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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长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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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了下心情,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趴在梦茹耳边说了一句,“我哭的事儿千万别告诉阿星,阿星一旦知道了,全人类都知道了。”
梦茹笑了,那种温暖亲切的笑容让人觉得很安心,“放心,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车开走了,我就戳在那儿,看着早已扬尘极目的车子发呆,我在心里嘀咕:秦梦茹,秦梦影……
不将就,不妥协,不服输,我们都想这样活着。在越来越刺骨的寒风中,我后知后觉新的一年快要到了,尽管日历上早就翻过了一月一日,但是人们还是执着于自己的新年。
我独自走在空旷的马路上,路灯淡黄色的光撒在地上,夜空中没有一点儿光亮,身边偶尔也有车经过,也只是一瞬间,一抬眼它就驶得很远。
一粒雪花顺着风飘来,落在我脖子里,我抬头看去,雪花在天空接踵而至,细小的雪花撒落在我的身上落在地上,全都转瞬即逝。
我伸出手想接住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我手里,一触就化,我忽然意识到美好的事物很难留住,刻意为之只会两败俱伤。
在深冬的夜里,我艰难地迈着步子,朝着和沫沫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因为下雪的原因,我感觉四周一片寂静。
雪越下越大,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的身上和鞋上都落满了雪,坐在门口抖擞着身上,然后开始抽烟。我并不太喜欢烟的味道,很多人欲罢不能,我却是用来排遣无聊,打发时光。
不知在门口待了多久,早起的人经过这里,带着不详之兆感冷漠的地看着我,生怕我会做出坏事来。杨鸿天骑着他那电动车在薄雪地里小心翼翼走着,速度很慢但必须忍耐,因为他宁可饿死也不想摔死,等了好久,他才骑到我身边。
我扶着杨鸿天推给我的车说,“以你这速度王八都看不起你。”
而他用力地拍着大腿上的雪,龇牙咧嘴地扶着腰,“冻死了,回来的路上没觉得下雪,车骑的太快,差点没摔死我。”
“是不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我被胖子的表情逗笑,“走吧,先去吃饭,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杨鸿天从怀里掏出一把锁来把车锁住,我看着那辆快锈住的车说,“等咱们发了工资换一辆吧。”
杨鸿天说,“你要换就换,我的钱得存着娶媳妇儿。”关于这一点,杨鸿天显得比谁都正经。
我开始觉得好笑,“哪儿来的媳妇儿。”
杨鸿天说,“等我存钱存够了能养活了,就有啦。”
如果真的准备好了,就会实现吗,这是难以确定的问题,我时常无数遍问自己,如果什么事都准备好了,那我看不到意外收获,也没有成就感。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个人缩着脑袋扎在冒着热气的豆浆碗里,这里的油条让人感到很幸福。这些和路边摊比起来已经算是高级餐厅,相对于坐在路边吹冷风,杨鸿天更愿意坐在有暖气的房里吃着贵一倍的豆浆油条。
我问他,“不是要存钱娶媳妇儿吗,这点苦都受不了啊?”
杨鸿天怕冷,所以他把羽绒服套上了,肿的像个粽子。“小钱都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总是有让我语塞的理由,我只好默默低着头吃早饭。

☆、《幽梦长酩》第八卷 似是而非(04)

两个大男人一脸的厌烦,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打着很不绅士的呵欠含着泪花往家走,早起锻炼的老人互相打着招呼,我很想知道我老了又会怎样,还会和满脸皱纹的阿星一起喝酒聊女人吗。
以后的事没人知道,回到家里,杨鸿天倒床就睡,不一会儿鼾声四起,我很困脑袋也很重,眼睛不想睁开,可辗转在床上就是睡不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我现在的生活过于空白,还是我内心过于空虚,我到底怎么了?
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我才慢慢睡去。仿佛刚刚闭上眼睛,杨鸿天就来喊我了,“阿卡兄弟,别睡了。”他不停地摇着我的头,我却死活不愿意睁开眼睛。
杨鸿天用勺子狠刮着锅底,“卡弟,醒醒,”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一旦入了耳,便会刺炸人的脑仁儿。
我闭着眼睛大骂,“你这样烦不烦啊。”
杨鸿天无所谓的说,“没事啊,刮到锅漏了再说。”他又开始刮锅。
这烦躁的动静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猛然睁开眼睛,推开杨鸿天的那张大脸,“你想干什么!”
他那样毫无前兆的大叫让我呛着,“上班儿啦。”我忍着咳嗽沉默地看着他。
杨鸿天把铁锅随手一扔走进了洗手间,我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倒头又开始睡。
杨鸿天边刷牙边说,我都能想象到泡沫在他嘴里横飞的情形,“你是不是忘了,马驰说要在酒吧搞活动,今天我们要去布置。”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脑袋反而更疼了,洗了一把脸跟着杨鸿天出发了,到酒吧时其他员工已经开始布置了,马驰正在指挥着姬功张贴壁画,姬功的个头不高,即使站在凳子上也达不到马驰满意的要求。
看我们走进来,马驰开始招手,“卡子,你来一下。”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朝他走去,“老板,有什么吩咐。”
“见外了不是,叫马驰就行了。”他那翘着兰花指的手突然伸向我的头,我下意识往后一退,他的手扑了个空。
他尴尬地看着我有些生气,“你这小子,我就看看你还发不发烧,躲我干什么呀?”
一旦沾了罪孽就无法洗净,作为一个男人,这一皱眉一跺脚的姿态真是妩媚还带着风骚,我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咧出笑容,“感冒了得离你远一点,我担心传染给你。”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是一个有病的人。
“没事,今天还不舒服就回家歇歇,我可是个开明的老板。”看到马驰放下手,我轻轻松了口气。
我说,“还能坚持,现在就去工作。”
我准备离开却又被他叫住,“别走,你来帮姬功把壁画贴上。”马驰指着姬功,表示很没用。
姬功拉着长脸从桌子上跳下来,把手里的壁画递给我,我慢慢爬上去,看着马驰随手指了一个位置,“贴这儿好吗?”
“对对对,就贴这儿,”马驰激动的很夸张,“这就是我想要的位置。”
我轻松贴好,马驰不停的夸奖,我悄悄看了一眼姬功,他的脸变得很绿。
酒吧里乱七八糟的贴画和模具摆放的很不协调,我指挥着胖子开始干苦力,他也忙得满头大汗,等榨干了我的灵感,整个酒吧终于有点模样了。
马驰满意地走过来拍我的肩膀,“行啊卡子,干得不错,什么学历毕业啊。”
我向他解释以前上过大学,马驰几乎不敢相信,“我这里可从来没招过大学生,你一来简直提高了我们酒吧整体水平。”
我笑了笑,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如果我有别的选择,我肯定不会来这里工作。
还没到十点,酒吧热闹起来,众人穿着节日鬼服走进酒吧,我并不喜欢西方节日,作为出生在传统大院的孩子,我更喜欢一堆人围在一起放烟花。
这就是阿星时刻戏谑我的理由,说我太落后,我倒觉得这是一种情怀,走不一样的路,欣赏的风景也与众不同。
杨鸿天拉着我吩咐道,“你站在柜台外和我聊天,我来卖酒。”
我上下打量杨鸿天,“你来卖就有人买吗?”
杨鸿天有些着急,“我的意思是说你当托儿。”
我了然点头,一般的女人相对比较单纯,站在她们跟前随便说两句甜言蜜语,她们就会买酒,一晚上下来,我和胖子赚了不少。
一直以来觉得我是幸运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就在这天晚上,我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杨鸿天给人试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了土豪的身上,既然事情发生了,杨鸿天只好点头道歉,他把腰哈到一个一般人绝哈不到的程度,而土豪身上的金链子晃了晃,抬手给了杨鸿天一巴掌,“没长眼睛啊你?”
这个土豪大概四五十岁,很凶,很猛,一手闪眼的钻石戒指展示了他的地位,“老子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杨鸿天捂着脸,愤怒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打人?”
土豪瞪着眼睛又准备抬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哥,有话好说。”
杨鸿天看我拦住土豪男,担心事情会更大,“卡弟,你终于出现了。”
怕他再出岔子,我赶紧把他推开,“天哥你先过去,有事我来解决。”杨鸿天的暴脾气一上来,站在原地就是他妈的不肯走。
土豪看着杨鸿天的模样,原本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哟,看你这熊样,要雄起了是吧?”
我陪笑道,“大哥别生气,都是自家兄弟。”我在背后伸出一只手给杨鸿天打手势。
杨鸿天喘着粗气转身要走,土豪身边的几个人却把杨鸿天围住了。
土豪不依不饶地说,“不给爷磕头道歉就想走?”
杨鸿天想冲上来却被我拦住,“别欺人太甚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要组织词汇,这不是我想象的对话方式,我拉住他手脖子用力一扭,把他推倒在地,“道歉就快点,别给几位大哥找麻烦。”
杨鸿天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而我对他使眼色:别闹事儿啊,快道歉。
“看你小子骨头挺硬,今天哥几个给你松松骨。”几个土豪把手关节掰的“咔咔”作响,其中一个还对着我们用手指在颈下划过,吐出了舌头做出千奇百怪的死相,看的杨鸿天直瞪眼。

☆、《幽梦长酩》第八卷 似是而非(05)

如果这么僵持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和杨鸿天,我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大哥,不如这样吧,我代兄弟向您道歉行吗?”
土豪看着我手里的酒转了转眼珠,“把这瓶酒喝下去,我就不计较了。”
我拿起酒瓶,一口气喝光了酒。
“那怎么行,只喝一瓶酒我解不了气啊。”他笑得不怀好意的说出了想法,“起码再喝四瓶。”
看着身边的人开始起哄,我舔了舔嘴唇,而杨鸿天一副发木的表情,“不行就别玩命啦卡弟,这些都够你洗澡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儿打晃了,这五瓶酒喝下去,不死也会半残,看着对面狡黠与恶劣并存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再回头,“天哥,记得把我送到医院。”
四瓶白酒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我说,“记住你说的啊。”拿起酒时杨鸿天还在发呆,杨鸿天已经不再阻止,开始往下灌时根本不能喘气,眼泪是呛出来的,汗是辣出来的,众生百态,此时无声,齐刷刷的瞪着我这个即将要喝死的青年。
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酒还在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沉,烈酒下喉的咕咚声不由的让我头皮发炸,烈火一样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烧进我的鼻腔。
放下最后一瓶酒,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那帮家伙要回了他们想要的尊严,我争回了我的朋友,我听见杨鸿天一直喊我的名字,我却没有力气回答,闭上眼睛的感觉很舒服。
在睡梦里,一直喊我的名字的人成了沫沫,她拼命拉我的手要我醒来,沫沫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梦见她,怎会轻易醒来,这个梦长了点儿,长得足够让我学会沉默。
我听到有人一遍遍的唤我,“阿卡,阿卡。”这样称呼我的人除了阿星就是沫沫,不管是谁我都不想见,我听到有人在说话,说了什么我分辨不出来。
在我的意识里我被人推擞着,黄昊升死拖烂拽的把沫沫拉进了那间破屋,我开始不停地惊叫,吼骂,那叫声吓到了我自己,吓到了所有人,我猛坐了起来死掐着推我的人,然后我在笑声中清醒。
沫沫、阿星、茉莉看着我,我手上还死死掐着杨鸿天的脖子,连吓带掐,或许是他看到我狰狞的表情而脸色惨白,我讪讪地放开了他,杨鸿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压抑着咳了两声。
随着失去意识,梦也断了。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昏迷,直到三天后醒来,我发现身边围满了人,当然还有被我掐过喉头的杨鸿天,我倒头躺在病床上。
阿星抓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当初被人追杀饿的快要死也没见他这样过。
杨鸿天坐在床边,看见我醒来,立马激动地站起来大喊着医生,跑出去了。
我看着阿星,“怎么了,不就是酒喝多了,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阿星逃避我的目光,低着头像看不见我一样,“阿卡,你就是挺不住也要挺。”
我疑惑地看向阿星,他的肩膀却在抖动,不知道那是笑还是哭,但他的腔调是悲伤的,“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他停顿了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补充了最后的一句,“帮你实现最后一个愿望。”
我被阿星的话吓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从现在开始耳鸣,我要死了吗?我还年轻,生命刚刚开始还没能挣到大钱,还没娶到沫沫……可这是不是误诊了,我要去见沫沫。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时沫沫和茉莉拿着保温杯进来了,“阿卡,别动。”
我愣在床上听从了沫沫的话,她放下保温杯跑过来为我盖好被子,转头责怪阿星,“不是说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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