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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心跳不自觉的开始加速,侧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整晚的光景,他的长出了淡淡的青茬,下巴搁在她额头上有些刺痒。
她缩了缩脖子,打量着他半皱着眉,显得很是不近人情的五官,但是冷硬的感觉下又被困倦的慵懒中和,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凌厉。
夏繁锦咬着下唇,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吵醒了她,放轻了动作,偷偷用手去拿开裹着自己腰肢的铁壁,谁知道她才刚碰到他的手腕,他就徐徐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双眸,沾染着淡淡的睡意,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你做什么?”
“那什么……你,你放开我吧,我要起来洗漱。”夏繁锦有些别扭的转开了视线,将脸正对着天花板,眼神闪烁不定。
是心里紧张或者做贼心虚的表现。
对于夏繁锦来说,很明显的是第一种。
唐敛闻言翻了个身,看向窗外,但是左手臂依旧还放在她的脖子下面,宽厚的手掌揽着她的肩膀。
是有明亮的光线透进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快九点了。
他又转过身,发出了一声清早慵懒的粗重鼻息。
夏繁锦被他又转过来的下巴刺得脸颊痒痒的,正转动着脖子躲闪着,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脸上。
似乎带着无法忽视的热度,夏繁锦很快脸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唐敛看着她极其不自在的表情,发出一声调笑的声音。
低低的声音,近得像贴着她的耳畔发出来的,听的夏繁锦大臊,当即推开了他的胸膛,手肘撑着床起来。
然后又不自觉的看向他,他也正望向她,漆黑一片的黑瞳,驱散了睡意后,半眯的眸子,清明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
夏繁锦清了清嗓子掀开被子下床,说:“我先去洗漱。”
说罢套着拖鞋逃似的进了浴室。
夏繁锦慢吞吞的冲了一个澡,洗漱完后出来,唐敛已经起来了,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边,指间还夹着一支烟,他本伸手想弹弹烟灰,偏头看见了站在浴室门口的夏繁锦,直接将烟捻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扔了烟蒂。
因为洗澡而微微有些湿润的头发被放下来垂在肩膀上,夏繁锦用手随意的擦了擦,然后便看见了唐敛深沉的黑眸,她悻悻然的放下了手。
房往房间走,她突然在门口的鞋柜边看见了自己的拉杆箱,她看了一眼唐敛背对着她的背影,应该是他让人给她送过来的。
拉着箱子到了房间,夏繁锦找了要穿的衣服到浴室换上。
刚拉开门,唐敛就站在了门外,往里走,从她身边侧过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背跟她的手背擦过,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夏繁锦像触电一般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侧头看去,回给她的是‘砰’一声关闭的浴室门。
夏繁锦在唐敛洗漱的时候在思索着,什么时候去补办护照和签证,然后回国,她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也没电关机了,刚用酒店的备用充电器充上了电,所以她还得问唐敛借点钱。
没一会儿,唐敛换完衣服神清气爽的走出来,西装裤下穿着的是一双灰色的棉拖,看起来跟他一身西装衬衫显得有些不搭,但依旧磨灭不了他身上那股矜贵的气质和硬冷的气势。
他伸手扣着衬衫的袖子,露出左手腕戴着的江诗丹顿男士腕表。
修长匀称的骨节比女人的手还好看,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不得了。
唐敛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床边发愣的夏繁锦,然后手机就有电话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待手机响了好几声了,他才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接过电话。
“嗯……还在瑞士……昨晚有事没看见……临时有点事还不确定……外公好点了吗……嗯,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看着夏繁锦正盯着他的手机,他走进房间拿起衣柜里的一件西服穿上。
“去吃饭。”他一边扣着西装的扣子一边说。
夏繁锦抬头看了看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可能现在才出现了一点水土不服的现象,又或者是没睡好,整个人有些恹恹的,她摇了摇头,“不想吃。”
他穿了西装,还正准备在解开着两颗扣子的衬衫上打领带,夏繁锦以为他有公事,又添了一句:“你有什么事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
唐敛斜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刚才苏黎世那边打电话过来,抓到了你说的那两个女人,现在被拘留在警局,现在下去吃饭,吃完去苏黎世。”唐敛根本没看夏繁锦一眼,自顾自己的收拾着自己放在桌上的一个笔记本和几分资料,手在触屏上点了几下。
夏繁锦惊诧,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那不吃饭了,现在去吧。”
“我已经点了餐了,”唐敛说完打好了领带,正了正领说,“快点收拾。”
夏繁锦也抵不过他,最后还是跟他一起去了七楼的餐厅吃饭。
到了餐厅刚坐下,旁边传来一道不怎么确定的声音,“vangie?”
叫的是她的英文名。
夏繁锦疑惑的转头,看见了旁边的餐桌边坐着一名高大健壮的英俊男子,正是她那日在飞机上遇见的jack。
夏繁锦有一瞬间的诧异,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然后笑着跟他打招呼。
“真巧,你什么时候到圣莫里茨的?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怎么都没看见你?”jack问她。
“昨天早上就到了,本来没有住在这里,但是出了点意外,昨晚才到这里的。”
夏繁锦刚说完,jack好奇的盯着夏繁锦旁边的唐敛,实在是这男人逼视的目光太过明显,而且又是名长得不错的男人,身上的气势无法让人把他归于简单人这一类。
“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唐敛优雅的叠着双腿,切着盘里的早餐。
jack一问,唐敛同时也看向了夏繁锦,谁知道她支支吾吾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
唐敛握着刀叉的手一顿,阴测测的看着夏繁锦的侧脸,挑眉看向jack,“我是她老公。”
jack恍然大悟,原来夏繁锦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不是男朋友而是老公,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你那么年轻就结婚了,你过了中国的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夏繁锦还因为唐敛的话而怔愣,一阵羞恼,瞪了唐敛一眼,那眼神活似在说:你胡说霸道些什么?
唐敛用斜眼看她,镇定自若的吃着早餐。
jack的问题又随之而来,她一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看起来很像是未成年吗?那天在飞机上jack是处于礼貌没有问她的年龄,没想到他直接把自己当未成年了。
不过,西方人一般比东方人显老,有些高中生看起来都像是二三十岁的面孔,所以人间断错她的年龄也是情有可原。
她正想说话,唐敛又已经接过她的话头,“吃完没有?吃完就走。”
夏繁锦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唐敛这边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夏繁锦不得不说了一声再见,匆匆跟了上去。
上楼拿行李的时候,夏繁锦在电梯里忍不住问,“你怎么回事?jack是我认识的人,你这样很不礼貌。”
“哼。”唐敛从鼻孔里发出了一个鼻音。
他今天早上无意中撞落了夏繁锦的手机,拿起来的时候充电线被扯开了,屏幕亮了起来,而她的屏保是个好莱坞男星,跟这个jack八分像。
【二更明中午,送一百字,大家不要骂我,哈哈偷偷的滚走ing……】
105。他只是看起来比较无趣而已
结果,温丽莎转身找东西一会儿的功夫,回过身,夏繁锦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从车上拿了一条毯子来给她搭上,自己也靠在旁边眯了一会儿。
夏繁锦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她动了动眼皮,醒了过来,摸了摸身上的毯子,偏头看见温丽莎也在一边盖着毯子睡着了。
打了个哈欠,夏繁锦才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因为困倦,又刚从睡梦中醒过来,意识不是很清醒,没有看清来电号码就接通了。
“喂。”还有些含糊的声音。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
夏繁锦刚要拿开电话看一下是谁打来的,那边开口了,“还没睡吗?”
低沉轻缓的声音,语气带着关切,就像曾经她工作到深夜,他也会来一通催促她早点休息的晚安电话一样。
“没有,我在拍戏。”
“别熬太晚了,你身体会熬不住。”萧潜关心的口吻,关心的话一说就停不下来,自然而然地回忆起了以前,“你以前在杂志社熬个通宵都会低血糖,拍戏的时候都是输液瓶常备,你再不注意……”
“萧潜,”夏繁锦抿着唇打断了他的话,“你大半夜的打电话来,不会是要跟我回忆往昔吧?”
“……繁锦,”萧潜唤着她的名字,深情又缱绻,带着深深的眷念。
夏繁锦动了动喉咙,话到嗓子眼了,又说不出来。
“如果,我后悔了,你还……愿不愿意原谅我?”
“楚莱怀孕了。”夏繁锦发现自己平静地说出来,还是做不到完全坦然。
萧潜有淡淡的哽咽,“如果,她没有我的孩子呢?如果我不结婚了,你会不会,回头?”
化妆间里的灯被调到了最暗,夏繁锦看着镜子里古装的自已,被笼罩在淡淡光晕里,像是穿越到了古王朝一般。
她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楚莱怀孕多久了?”
淡淡的语气,她不再心痛,只是对往事心存一丝无法释怀的酸楚,哪怕感觉已淡去,哪怕她已对另一个人动心,记忆却还需要淡化的过程。
萧潜一愣,没有作声。
“据她之前透露给媒体的内容,应该是快三个月了吧,萧潜,两个多月前,我们还没有分手。”这是背叛,在一段恋情里,没有谁能容忍这样的背叛,何况他们当时就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因为萧潜早就放弃了。
“萧潜,有些伤害,一旦造成,是无法挽回的。”她已经不记得她是第几次对他说这样的话,“没有如果。‘如果’这样的词,只会存在于靠着侥幸过活的人的心里,你什么时候成这样的人了。”
萧潜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满是悔恨,“是不是因为唐敛,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与他无关,就算没有他,我的答案依旧不会变。”毫无疑问,是不会回头。
“不……你不懂,没有他,我们还会好好的。”
夏繁锦把玩着毯子的手,顿了顿,想要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发现还是很迷惑。
“萧潜,你什么时候成了自己有过错都习惯于推脱到别人身上的人?”夏繁锦心里尽管疑惑,却不想让他误以为自己在动摇,所以一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他,她觉得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萧潜轻嘲了一声,带着讥讽的口吻:“你才跟他认识多久?你就这么信任他?”
“可这是我的事,于你无关。”夏繁锦不想多说,掐了电话。
她捏着手机,看着镜子里那张明艳的小脸,三年,该割断的时候她应该决绝一点,就如他当初的毅然决然。
拖泥带水,不是曾经的萧潜的风格,更不是她会有的性格。
这算不算青春?
她保留着回忆,却不再有眷念。
她也在想,是不是没有唐敛的出现,她会遗忘得更慢一点,此时可能还自我沉浸在阴影中?
真的是因为他吗?
脑海中还回响着萧潜的那句话:没有他,我们还会好好的。
脸上没有笑容,她愣愣地,在夜深人静的化妆间,她又想起了唐敛,有点……想他。
温丽莎浅眠,因为她的那一通电话也醒了。
正半靠在化妆间的小沙发上,晶亮一双美眸看着她:“萧潜?”
“嗯。”夏繁锦点了点头。
“想跟你复合?让你原谅他?”
夏繁锦沉默。
温丽莎猜就是这样,“你自己有想过跟他重新开始之类的吗?”
“我要是抱着这种心思,我就不会答应跟唐敛结婚。”那一晚之后,她就知道她正式和萧潜成为过去式了,做什么都再做不成情/人。
“可你当时也没想过和唐敛有任何的纠缠吧?”温丽莎喝了口水润嗓子,突然觉得这姑娘的事还真的挺复杂的。
她比同龄人更成熟,除了萧潜这件事,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也有剪不断的关联。
她面对感情时的心境,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女人。
但她摸不透她对唐敛,两人相处更像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期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