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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快速穿好衣服,朱娣和杨鸿天已经在餐厅吃起快餐,杨鸿天嘴里像是含了个烫饺子,“卡弟,快来尝尝,朱娣特意给我买了营养品。”
我一坐下来,朱娣帮我打开餐盒,我看着一碗粉丝皱眉,“这能吃饱?”
朱娣的表情突然变得失落,杨鸿天的胖手伸了过来,“不吃给我。”
“太不像话了,都在一个虱子窝里,你怎么可以护食?”我连忙端过来,边说边往嘴里扒拉,不想却被烫的又吐回到碗里,我交还给杨鸿天,“给,你吃吧。”
杨鸿天满脸厌烦的不再吸溜,“怎么那么恶心呢。”
朱娣满眼期待地看着我,那是在争取我的意见,我木然点了点头,她的眉眼笑开了,“好吃的话,下回我还给你……你们带。”
我心里非常明白,在她的眼里只是因为我长的相像,我的眼神让她心虚,朱娣赶紧瞥向杨鸿天,“天哥,好吃吗?”
杨鸿天拼命点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我一直疑惑杨鸿天是怎么和朱娣混熟的,我问他,“是不是你打电话骚扰人家了?”
杨鸿天抬头一脸懵样,但很快又回了神,“这次算是便宜你了,本来我想请朱娣吃饭,谁知朱娣刚好在附近买了外卖,就因为多了你这一份的钱,所以我带朱娣回来了。”
我开始冷笑,然后大笑,只有朱娣一脸尴尬,然后低头吃东西,三人各怀鬼胎却并没吃饱,送走朱娣,杨鸿天又掏出来两桶泡面。
志同道合的男人之间除了纯真的友谊,也可以心有灵犀的,而这个心有灵犀,来自杨鸿天咕咕叫的肚子。
夜幕降临,是我们上班的时间,在杨鸿天催了无数遍后,我终于坐上了他的电驴子,一路吹着风,乱了我发型。
当我们到的时候老板已经来了,干这一行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尊心,被老板训斥得日爹骂娘,那是家常便饭,被领班训斥那是习以为常,在客人面前,要非常入戏的演孙子。
或许是犯的错误太多才会造就我现在的命运,倘若没有错误,人生定然不精彩,如果现实不偏离轨道,我和沫沫也没有遇见,没对她一见钟情,那么便不会坠入爱河,我时常怀疑这是安排好的命运。
如今的郁郁寡欢只是因为过去,昼夜交替,四季更换,有人走进我的生命,有人离开我的生活,但是令我欣慰的是她永远在我心里,令我幸运的是我还能遇见她。
马驰有所交代,明天会在酒吧搞一个派对,要我们做好准备,如果达不到要求的销量,不是处罚,而是走人。
杨鸿天躲在角落对着我抱怨,“这才几天啊,太狠了。”
我看了眼向不远处的马驰,他正在调戏新来的小哥,我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你想现在就走人,最好说话的声音再大点。”
杨鸿天问我,“我说,这个马驰是不是有特殊的爱好啊,在我们这下不了手就把我们弄走啊?”
我心不耐烦的说,“去去去,别瞎猜,赶紧做事去。”
我好歹是一个大学生,沦落到在一个酒吧上班,却忍受变态老板的无视。音乐响起,工作人员开始喊麦,酒吧活跃起来,穿着刺眼的女人疯狂地甩着腰肢,彼伏的欢呼声引来阵阵的哨音。
我和杨鸿天当着小姑娘的面儿,把卖不出去的酒努力的推销给两个猥琐大叔,他们不得不出钱买,管他安的什么心,挣了钱保住工作就行。
杨鸿天是个没有上进心的家伙,挣足了一天要花的钱就开始偷懒,不劳不得的工作没人管的太严,只要不被老板发现,睡觉是没人在乎的。
这是身怀绝技却一直活不好的主要原因,得过且过,能过则过。我不一样,尽管跟他们干着同样的工作,但我的最终目标是出人头地。
英雄不问出处,在这个玩都能挣钱的时代,没有不可以的事,我混在一群年轻人中间,再年轻的服饰也隐藏不出大叔的心,而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穷学生,再成熟的打扮也掩盖不了他们稚嫩的脸庞。
看他们乐嗨了,一瓶接一瓶地喝着,花着我最在乎钱,寻找他们最在乎的快乐。
如果心里有一个人,她就会在人群中发光,即使周围一片昏暗一片人群。我揉揉眼睛,心跳的厉害,没有看错,沫沫似乎比以前更瘦了。
黑色短裙,美艳红唇,这浓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我急忙脱掉身上的马甲,扔给了杨鸿天,他扭头问我,“卡弟,你怎么了?”
我赶紧说,“你在这待着,我先撤了。”
慌不择路,我从员工通道往外跑去,直到我的心里没有了刚才的喧闹,我猛地停下脚步,夜里没有星星,只有月亮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跑,我默问自己,没有勇气的逃避是我给自己的答案,已经分手的两个人,就算见面也不可能回到朋友的距离,最多也只是路人。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心跳已没那么快了,站在巷口点燃一支烟,开始转身往回走。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无意义就该鼓起勇气面对,伤口总是一遍一遍的撕裂,即将愈合又再次撕裂,即将结痂又再次受伤,久了,总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吧。
除了杨鸿天的询问,没有谁在乎我离开过,酒吧里已找不到沫沫的身影,她一定是走了。
在卫生间拐角处走的太急,我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哟!”被撞的女孩倒在地上,她揉着肩膀开始大骂,“走路不长眼睛,瞎啊。”
黑色短裙,美艳红唇,一摸一样的身影,一摸一样的发型,但她不是沫沫。大概觉得道歉更适合这样的场合,于是我很拘谨微微鞠了一躬。
我很客气但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抱歉,我不是存心的。”
她爬起来就推了我一把,“做人长点心,走路长个眼。”看着她骂骂咧咧的离去,我无心和她计较,而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幽梦长酩》第七卷 夺人所爱(07)
我清楚的记得在那个物质不算充足的童年,最好的招待要么是酒要么是肉,各家各户的孩子都盼望家里会有客人来,家里会买上一块肉,然后孩子会眼睁睁守在厨房门口,希望能被赏上一两口。
而我是个例外,我只享受那种不争不抢的惬意,独自细嚼慢咽的幸福感。那些客人把肉塞进嘴里,最后留下的我会再要。不管是食物还是女人,我都一样的态度,如果不能完全属于我,那么本来应有的享受会变成难受。
杨鸿天花了挣来的钱买了两根鱼竿,说要带我去钓鱼。我躺在床上不肯起来,“不去,你这模样,鱼都会被你吓跑啦。”
杨鸿天说,“这你就不懂了,钓鱼不仅陶冶情操还能满足成就感,咱们一起去一起回,然后给你炖鱼汤。”
我说,“就是死,我也不去。”
杨鸿天得意的说,“不去是吧,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反正有美女去。”
我连忙说,“要不……咱们还是去吧。”他知道我所说的“咱”表示某种妥协,于是杨鸿天沉默了。
有美女去是我改变初衷决定跟他一起去的主要原因,临出门时杨鸿天开始磨蹭,看他闪躲的眼神让人觉得奇怪,我催促着,“怎么还不走?”
他慢悠悠的穿着鞋,把鞋带系上又解开,解开再系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天哥,你不会是在等人吧?”
他依旧没有回答,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不肯出来,这磨蹭的本事不禁让我抓狂,不管用什么方法,杨鸿天仍旧稳坐钓渔船,“唧唧歪歪也没用,等会儿吧。”
我坐在沙发上看完了连续剧,这时杨鸿天才出来,我说,“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他跑到我面前转了一圈,问我,“帅不?”
我还能说什么呢,板寸愣是让他梳了一个中分,“帅,真是帅的前无古人。”
杨鸿天吩咐道,“别敷衍,你好好看。”
我早就生气了,“滚,再看也像卤蛋。”
杨鸿天的手拍了过来,“你肯定是嫉妒我,没事,我并不怪你。”
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已经幸福到根本不关注这些,这几天他总把自恋当成自信,而在此时他瞪着小眼睛不停的对我抛媚眼,我只能说,如果能够瘦下来,还算有点人样。
杨鸿天的反常让我找不到其他理由,我怀疑地问,“天哥,是不是恋爱了,跟弟说说到底看上哪个妹子了。”
杨鸿天腼腆笑笑,那娇羞的磨样就是个典型的娘们儿,敲门声一响,杨鸿天飞快地跑去开门。
当阿星的狗头伸进来时,险些被杨鸿天挤了脑袋,从杨鸿天的面色可以看出他十分的不满,“怎么是你啊?”
阿星推开他走了进来,“开门这么急,不是挺欢迎的吗?”
杨鸿天怅然关上门,语气有些不善,“你来做什么?”
“有好事儿!”阿星拨开我的手,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扔在地上,一脸嫌弃的说,“不是我说,你们这是过的是什么日子。”
没有人受得了阿星自以为是的表情,我一脚把他蹬在地上,“你个臭不要脸的,当年跟我一起睡的时候,也没见你收拾过。”
阿星啊哟一声,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他扒拉着大腿根,“你现在就开始上房揭瓦了,来给我看看,好像被磕破了。”
我想扮演着傻子和哑巴,但情不自禁回他一句,“你少来,又想讹我是吧。”
阿星瞥我一眼,冲着杨鸿天嚷嚷,“那个谁,你过来给我看看,是不是磕破了?”
阿星脱下裤子就在那撅着,杨鸿天在他身后发现确实是磕破了皮,拿着纸巾小心的擦去阿星大腿根处的血迹,这两个人在此时看起来太猥琐,然而确是我一手造成的。
阿星看起来很疼,自然不会放过我,“阿卡说吧,一会儿请我吃什么?”
我说,“□□去吧,天哥在厕所为你造了一上午了。”
杨鸿天手里忙活着,嘴里却在不知死活地还要嘀咕,“你们俩真像亲兄弟俩。”
阿星说,“人和人刚相识的时候总习惯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相处时间久了各种缺点就渐渐暴露出来了,有一天呢你不用装,也不那么累,该干啥干啥,而对方把你看的透透的却依然不嫌弃你,这就应该是好朋友了,你说是吧,阿卡。”
我白他一眼,“是你爹个尾巴,打从畜生村出来你说说咱们一直做的是哪种人,大傻帽,典型二货,不三不四,人五人六,乱七八糟的分不清在做些什么,天天都在立志求发展,可到头来还不是老样子吗。”
敲门声再次响起,我飞快的去开门,“我来。”
“哎,等会……”阿星还没说完,我已经拉开了门。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随着熟悉的声音,只穿了一条裤衩的阿星和他身后的杨鸿天直愣愣的一动不动,两人脸上像末日一样的亢奋。
杨鸿天回了神压着嗓子辩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促狭地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事实就在眼前。”
阿星也笑了,因为他没脸,而杨鸿天尴尬的红了脸,朱娣更尴尬的躲进了屋里,虽然天气很冷,但她好像很喜欢穿裙子,随性的打扮也是漂亮的,朱娣的出现同时让阿星的裤衩顶起了帐篷。
阿星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我也只能耸耸肩,朱娣来这可不关我的事。杨鸿天一脸不善的神情,那是自然的,因为我们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朱娣。
“不要打我女朋友的主意啊,是我先发现的。”杨鸿天开始阻止阿星的眼神,忽然发现有些不对,然后问了句,“你们认识?”
阿星眼珠一转,“不光有钱还是有名的模特,谁不认识,是吧阿卡?”
我不想说太多,说太多杨鸿天反而越不信,“就是啊,一个个自以为是的货,走吧阿星,人家小两口去钓鱼,咱们俩去喝酒。”
杨鸿天怕朱娣不去,故意扯上我们,“别呀,一起去多好啊?”
阿星远远喝道,“最无聊的事儿就是钓鱼,本来就够无聊的了,何必徒增无聊。”
☆、《幽梦长酩》第七卷 夺人所爱(08)
朱娣站在门口幽怨的看着我,仿佛这一切是我造成的,我说,“去就去,不管天哥去哪儿,我就像膏药一样粘上他。”
阿星起身对我发起了挑衅,但是最致命的挑衅是他的后脑勺,“你的脸怎么变的比天还快?”
杨鸿天不傻,他看了一眼朱娣,“那咱们还去吗?”
朱娣说,“当然去,为什么不去?”
我跟着阿星,朱娣跟着我,杨鸿天只好跟着朱娣,四个人坐上了阿星的车。
杨鸿天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坐在车上不肯下来,那意思是吃饭要紧,钓鱼和吃饭不能兼得,他会选择后者,阿星还算有良心,带着我们去了附近的餐厅。
这里是一家休闲会所,有餐饮和娱乐项目,大概是没来过如此高档的餐厅,杨鸿天显得笨手笨脚,他本来是摊坐着的,发现我们三个坐姿端正,马上也坐直了身子。
阿星把菜单甩给朱娣,“女士优先吧。”
“真没想到,你居然把残存的绅士风度留给了我。”朱娣又把菜单递给杨鸿天,“我要沙拉就可以了,天哥点吧,先来碗燕窝鱼翅漱漱口,什么贵点什么,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反正不是你花钱。”
杨鸿天不好意思的抓着胳肢窝,“燕子窝有什么好吃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