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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但要叫他就这么束手待毙却是不能,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便赚了的心思,实力得到超常发挥。
时浩东的目光越来越冷,渐渐凝成了一束线,直指庄四海右腰,那儿是人身上的要害部位,而且庄四海无论怎么厉害,挥刀之际,那儿必定会露出空档。
与此同时,时浩东左手贴在自己大腿上轻微地打起了节拍,那是庄四海挥刀的频率。
这时,时浩东贴在大腿上的左手四指扬起,便要敲打下去。
忽然,时浩东目中凶光爆射,右手刀猛地对准庄四海的右腰狠狠地捅了过去。
“嗤!”
刀子划破肌肉的声音响起,时浩东甚至能感到刀子划破肌肉的那种畅快感。
庄四海只觉右腰一痛,全身没有一点力道,手中的砍刀哐当地一声落在地面上,随即回头看向时浩东,不可置信地道:“时浩东,你?”
时浩东猛地抽回砍刀,又捅了进去。
庄四海身子一震,又道:“你?”身子再一震,又被捅了一刀,续道:“你竟然偷袭!”说完这话,身子连续战抖了五下,却是挨了五刀,正是一字一刀。说完时眼睛泛白,往下倒去。
“扑通!”
庄四海倒在地上,再没有动静,静得可以。
在场所有东帮成员的心灵跟着这一声战抖,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华兴市呼风唤雨,一世枭雄的庄四海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了?
时浩东看着倒在血泊中,再没有任何气息的庄四海,心中感慨万千,在自己还窝在三毛网吧那个小网吧时,只想着和青山帮对抗到底,哪里想得到真有杀了庄四海的一天?庄四海父子都死了,一直压在自己的两座大山突然之间移开,除了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外,也有一种空虚寂寞的感觉。
庄四海父子都死了,谁可以做自己的对手?
那种感觉很微妙,他自己都觉有些不可理喻。
“庄四海死了,庄四海死了!”
忽然之间,东帮帮众轰然爆发出来,纷纷兴奋大叫。他们和时浩东不同,他们没有处于庄四海父子同一层面,自然不会把庄四海父子看着自己生平的劲敌,也不可能有时浩东那种感觉,只是庄四海死了,却是值得庆幸的大喜事。
这些声音有四楼过道往下传递,叫嚷的人越来越多,声势也越来越浩大,只将酒楼中被庄四海打招呼,躲在自己房间中睡觉的酒楼老板、服务员、厨子都吵醒过来,跟着听到庄四海死了的消息,又惧怕东帮的人前去算账,吓得在被窝里发抖。
便在众人欢庆之际,时攀带着鬼七、徐凤年、朱啸天、陆寂舜等一干沙尖子区分堂的人,护送赌场资格审查委员会的人从酒楼正门进入。
他们一进门就听里面欢呼声震天,都在说庄四海死了,虽然早已料到是这结果,仍是禁不住大喜。
时攀道:“我哥杀了庄四海,咱们快过去与他回合,然后离开这儿。”
“是,攀哥!”
鬼七、朱啸天等人纷纷跟着时攀穿过酒楼大厅,往后门走去。
众人穿过酒楼大厅,到了大厅后面的走廊,就见密布在走廊间的东帮小弟,神情振奋,再受鼓舞。
“让让,让让!攀哥们回来了。”沿途上的东帮小弟纷纷大喊着给时攀等人让路。
时攀带着众人走到楼梯处,问一个东帮小弟道:“我哥呢?”
那小弟道:“东哥还没下来。”
时攀道:“那你们怎么知道庄四海死了?”
那小弟道:“攀哥,消息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应该假不了。”
时攀点了一下头,回头对蒋文涛道:“蒋先生,你们在这儿稍等,我上去叫我哥下来,就可以安然离开了。”
蒋文涛等人今晚上也算历尽了凶险,先是在睡梦中被小刀带人持刀闯入,吓了个半死,跟着在小刀的威逼下聚集在假日酒店一楼大厅,再之后就见时攀带人杀进来,与小刀的人对砍,其后小刀的人逃跑,方才落入时攀的手中。这时却是再也受不得惊吓了,纷纷答应时攀,让时攀抓紧时间。
小刀的身份非常特殊,他做卧底的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便是徐凤年等人也不行,因此他在见到时攀带人冲进来时,就悄然离开现场,任由手下小弟和时攀的人对砍。
他手下的小弟在和时攀的人对战了一阵子之后,就发现老大不见了,又见时攀带来的人凶猛似豺狼虎豹,哪还不军心溃散,迅速败退。
时攀也不穷追猛打,带了蒋文涛等人出了假日酒店,便折转回来见时浩东。
时攀正要上去见时浩东,就在这时,后门外传来一声惨叫,跟着一个人大喊:“东帮的人在里面,给我冲!”跟着又传来几声惨叫。心中登时一惊,青山帮的人杀回来了?连忙吩咐众人道:“啸天、凤年,你们带人去堵住后门。鬼七、陆寂舜你们带人去前门,务必将青山帮的人堵住!”
这时时浩东不在现场,现场以时攀的身份最高,而且他又是时浩东的亲堂弟,人人慑服。
鬼七等人齐声答应,跟着分成两队分往前后门去了。
时攀折转身子,一路往上攀爬。
就在他往上爬的时候,酒楼一楼前后门处均展开了战斗,当当当,锵锵,砰砰,哎哟,妈呀的声音此起彼伏,战况非常激烈。
酒楼外面的大街上,杜青背着双手,冷冷地看着酒楼的正大门,嘴角挂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容,时浩东,任你奸诈似鬼,今日也是你血溅当场之时。
想到这里,他只想展臂高呼,从今天起,华兴市黑道的霸主便是我杜青,什么东哥,海爷,八爷,庄少帮主,全***滚蛋!
“上,给我上!帮主在里面,一定被时浩东杀了,我们今天一定要杀了时浩东替帮主报仇!”蒋健一边挥刀,一边大喊。
赵山挥动大铁锤在门口一阵挥砸,非常卖力,自然是要杀进去取时浩东的性命,替庄四海父子两报仇了。
小刀悄然走到杜青身边,低声说道:“青哥,事情办砸了,时攀的人太猛了,我挡不住,人都让他们带走了。”
杜青斜眼看了一眼小刀,本想发作,但想此时大局未定,还需要各堂口的支持,展颜一笑,说道:“时攀手下猛人很多,鬼七、朱啸天、时飞都足以独当一面,你也不用自责,我会跟海爷说明的。”
小刀连声道:“谢谢青哥,谢谢青哥!”旋即又望向酒楼大门,说道:“青哥,海爷还没出来吗?”
杜青假装叹了一口气,说道:“海爷还没出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时浩东这人还真是深不可测,竟然让他知道了海爷的藏身地点,派人引开我们,然后在杀进酒楼。他能查到海爷的藏身地点,一定是有人告密,真不知道他在咱们青山帮内还安插得有多少卧底。”
小刀不知道杜青和时浩东之间的密会,听到这话心中一凛,面上道:“海爷如果出了事,我们青山帮就只能靠青哥主持大局了。”
杜青道:“这点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让时浩东血债血偿。”
………………………………
第五百六十七章 最后一个清晨
时浩东解决完庄四海,待东帮成员稍微安静下来,心下沉吟,自己在这儿耽搁了这么久,青山帮的人只怕快要赶回来了,当即挥手示意在场的人听自己说话,不一会儿,现场便鸦雀无声,当即朗声说道:“庄四海已死,但青山帮仍然存在,威胁也依然存在,现在只怕已经返回来了,就在外面,大家跟我一起杀出去!”
话声落下,东帮的人纷纷振臂高呼:“杀出去,杀出去!”
杨典昆道:“东哥,我们都听你指挥,你说打谁就打谁!”
其他人纷纷响应。
时浩东对现场的反应感到满意,大声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杀出去!”话才说完,就见时攀疾步走上来,当即问道:“时攀,你回来了,人抢到了没有?”
时攀喘着粗气道:“抢到了,不过,青山帮的人也已杀回来了,现在就在下面,前后门都被堵住。”
时浩东虽然料到杜青肯定会折返回来,却没想到时间拿捏得这么准,心下一凛,但面上丝毫不改色,说道:“他们有多少人?前面是谁带队,后面又是谁带队?”
时攀急着上来通报消息,并没有查看前后门外的情况,立时一怔,随即说道:“我带人进入酒楼里,他们才杀到,我急着上来通知你,没来得及查看情况。”
时浩东暗暗皱眉,连对方有多少人,什么人带队都不知道,这场架怎么打?瞥眼见旁边的楼梯直通天台,当下说道:“我们先上去看看情况。”当先举步往天台爬去,到了天台入口,打开门,走出去,就见置身于一个天台上,天际已现光亮,已是黎明。
扫了一眼四周,见酒楼前门方向的摆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放着一副望眼镜,显然是庄四海准备在这看青山帮小弟围杀自己的,当下走了过去,拿起椅子上的望眼镜往下看去。
只见下面宽阔的大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绵延数百米,黑压压的一大片,场面非常宏大。
酒楼大门外正在激烈交战,数以十计的青山帮小弟轮番冲击着酒楼大门,一批人倒下,另外一批便即跟上,因为角度的问题无法看清酒楼里面的是谁,也看不清双方人马的死伤程度,但时浩东已经可以想象战况地惨烈。
在酒楼外面的青山帮帮众扫描,忽见一人负手而立,冷冷盯着酒楼大门方向,一锁定目标便确认下来,正是杜青。
时攀等人紧随时浩东走上天台来,在时浩东以望眼镜往下看时,纷纷往下看去,见得这一幕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青山帮的人竟有这么多?
时浩东看完这一面,疾步走到酒楼后门方向的围墙旁,再举望眼镜往下看去,只见得那条蜿蜒曲折的道路上也同样布满了一个个黑点,正是青山帮帮众的人头,一直延伸到两百米外。
当即寻思从哪面杀出去胜算更多一些,后面的人数比前面人少了不少,但因为道路狭窄,蜿蜒曲折,易守难攻,若选择突破的话难度不小,不过己方的车队就听在酒楼后门外,若能抢上车子,开车冲出去的话,要容易不少。
“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时攀也看到后门外的情况,只感到两面都难以突破,便问时浩东道。
时浩东正要开口回答时攀的话,忽然警觉,以杜青的阴狠不可能不知道这情况,他怎么反而在前面坐镇?
想到这里,心中更觉不对劲,急忙以望眼镜扫描整条路况,忽然看到入口处横摆着五六辆辆大货车,将路口堵得严严实实,别说还有青山帮的人阻拦,就是要徒步走出去,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要全部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本来那儿如果只有一辆,甚至两三辆的话,还可以以大货车将那些车子推出去,但杜青明显预先考虑到这一层,竟然停放了五六辆大货车。
这条路也有好多个分岔口,但均是死路无法通到外面的大街。
这么一来,不但自己的人无法冲出去,就是青山帮的人想要临阵脱逃也很困难,不得不死战到底,杜青这是把所有机关算尽了,处心积虑要置自己于死地。
言念及此,时浩东眉头皱得更紧,回头询问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血鹰道:“东哥,前后两面的人数都远胜我们,我们要和他们硬拼恐怕不是对手,只有先冲出去,以后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时攀沉吟道:“可是前后的人数都比我们多出一倍不止,要想冲出去很困难。”
敖奎看了一眼下面,道:“以我看来,后面人数要少一些,咱们可以选择从这儿突破。”
时攀摇头道:“我觉得不妥,后面看似人数少了不少,可是这条路狭窄,我们要想冲出去很困难。”
杨典昆本身最拿手的是开车,当即反应过来,说道:“我们只要抢上车子,可以开车子冲出去,料他们血肉之躯也不敢和车子硬抗。”
时攀点头道:“这办法可行。”随即看向时浩东,道:“哥,你认为怎么样?”
时浩东将望眼镜递给时攀,说道:“你自己看路口。”
时攀拿起望眼镜看向路口,才一看见路口的那几辆大货车,就失声叫道:“那儿怎么会有这么多车子?”
敖奎道:“我看看。”
时攀将望眼镜递给敖奎,敖奎看了一眼,就恨恨地道:“这个杜青是要将我们包饺子啊,前后夹攻,无论我们从哪一面都无法冲出去。”跟着又将望眼镜递给杨典昆和血鹰,二人看完均是感到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