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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一发不可收拾了,本就心慌意乱的晋蔷,听见‘她肚子里有孩子’时,吓得死死捂住了嘴。
涂满丹寇的指甲,显得她的脸接近白纸般,毫无血色。
夏繁锦怀孕了……
是她使的绊子,是她想要整夏繁锦让她摔倒!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无限放大,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冷静,想挪动脚步过去,却害怕被人发现是她做了手脚,而刚才那两名工作人员,事故一发生时就冲上去帮忙了,现在只有她和助理在这里……
她一扭头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看着那边乱成一团了,抬脚就要上前帮忙,晋蔷立刻拉住她:“你想去哪儿?不准过去!”
“你……”晋蔷突然力大无穷,拽得助理动弹不得,助理也被她此时害怕、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转而就想起来,刚才是晋蔷在拉电线!
晋蔷脸色一白,眼睛一紧缩,恶狠狠的低声威胁,“你要是敢乱说什么,我就撕烂你的嘴!”
助理登时就愣在了原地,既不敢过去,也不敢说话,看着这个可怕的女人。是晋蔷她动了手脚,万一夏繁锦流产了,她老公若是知道了,岂不会是直接毁了晋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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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致先被人抬了起来,背上插了一大块玻璃,早就已经血流成河,黏湿的血液将深蓝色的西装都染成了黑色,难得他还能保存理智,死死咬着牙,任人搀扶着。
倒是夏繁锦,刚才撞到了头,最后摔得虽然不算重,但是又被压着,毕竟是怀孕期间,这种撞击和压制,让下腹的感觉从坠胀慢慢变成了坠痛!
她猛地眨了两下眼睛,额头上有血流进她的眼里。
即使现在痛楚从头和小腹处传来,她更是想让自己保持理智。
夏繁锦小口小口的呼吸,快而有规律,缓解着小腹的疼痛,让自己放松下来。
姚心和齐优馨一左一右将她扶起来,夏繁锦不敢走动,她咬着唇,连说话都克制着节奏:“池译……我不敢走,麻烦……麻烦你把我抱到车上去一下。”
卓嘉凌已经把公司派给她的车开了过来,商致已经被扶上了车。
池译二话不说,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
姚心跟上去,丝毫不敢懈怠,立刻给温丽莎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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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驶离片场的几辆车,剧组的人走了一部分,片场一片狼藉。
远处的楚茉菁戴着太阳镜,而不远处石板地上的几团血迹,红得刺目惊心。
她看了一眼车离开的方向,拿着拎包的手顿时收紧,从心里扒开草丛露出透露的心虚让她指尖颤抖了一下。
她暗示晋蔷整夏繁锦,前提是,她不知道夏繁锦怀孕了……
一想到夏繁锦,她的孩子,还有唐敛,她整个人都变得心神不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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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是在去医院的途中晕过去的,肚子坠痛,主要是额头上的伤口,那一下和地面的撞击太强烈,最终还扛不住,眼前犯黑没了意识。
后来,她做了一个冗长而又吵闹的梦。
梦里又医院病床的车轱辘声,还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一直叫她的名字。
然而她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最后终于安静了的时候,眼前渐渐有光了,同时却又婴儿嚎啕大哭的声音由远及近。
随着光线的明亮,夏繁锦看到了不远处坐在白色床单上的两个小宝宝,两个小小身子,只穿着尿不湿,皮肤粉粉嫩嫩的,就像两个小肉团子。
然而原本粉雕玉砌般的小脸,哭得脸色涨红,上气不接下气,那水汪汪的小眼神看得夏繁锦心里直抽疼。
她大步走过去将两个宝宝抱进了怀里,手足无措的安慰着:“乖,不哭了,妈妈在呢……”
结果宝宝抓着她的手臂,哭声撕心裂肺,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哭得就像要背过气去一般,夏繁锦也忍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办,哄也哄不了,只能一边安慰着跟着一起哭。
再后来,睡梦中,她喊了一声:“妈妈在……”然后猛然惊醒了。
熟悉的消毒水味刺鼻难闻,空旷无人的房间,洁白的天花板,适合睡眠的暗色调灯光,夏繁锦脑袋疼得她意识都是忽闪忽闪的。
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就像来自遥远的星河夜空,如此不真实。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环境,她抽了一口气,小腹传来异常胀痛的感觉,她脸色一紧,下意识的就往自己的肚子摸去,直到覆上那依旧微凸的一处时,她简直热泪盈眶。
再次确认了一下,确实还在,孩子还在。
她闭了闭眼,抿着唇,那种失而复得的感激在她的心里横冲直撞,撞得一颗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而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鼻头瞬间酸得差点控制不住泪腺。
她看见门外,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刚刚离开,刚才好像是唐敛在跟医生说话。
而她此时看着他的脸,竟然恍若隔世,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夏繁锦看着他步步走进,高大的身躯逆光而行,走到病床边,他动了动喉咙,脸上有些紧绷,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想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唐连声音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磁实和沙哑,“醒了?”他动了动手指,想摸摸她苍白的脸安慰,却始终没有动,直直盯着她的眼神却在自我挣扎。
夏繁锦很容易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同,身上那股泠然就像深不见底的夜空,没有星星点点,无边无际的暗流,沉浮,汹涌。他说话却显得很平静。
“嗯。”她点了点头,克制住自己的后怕,但是也笑不出来。
唐敛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床边良久,也看了她半晌,光线从他肩头洒落,他的脸在暗色中有偏偏黑色的阴影,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
最终,他的视线触及她放在肚子上的手时,再也忍不住那种疯狂的,近乎狠戾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他弯腰,顷刻之间将她死死抱在了怀里,就像想要将她嵌入骨髓一般。
“为什么我当时没在你身边?”
夏繁锦猝不及防时,听见他在耳边咬牙的低喃,带着森然的狠劲,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
207。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种甚至带着戾气的自我惩责的语气,让夏繁锦心下一紧。
他这是自责吗?
不,这是意外,他怎么能自责?
他抱着她,拱起的背脊坚硬如石,他此刻就像是经历了劫后余生的兽,又狠又庆幸的表达着自己此刻复杂的情绪。
只有抱住她温软的身体,他才能让持久的紧绷松懈下来一般,她发丝间有些汗味,由此便可想到她当时多疼才会冷汗淋漓。
当他刚下飞机知道她发生意外,听说她的额头血流不止,据说她肚子痛,出了血,路上已经没了意识,那是第一次,有了他此生都未经历过的恐慌。
她,孩子。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光是想到这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就已青筋暴起,要是没了孩子,她会不会伤心崩溃?前三个月他们那么小心,才度过了危险期。
他甚至一边开车就已经在想象,她摸着平坦的小腹时悲恸的眼神,苍白的脸颊。
没有任何一个结果是他能接受的。
所以,夏繁锦,你要好好地,你的孩子才能好好的。
所幸,他到医院不久夏繁锦久已经被推出了急诊室,因为孩子的问题不大,还没有到需要动手术的地步,情况也稳定下来了,只是额头上的外伤有些严重,先是撞到了地上,后又被碎散的玻璃割伤了,缝了三针。
看着她巴掌大的脸,血色全无,他听说情况稳定后落下来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夏繁锦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感受到他紧绷得厉害的身体,顿了顿,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手放在他的背上,然后一下一下的拍着安抚。
“我没事了。”
她说完,还是不见唐敛放开她,就这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言不发。
良久,要不是考虑到她刚醒来身体不舒服这样会让她难受,他恨不得一直抱着她不撒手。
唐敛松开了她,夏繁锦半躺在支起的病床上,一身宽松大套的病号服,显得她瘦小孱弱的不行。
唐敛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薄唇张合,语气飘渺得在夜色里如鬼魅的呢喃。
“夏繁锦,没了你怎么办?嗯?”最后一个字拖着上翘的尾音。
没了你怎么办?
现在她出点意外,他都恨不得拆了全世界,要是以后稍有不慎,她丢了,她伤了,她没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想起了之前乔影半眯着眼睛,严肃又认真的对他说的一句话:“唐敛,我之所以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因为你终究是有了软肋,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我行我素,你知道了吗?”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夏繁锦为之大怔,要知道唐敛是连我爱你都没有对她说过的人,她也习惯了这样不表达自己的他,可他却说出‘没了你怎么办’。
已经胜过了千万句我爱你。
夏繁锦心中细细密密的心疼像针扎一样,只能伸手重新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一只手的手心贴着他的脸,“不会。”
突然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深深密密的吻从嘴角到深喉将她的呼吸尽数吞没在了散发着浓浓男性气息的唇舌之间。
夏繁锦呼吸不畅,脑袋有些晕眩,才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即使永远不会餍足,他还是放开了他,双眸幽暗深黑,夏繁锦觉得,以前他冲她发火的时候,都不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像是被一股黑暗的力量所笼罩一般。
全身都带着戾气,周遭都是森冷的气息。
似乎是这件事,真的激发、暴/露出了他的本质。
他的情绪似乎还停留在极端的层面,夏繁锦摸着他的脸,咬了咬唇,亲亲的吻着他的唇角,安抚着他,让他归于平静。
唐敛虚压在她腰上的手收紧,黑眸还是如夜空下的雪山一般,散发着幽幽深暗的凌厉光泽,暗淡如深流。
他抱着她,很久才亲昵在她额头包着纱布的伤口边缘落下一吻,手指轻轻的插进她的发丝,“饿了吗?”
夏繁锦睡了好几个小时,刚才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肚子空空的感觉,让她感到有些难受。
“有点。”她说完,突然想起当时是商致给她当了人肉垫子,还替她挡下了照明灯,她立刻焦急的问唐敛:“商致怎么样了?”
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好像看见他背上全是鲜红的血色。
唐敛松开她一点,仿佛又回到的他一贯清隽又波澜无惊的模样,只是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像浸了水般,含着温柔。
“他没事,”他淡淡答道:“刚手术完,脱离危险了,还在昏迷当中。”
夏繁锦一听又是手术又是昏迷的,就知道请款严重,说着就像下床去看看。
结果身子刚刚撑起来就被唐敛按进了病床上,他浓眉轻拧,“这么晚了,先休息,明天我陪你去。”
“我想去看看。”夏繁锦还是执着的想去瞧瞧,她放不下心,商致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她一醒来就将他抛在脑后的话,未免太没良心了。
唐敛声音包含耐心,但是已经有了不悦,“很晚了,现在先休息,你去了他也没醒。”
他说完看了她一眼,补充道:“医生说你虽然没危险,但是状况已经大不如之前,还有轻微脑震荡。”
“……”夏繁锦头是很晕,而且偶尔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肚子还是又异样的胀痛感,她一下子不敢动了,还眨了两下眼睛,傻大姐似的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在验证真假一般。
有纱布,疼,嗯,好像还真是撞出了轻微脑震荡。
不是……
那啥,她好像这已经不是第一回轻微脑震荡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唐敛扯下她在额头上胡乱摸索的手,将人按在病床上,“先休息,温丽莎给你送了粥过来,我去给你热。”
唐敛出去了,夏繁锦乖乖躺在床上等他,心里还是不免担忧着商致。
光线明亮的走廊,寂静无声如被下过咒语般平静。
手机震动的声音都显得突兀无比,唐敛接起电话,声音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查到了吗?”
不是他疑心重不想这只是单纯的意外,而是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夏繁锦有害的因素。
电线一直都好好的,之前也没见绊倒过谁,怎么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