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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长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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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的事快摆平了,这两天我们就离开了,各位多保重,能与你们相遇说明还是有缘。”
我不想跟这群人有缘,所有人听了阿星说的话开始躁动起来,黄昊升形同他一个人在给我们下命令,“你们的皮是不是又开始痒痒了?”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类似“该结束的早晚会结束”这样的话在人群中悄悄传开,阿星也听得真切,于是沉默的不再看黄昊升。
黄昊升像一头困兽郁闷地瞪着天空,从早上到现在这是他听到阿星说过的最理智的话,一个把支离破碎的情感全堆在脸上的人,好像轻轻碰一下就会成垮掉的散沙,我不知道现在该同情或是幸灾乐祸。
“严不严打我先不管了,我反正是出不了这个村子,要扫就把我也扫了吧。”黄昊升在远处喊着,伴随着怒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当世界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那是最寂寞最可怕的事。
我们愣着看着周围的彼此,没有谁再打闹和谩骂,可能真像阿星说的,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夷为平地,那意味着有一部分人会被各自的天敌处理掉,所有渣子们的脸上显得很苍老,我的心也在慢慢变老,不管怎样都会面对这最严重的问题。
黄昊升说的话让我觉得自不量力,闭目养神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我想沉默但不能沉默,仔细看黄昊升,他是在左眼色迷迷右眼闪茫茫的看着沫沫,这情形让我心如刀割。
为此我先打破了沉默,“黄老大的顾及有些多了,我们何尝不这么想呢?要说谁留恋这个地方那纯是扯淡,说是在这里自由自在那也是苦中作乐。”
我开始有些懊悔唠叨这些无聊的废话,黄昊升听不进这些,他走到离沫沫不远的地方但不敢靠近,“沫沫,当时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黄昊升当我不存在,实质是在挑战我的心理防线,我不可能就这么站着。
我替沫沫回复他,“黄老大,你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有你的选择,那沫沫也有她自己的选择,谁也别让谁为难,互相给彼此一个空间不是更好吗?”我不愿意黄昊升再跟沫沫有瓜葛。
“闭上你的嘴吧。”黄昊升的原形刚一漏出来,又立刻收回那条变了异的尾巴。
当一个人看透另一个人的时候,眼光必定会发生改变,沫沫没有丝毫同情,“那时候除了真心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可是我唯一有的你却偏偏不要。”
“沫沫,我……”黄昊升顿时语塞,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懊悔,反正我觉得自己吃醋了。
沫沫拿着柳枝在地上不停地画同一个圈,“我见惯了人的本性,尤其是你们这种失了魂的人,总是有太多的当初,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我会,太多的一定,拥有时从不把珍惜当回事,失去了才知道这不该那不该的,谁的心都是肉长的,我心疼的时候你在别人的被窝里寻欢作乐,我难过的时候你在跟别人甜言蜜语,我失望的时候你这个孙子又在哪里?”
感情一再疏远的原因,或许是沫沫需要陪伴的时候而黄昊升每次恰好不在。这些话本应该是说给我听的,没有学会珍惜的人是我,对号入座的心理让我感到十分愧涩。
沫沫经历的事多了也成了一个失了魂的人,并不是每个人后悔以后还能站在原地等待,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被伤害过以后可以选择忘记和既往不咎。到那个时候,重归于好变成了最大的奢求,即使重圆的破镜,映照出来的也变成了残缺的爱情,只怕在明白最想珍惜的人是谁,最大的幸福谁能给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散入茫海的人。
沫沫的声音开始变的低沉,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黄昊升,别再为自己的错过了而懊悔了,只有你错过,别人才有机会遇见,别人错过,你才有机会拥有,你所失去的其实并未真正属于你,所以没必要惋惜,我曾顺着轨迹寻找过你的影子,如今找到了,可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们。”
这一切早就应该没有了,所有的曾经仿佛是一场梦,在梦里欢歌,梦里畅笑,梦里欣喜,然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扼杀了这一切,只留下飘零的残片,让人思念,让人幻想,让人心碎。
回到那张破草席上躺了下来,我的心里有喜也有忧,有甜也有愁,今晚睡的很不踏实,因为沫沫就在我的身旁,我坚决让自己早些入梦。
在我的梦里,我听到沫沫对我说了好多话,时而甜,时而悲,时而喜,时而伤,别离有些难舍难分,虽不怅然有点遗憾,但不觉得悲观,所有的希望都在沫沫的安慰里,而我在沫沫的安慰里分了神。
清晨,雨露未干。
我靠在门口等寻沫沫的身影,与其说我十分盼望,不如说自己更像个碎了心的人,今天的村子格外冷清,很多跟我一样的畜生守候在黄昊升的门口,没有阿星,没有刘子易,他们试图把那个贴着对联大门看守的严严实实,以防我发现不妙的漏洞。

☆、《幽梦长酩》第二卷 无名村落(07)

我在等我要等的人回来。终于,衣冠不整的沫沫从黄昊升的狗窝里挪了出来,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怕是见到我一样把头扭向别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她在昨晚发生了让我难堪的故事。
沫沫的腿和胳膊上的几处淤青让我不免心疼,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沫沫低着头向我的屋里走去。
刘子易跑过来对所有人说,“昨填晚上耿于怀死了,实在挺不住了,饿死了,饿的连呼吸的劲儿都没了。”其他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拧着脖子关乎我的反应。
沫沫带着呆滞的眼神走了回来,她看着黄昊升的屋子纠正了刘子易的话,“还有一个,自杀的。”
我尽量不跟沫沫多说半句,沫沫也没有看我,可能她的心里比我还难受,她低垂着几乎披散着并沾满草叶和泥垢的头说,“就在昨天晚上,黄昊升要见我最后一面,你睡的死死的,喊也喊不醒,他一直把我拖进他的屋里说只要最后一次,就算是死也瞑目了,然后把我……把我……”
我没有愤怒,没有埋冤,亲自烧掉了黄昊升的尸体,那是一具永远都不会轮回的尸骸,虽然他没在我的大腿上烙下疤痕,但在我的人生中刻下了抹不去的印记,死了的安详,活着的茫然,现在才懂,原来一个人可以难过到没有情绪,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我把他的骨灰撒进了粪池子里,按照阿星所念叨的黄昊升的确是一个狗娘养的,我只能这样评价一只真正的畜生。每一个人都懂得有痛苦就会有成长,吃一堑就会长一智,而我的成长伴随着或深或浅的伤口痛苦着,吃了堑也长不了智,都是过于喜欢惹得祸,痛倒是没什么可怕的,面对才是最可怕的,说成褒义词它是一种良药,说得不好听一点它是熬不过的痛苦,崩溃在的道路上根本不敢想象。
以往的日积月累,石蒜花丛不远处已经埋了几十个尸体,没有墓碑,没有记号,我把耿于怀的尸体放进刨好的坑里,因为我欠他一只兔子,所以很认真的一把把埋葬,身后的阿星急促的跑了过来,“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撕破了我心底压抑已久的情愫,撕的心尖阵阵作痛,“什么都别说了,粪池子里的黄昊升看着呢,人都有一死,但死法不同,该去的地方也不一样,他死的很洒脱,但无法决定后人对他的安排和评价。”我不想看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阿星在内。
我能想阿星现在是什么表情,虽然他觉得有些惋惜,但他是个对朋友奸对别人更奸的聪明人,昨晚他去了什么地方,黄昊升不可预知的死亡,沫沫对我剩下的感情,这些都成了我多年解不开的谜。
阿星有些着急,“我就说啊,你不光名字卡,脑子也卡,把黄昊升撒进粪池真是便宜他了,说你有病就得赶紧治。”
我咆哮的很突然,把阿星也吓了一跳,“就算有病也是被周围这些人和事感染的,谁都想做一个思想健全的人,但没有谁能逃避被你们这帮畜生所迫,就像在你大腿上刻字的‘黄大仙’,明明知道他有病,你这个孽畜怎么不给他治去啊,你说我脑子卡,我脑子卡怎么了,好过你没有脑子,你的脑子是空的,没有脑子,没有脑仁,整个脑袋,空的。”
阿星笑了,他是在激我生气,“人呐要有上进心,不能总是这么戳着,待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赶紧出去,到最后还保留着那些过了期的安慰话,明明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消耗时光,却跟村外的人说自己过的很好。”我摆着一张抑郁的脸,继续愤怒的往死人身上盖土。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想听到亲朋好友的同情和勉励,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孤儿们体会不了,他们有的没有家人,但我有,我不想转过脸去看阿星,“阿星,可能你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黄昊升这个狗娘养的把沫沫玷污了。”
这不是值得骄傲的豪言壮语,但我的嗓子在这说完话之后就哑了,代表无能的人是我,阿星只会当我放了个屁,“阿卡,别太在意女人,你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放不下女人,这是阻止男人上进的障碍,比如黄昊升这个驴日的,连吃的都日不来,他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眼前的阿星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文盲,这个视女人如衣服视兄弟如手足的脑残青年,总是一边吹牛一边教导我这个文化人,而且说的头头是道,“人活着就得争一口气,死了就得咽一口气,你不一样,你这个怪胎生下来就有一口怨气,不信的话,你不妨就当自己已经死了,把所有的事全都撂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关于这种想法我很想说“关你屁事”,这也许是出自阿星真诚的教导,我不得不缓和的说一句,“就这样吧。”
就当阿星说的是对的,有人谈恋爱,有人想结婚,这两种情况完全不一样,谈恋爱是停下来陪伴,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行程,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而结婚是放弃了自己的路,愿意走同一条路,所以说恋爱易结婚难,即便是再爱的人依旧是路人,娶了的那个人才有机会成为家人。
沫沫不想见人,或许她还在想着昨晚的事,其实没脸见人的是我,但我不得不面对,在这个空气中都充满自私、贪婪、懒惰、推卸责任、逃避痛苦的所有人当中,不想看见我的不止沫沫一人,一个不嫌弃她脏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变脏,这比结束生命更痛苦。
无人看到我五官错位的样子,走到村头我回过头,村子里的畜生们为了争夺老大而闹的鸡飞狗跳,我一直执迷于自己的心思,阿星这个文盲有时是对的,心里沤的发霉就得拿出来晒晒。

☆、《幽梦长酩》第二卷 无名村落(08)

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为钱呐喊的刘子易,为兔子拼命的耿于怀,为得到沫沫的身体而又自杀了的黄昊升,这都是不确定的答案。
阿星在我身后说,“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多待一天又生出更多的事。”
我转头看着阿星,发现自己早已声嘶力竭,我清楚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只有对离我距离近的人才有这样的勇气,“我不走,走到哪里都一样。”
我讨厌别人摸我的头,但是阿星不仅摸了我的头还继续刺激着我的情绪,“阿卡,你曾说过愤怒比绝望有用,但我是个文盲,你嚷嚷我也听不懂,可你这样的自暴自弃很不好,你是个聪明人,清楚我的人脉比你广,千万别将就,离开这个女人,你说咱们将来干点儿啥,我第一个支持你。”
他看着我,我瞪着他,这样的对视可以耗到天荒地老,只要我点个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也许我的命运就此改变,但命运的结局谁又能知道。阿星只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根本离不开沫沫。
阿星无奈指着村里的畜生一顿骂,“看到村里的这些臭鱼了吗,一个个的算什么东西,欠收拾的玩意儿。”这不是挑衅,阿星对那些一触即死的软骨头根本不感兴趣,在离开这里之前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不是软包,来这个村子一忍再忍无非是寻找一个安身的地方。
没有谁能拦住此时的阿星,更无需叫阵,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以往的那些半吊子打手,阿星毫不胆怯,仿佛是我的原因而让他有所愤怒,他拾起一个砖头用手掌砍了四五下才砍断,“今天我把话放这了,要是凭拳头争老大,那我今天让你们开开眼,来吧,谁有能耐谁来。”
收拾那些身心涣散的人,顶多就是在他们身上留下几个指甲印,从人群中冲出来的瘦子自以为很强悍,却被阿星永不停歇的一顿爆踢,有几个人看到阿星的愤怒,悄悄地扔下手里的柴火棍。
“不是争老大吗,来呗,刚才那股劲儿都哪去了,毛毛楞楞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虽然阿星嘴里嘟囔着却提防着要扑上来的人,就在那人扑向他的时候,阿星轻轻地一躬身,那人从他头顶扑了个空。
然后那人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阿星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追,没跑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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