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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济海恼怒万分地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若赢了你,你就跟我回江越去!”
众人都怔了一下,易轻颜迅速反应过来,他果然知道真相了。
“桑世子,我们不必废话了,要打就打吧!凭你也想要我中州战神?得了妄想症么?”原靖宇也很快明白过来,原来桑济海此次背信弃义的原因竟在于此。好个桑济海,轻颜都嫁给自己几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他竟然还在妄想!天下没女人了么?
“王爷不敢么?你可想清楚了,东城外小王还有两万人,北城外有三万人,只要我一声令下,定叫你中州全军覆没!这建城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桑济海极其狂妄。
“世子不妨试试看!”原靖宇嗤笑一声,满脸坚毅之色,丝毫不将桑济海的狂言放在眼中。
“你”,桑济海似乎想不到原靖宇到了此刻依旧如此自信狂妄,于是转而望向易轻颜道,“刘元帅如何看呢!”
轻颜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世子的信誉实在不怎么样呢,谁知道你等会儿输了会不会变卦?”
桑济海被气得七窍冒烟,怒道:“就算我背信弃义,那也是因为你欺骗我在先!今夜我可以对天盟誓,无论输赢,绝不欺骗你!”
易轻颜轻笑道:“如此么,倒也可行”
闻言,原靖宇转头瞪了她一眼,严厉道:“本王不允!”随后又骂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休,就爱出风头!给本王退到后面去!”
中州将士们都是一怔,但随后就明白了王爷的心意。天下谁不知道刘元帅是王爷的人?这江越世子竟然也敢妄想,还以刘元帅为赌注,着实可恨!
这时,桑济海反而有些着急了,他冷冷一笑道:“原来中州的战神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只怕是因为跟王爷关系暧昧,这才当上一个元帅,封了一个战神吧!”
江越士兵们轰然大笑,中州将士们羞愧恼怒,却不知该如何分辩。刘元帅与王爷的关系本就不是秘密。
“我答应你!”轻颜拍马上前道。
“好!”桑济海忍不住得意地笑。
“彦飞,你给我回来!如此大事何曾轮到你作主了?”原靖宇怒道,上前几步就想将她抓回来。
轻颜转身望着他,严肃地问道:“你可以不顾你自己,但是你也该多替将士们想想,既然有一线希望,为何不争取?你当我赶来江南是做什么的?”
原靖宇急道:“那你为何不替你自己想想,你身上还有伤!”
中州将士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刘元帅身上还有伤啊!难怪王爷不肯答应比武呢!他们就说嘛,天下谁人是刘元帅的对手?
轻颜回他一笑,抓住他的一只手道:“你别担心,我身上那两处伤都不在要害,他的武功原不如我,我不会输的!更何况,我这个战神是你金口玉言封的,我是整个中州的骄傲和自豪,我受众将士景仰爱戴,保护他们也是我的责任!我会让天下人都看看,什么叫战神!”说着,她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原靖宇明白她是下定决定一定要争取这一线希望了,心中既愧疚又恼怒。他转过头去不看她,却将自己的内力都输送给她。
桑济海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心中好生妒忌,于是嘲讽道:“不想王爷竟如此儿女情长,为了私情,竟然置数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
“好了!”轻颜大吼一声,“我家王爷至情至性,又岂是你这样的小人能明白的?少废话了,这就动手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不但我中州将士在一旁看着,你江越的将士也都看着你呢,如果你要是输了不认账,哼哼”
“你闭嘴!”桑济海怒极,“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桑济海绝不是那样的卑鄙小人!”说着,他长矛挥动,身后的江越士兵再次后退几步,拉出一个大圈子来将两人围在中间。
轻颜松手,原靖宇轻声道:“千万小心!”
其实,明白了桑济海的妄想,他就知道轻颜有很大的胜算。可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城没了还可以再夺回来,他如何能失去轻颜?难道他们要一起在众人面前做一回不守信誉的小人?
桑济海心中很是得意,他相信自己的武功。这两三年来他日夜苦练,功夫早就超过自己的师傅多矣。而据他所知,这两年来她两次怀孕生产,又在战场上拼杀了很久,肯定是没有时间练武的。更何况此刻她刚生产不到四十天,身体尚未复原,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轻颜严肃地拔出宝剑,冷静地说:“请世子出招吧!”
桑济海忽然跳下马来,拔出随身软剑道:“我们还是下马比试吧!”
“好!”轻颜随即也跳下马来,然后在马臀上轻轻一拍,马儿就小跑几步回到原靖宇身边去了。连她的马也很有灵性,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位置。
“动手吧!”轻颜大声道,随即挥动宝剑。
两人动起手来,只见宝剑舞动,两个身影迅即如风,不时折射着道道火光明亮晃眼。直到此刻两方的将士们才知道自己主帅的武功有多高。
中州的将士们自然知道他们的战神肯定武艺不凡,但也没想过能高到这个地步。毕竟战场与江湖不同,在战场上,智谋、武功、体力、马术、武器、勇气等都是取胜的重要条件之一,而江湖比武则更偏重于武功本身。
见到桑济海的武功,原靖宇更加紧张了。想不到此人的武功竟然能高到如此地步,偏偏轻颜身上又有伤,体力又有些不济,他越看越着急,随时准备着将轻颜抢回来。
而江越的士兵们除了欣喜自家世子的绝世武功,同时也惊叹于中州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桑济海的武功让轻颜吃惊,但她很快就想好了计策。对于一个自大的男人来说,示弱于他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更何况自己尚未恢复元气,身上又有伤,必须速战速决。
所以,交手不过一刻钟之后,轻颜基本上就是靠着高绝的轻功躲避,剑剑都是防守,甚少主动进攻。
桑济海心中惊喜,更是步步紧逼。
忽然,轻颜有意卖了一个破绽,桑济海立即上当,但眼看轻颜无法避过这一剑,他心里又着急了,软剑赶紧后撤了半寸。尽管如此,他锋利的剑峰还是划破了轻颜脸上的面具,剑气上扬,击碎了她束发的银冠。
狰狞的黄金面具被划成两半,同束发的银冠几乎同时落地,而后,一缕断发悠然飘落
那一刻,不但将原靖宇吓得半死,两方将士们也紧张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乍然见到易轻颜的真面目,桑济海一时呆愣,直到感觉颈上冰凉。轻颜的长剑已经架到他脖子上。
“轻颜!”原靖宇已经飞扑过来搂住了她的腰。他一面将她从头到脚查看来一遍,一面着急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继而又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冒险!你存心想吓死我是不是!”
桑济海直到此刻才醒悟过来。“你竟然”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满眼都是受伤愤怒。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感情,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利用他的这份感情,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轻颜才不管此刻两个男人在想什么,只见她灿然一笑道:“不知世子可愿遵守诺言?”
江越将士们都愣了。他们的世子明明不是占上风的么?怎么突然就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中!想不到闻名天下的中州战神竟然是个女子!难怪世子想要她呢
“我认输。”桑济海带着几分颓废道。
轻颜收回宝剑,原靖宇赶紧拉着她回到中州阵营中,心里仍旧不放心,不住地问:“伤口有没有裂开?”
轻颜回他一笑,忽然丢掉宝剑捂住自己的左肩。
原靖宇心痛地将她抱上马侧坐着,然后回头对桑济海道:“世子莫非要反悔?”
“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选择你?你究竟哪里比我好?”桑济海面无表情地盯着原靖宇看了好一阵儿,忽然抬手对江越将士道,“退兵!”而后,他翻身上马,带头退出东门。
江越退兵,中州将士们全都望着易轻颜不说话。他们一直知道王爷和刘元帅的关系,但是无论如何想不到刘元帅会是个女子。堂堂的中州战神竟然是个女子?那个在战场上勇猛无畏杀人如麻的鬼面修罗竟然是个绝色女子?
原靖宇看所有人都盯着轻颜看,心中不喜,翻身上马坐在轻颜身后,大声道:“大家不必疑虑,中州战神刘彦飞,即是本王的易王妃,乃是易明臣将军之女。易王妃文武双全,参知军政,易钗从戎随本王出征,两年来东征西讨一举平定河西河间三十六城,为中州拓展疆土几千里!她既是本王爱妻,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是我中州当之无愧的战神!”
中州将士们醒悟过来,齐声高呼:“战神!战神!”
原靖宇命令林轻云带兵立即接管东城,然后便赶紧带着轻颜回去上药。
他实在很担心她的身体,若只是肩上的伤还好些,毕竟那里伤口浅,他担心她腹部的伤口有没有裂开,那一处可是要命的
啊!他何其有幸得到这样绝世武双的女子为妻
回到帐中,天色渐明。晨曦墨色的浮云凝重而清冷,军营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虽然先前也曾有些慌乱,但到了此刻也全都安定下来。晨曦已现,纵或天边浮云厚重,然而阳光总能穿透厚厚的云层,将光明与温暖带到人间。
原靖宇检查了轻颜的伤势,昨日的新伤不用说全都裂开了,红艳艳的鲜血浸透了裹伤的白色棉布,那一刻,他感觉仿佛有一把钝刀正凌迟着自己的心。好在她腹部的伤口已有月余,此刻看起来还好。
原靖宇强忍心痛帮她重新换药包扎好,而后便将她按在床上休息。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她必须好好休息。
如今,只怕整个建城都在谈论中州战神是个女子的事情。原靖宇自离开主帐之后,便接到无数探究而震惊的眼神。或许他们平日里也是看不起女子的,但如今,他们却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们心中敬仰依靠的战神也是个女子
而后,便有小道消息迅速流传开来,原来他们的战神不止是王爷的易王妃,还是几年前江南义军的领袖——雪衣神女。原来是神女啊,那自然不是一般女子了
辰时初,江越在东城下叫战,原靖宇不予理会,吩咐守城将领只需守城就好,不许出战。
辰时末,江越退兵,然后送来战书,颇多狂妄要挟之词,约定明日在城外三里坪与中州战神会战。原靖宇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模陵两可的就将人打发回去了。
午间他抽时间回到大帐,轻颜还在熟睡中。看她睡得如此香甜,他既有些心酸,也有些心安。他不得已将她叫醒,陪着她用了些饭菜,看着她喝了药,然后便让她继续睡,他打算去其他几个城门视察。
轻颜也知道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调理好身体,否则只会拖累了他,因而并不逞强,乖乖吃了药睡下。晚上,当原靖宇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精神焕发地梳洗完毕等待着他了。
先前她去看望了义父,伤确实不轻,但更重的伤应该在他心里。刺杀原靖宇的那对父子曾经她也见过,跟义父十几年的交情了,想不到竟然早就是被南王收买安插在中州的探子。其实她以前也想过的,义父知交满天下,又怎么可能全都是真心相对的朋友。平时不涉及利益立场自然看不出来,一到关键时刻,朋友变敌人不说,还利用这份友情,也难怪义父承受不住。她劝慰了好久,义父也只是叹气,她知道他还需要时间才能想明白,可是,他们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
“外面情势如何?”她问,顺手解下他的披风,转身打算拿去挂好。
他拉住她的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气息,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不见他回答,她已然明白局势定然有些不妙。
“记得昨夜桑济海说今日要与我在东城外决战的,他来了么?”轻颜侧头想要转过身去看他,却见他对自己浅浅一笑,随即便被吻住了双唇再说不出话来。
不可否认,当他看到桑济海至今仍对轻颜无法忘情时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些微得意。毕竟只有他得到了她,不但得到了她的人,还有她那颗比外表更加美好的心。想起桑济海那副酸溜溜的表情和嫉恨模样他就越感到幸福,他是多么幸运啊
既然是幸运的,他们就绝不会命丧于此!
“景瀚”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唇舌,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无力地靠在他怀中,心底隐隐的竟有些遗憾。
他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两下,这才抱着她坐下,不以为然地将江越的挑衅和威胁讲给她听。
“那明日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