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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随即说道:“小子,时浩东在华兴市是很有名气,但还不是一样被青山帮打得还不了手?而且你***搞清楚,这儿是昌珠市,不是华兴市,你们东帮再牛也牛不到这儿来。”
杨典昆握起了拳头,狠狠滴盯着青年,道:“你他么的有本事再说一次?”
那青年讥笑道:“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你他么给我听清楚了,这儿是青狼帮的地头,不是你们东帮的地方,小子要耍狠到其他地方去!”说着伸手去拍杨典昆的脸颊。
杨典昆岂会让他打脸?当场便要动手,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喝声:“小昆,住手!”抬眼看去,只见时浩东缓缓走出来,这么一怔间,便被那青年拍了一下脸颊。
时浩东缓缓走到那青年面前,斜眼看着那青年,道:“这儿确实不是我们东帮的地盘,但我时浩东走到哪还没怕过谁,像你这种小瘪三给我提鞋都不配。”猛地一脚踢在那青年的左腿上,跟着一把抓住那青年刚才打杨典昆的左手,用力一扭扭转过来,喝道:“就是这只,老子今天就把你这只手废了。小昆,给我拿块砖头过来。”
杨典昆还没答应,那青年身旁的几个小伙子便纷纷围着时浩东,喝道:“住手,快住手!你他么是不是活腻了?”
时浩东回头环视这几个小伙子,冷笑道:“我是不是活腻了,你们还不够资格。小昆,拿砖头来!”
杨典昆回头在周围地上寻找,找不到砖头,却找到了一块大碗大小的石块,当即走上前,将石块递给时浩东。
时浩东一手接过石块,看周围的几个小伙子,说道:“本来我也不想要他一只手,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要不要他一只手也不行了。”说完扬起石块,就要往那青年的手腕砸下。
那青年大叫道:“时浩东你敢!我是许远山的儿子,你要敢打我,我保证你走不出这儿!”
时浩东一怔,倒不是因为怕了他,而是因为他是许远山的儿子,许远山的儿子,不就是许晴的兄弟或者哥哥,那也是自己的大舅子,这一下还真砸不下去。
“时浩东,快住手,有话好好说。”许晴从后面跑了出来。
原来时浩东和许晴等人往里面走,走了一阵子发现不见了杨典昆,立时猜到杨典昆留在外面帮自己出气了,于是和许晴等人说了一声,便赶了出来。
许晴也是发觉不对劲才赶了出来。
时浩东丢掉石块,将那青年的手一送,将他推得往前踉跄几步,与后面的几个小伙子撞在一起,回头说道:“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兄弟姐妹?”
许晴道:“这些待会儿我跟你说。”说完走到那青年面前,说道:“你没事吧。”
那青年冷哼一声,狠戾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爸爸是你和他联合害死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偿命!”说完一挥手道:“我们走!”带着那几个伙伴往里冲去。
时浩东听到“狗男女”三字,哪里忍得住,当即喝道:“站住!你说谁是狗男女,给我回来说清楚。”
这时黄世泰等一干人也赶了出去,纷纷错过那青年一行人,走向时浩东,劝说道:“东哥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斤斤计较!”
许晴一只手握上了时浩东的手,望着时浩东,眼中满是恳求。
时浩东知道她是想许远山安安静静地走,当下握了握她的手,松口道:“我们先进去,看看灵堂。”
许晴道:“我介绍一些亲戚给你认识。”
时浩东点了点头,跟着许晴走进了许家。
这许家占地极广,约有一百多亩,里面的布局也非常精美,一条条大路、小径在里面纵横交错,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显凌乱,道路两边的大树、草地、假山怪石更是将整个许家点缀得犹如一座公园一般。
里面的人也不少,多是当地的乡亲父老,许远山生平出资帮助当地的建设,这些乡亲父老应该是知道许远山去世,自发前来帮忙的。
时浩东一路走到一栋陈旧的楼房前,这栋楼红墙黑瓦,只有三层,在整个许家显得很另类,许远山的灵堂便设在一楼的大厅中,。
一走进灵堂,就见灵堂里挂满了一条条白布,香的烟雾渺渺,淡淡的檀香味传来,非常庄重。正前方放着许远山的棺材,棺材前面放着许远山的遗像,面带微笑,慈祥和蔼,与印象中的许远山有些不符。
时浩东看到许远山的遗像,油然想起许远山的生平,这人虽然固执,但总体来说,可圈可点,眼光毒辣,办事非常有魄力,难得的是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经常做善事,这比起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已经好了不知多少。
心中生出尊敬的心理,默然走到灵位前,便要接过旁边递来的一炷香给许远山上香。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站住!你没资格给远山上香!”
时浩东循声望去,只见先前那个肤色黑釉的青年扶着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老太婆走来,她脸上满是皱纹,身材略显肥胖,面若寒霜,目中俱是狠戾的光芒,似乎恨不得将时浩东吃了。
许晴迎上那老太婆,去扶老太婆,一边说道:“萍姨,有什么事等丧礼办完了再说,别让外人看笑话。”
老太婆一把甩开许晴的手,道:“哼!看笑话?你也怕别人看笑话么?你要怕别人看笑话,怎么会和这个人谋害你爸?”
许晴道:“萍姨,你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没有,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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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是真是假
老太婆冷哼一声,道:“你别把所有人当瞎子,你爸要不是你们私奔会被抓?你们回到华兴市没几天你爸就死了,若不是你们为了谋夺你爸的财产还有谁?”
时浩东听着老太婆一番话颇指气使,竟是指责自己和许晴谋害许远山,忍不住道:“这位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只是凭空猜测的话,还是注意点的好,以免自讨其辱。”
老太婆道:“时浩东,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活了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染指远山的财产!”
时浩东气得脸色发紫,这老太婆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谋求许远山的财产害死许远山,到底是什么居心?这老太婆自己以前从没有听过,怎么会忽然冒出来,许远山怎么会凭空多了一个儿子?想上去打人,却知道这时自己上去打了人,更会落人口实,只得生生强忍下来。
许晴道:“萍姨,你们别吵了,什么事等我爸入土之后再说好么?”
老太婆道:“不可能!我绝不能容许,杀死你爸的仇人留在这儿!”旋即看向时浩东,喝道:“时浩东,你是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请你?”
时浩东怒愤填膺,恨不得上去一拳把这老太婆满嘴的牙齿打落下来,拳头一握,手中的香便折成几截,怒道:“老太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小晴谋害许董事长,给我拿出来,没有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大踏步往老太婆走去。
老太婆见时浩东满头长发,满脸煞气,现出惊慌之色,往后退了一小步,旋即又上前一步,挺胸说道:“你是不是对我这老太婆也要逞凶?来啊,打啊!打死我这个老太婆吧,反正远山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全然一副撒泼的样子。
这时,外面的客人听到吵闹已有不少人听到灵堂里面的吵闹,围聚到这儿来,见到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的说时浩东不该,也有的说老太婆太强词夺理了,众说纷纭。
时浩东虽然怒火冲天,但也只是一时冲动,要当真打这么一个已经有半截入土的老人还真下不了手,更别说这老太婆还是长辈,走得几步便有些后悔冒失了。
黄世泰一直在旁旁观,他虽然是下人,但在许家中也有说话的分量,眼见双方要闹僵,立时闪到时浩东前面,面朝时浩东摇了摇头,示意时浩东别冲动,口上说道:“东哥,你大老远赶来,我先带你去休息吧。”
许晴也道:“泰叔,劳烦你先带他去休息。”
黄世泰立时拉着时浩东,往外走去。
时浩东本不想闹事,当即半推半就地跟着黄世泰往外走去,不料走过那老太婆身边时,那老太婆吐了一口口水,道:“我呸!什么东哥,西哥,还不是敢说不敢做?我老太婆活了大半辈子,怕过谁来?”
时浩东努力克制,装作没听到,跟随黄世泰出了屋,挤开人群往外走去,却听那老太婆又大声叫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些人做的缺德事,总会有报应,别以为仗着自己是黑帮,就可以只手遮天!”
时浩东怒火只有这么大了,哪来的疯婆子?但见外面站了几十人,心知越和她争吵越丢脸,只得继续装聋作哑。
时浩东才走出人群,向语晨、杨典昆、小贵等人便赶了上来,时浩东见向语晨也来了,许晴就没人陪了,于是让向语晨转回去陪许晴。
一行人随着黄世泰到了专门招待贵宾的客房,掏出四支雪茄,给黄世泰、杨典昆、小贵分别发了一只,自己点着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望着黄世泰说道:“泰叔,刚才那个老太婆到底是什么人?”
黄世泰叹了一口气,道:“说起她话就长了,她名叫方萍,是我们董事长还没去华兴市时的对象,后来见我们董事长没有出息,就嫁给了当时镇里的一个富家子弟。”
时浩东皱眉道:“那既然这样,她还有脸来许家?”
黄世泰叹道:“坏就坏在我们董事长心肠太软。她本来以为嫁给那个富家子弟能过上好日子,哪知那个富家子弟后来加入了青狼帮,还学会了吸毒,没几年就把家产败光了,最后吸毒过量而死,惨兮兮的,我们董事长见了不忍,便帮了她不少。”
时浩东想起那青年自称是许远山的儿子,道:“许董事长和她曾经有过关系,那她儿子是许董事长的儿子也是真的了?”
黄世泰点头道:“应该是,我们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带着她儿子来,说她儿子钱世恒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应该叫许世恒,要为我们董事长披麻戴孝,尽尽儿子的责任。”
时浩东感觉这件事非常蹊跷,狐疑道:“那会不会是她想谋取许董事长的财产而编的谎言?”
黄世泰摇头道:“应该不会,她在来的时候带了一份出生证明,确实是我们董事长和她分手后八个月生产的,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我们董事长的骨肉,这恐怕也是我们董事长一直照料她们母子两的原因。”
时浩东听到这个答案,只感到头都大了,照这么看来,这对母子一定是为了许远山的财产而来的,若是许远山在死之前没有立下遗嘱的话,可不妙啊,当即问道:“许董事长以前有没有立下什么遗嘱?”
黄世泰叹气道:“我们董事长被抓太过于突然,事先没有半分预兆,他并没有准备遗嘱,之后进了监狱,也没有机会立下遗嘱。这方面,我也是半点准备没有,要是早知道钱世恒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的话,早就提醒我们董事长准备遗嘱了,明确财产的分配,也好过现在这样的情况。”
时浩东沉吟道:“照这么说,许董事长名下所以的财产都要分一半给她们?”
黄世泰道:“差不多是这样,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时浩东靠在沙发背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皱起了眉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也想不到许远山还有一个儿子。
如果许远山的财产被分出去了一半,那自己以后的行动不是要受到制肘?
又想到之前和许晴说好的,要以女婿的身份为许远山扶灵的事情,这下许远山的儿子冒了出来,多半也用不着了,当下问黄世泰道:“泰叔,丧礼是怎么安排的?”
黄世泰道:“明天下午一点,准时举行追悼会,原本由你致挽词,现在改由钱世恒致挽词了。”他一时还没有适应许世恒的身份,仍是叫许世恒为钱世恒。
时浩东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黄世泰皱眉道:“我怕就怕她们连追悼会也不让你参加。”
时浩东虽然不想爆出家丑,让外人看笑话,但对方若是咄咄逼人的话,也没必要再忍下去,道:“如果真发展到了那地步,也只有据理力争了。”
黄世泰自然知道时浩东话中的意思,略一思索,道:“我的意思是待会儿我请他们过来,你们当面谈好它,以免明天再客人面前出丑。”
时浩东道:“也好,就怕她们不肯让步。”
黄世泰叹了一口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