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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唐敛厉声低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怒意明显。
夏繁锦却没有停下脚步,到了门口换好鞋,她的手落在门上,看了一眼密码锁,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直没有记错密码。
有些细节一旦被注意,在脑海里生根发芽就一发不可收拾。
唐敛为什么要换密码,现在又换回来?为什么偏偏她来搬东西的时候,张婶又突然不在,而他也没有去上班?仅仅是巧合吗?
夏繁锦咬了咬唇,不愿再多想,大步走了出去,将小箱子放在后座,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轿车一经点火启动,熄火时未关的车载广播也随之自动打开,电台里正在播放一首好多年前一部偶像剧的插曲。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夏繁锦眼眶酸胀得难受,她使劲眨着眼睛将眼泪逼回去,忍着痛手上的痛,转动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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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昨天被唐敛放假的张婶今天来得比较迟,到银滩的时候唐敛已经去公司上班了,张婶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站在门口输密码。
结果输入密码显示的是密码错误。
张婶狐疑的看着密码锁,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这密码锁出故障啦?”唐先生之前才告诉了她新密码,她可是牢牢的记住了的,不会记错。
又输入了一遍,还是密码错误。
张婶叹了一口气,皱着眉略一想想,迟疑着输了旧密码,100903,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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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刚到,夏繁锦和火急火燎赶来的温丽莎踏上了去米兰的飞机。
飞机上,夏繁锦将颈枕圈在脖子上,搭着毯子,准备睡个长途觉。
旁边没有吃早饭,现在正在吃飞机餐的温丽莎看了她一眼,一手翘着兰花指,食指和拇指之间夹着叉子,往嘴里送了一块水果沙拉,另一只手用食指挑起她的右手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说:“烫伤差不多好了,不然被拍出来多难看。”
夏繁锦抬起手看了看,那天在银滩被烫伤的手背只有非常淡的红色了,到时只要用粉一盖根本看不出来。
夏繁锦脑袋上顶着个眼罩,正准备拉下来,温丽莎拍开了她的手,“我问你,你怎么去搬个书能把手烫伤?”平静无常的语气有一种逼供的压迫感,还藏着些许八卦的心思。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夏繁锦挽唇一笑,然后一脸我拒绝和你说话的表情。
温丽莎瞳孔一缩,满满的威胁,“你觉得呢?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吧?看你这一整个手背的烫伤面积,真是让我感到疑惑。”
夏繁锦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拉着眼罩遮住眼睛,顿时,视线里一片漆黑,这样的光线正适合睡觉,夏繁锦闭着眼将脸侧向机窗的那边。
温丽莎看见夏繁锦果然是不想说话了,可她饭还没吃完啊,没人聊天多无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开始自顾自的说着。
“我们前天回景家大宅吃饭,我婆婆说,有天她跟朋友逛街,在餐厅里碰见唐敛了,她那朋友一眼就看上了,问我婆婆认不认识,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刚巧我公公跟唐敛的外公关系不错,我婆婆就想着从他外公那儿打听一下唐敛的想法来着。”温丽莎看着对面正在播放视频的液晶屏,又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夏繁锦,推了推她的小手臂,“装什么死呢,我在跟你说话。”
“哦。”夏繁锦动了动嘴唇。
“你就这反应?”
“那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因为盖着毯子,夏繁锦闭着眼睛正在酝酿着睡意,所以带着淡淡的鼻音,声音也轻轻浅浅的。
“他毕竟是你配偶栏上的那个人呐。”温丽莎嘴里嚼着沙拉,含糊不清的说。
夏繁锦眼罩下的眼睛翻了个白眼,“吃完东西再跟我说话。”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随便说了一句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这么说下去,夏繁锦觉得自己到了米兰都不会睡着了。
温丽莎哼了哼,吞下嘴里的东西才说:“其实我想的是,如果唐敛真的去相亲了,跟人好上了,你可以告他婚内出轨,还能趁机挖他一部分家产,你想想,唐敛那么有钱,你要是分他一半家产,我都得抱你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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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突然嗤笑了一声,依旧闭着眼淡淡的说,“丽莎姐,你最近是不是吃你老公口水吃多了,脑洞开得有点大啊?你觉得唐敛会让我有机会走上法庭?”还敢分他的家产呢,到时候不被他整得身败名裂都算祖上积德。
温丽莎,“……好吧,是我疏忽了。”
夏繁锦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还不到十秒钟,温丽莎的声音又响起,“我觉得倒是你好像吃了谁的口水,变得魂不守舍了,盯着你那手背都能愣愣的出半天的神,真让我想入非非了。”
“……”
“怎么不说话了?”
“……”
“睡着了?”
“……”
温丽莎叹了一口气便没有做声了。
夏繁锦本来酝酿好的睡意,现在全无。眼罩遮住了所有的光线,黑暗中,她重新睁开了眼睛,脑海中唐敛两个字飘来飘去。
事实上,那天之后他们真的没有再联系,偶遇也不曾有过,就像是一个人突然消失在了生活中。虽然夏繁锦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天应该算是不欢而散吧,夏繁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萧潜残留的阴影还未散去,加上唐敛这样的男人,城府太深,太难捉摸,她不敢再招惹。
而且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他和唐敛就暧/昧了起来,相处时总是令人尴尬。
不,应该说每一次尴尬无措的只有她一个人,他永远是镇定自若的那一方,可能他觉得掌握一个人跟自己平时简单拿下的合同一样平淡无奇吧。
夏繁锦想着,又烦躁,思绪却又更清晰,又幽幽的叹气。
突然,耳麦里传来熟悉的旋律。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夏繁锦烦躁的扯下了耳麦,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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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飞行途中,夏繁锦再也没有真正睡着过,一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到了米兰。
走出机场,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甚至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行人稀少。
罗马的空气夹杂着a市没有的味道,弥漫着古老与现代融合的气息。
a市的商业气息太浓厚,而米兰,却将复古和现代化结合得完美无瑕。
夏繁锦一行人坐上了前来接机的车,往下榻的酒店而去。
在这里的住处是邀请方安排的,在一家米兰著名的高档星级酒店,夏繁锦的是一间豪华套房,在十六层。
一走进酒店大堂,少不了的是金碧辉煌的奢侈装潢,灯光主打暖色调,四周是复古的布局,摆放着不少名家的雕塑作品作装饰,整个酒店都被笼罩在浓郁的文化韵味中,房间里的装潢却更偏向现代化一些。
夏繁锦将自己疲软的身子扔进柔软的大床里,略显凌乱的长发铺在脑后。夏繁锦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出神。
终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那些熟悉的人,也没有a市令人熟悉的感觉,抛开一切,夏繁锦稍有了一点轻松的感觉。
至少,不会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了。
泡完澡,夏繁锦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还有些湿润的长发垂在两侧,站在卫浴间的镜子前,夏繁锦凑近往额头上那比周围皮肤更白嫩,但是已经不明显的伤口上药。
此时没有沾染任何化学物质的小脸,素净清丽,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偶尔在无意中会隐隐露出流转的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风情。
吹干了头发已经十二点了,夏繁锦身心俱疲,加上泡了澡头脑昏沉,倒进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不到夏繁锦就被温丽莎的夺命连环call从床上叫起来。
“夏繁锦,起床,开门。”
夏繁锦半睁着眼睛,跌跌撞撞的去开门。化妆师,造型师和发型师被温丽莎领着进来,姚心帮她拿着私人的包。
洗漱完,夏繁锦坐在梳妆台边,顶着不断往下掉的眼皮任人在脸上头上捯饬。
一切准备就绪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八点过,第一场秀是九点开始。
夏繁锦温丽莎和姚心三人在走廊上等着电梯,电梯门开,夏繁锦抬了抬眼皮,看见电梯里长身而立,身材比模特还好的男人时,脚下突然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抬也抬不起来。
里面的人正是许久不见,但昨晚到她梦中干了坏事的唐敛。
他一身黑色阿玛尼条纹手工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衬衫,搭配着一条酒红色细领带,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长款大衣,依旧是很正的打扮。
他身边站着席业和两名西装革履的意大利人,其中一个正用意语跟他说着什么,唐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波澜不惊的眼神毫无变化的盯着她看了两秒钟,然后就就像不认识一样,偏过头用夏繁锦听不懂的意语巴拉巴拉地答复着那名意大利人。
他单手抄在裤袋里,跟人说话时的表情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冷,总会无形之中透出一阵又一阵的压迫感。
温丽莎看见唐敛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刹那间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拉着忘了移动的夏繁锦走进电梯,刚好让夏繁锦站在了唐敛眼皮子底下。
温丽莎不忘笑着跟唐敛打招呼,“唐总,真巧。”
唐敛嗯了一声,视线稍往下便能看见夏繁锦的发顶。
夏繁锦今天大衣里面穿着一条白底墨绿色图案点缀的后开叉背部镂空复古吊带裙,较深的v领微微往下垂,隐约的露出了一半事业线,夏繁锦身材匀称,该大的地方不小,该瘦的地方也不胖,这条裙子更是勾勒出了她身材的所有优点。
十公分的黑色尖头细高跟鞋,让她只比唐敛矮了半个脑袋。
夏繁锦始终不敢往镜子里看,害怕看到他淡漠幽深的眼神。
唐敛和那名意大利人停止了交谈,眼睛直视着前方,金色的反光电梯门,映射着电梯里的一切。
他盯着那张低垂着眼睑的小脸,脱去了素净,被染上了妖娆性/感的色彩,唇如烈焰,眉若山黛,眼线将她的眼尾弧度挑起,显得更加成熟而又风情万种;复古的卷发贴着脸侧,显得脸更加小巧。
夏繁锦的五官非常漂亮,气质多变,能够驾驭得了任何妆容,淡妆小清新,浓妆立刻化身妖娆女神。
唐敛看着镜子里的那人,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他清隽冷淡的眉目,出众的五官却依旧能让人移不开眼。
到了一楼,电梯打开,两拨人先后出去,然后上了不同的车,去向了不同的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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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里,席业坐在副驾驶,转头问后面的唐敛,“唐总,要我现在买机票了吗?什么时候回a市?”
st国际最近和某奢侈品牌敲定了合作,而这次,他是受邀来参加该品牌在时装周的秀。
唐敛以前从来不参加这些和时尚有关的活动,有邀约的时候,都是让副总裁或者下属去参加,当唐敛说要亲自去的时候席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只能巴巴的跟着总裁来出差呀。
唐敛翻了翻手上的文件资料,头也没抬的说:“再说。”
席业就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再说?他们来不就是看一场秀,签一个合同吗?事情办妥,按照唐总的性格不应该是看完秀当天下午就直飞a市吗?
唐敛突然抬头一言不发的盯着席业,席业悻悻的转过头。
看了眼后视镜,灵光一闪,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总裁这么反常难道是因为在电梯里碰见的‘罪魁祸首’夏繁锦?
可是好像也不对,夏繁锦跟不认识他一样,他也没甩人家一个正眼……
席业暗自叹息,男人心,海底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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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从早到晚看了四场秀,加上拍照采访,脸都要笑得僵硬了,在这么下去离面瘫也不远了。
中途还换了两次衣服,但是唯一不变的是,脚上穿的全是十公分的细高跟鞋。
一天下来,腿难受得紧。
刚回到酒店,温丽莎突然打电话给她说,她老公到米兰出差,两人要去约会。
夏繁锦趴在床上懒洋洋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