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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晋自然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所以请了三名站在唐敛一方的股东,但并不是其中持有股份最多的。
论各方人数,唐敛麾下的投靠者,少了唐晋三分之一,但百分之六十都是大股东,如果真要硬碰硬,谁是赢家还不一定。
除去两方党派,自然还有中立者,而他们的存在,起的作用便不再那么强大,无异于是墙头草,谁拉的过去,便支持谁。
不过也有少数那么一两三个立场太坚定的,只支持能带来更多利益的那方。
“哦?4。7%?乔影那持有你我之外最高股份的大股东都还没到场,你组织这场临时股东大会的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了?”明摆着是要给他使绊子,做得这么明显,又在上班时间之外,他要是以会议正式程度不足离开,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帮人玩什么把戏。
唐晋听见‘乔影’两个字,脸色瞬间僵硬沉冷,脸上的皱纹被挤得更深。
乔影不是他人,正是唐晋的前妻,他的第一任妻子,也是立场坚定的中间者之一。
裴少博见势头似乎在开始转变,唐敛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完全偏转,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场会议该不该进行上,而他们的目的不是极尽一切要除去秦舒源吗?
他拿起面前的文件夹,同时微笑看向众人,精明的眼珠转了转。
“我们现在还是进入正题吧,每人面前都有一本文件夹,这里面的内容便是与秦舒源秦副总在工作中的屡次失职有关,而最严重的事件是近期由秦副总负责购入的一批钻石出现了百分之十五的不正规货源,纯度不够,辐射超标,幸好在投入切割生产前,珠宝部检测人员检测出了问题,将这批不合格的钻石收回。
但是给本公司造成了七千二百万的损失,如若上市开售,带来的不仅是经济上的损失,更会给公司名誉造成重度损害,特别是,珠宝产业是st现在的三大主心骨产业之一。
这属于a级失误,按照公司规定,理应受到革职查办的处罚。
其他的,各位股东可细看。”
其余的,无非是合同签订时,对方开的价不合理,造成公司损失这类并不值得拿上台,甚至可以忽略的小事件。
唐敛翻了翻纸质文件,漫不经心地将文件往桌上一扔。
“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个?”
裴少博挑眉,等着听他的接下来的话,其他的股东也看向他。
唐敛倾身,将手搭在会议桌边缘,“钻石货源出现问题,应该反思的是珠宝部和策划部,而非秦副总。”
“此话怎讲?”裴少博蹙眉看着他,明显觉得他的话是在胡编乱造。
唐敛冷冽的视线扫过他,“谁告诉你上司讲话的时候下属可以插话了?基本礼节都不会,谁给你开后门进st的?”
唐敛声音低冷,掷地有声,极具领袖威严。
言下之意就是,你更不配坐上策划部总监这个位置!
唐敛转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那本文件夹,继续说道:“当初谈这批钻石收购案的时候,是你们策划部拟的洽谈方案,最后也是你们策划部的两名副总监跟秦总一起去跟卖方谈判,鉴定货源的是珠宝部的检测人员,而将最后数据拟出来的是策划部,最后过目的才是秦副总。”
唐敛将文件夹摔在桌上,冷声继续道:“秦副总是检查结果的人,不是珠宝鉴定师,更不是拟文件的秘书,如果货源有问题,为什么珠宝部没有检测出来?是技术不过关,还是中间谁偷工减料导致鉴定程序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st留着他们有什么用?策划部的人也没有履行本职,你裴少博难辞其咎。”
“这是两位副总监负责的,牵扯到我的话,未免太牵强了。”裴少博沉声道,面色也不如最开始那般自信满满。
唐敛三言两语,不仅将责任从秦舒源身上撇开,更是拿珠宝部和策划部开刀,涉及策划部,首当其冲的便是裴少博。
“牵强?秦副总是上司,负责钻石收购,你是策划部的总监,带领整个设计部,既然钻石货源出了问题,就把所有责任归于秦副总,那你策划部的人出了乱子,你这个做总监的是不是也该负全责?”
一时间,所有人被赌得哑口无言。
唐敛平时是寡言之人,但是在工作上却并不是保持沉默的类型。
唐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冷笑,唐敛也就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
他正要说话时,唐敛却又开口了,高深莫测地一笑,“还有,最近财务部报告中提到,购买钻石的实际资金,超出了批准预算,我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解释。”
裴少博顿时晃了个神,看向了唐晋,唐晋坐如泰山,视线紧紧锁在唐敛悠闲坐着的身影上。
几名股东目光闪烁。
其中蹊跷,一眼便能看出来。
唐敛手指有以下每一下的敲打着扶手,果然不出他所料。
其中唯一一名被邀请来的中立股东发言了,“唐总话不能这么说,钻石收购案中,秦副总是负责人,不能完全脱了干系,策划部和珠宝部更是难辞其咎,其中还涉及了财政纰漏,难道不是应该调查这三方吗?”
唐敛,“杨总这话有理,我本意也如此,所以,作为策划部总监的裴总,你是不是也该接受调查?”
“这……这总得拿出证据来!”有人驳斥道。
唐敛冷哼,“明天我就让财政部拿出你想要的证据,策划部和珠宝部是不是也该上交钻石鉴定数据表?”
“我看,就拿钻石案这事组织临时革职秦副总的股东大会,实在草率,等这事有了定论,在讨论投票也不迟。”一名‘唐晋党’的股东,悻悻地挺直了背脊。
秦舒源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么快改口的原因?
无非是设计了财政纰漏,中间一大笔钱,到了谁的口袋里,可想而知。
这些人做贼心虚,自知继续下去,只会自找苦吃,倒不如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至少日后还有时间善后。
不过……秦舒源看了一眼唐敛,这位总裁恐怕早就将有利证据都收入囊中了。
唐晋阴着脸喝了一口水,看向面色古怪的几个股东,他倒是没想到这几个人合伙打了公司财产的主意,还露了马脚!
不然这个时候,唐敛再多推辞的理由他都能一一驳回,岂会‘死’在‘财政纰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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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股东大会,最终以众人的抱怨而告终。
会议室里,各股东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到最后,只剩下唐晋和唐敛两人相对而坐。
唐敛平静无常的脸上,冰冷,漠然,并没有因为自己开场打了一场小小胜仗而面露他色。
这是唐晋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向他挑衅,他知道,这只是开端。
这点小伎俩,无非是让他有了更深的警惕而已,并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唐晋怒极反笑,死死盯着唐敛。
“我也正想说这句话,”唐敛面不改色地接过话语,“还有,是我高估了你。”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多活了大半辈子,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培养几个心腹就能扳倒我?st还姓唐!唐晋的唐!”唐晋说这有些激动,因为这几天连续的身体不适而咳嗽了几声。
唐敛抬眼正视他,“我知道,不过以后会是唐敛的唐!”
“你……!”
唐敛看着年近花甲的他,突然觉得,生老病死,真的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法则,无论你年轻时再怎么呼风唤雨,挥斥方遒,年迈了,终究是对很多事无能为力。
对于唐晋来说,到了他这个年纪,是时候为他年轻时欠的债埋单了。
“哈哈哈!”唐晋摇着头,怨恨中带着后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你妈一样,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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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何时开始,她的想法变得很重要了(4000)
会议室里的照明灯光,照射在打磨得光滑的高档木质会议桌上,反射出的光线,白而冷寂,在只剩两人的会议室里,视线在空中相交时,就像宇宙中行星的毁灭,局部的大爆炸,在暗黑无际的银河系里,也不过是光点一闪而逝。
唐敛转动了黑色皮椅,手搁在会议桌上。
“祸害?”他的语气沉冷森然,“祸害遗千年,你不也是超长待机的祸害吗?”
唐晋猛烈地咳嗽着,他死死忍住,扬手就将手边装满了茶水的瓷杯扔向唐敛,但两人相隔较远,唐敛淡淡地看着他的举动,连茶水滴都没有溅到他的身上。
瓷杯啪啦的被摔得粉碎。
“唐敛!在我一手创立发展的公司里,你有什么资格嚣张?”
“凭我手里握着st超过三分之一的股份,我还没有资格嚣张?”唐敛淡然起身,优雅地整理着西装,“我需要提醒你一个事实,我才是st最大股东,我上任之后,你还能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坐到今天,你才该想,你有什么资格?”
唐晋毕竟是st的创始人,在唐敛之前,他才是最大股东,羽翼丰满,一时也不能将他铲除,唐敛这么多年,不过是在养精蓄锐,培养自己的人。
唐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皱纹满布的脸上,肌肉在颤抖。
唐敛之所以会是st的最大股东,是因为华槿榕去世之后,迫于华烨的压力,唐晋以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作为补偿,转到华烨手上,同时,还答应给唐敛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华烨作为唐敛成年前的股份代理人,在他成年之后,将手中母子两的股份全数交给他。
若不是有华家作为后盾,唐敛单枪匹马,年少时的初出茅庐,根本无法跟唐晋抗衡。
华槿榕的身份,唐晋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才得知的。
后来,他派人日夜守着她,将她隔离,相当于抹去了她的行踪。
但他却不知道在华槿榕快要死的那一天,她已经通知了b市华家,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未来得及做善后工作,华烨已经赶到了医院……
不过让唐晋一直想不通的是,华烨这么多年来,除了给唐敛当后盾,制衡着st内部权力,不让股东一边倒之外,并未主动出手威胁他的地位,反而是在唐敛一成年之后,将股份全数转到唐敛名下,从此,并未干涉与st有关的任何事宜。
可他一时疏忽,年轻时的成绩,造就了他的自负,只想着,刚成年的唐敛能造成什么威胁?他亲手给出去的股份,只要脱了华烨的手,拿回来只是迟早的事。
又有谁知道,18岁的唐敛,刚进大学,竟然握着st最多的股份,一路坐上了总裁的位置。
完全偏离了他的设定。
如今,便有了风水轮流转的这一天,他再想要扳倒唐敛,难于上青天。
这对母子,果然是他今生的劫数。
三十年前的莫斯科,雪夜,就是命运之轮逆转的开始。
唐晋突然拍手,“好!好!好!”
他霍地起身,撑着会议桌的边缘,瞪视着这个超乎自己意料的年轻男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也看到了仇恨和困难。
“果然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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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唐家别墅,启动车子,飞驰在寂静的夜色里,郊区比市区安静许多,宽敞的道路两旁灯光照进车里,将男人冷硬流畅的五官照得忽明忽灭。
刚上高架,林泽秦打电话过来,问唐敛要不要到‘皇廷’喝几杯。
“你们什么时候又开始夜夜笙歌了?”唐敛看着前方的路况,面无表情地询问。
“最近兄弟几个事都多,不喝几杯,晚上睡不着,”电话那头,林泽秦低笑了一声,“景骁几个都在,你来不来?”
“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点,路上并不拥堵,高架上的车,车速都在七八十码以上,唐敛又习惯在夜里开快车,到‘皇廷’的时候,刚好二十分钟。
到的时候,包厢里并没有带家属的,有几个单身的怀里各坐着一两个女人,这种情况是在三四年前常有的。
空气中混杂着酒精和浓烈刺鼻的香水味,唐敛蹙了蹙眉,看到唯一一个单身又没有左拥右抱的的景骁,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掏了裤袋里的手机扔在沙发上。
景骁看他脸色不好,晃着酒杯半真半假地调侃,“怎么了?谁又欠你钱了?”
唐敛从来都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