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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被玉骨扇伤着的地方,也不再火辣辣的疼了。
黑暗,除了黑暗依旧是黑暗。
她犹如初生儿一般,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继续安稳地待在三生石本体之中。
她想,若是能一辈子窝在其中,也是好的。
起码,不用让她再面对那些伤害了。
如今的她,怕极了伤害。
“小石头娘亲,你赶紧醒过来。”
“睿儿想吃你做的爆炒野兔肉。”
“小石头娘亲,你不是说你这么嗜睡是因为怀了孩子吗?你在三生石里头给睿儿生小弟弟吗?”
“小石头娘亲,父君说要抹去我对你的记忆。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可能要记不得你了。”
“小石头娘亲,坏娘亲要和父君成亲了。天帝明明反对的,可突然就允了。其实我不希望他们成亲。父君对我是极好的,所以我希望能让极好的你配极好的父君。我希望小石头娘亲和父君成亲。”
“对了,小石头娘亲,你躺在三生石里头睡着时说的那个小灯芯是谁啊?小灯芯以前很爱我父君吗?她现在在哪儿?”
明明要放任自己永生永世地陷入黑暗的,可偏偏一个聒噪的小嗓音就是一刻都不停歇,非得在她耳边唠叨个不休。
石溪涣散的神思就这么被那把小嗓音给一点点拉回。
三生石散发出一缕金光,她揉搡着眼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一句:“小灯芯她啊,原本该是魂飞魄散的命。不过如今也差不离了,她快死了。”
初初清醒过来,她刚要赤足落地。
岂料便是被一双手臂钳制住了双肩。
“你认识小灯芯?她在何处?回答本殿!”
24、你和她交好,为何本殿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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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石溪当真是已经有些浑浑噩噩不清楚了。
明明之前睿儿这顶小绿帽趴在三生石前朝着她叽叽喳喳地念叨了一堆废话,怎么眼前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易淮离?
果真是……睡糊涂了呢。
面前的男子,光风霁月的天界三殿下,星辰皓月一般,难以企及。
如今,却攫住了她的双肩,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石溪动了动唇,发现唇瓣干涩,说出口的话沙哑:“三殿下还请自重。”
易淮离展臂,桌上的茶壶和茶杯朝着他飞了过来。
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唇边:“喝。”
一个字,言简意赅。
难得能劳驾到天界三殿下亲自斟茶递水,石溪也不客气,赶忙顺着他端起的茶杯喝下,润起了嗓子。
一连喝了三杯,她才觉得好了些。
“现在可以说了。”
易淮离这一句,当即令石溪身子一僵。
这世上,从不会有无事献殷勤之人。不用多加思考,便知其必定有所图。
如今的易淮离,便是如此。
伺候她喝了三杯茶水,便开始了他的所图。
石溪当真是有些好奇,他为何会突然关心起小灯芯的下落。
“三殿下怎生突然问起小灯芯的事了?我不过随口一句妄言罢了,三殿下莫要当真才是。”
易淮离却偏生不愿意就此绕过这个话题。
他一字一句重复着她刚刚迷迷糊糊之间说过的话:“小灯芯她啊,原本该是魂飞魄散的命。不过如今也差不离了,她快死了。”
末了,他才说道:“依你话里的意思,她这千年来并未魂飞魄散?那她现今又在何处?”
石溪委实有些无奈。
“三殿下您这不是为难我这块小石头嘛。我和小灯芯交好,您千年前既负了她让她得了那般下场,我如何还能背叛她告诉您她的下落?难不成让三殿下您再让她救薇儿姑娘一次?”
闻言,易淮离徐徐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你和她交好,为何本殿会不知?”
“三殿下玩笑了。小灯芯乃西王母座下,世代守护蛮荒之地。我原是蛮荒之地的一颗小石头,有幸在她去冥界用地狱之火历练时跟随前往。自此便留在了冥界。我承了她如此大恩,怎就不算是和她交好?”
“她现今究竟在何处?”易淮离复问了一遍。
“如果我昏迷期间的记忆没有出错,睿儿曾说三殿下您得了天帝允许马上就要和薇儿姑娘完婚了。您和薇儿姑娘经历了千年终于得以修成正果,还是莫要再追问我什么小灯芯,您觉得我会让您有机会再伤害她一次?”
她依旧是笑着的,可笑意,不达眼底。
易淮离,你怎就能如此狠心,想要让我亲眼见到你在我的帮助下娶了夕薇儿?可惜,我不想看到。
双方僵持不下间,一个小仙娥顶着压力急急地跑了进来。
“三殿下,天帝口谕,宣您速速觐见。”
易淮离眸中无波无澜:“何事?”
“听前来的仙侍说,似乎是和殿下您此次大婚有关。”
25、天界生波,白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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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水榭。
四面环着天池水,水中睡莲幽幽,姹紫嫣红。锦鲤逍遥,游乐其间。
一切都极为平静。
平静得仿佛之前那具突然出现在天池的白骨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易淮离一眼便瞧见了水榭中负手而立的天帝。
那一袭代表着天界至尊的帝服,盘旋着金龙,一如天帝的真身,傲然俯视着六界众生。
“父君。”
闻言,天帝转身:“你来了。”
小仙娥端上了玉露,添了两盏,便退了下去。
“父君今次这般急急地召儿子过来,莫不是父君后悔成全了儿子和薇儿的婚事?”
那次在凌霄宝殿上,天帝还一个劲反对他和夕薇儿的婚事。没想到不过几日他便亲口允了,还颁下旨意要隆重大办,邀请四海八荒众仙。
对于天帝的转变,他其实是不解的。
不过总归没什么坏处,他也便不去找原因了。
“既然本君应允了你,除了你自己反悔,本君自然是不会收回成命的。”天帝示意他坐下喝玉露。
易淮离也不客气,端起玉盏:“既是如此,父君特意让儿子来这儿是为了……”
上扬的语调,等待着天帝自己将话接上。
“前段时日天界突然被混入了妖界白骨,且在天池横行,这事你还记得吧?”
“自是记得。”
“本君立时便让把守各个天门的天将核查了出入情况,以及各天兵把守时出现的特殊情况。得到的汇报是,并不曾有天兵在检查仙者出入时闻到妖界气息。”
天兵虽然是天界品阶最低的存在,但他们是负责天界安危的第一道屏障。是以,天帝特命太上老君炼制了特殊丹药,便于天兵闻出非天界之人的气息。
这类丹药药性极佳,以往魔族妖族鬼族进入,都能够被敏锐察觉。
可这一次,他们却浑然未觉妖族白骨混了进来。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你应该知晓吧?”
“是,能蒙混过天兵嗅觉。要么是其本身修为精深。要么便是有仙者的极纯气息为其作了掩护。”
“我儿与那白骨交过手,应该能判断出是第几种原因吧?”天帝依旧是和蔼带笑,仿佛真的只是纯粹的父子闲谈。
易淮离和白骨初次交手时,一下子便将其一分为二。只不过后来白骨动了点心思,招招致命地往夕薇儿那处袭去,他才被它钻了空子。等到夕薇儿不慎跌入天池,他想要去救时,白骨又朝他洒了迷心散令他一时之间不能辨物,不得不威逼着广袖中的小石头去救人。
如今细细一想,那白骨的修为确实是不甚高。
全仗着它的心思以及迷心散才拖延牵绊住了他。
“第二种。”易淮离沉稳开口。
“既是第二种,那我儿不妨再仔细猜猜,那个被白骨借了极纯气息遮掩令它得以偷溜上天界的仙者是哪位。”
天帝特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易淮离若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么万来岁他也就是白活了。
他目光微凛,眼中已多了一丝警戒:“父君,咱们还是别兜兜绕绕了。有什么您尽管对儿子说。”
26、允你娶小灯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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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妖若要避开天兵的嗅觉成功混入天界,那么它所需借助的仙人的修为必须是极高的,高到足以掩盖它的气息。
按照法力修为高低来看,确实是有许多上仙符合这一情况。
然而,在白骨妖出现之前的那段时日里,大多上仙都在自己的仙府。除了天帝和他座下的几位尊者,修为高深的也就只有一个易淮离出入。
且,易淮离回到天界时,还带回来了一个夕薇儿和一个孩子。
“本君怀疑,那白骨妖应是借着我儿身上的至纯气息掩盖了它自身气息。本君还怀疑,它正是趁着你带着两个凡人上天界时混入。本君更怀疑,它的出现与夕薇儿相关。”
说到最后一句时,天帝的语声已经转为严厉。
这哪儿是什么怀疑,分明便已经是认定了事实便是如此。
易淮离剑眉轻蹙:“父君的怀疑是否太过于武断了些?”
“那你告诉本君,为何白骨妖会特意在天池袭击夕薇儿?”
这一点,确实是令人不解。
“若仅凭着白骨妖攻击薇儿便认定了白骨妖上天界与她有关,是否太过于牵强?即使真的与薇儿有关,那也是白骨妖冲着她去想要害她,她又有何错?”
“那你告诉本君,她被白骨妖袭击之后,有何损失?”
天帝的这一句,直接让易淮离滞了滞。
白骨妖确实是伤着了夕薇儿,且还害她落水本体衰竭。但最后……
“夕薇儿最后不仅令避水珠奉她为新主,又得了你的两百年修为为她救治。她这场因祸得福,倒是巧得很呢。”
天帝直接替他道了出来,语气中满是身为一个上位者对这些小伎俩的不屑与嘲意。
易淮离心神一凛,脑中被一条条串联而起的线索划过,亮光一闪。
只不过,他依旧只是淡淡地回道:“父君应是想多了,薇儿断然不会如此富有心机。若无其他事,儿子便先告辞了,还得去准备大婚事宜。”
颀长的身子从石凳上站起,躬身一礼,便作辞离开。
身后,天帝的声音再次传来:“淮离,本君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一直都是你。本君也知你必定不会被人所愚,所以这场大婚,本君等着你亲自对本君说你后悔了。”
他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你当真要娶那夕薇儿?如果本君告诉你那小灯芯并未魂飞魄散,你也还要娶那人界女子?”
易淮离的步子一滞。
不久前,小石头便说过,小灯芯并未魂飞魄散。如今,天帝也说,她未曾魂飞魄散。
“你在还未喜欢上夕薇儿之前不是求本君赐婚娶那小灯芯的吗?如今,只要你放弃娶夕薇儿,本君便告知你小灯芯下落,便允你娶小灯芯,如何?”
“父君莫再说笑了。我爱的是薇儿,娶的自然也只会是薇儿。小灯芯的下落与我有何相干?”
拢在袖中的手捏紧,易淮离的声音却是没有半分起伏。
天帝直接便挥袖将石桌上的一应器物甩落,雷霆震怒:“你个逆子!怎就如此冥顽不灵!”
天池中,由避水珠护着正屏着呼吸仰躺在池水底部的夕薇儿徐徐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
淮离他心中,一直都只有她。呵,小灯芯算什么东西?
摸了摸自己腕际被白骨洞穿如今却早已恢复如初的肌肤,她眸中冷光凝聚:“天帝这老家伙,还真是该死。”
27、我呢也不心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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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的伤势慢慢好转,睿儿从她醒过来之后便每日都会过来和她唠嗑。
小绿帽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倒是让冷清的室内多了无限生机。
“小石头娘亲,你是不是想要丢下我偷偷回冥界啊?”
这日,石溪刚包袱款款将一应东西往乾坤袋里塞,小绿帽便跑了进来。
被他慧眼识穿,石溪不得不解释:“睿儿你看啊,我在天界总不是个事儿啊。而且还住在你父君的宸淮宫,多不合适啊。再过不久他就要迎娶夕薇儿了,我难不成还留下来喝他们的喜酒啊?他们两个一个用玉骨扇伤了我,另一个则直接洞穿了我心脏。我可做不来明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要留下来给人家道喜的样子。”
“说的也是哦。”小绿帽睿儿小大人似地点了点小脑袋,“要不你嫁给我父君得了。”
他这话一出口,石溪直接便咳嗽出声。
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了。
“他伤了我我还要嫁他?你以为我有受虐狂?再者,他是天界三殿下,你以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