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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敛拖着她的手臂,在萧潜醉醺醺又粗噶的吼叫声中两步将她扯进了电梯。
说是扯,倒不如说是摔!
‘咚’的一声,夏繁锦背部抵在了电梯光滑的壁面上,身后坚硬的铁壁没有一点的柔软的反弹,那股硬生生的撞击撞得她脊背一阵酥麻,然后直达痛觉神经,整个人被痛得晃了神。
电梯门关上之前,隐约还传来单元门外萧潜类似嘶吼的声音。
夏繁锦痛得张开了嘴,一阵闷痛在胸口下不去出不来。
下一瞬间,还张开的嘴,直接被喂入温软的舌,可一滑进之后却像是铁棒搅动着她的口腔。
夏繁锦的唇舌被吸附着啃咬,每一次动都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甚至连她呼吸不畅憋红了脸他也丝毫没有缓和动作,更别说放开她。
电梯到了十五楼,他放开她,大掌圈着她瘦小的手臂,沉怒的目光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夏繁锦被他扯着身子趔趄的到了自己家门前。
夏繁锦羞恼而又委屈,舌头和唇瓣都在发麻。站在门前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因为唐敛粗暴又羞辱的对待。
“开门。”唐敛盯着公寓门上的猫眼,冰渣子般的声音砸在她的头顶。
夏繁锦死死咬着牙没有出声,倔强的盯着门,一边挣扎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别让我说第二遍。”
唐敛的声音让她觉得危险又心惊胆战,无异于在空旷的平地上被头顶的一道惊雷砸中。
唐敛眼神迸发着阴鸷,扳过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看着他,粗重的鼻息打在她脸上,“你信不信我在这儿就办了你?”
夏繁锦在那双狭长好看的双眸里只看到了渗透内心的森冷。
从未看到过唐敛这幅样子的夏繁锦如坠冰窖,双腿也有点发软,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立刻侧过了头,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摸出了钥匙。
握着钥匙的手指关节泛白,死死的捏着,却没有将钥匙插进锁孔。
唐敛这次没有开口让她开门,而是一把扯过来,钥匙插进锁孔,门打开,室内一片漆黑,隐隐约约透过不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半遮掩的飘窗。
唐敛率先进了门,下一秒,夏繁锦也被连拉带拽的扯了进来,身后们发出巨大的声响后关闭。
夏繁锦下意识往房间里逃,还没跑出一步,身后的领子被人提起,一个后拽,然后反手将她抵在墙上。
当那双手绕过她的腰解她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的时候,夏繁锦紧绷的情绪瞬间崩溃,大叫着扭动手腕,“混蛋!放开我!”
带着哭腔的惊吼声在清寂的公寓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这一吼,还没从感冒中恢复的嗓子,几欲失声。
她微微张着嘴,惊怕得发不出声音,要是现在眼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能看见自己惊恐又无助的眼神。
空气中一阵窸窣的声音之后,下面传来阵阵凉意。
夏繁锦是真正吓到了。
“唐敛……”她颤抖着破哑的嗓子,酝酿了好久却只叫得出他的名字。
身后的男人将她完全抵在墙上,一手捏着她两只手腕,一手正在解皮带。
夏繁锦哇的一声叫出来,“滚开!放开我!”
她从未想过,真正发怒的唐敛是这样的。
就像是一只刚从牢笼里出来的失去控制的野兽,不管不顾,一心只想撕咬和吼叫。
她知道唐敛看见了她和萧潜,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两颊贴在冰冷的墙上,因为摩擦而传来阵阵疼意。
唐敛沉默着,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歇。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夏繁锦却从相贴的身体感受他滔天的怒意。
不管夏繁锦怎么闹骂,怎么挣扎,最后像铁杵一样硬物抵着自己的时候,她手指紧紧的嵌入了唐敛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心。
身体里那股倔性伴着恐惧和羞恼齐齐升起,“姓唐的,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你听到没有?!滚!你滚……混蛋……”
突然下颚被他从后面伸出来的手捏住,虎口处紧紧的擦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噤了声。
唐敛的声音像被冰水浸泡过,低沉缓慢,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她怦怦怦快要失控的心跳上,“骂,继续骂!”
说完一个挺身。
干涩的痛楚瞬间传遍全身,生生的似要把她撕裂。
刚进了入口处,因为毫无前奏的干涩,无法再往里一分。
夏繁锦颤抖着咬着自己的唇,然后身子猛地被扳了过来,和他面对面。
透过浓浓的黑暗,他眼里的阴沉也准确无误的传进她的眼里。
他突然停在里面不再动了,因为近距离,夏繁锦望着他线条立体的五官,就像被笼罩了一层薄冰,凉得她心寒。
她声音颤抖得连一句话都细细碎碎的,“放开我,别这样……”
“刚才你跟萧潜在楼下的时候,你怎么没让他放开你?我看你也没像这么排斥,嗯?”他刻意咬重了最后一个音。
夏繁锦知道他是因为萧潜才这么生气,可又不是自己愿意的,心里的委屈和恼怒也排山倒海而来,倔脾气一上来,咬着牙说:“关你什么事?”
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又像是一瓶汽油,浇熄了这把火的同时,让他的愤怒愈烧愈烈。
若说刚才的动作,还带着顾虑,那么现在就只剩泄愤泄古欠的残暴。
夏繁锦靠在墙上,咬着牙。
刚动了几下,被困在手臂和墙壁之间的人突然没了声音,也没再挣扎。
唐敛停下了动作,细细的听见几声像是残喘气音从她的喉咙发出来,带着哽咽。
他长臂一伸拍开了灯,眼前苍白憔悴的脸变得清晰起来。
“痛……”
夏繁锦真的痛得眼泪打转却硬是忍者不哭出来,干裂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丝,抖了好久才气若游丝的说了一个痛字。
唐敛看着她想起了之前,她额头流着血被他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也是靠着他,好久才憋出了一个痛字。
找回理智之后,唐敛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松动,仅仅是一瞬间,沉如浓墨的双眼深深的看着她惨白的脸,脸上再找不到一丝失控的表情,又是那个冷硬得让人退缩的男人。
额际突起的青筋在逐渐平息,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窝,紧抿的薄唇,那股令人退却的冷意渗透进了他的脸庞。
夏繁锦从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没有再看她一眼,然后转身打开了门,砰的一声再关上,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公寓。
只剩鼻尖和这一小块空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夏繁锦心中酸涩不已,穿好了裤子,重新打开门,看着门前一堆烟蒂的时候,鼻尖仿佛又萦绕着唐敛身上还新鲜的烟草香。
突然鼻尖的酸胀控制不住了,她用手背抵着自己的鼻子,猛地转身关了门。
——————
冯嘉娜在除夕前一天正式进入了假期生活,一大早还在被窝里的时候,被夏繁锦不厌其烦的按着门铃吵醒了。
看着戴着墨镜,像老巫婆一样穿了一生黑的夏繁锦时,冯嘉娜张了张嘴,“你要去参加葬礼吗?”
然后她感受到了来自夏繁锦墨镜下的鄙视。
“我要去瑞士玩几天。”
回答她的是冯嘉娜明显不怎么相信的声音,“你疯了吧?”
夏繁锦提了提脚边的拉杆箱,又扬了扬手里的护照,淡淡的挽起唇角朝她一笑,“去年因为活动去瑞士办的签证还没过期,上次去没来得及去圣莫里茨滑雪场,挺遗憾的,刚好趁这机会去玩一玩。”
冯嘉娜愣愣的,看了看她的拉杆箱,又看了看她,这才知道她真不是开玩笑的,她倚在门框上的身子站直了,“你玩儿真的?不是吧你,大过年的,你是不是昨天被萧潜刺激了啊,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冯嘉娜一直没睡,在楼上等夏繁锦的消息,结果迟迟没见有什么消息,她从窗台望下去的时候楼下早没有人了。当然她也不知道后来还有唐敛这一出。
她给夏繁锦打电话的时候,她声音闷闷的说让她别操心。
可现在看好像不是她可以放心的样子。
夏繁锦不在意的摸了摸头发,抿了抿涂了唇膏的嘴唇,“他能说什么,不就是千篇一律的话。你为什么觉得我的决定一定要跟他有关系?我就是最近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你昨天才退烧今天就想去瑞士,你想死在那里吗?”冯嘉娜不由得拔高了音量。
夏繁锦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放心吧,等我回来差不多新电影开机了,到时候见。”
说完留给冯嘉娜一个有些匆忙背影,等电梯门关上,冯嘉娜才想起,大白天的在自己家门口她戴什么墨镜啊?
冯嘉娜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给她发了个短信:到了记得给我报平安,遇见了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在那边有同学,可以帮你解决。
没一会儿夏繁锦回了一个ok
079。繁锦有喜欢的人了,你趁早死了心吧
九点四十五分,a市国际机场到瑞士苏黎世的飞机准时起飞,夏繁锦坐在靠窗的位置,取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泛着红血丝的双眼。
她揉了揉有些干涩酸胀的眼睛,从包里拿出了眼罩,刚准备戴上,一名身材高大的西方男子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他大概比唐敛还要高一些,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但是比唐敛还要壮硕一些,浅棕色的夹克外套都被那过于蓬勃的肌肉撑得紧紧实实的。
棕发碧眼,轮廓深邃而立体,齐肩的长发被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髻,这样的发型不仅考身材考颜值更考气质,其实在西方国家,也有不少男性留这种头发,如果人对了,不仅看起来不女性化,而且有非一般的魅力。
夏繁锦喜欢的一名身高一米九多的好莱坞男星留这样的头发就特别有味道。
眼前这名男子五官生得也俊朗,夏繁锦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正在放行李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低下头对坐着的她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挥了挥,说:“嗨。”
夏繁锦笑着礼貌的点了点头。
男子坐下来,空间宽敞的头等舱座位都显得有点狭小,夏繁锦看着他有些曲起的一双长腿,忍不住笑出了一声,夏繁锦意识到好像不太礼貌立刻闭住了嘴。
男子却无所谓一般,一本正经地说:“像我这样腿长的人还是不少,航空公司应该想点办法了。”
夏繁锦一声笑呛在了喉咙里,这是在自夸啊。
看着她笑,男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说:“心情好点了吗?”
夏繁锦疑惑的看着他,有点不懂他的意思。
男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着她说:“你眼睛有点肿,还有点血丝昨晚好像……有伤心事吗?”
夏繁锦有注意到他刻意放得委婉的语气,但还是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算是,又不算是。”
因为萧潜吗?夏繁锦心里给的答案是确切的否定。
因为唐敛?她犹豫了,也疑惑了。
若只是委屈和羞恼,为什么昨晚看到门外的烟蒂时,心里莫名的难受,按她知道的唐敛的性格来看,他会做出昨晚的事不足为奇,可当她真正被他那样对待的时候,她会有不敢置信和委屈?
其实,在唐敛眼里,她也并不是又多特别,还没有特别到他需要特别对待。
以至于后来难受的哭了半晚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男子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状似轻松,以聊天的口吻说:“那你遇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夏繁锦侧头看向他,半眯了眼,打趣道:“你怎么知道是男人?”
他摊了摊手,好像这个问题很简单又没有技术含量的样子,“我看你不像是喜欢女人的那种类型,应该还和感情有关,我的直觉,非官方,如果错了不要太当真。”
夏繁锦笑着将头靠在靠椅上,“猜对了一半吧。”
“那我能不能顺便多嘴问一下,是什么样的男人?”
夏繁锦略一思考,皱了皱眉,“奇怪复杂深不可测看不懂摸不透的男人。”
“……好像是挺让人糟心的那种。”
回应他的是夏繁锦闭着眼睛赞同的点头的样子,他伸出手说:“我叫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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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霜打的茄子已经不能形容他此时的状态,一张苦瓜脸,心里早就叫苦聊天了。
整个秘书办公室的人还有送文件上来的各部门员工,都是笑着进去哭着出来,无异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被人给了狠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