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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如愿来到楼顶,两个人紧挨着坐在屋脊上。
月儿弯弯好似金钩挂在中天上,底下飘着一带白云,那么淡,那么轻盈,好似一缕轻烟笼罩在银河之上。深蓝的天幕中颗颗寒星都很明亮,与四周王府各院廊下的灯光交相辉映。
晚风一阵阵拂面而来,凉爽舒适,扬起他们长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原靖宇抖开披风,将两个人都围起来。
“靠着我吧!”他说,然后伸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易轻颜看着两个人纠缠的发丝,又低头瞥了一眼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感觉到那份温柔和占有,脸上一烫,却没有拒绝。
“你以前这样看过星星吗?”她打破这份暧昧。
“没有。你呢?”他反问。
“看过很多次吧!”她淡淡地笑,双肘撑在膝盖上,两手托着下巴捧着自己的脸,仰头望天,不敢看他。
“和什么人?”他忽然紧张地转过头来盯着她。
“有时候和师傅,有时候和师兄,嗯,跟大哥也看过星星”她忽然偷偷地笑。他真的这么在意她吗?连她过去的事情都那么紧张。
“师兄?”想起那个风神俊雅的林师兄,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嗯,你见过的,林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夜色中看不太清楚,不过表情似乎有点臭呢!
原靖宇忽然搂紧了她,沉默了好一阵才说:“你是我的,以后不许再跟别人一起看星星了!”
她忍不住轻轻地笑,然后答了一声“好”。
想了想,他忽然笑问:“你怎么会选我的?燕王比我强大,宜安王比我年轻,中州又比裕阳大。是不是因为本王年轻英俊?”
“你以为自己潘安再世吗?”她没好气地掐了他一下,“你不过就是把裕阳打理得比较富强安宁罢了,比起燕王和江越王世子并没有多大优势,中州现今的宜安王也确实不比你差。但是,燕王几个儿子都不成器,宜安王体弱多病,江越偏安一隅纵观天下局势,我看好裕阳。还有么你在民间的也算广有贤名更何况我的父兄都在裕阳,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关爱过我,但我总不能与自己的父兄为敌吧?”
听她说起自己在外的高大形象,原靖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到最后一个原因才到父兄?原靖宇忽然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她。这个女子的心胸究竟有多么宽广呢?如果他没有贤名,如果裕阳不够强大,她是不是就要背弃自己的家族选择其他藩王呢?
看她神色间已有些黯然,他不觉也有些难受。她定是想起了自己那个薄情的家族吧!易氏家族是裕阳最显赫的家族之一,对裕阳王室尽忠,也深得民众爱戴,但那些光辉都只是外表,只有生活在那个光圈里面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黑暗并不比贫民小户少,甚至更多,更暗
想到这里,他忽然手上用力将她整个身子都拉到怀里,嘴上却恶狠狠地说:“你言下之意是说为夫不够英俊?哼!放眼整个裕阳,谁不说本王温文俊雅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易轻颜嗤嗤地笑着柔顺地倒在他怀里,不知不觉中竟然笑出些微泪水来。这个男人啊!他怎么就那么敏感那么体贴呢?他的怀抱为什么会这么温暖,竟然让她心生眷念?说起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怎么就有那个魔力让她卸下所有防备呢?
原靖宇美人在怀,同样笑得很灿烂。他缓缓吐出胸中一口浊气,猜想着她的心情好些了吧?而且,他似乎已经找到解除她防备的方法了。
“轻颜,你真的不觉得我长得好看?”原靖宇摸摸自己的下巴,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相貌的他此刻却开始在意起她的看法来。
“唔,还行吧!”她轻笑着答。
“什么叫还行?”他不满地瞪她。是这个女人不好意思说呢还是他真的相貌一般配不上她?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尽管眼角含笑,神情却极认真地说:“我们凌霄阁选弟子除了重资质,还重相貌。所以,师门里的无论男女在相貌上都相当出众,跟我的那些师兄师弟们比起来,你虽然不差,但确实也算不上最好的。”
看他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又继续说:“男人最要紧的不是相貌,而是胸怀气度,你不觉得吗?只有男人看女人才重容貌,如果我的相貌只是一般,你大概也懒得多看我一眼吧?”
原靖宇一下子就笑了。原来她竟然已经喜欢他到这般程度了吗?他直勾勾地瞅着她,尽管眸子里含着满满的笑意,神色却很是认真地说:“你要我说实话吗?实话就是,如果你要是生得太丑了估计我只能欣赏你的才华,爱不起来。但只要不是夜叉,即便相貌平平,我想我还是会爱上你的,只不过可能会多费些时间。毕竟美色易得,知己难求。”
她白了他一眼,不过这倒也是实话。“你笑什么?”看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她恼怒地掐了他的手臂一下。
原靖宇非常喜欢她这个亲密动作,尽管她掐人真的有些疼。
“轻颜,你记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多久之后,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他收了笑,极认真的说。
“这个嘛”她忽然冲他笑了一下,却笑意不明。
“你不相信?”他皱眉佯怒道。
她摇摇头,神情认真,眼睛却满含笑意道:“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个样子了,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原靖宇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只听他迟疑地问:“你是说你永远都不会老吗?”
“我们凌霄阁的内功非同一般,若是练至第八层,相貌就不会衰老下去。也就是说什么时候练到第八层,相貌就停留在那个时候。我十九岁就练到了第八层。”她又笑了,面上明显有几分得意之态。
“天,看来我还真的捡到了仙女。”难怪她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怔怔地看着她年轻娇美的面容,他不仅心荡神驰。虽然他不是好色之人,但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得意。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呢!只是,今后她不会嫌弃他年老吧?
“呵呵”她又笑了,明白他故意将要说的话写在脸上逗她开心。笑了一阵儿,她收了笑意,低下头小声道:“你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你,你若一心一意对我,我也会一心一意对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同理,若是他背叛她,她也不会心软。
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呢!她定是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中有些功利的成分在吧!因此才会有这番话。只是,他的感情若不考虑政治,也就不现实。而且,她的智慧和才干,她手中的势力不也是她的一部分么?他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完整的她,爱她的全部
“轻颜,你坐我腿上吧!”从来没有坐过屋顶,久了实在不怎么舒服。
她摇摇头:“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你还让我抱吗?”他问。
她瞪他。
“那还是就坐在这里吧!没关系,你坐我腿上来,我抱着你睡!”他向她伸出手来。
她带着些无奈看了他好半天,终于妥协道:“还是回去吧!”
“真的?”他满脸兴奋,立即拉着她站起来。
两个人手拉着手从七层高的楼顶往下跳,斜飞到一棵高高的银杏树树顶时顿了一下,吸了口气,脚下从树枝上借了点力,再次往下飘落。风吹起他们的衣袍和长发飒飒地响,两个人身姿优美,衣袂飘飘,悠然落地。
院子里的护卫们躲在暗处看着那一对从七层楼顶跳下来的白色人影,轻盈飘逸,远远看去好似一对仙人从天而降
[第一卷 缘起裕阳:第十一章 无奈解毒藏祸端(上)]
第二天早上,原靖宇与易轻颜一直睡到侍女们将洗漱用具端到外间发出细微的声响才醒来。易轻颜脸上一红,原靖宇带着满足的笑容搂紧她的纤腰:“昨晚睡得好么?”
“嗯”轻颜不习惯这样的亲昵,想拉开他的手,可是他怎么都不肯放松,所以她略微挣扎
“轻颜,别动!”原靖宇满脸痛苦。
轻颜看他脸色不好,着急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刚才看他还好好的嘛!
“我没事,我很好”原靖宇强忍着被她撩拨起的欲望,吞了一下口水,喉结一动,诱惑地说:“轻颜,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易轻颜一眼瞥过去,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唇上。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挣脱他的手跳下床
“轻颜”原靖宇无奈地叹息。
轻颜没有回头,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只轻轻留下一句话:“等我回来”
闻言,原靖宇立即翻身起床,披上外袍快步跟了出去,不顾身边有一大群侍女,带着无尽的喜悦大声地叫道:“轻颜,我等你回来!”
轻颜红着脸瞟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早饭以后,易轻颜坐上马车前往云州南安城。
南安城是裕阳王封地最南的一座城,归云州管辖,与南王的领地只隔着一条离江。因为没有战事,原靖宇召易明臣回兖州商讨大事,如今镇守南安城的是易明臣的副将赵成大。但如今情况有变,易明臣也要回到南安城布防,所以就跟女儿一同上路。喻炀奉命随刘彦飞去江南与义军结盟,路经南安城,因此也跟他们一起出发。
易明臣左看右看没见到刘彦飞,奇怪地问喻炀:“阿炀,怎么没有见到彦飞小兄弟?不是说你们一起去的吗?奇了,自从那天晚上见过一面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你知道他的来历和底细吗?”
喻炀暗自好笑,但却只能认认真真地说着早已编排好的谎话:“回易元帅,彦飞兄弟说他在南安城等我,不与我们一同上路。至于他的来历和底细,难道易统领没有跟您说过?”
“那个臭小子知道什么?”易明臣冷哼一声,“我原本还以为他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但功夫总还可以的。谁知道跟那个刘彦飞比起来,他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喻炀打了个哈哈,心中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真不好评价。毕竟这件事情总不能瞒一辈子,易元帅迟早会知道的。
三日后,一行人快马加鞭到达了南安城。
易明臣先随女儿去她母亲墓前祭拜,然后立即返回军中作迎战准备。
易轻颜的母亲葬在南安城城北一个小山谷里,里面有一个小庄园,墓前不远处有一间小屋子。易轻颜吩咐同行的护卫和侍女全部住在庄园里,她指定一名贴身侍女每天将饭菜送到墓旁的小屋子,命令其他人没有传令不得入内。
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既然夫人这么吩咐,他们也只能听令。这时,他们忽然想起了临行前王爷的吩咐,当时他们就感到王爷的命令有些奇怪,说无论夫人要她们做什么,她们都不许乱想乱说,只要服从就行。难道王爷有先见之明?现在想来,王爷事情那么多,怎么会抽出时间亲自嘱咐她们这些侍女呢?
易轻颜在墓前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临行前她见到了母亲墓前的那束鲜花,说明王爷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她本想与那个人打个照面,但始终没有找到人。她心中有些疑惑,以自己的武功,周围有人应该能感觉到的。难道来人的武功胜过自己?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最后也只能将这些疑惑放在心里。
清晨,离江边上白雾茫茫,喻炀一行十多人正等待刘彦飞的到来。
易明臣和赵成大也赶来送行,当然,喻炀心中很清楚,他们只是想见见那个神秘的刘彦飞。
风尘仆仆的刘彦飞在清晨准时到达江畔,易明臣与他寒暄几句,然后介绍赵成大与他相识,而后就送他们上船离开。
船舱里,喻炀重新向刘彦飞行礼。
刘彦飞让喻炀坐在自己对面,说:“既然出门在外,我们又必须掩藏身份,这些俗礼就免了吧,以后我们兄弟相称,免得多生事端。”
喻炀点点头,拱手道:“如此,喻炀冒犯了。”
刘彦飞对喻炀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相貌清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脸上甚至还时常带着些羞涩,但她知道他的武功并不差,既然原靖宇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就说明他是个文武全才,且对裕阳王相当忠心。
渡江之后,按照易轻颜给的地址与要求,喻炀将手下的十多个人全都派出去建立新的联络点,自己一个人跟着易轻颜。新的联络点与裕阳原来的联络点完全没有联系,喻炀明白,易轻颜也隐隐有些避嫌的意思。
易轻颜带着喻炀径直来到南王首府兴州锦都以北的豫州西泠城,在一家小客栈里递出消息,让各地负责人前来西泠商议要事。而后,她便穿梭在周围的几个州府,一来视察各地义军的训练情况,二来为那些穷苦的百姓看病医治。
如今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