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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喉结,“夏繁锦的孩子比他好看多了。”才不会像猴子。
护士噗的笑了,“孩子刚生出来,是没什么差别的。”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儿,可爱吧?”护士抱着孩子换了个方向,让小家伙刚好能看到唐敛。
小家伙突然就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一排没有张牙齿的牙龈,咯咯的笑声清脆天真。
唐敛看着他,“嗯”了一声。
护士笑着抱了孩子走了。
夏繁锦刚从B超室出来,就看见护士抱着一个小孩子往她这边走来,她的眼神就像被磁铁吸引一般,紧紧盯着那孩子,护士瞧见她的眼神,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夏繁锦两步上前,看着孩子,那种母爱的柔软从心里某处迅速膨胀,眼睛不断传来暖涨感。
她伸出手指碰了碰孩子的脸蛋儿,“好可爱……”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养胎,你这么漂亮,老公又帅,以后的孩子肯定更好看。”护士笑着说,“你老公好像也很喜欢小孩子呢。”
夏繁锦愣了愣,护士已经抱着孩子走了,她下意识往旁边看去,蓦然撞进了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他直直的盯着她,不知道已经这样看了她多久了。
想起刚才的争吵,夏繁锦心里一酸。
唐敛太闷马蚤,她也不期望他能说些好话哄她,也没想过他道歉,只是她就是还有些闷气没散,可此时看着他站在婴儿室前,她就不争气的发觉自己的气都已经烟消云散。
她垂了垂眼睑,过了会儿才慢慢往婴儿室那边走过去,擦肩而过时,夏繁锦看了看唐敛,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上落下了一片朦胧的光影。
夏繁锦径直走到婴儿室前的隔离玻璃前,看着里面的小粉团们,她仿佛能看到自己以后的小宝贝们,鼻头猛地一酸,眼泪有些忍不住了。
唐敛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从背后将她抱进怀里,夏繁锦没有反抗,反而觉得,这时候只有他在身边才能给她此时脆弱的柔软一个依靠,分享她的感激。
唐敛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吻住她的耳畔。
“孩子一定要健康平安的生下来。”夏繁锦抓紧了他横在自己胸前的小臂,言语中带着自己的憧憬的希冀。
“嗯。”
关于争吵的那件事,没人再提,但也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两人之间温馨过后,相处的气氛明显不如之前那般亲昵,夏繁锦有意无意的还是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想拉她手的时候,她会不着痕迹的避开。
态度是表明了的,即使她也有错,但他也别想插科打诨就这么算了,他先凶了她……
最终医生看了检查结果,说是因为不稳定,嘱咐她不要再过度操劳,多休息,保持平和的心态,注意营养,应该补充什么维生素等。
末了,医生扶了扶眼睛,看着站在夏繁锦身后的唐敛,凉凉的问:“准爸爸更不能粗心大意知道吗?”
唐敛薄唇紧抿,短发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依旧不近人情,却异常给面子的嗯了一声。
最后,医生给了他们一张孩子的B超照片,快两个月的孩子,B超图还看得不太明显,夏繁锦却激动不已,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电梯里,夏繁锦一直拿着照片看看看,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虽然她只能看见两个两厘米不到的小黑点。
唐敛趁机一伸手就将她揽进了怀里,“再看他们也要七个月之后才出来。”
“我看看还不行了?”夏繁锦低着头没看他,不满的回应。
“行。”唐敛垂眼看着B超照片,唇角淡淡勾了勾。
夏繁锦抿了抿唇,将照片收好,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他:“刚才……我听见宝宝的心跳了。”
很可惜,那时候他跟医生在外面说话,错过了这一刻。
唐敛无声,手上却将他搂得更紧。
突然,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极富喜剧感的从她肚子里传来。
“……”夏繁锦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刚才楚茉菁找我,却故意没给我点吃的。”
唐敛将她的线衫拢了拢,“所以我让你别去见她。”
“怎么,怕她虐待我?”夏繁锦双手环胸,故意调笑着说。
“这件事回去再说。”唐敛给出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夏繁锦也沉默着答应了。
该说的事还是要说清楚,但是要选择合适的时候,心平气和的,夏繁锦决定这一次她也不会再遮遮掩掩自己内心想要知道的冲动,她好奇的都会问他。
这么平静下来,她也想了想,唐敛听她说完‘我问你你就会说’那句话之后会暴怒,可能也是因为她潜意识中总存在的那么点不够大胆和信任。
在他面前,她何须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呢?
唐敛带着夏繁锦去了一家餐厅吃饭,看着她,似乎饭量大了不少,睡觉的时候抱着也感觉肚子有些凸了。
“你还有多久拍完这部戏?”
回去的路上唐敛问她。
“大概也就一个月左右吧,”毕竟她戏份也不多了,只是要配合其他角色的戏份,否则也用不了那么久,到时候孩子也三个月了,肚子也该藏不住了,双胞胎的长势很惊人的。
188。你捅出的事妄想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嗯。”唐敛左手撑在车门上,手指摸着半咬着的唇,大部分男人开车的时候最常做的动作,他也不例外,做起来格外自然有魅力,不知不觉中就会流露出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的那点痞性。
夏繁锦吃饱喝足靠着车座休息,夜渐深,城市笼罩在黑暗与霓虹交错的世界里。
她侧头略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成熟,无论多久,她再看着他都会有初恋般的悸动,仿佛这样的感觉永不会消散。
今天下午他从咖啡厅的楼梯上来时的画面映入脑海,夏繁锦一细想,突然脸色变了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唐先生,你今天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哪儿?”唐敛目视前方,看着路况,动作流畅的转动方向盘,打了一个弯。
“呵。”装,你继续装。
唐敛果真是不准备回答,他就是不说,不过夏繁锦也想得到,他肯定让人跟踪她了,也不能说是跟踪,反正就是监视她的动向。
但他还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来见的是谁。那说明,那个人是她亲近的人,知道她去见楚茉菁的就只有温丽莎一个人。
夏繁锦也不拆穿,对他掌握她的行踪这样的事,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反而有一种感到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的暖意。
今天要是不发生后来的事,她可能会开心得没有瑕疵,最大的感动是今晚听见了宝宝的心跳,还拿到了照片。
到了家,张婶已经休息了,两人上了楼,各自洗漱。
唐敛洗完澡出来,夏繁锦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他掀开被子上了床,意识不算清晰的夏繁锦,就像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翻了个身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紧挨着他。
唐敛单手枕在脑后,空出的一只手一下下的摸着她的发丝。
“睡着了?”
“嗯。”慵懒的声音像猫咪般,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像吴侬软语的呢喃,夏繁锦依旧是闭着眼睛的。
男人幽深的黑眸微垂,看着她的发顶,往下是是俏挺的鼻梁,再而是因为睡着而轻启微嘟的唇瓣。
沉静的睡颜看起来温暖娇俏,丝毫无法跟她假笑讽刺时的模样联系起来。
而夜幕深沉,露色凝重,窗外静谧得没有真实感。
房间里只亮着两盏昏黄的壁灯,朦胧助眠。但是这样的环境下,他却没有丝毫睡意,躁郁,仿佛心中有一把火在不温不热的烧着。
这种时候烟瘾犯了,他索性起身,拿着烟去了阳台,一扇滑动玻璃门,关上,将阳台与房间隔绝。
夏繁锦半睁开眼,看着空荡的身侧,她手捏了捏被子,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那修长挺拔的背影。
尽管气温在迅速回升,然而晚上特别是深夜,露重温低,唐敛只套了一件灰色丝质睡袍,高大挺拔的身型,更是衿贵优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波澜无惊,唯有微眯的双眸,深不见底,只一眼就给人成熟稳重的笃定,此时看着黑暗中,不知在思考什么。
指尖的烟就这么燃着,他也没吸几口,灰烟袅袅,独在黑暗里朦胧,身后的光线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光晕。
光与黑暗的深影交错。
今天车上的那些话,不管夏繁锦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却总算是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了。
现实和保护总是相互拉扯的,他只能择其一。
可他认为对的事,在夏繁锦看来却不一定是她真正的意愿和想法。
在遇见她之前,他孑然一身,不为任何事所牵绊,也想过有一天,他唯一觉得不能松手的事完成了,可能就这样直到老死病死,更不会去思考要不要结婚,会不会遇见一个女人他会爱得深陷不能自拔。
二十四岁前极度年轻气盛的时候,女人对他来说就只是泄欲的工具,不会在乎她们开不开心,爱不爱他,这是物欲的世界,物物交换的原理,维持着最无法撼动的平衡。
到了有一天的时候,外公有意无意的提起该找个正经关系的女人结婚生子了,而他没有拒绝,在他的观念里觉得无所谓,跟谁结婚都是一样,只需要达到合适的标准就够了。
而认识楚茉菁之后,觉得合适,便继续下去,在一段正当的关系里,他可以做到对这段关系的忠诚,但却找不到也给不了有关爱情的一切。
后来想起,才知道,这一切在碰到她之后,就像被推翻的证明题,再也无法成立,他的前半生原来也就是在等这个女人出现。
他不愿再孑然一身,没了她,人生中好像就会缺失一部分,空洞乏味,余生寥寥。
然而,他的在乎和占有欲超出了他料想的范围,他会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表情,窥探她想法,摸清她的情绪,似乎要一手掌握,将她揣了满怀,确保她不会跑掉,不会受伤,他才能安心,从此他的顾虑里都有了她。
他做着最有利的决定,却忘了顾及她的想法,忘了她也有利刺,她的棱角如此分明,不该在他这里被折断。
以前还好,只需要他掌握着节奏带着她走,可现在她怀孕了,他堵不起她的差池。
等烟味散去,他才回到房间,脱了睡袍仍在沙发上,他只穿了一条內褲,将被子里的她捞进怀里。
她顺势动了动,手环着他劲瘦的腰身,闭着眼睛,言语却格外清晰的说:“在外面待那么久,不冷吗?”
夏繁锦摸着他的身体,有微微凉意,但没一会儿就回暖了。
“不冷,”他随意答道,语气疏淡,却低头印上一吻,正好落在她的额头上。
夏繁锦闭着眼睛就笑了,紧贴的身体正有源源不断的热流输进她的身体里,心脏都是暖的。
随意的亲昵,就能让她悸动好久。
“明天晚上给你看样东西。”他淡然开口,夏繁锦一愣,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安睡了一般,她片刻才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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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茉菁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推开房门,按照熟悉的路线找到了开关,打开灯,满室明亮。
侦查镜般的光线将她照得无处可逃,酡红得像涂了鲜艳的胭脂一般的脸色在白黄交错的光线下一览无遗。
她跌跌撞撞,意识犹在,只是头脑晕眩。
就势在沙发上一倒,她入目的是不断旋转的天花板,奢华的复古吊灯也在隐隐晃动。
短发铺散开来,楚茉菁捏了捏眉心,怔愣了半晌。
她接到唐晋的电话是在离开咖啡厅后不久,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她的感觉只能用如坠冰窖来形容,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他的声音除了更加苍老之外,一样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至于后来,她去跟唐晋吃饭了,因为他提出了很好的条件啊,足以令她心动得一塌糊涂的条件,可一边是唐敛冷漠到决绝的警告,一边是可能会重回他身边的方法。
她又摇摆了,差点就这么又一头冲进唐晋为她精心设计的没有回头的路。
后来她拒绝了啊,她需要想一想,她要多大的胆子才能继续挑战唐敛的底线?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筹码了,所以她赌不起啊。
还是因为,她只是没有被逼到绝路?
呵,她还是会想他,再这样独自醉酒的夜里,想他想到几乎发狂。
而他现在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