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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司机双目中尽是怨毒之色,正要答话,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
时浩东侧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两扣西装的年轻女子立在轿车边,这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容白皙,鼻子精致而高挑,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黑白相间间,不苟言笑,却是透着一股冷傲的气息。
时浩东正想说话,那女子就淡淡地道:“怎么打起来了?小贵,我不是让你打发点钱给他,息事宁人么?”
司机小贵“哎哟”地哼叫一声,满面委屈地道:“许小姐,这小子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乡下小子,我好心好意跟他说,愿意赔偿他一笔惊吓费,他却二话不说把我打成这样。哎哟,哎哟??”
时浩东听着二人的话,心底生起一把无名火,这个司机狗仗人势,满口胡言也就罢了,这个许小姐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钱就可以解决一切么?给自己点钱,把自己打发走?当老子是叫花子?
迎着走到许小姐面前,微笑道:“许小姐是吧?你差点撞到人,连一声道歉都没有?”顿了一顿,续道:“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从来不打女人,哼!”
许小姐见时浩东一头长发,再加上司机小贵还躺在地上,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时浩东瞥了一眼那张劳斯莱斯,冷笑道:“劳斯莱斯,我还从来没砸过劳斯莱斯,今天倒要试试。”自地上捡起一块大碗大小的石块,猛地往劳斯莱斯后车厢砸去。
“砰!”
价值六百多万的劳斯莱斯被砸得凹下了一块小碗大小的地方,也不知要花多少钱才能修得好了,不过却不在时浩东考虑的范围内了。
时浩东侧头一笑,说道:“许小姐,欢迎你下次再开车来撞我。还有,管好你的狗,否则哪天惹祸上身都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有风度的。”说完扬长而去。
许小姐看着时浩东的背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在她所遇见的男人当中,哪个不是对她极尽奉承,而像时浩东这么没风度,粗鲁的却是第一次遇到。
她冷哼一声,上了劳斯莱斯,随即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砰!”
当晚时浩东回去后天已经黑了,时攀和时飞均已经回到了住所,二人见时浩东一身脏兮兮的,还以为时浩东和人打架,吃亏了,连忙问了时浩东原因,待听到时浩东将事情始末说出来时,时飞又忍不住叫了出来:“哥,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时浩东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干不出来?”
时飞道:“要是我呀,遇见这样的白富美,还砸什么车?把握机会追人家呀!”
时浩东无奈,之前时飞见自己从柳絮那儿拿钱,还惊疑自己是不是当了小白脸,今天怎么反转来了,当下说道:“你不是反感小白脸么?今儿怎么转性了?”
时飞振振有词地道:“对着一般的富家女,当然得紧守原则,不当小白脸了,可是你今天遇到的是开劳斯莱斯的富家女啊!连车子都是劳斯莱斯,可想而知那个女的多有钱了,说不定就是东华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亏大了,亏大了!这下真的亏大了,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时浩东懒得和时飞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否则只会没完没了,说道:“我去睡了。”说完径直回房了。
第二天,时浩东想到朱锋的行李箱还在自己这儿,朱锋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就想帮朱锋送行李箱过去,但见朱锋行李箱里的衣服,全是那种土得不能再土的,过时了的衣服,哪能穿出去见人,就决定去步行街帮朱锋买几件衣服。
随即出了门,打了一张的士车到了步行街,买了几件衣服,返回住处,将衣服放进朱锋的行李箱,就要出门前往蓝田山看望朱锋,忽然又想起自己打了那个许小姐的司机,听那司机的语气,似乎和彪哥相熟。
如果彪哥知道了,只怕自己孤身一人去,还真有点危险,毕竟彪哥曾被自己用刀威逼过,见到自己肯定不会让自己近身,以人海战术对付自己。
当下就犹疑着是不是要带一帮人过去,又想自己打那个司机的时候,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彪哥知道的可能性极低,而且,彪哥要是知道是自己打的人,肯定不会用朱锋,而朱锋并没有被赶回来,那就证明彪哥并不知道是自己干的。
想到这儿,时浩东就放弃了带人过去的想法,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取了一把砍刀别在身上,提着朱锋的行李箱下了楼,出了小区,拦了一张出租车前往蓝田山工地。
他现如今的驾驶技术还不到家,在直路上还行,要是遇上什么弯道就不行了,所以还不能开车,出门只能乘出租车,这却是不大方便,而以他现在在三口区的名气,又有些不符合,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新网吧开业在即,三毛网络休闲会所也还没分到红利。
自从邢成被杀之后,三毛网络休闲会所的生意逐渐转好,现如今已经火爆到不行,每天二十四小时满座,初步估计一个月的净利润在十五万左右,这和当初柳士元估算的二十万有些出入,却也是最好的情况了。
毕竟会员活动在之前和报喜鸟竞争的时候,确实对争取客人有利,而现如今成了他的独家生意,就减少利润了,不过现在已经开了先例,再取缔会员活动的话,难免惹得客人反感,信誉受损,这却是时浩东不愿做的事情,毕竟商人以诚信为本,而他的目标又非止局限于小小的三毛网络休闲会所。
半个小时后,时浩东到达了工地外面,想到这儿离主干道较远,等下打车不容易,于是付了双倍车费,让司机就在门口等他出来。
司机见到钱,当下就爽快地答应了。
走进工地,瞥了一眼西面,彪哥昨天所在处,见彪哥依旧戴着那一副墨镜,悠闲地躺在那打瞌睡,而其他的工人眼见自己走进来,也并没有围上来,或是去向彪哥打小报告,推知彪哥并不知道是自己打的司机小贵,放宽了心,迎着彪哥走去。
时浩东走到彪哥面前,打了一声招呼,彪哥“嗯”了一声,便不再搭腔。
时浩东想到朱锋还要在他手下混,放下行李箱,掏出烟盒,发了一支烟过去,说道:“彪哥抽烟,我表哥以后就麻烦彪哥多多照顾了。”
彪哥接过烟,瞟了一下烟是什么牌子的,见是二十块钱一盒的ht烟,方才叼在嘴上,却不掏打火机点燃,意思是要时浩东给他点。
时浩东掏出火机给彪哥点上。
彪哥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说道:“你那个表哥笨手笨脚的,本来我是不想用的,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留下他了。”
时浩东笑道:“谢谢彪哥,谢谢彪哥!我表哥昨天来得匆忙,没带什么换洗的衣服,我今天特意给他带来。他现在在哪,能不能麻烦彪哥叫他过来,我把东西交给他?”
彪哥取下墨镜,坐起身来,招呼了一个工人过来,吩咐下去,待那个工人下去后,随即又躺在了躺椅上,说道:“把东西交给他就离开,别耽搁了上工时间。”
时浩东道:“是,彪哥,我不会耽搁太久的。”旋即自己也点着了一支烟,看了看这个工地。
他以前在这儿做过,知道这个工程很大,包工头虽然只是吃小头的,但利润也比较可观,据彪哥以前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吐露,整个工程完工之后,彪哥大概能赚到一百五十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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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这就放
不一会儿,一个工人就领着朱锋来了,时浩东迎着走上去。
朱锋见时浩东帮他提了行李箱过来,由衷感激道:“表弟,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不但要你破费,还要你大老远地给我送行李过来。”
时浩东笑道:“我们表兄弟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你的衣服穿出去不大方便,我昨天给你买了几套,都放在行李箱了。”
朱锋算了一笔账,时浩东给彪哥送礼送了一千块,这次买衣服只怕也不会低下几百,加起来可是不少。
这一笔钱对现如今的时浩东来说,自然算不了什么,但对于穷困潦倒的朱锋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心中更是感激,口中说道:“表弟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是。”
时浩东宽慰了朱锋几句,随即问起了朱锋在这儿的一些情况。
说话间,听到身后一阵手机铃声,彪哥的声音响了起来:“喂,哪位?程经理?哦哦,我是小彪,您有什么吩咐?”
隔了半响,彪哥赔笑的声音又响起:“程经理,您请放心,我一定保证准时完工。”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按时完工的后果。”
“总公司的许总经理冲您发火了?那还得请您多担待多担待!”
彪哥和那个程经理通了好一会儿电话,低声下气的,和一贯的傲慢却又不同。
彪哥的嗓门很大,所以时浩东听得清楚。
他听到彪哥的话,心中猜测起来,那天乘坐劳斯莱斯的那个许小姐也是姓许,似乎那天来这儿就是来视察的,照这样推算的话,那个许小姐很有可能就是东华集团的总经理了。
正思索间,忽听彪哥一声暴吼:“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去上工?朱锋,你他么的才上工几天,就给老子偷懒?”
时浩东听到彪哥的话,怒火刷地点燃起来,圣人也有脾气,更何况他时浩东?
本来因为朱锋的原因,他已经多番忍让,可是这个彪哥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便要转身去教训彪哥,忽被朱锋抓住了右臂。
朱锋深知时浩东的脾气,彪哥讲话这么冲,以时浩东的脾气,绝对会忍不下去,所以一直关注着时浩东。他性格懦弱,别人就是指着他鼻子骂,也绝不还口,只求息事宁人。
一抓住时浩东的手臂,便用哀求的语调低声道:“表弟不要,你要是打了彪哥,我这份工作就干不成了!”
时浩东听得很不是滋味,为了八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就要忍气吞声,被人践踏?若是他绝对做不到,不过诚如森哥对他所说的一句话,人各有志强求不得,既然朱锋执意这样,也只有随他了。
长吁了一口气道:“表哥,我不打他,你放开我。”
朱锋放开时浩东,对彪哥弯腰赔笑道:“彪哥,我这就去,这就去!”
彪哥被程经理一阵痛斥,肚子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正要找人发泄,岂会因为朱锋认错就放过朱锋?怒气冲冲地走到朱锋面前,“啪”地一声响,一巴掌狠狠掴在朱锋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口中骂道:“要不是开在这小子的礼物的份上,就凭你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就是跪在这儿求上一百年,老子也不会收你。草!不知所谓,老子?”
“草!”
时浩东见到朱锋被打,怒火又即点燃,听到“乡巴佬”三字,更是怒不可遏,当场一声爆喝出来,一转身,猛地一拳,击在彪哥鼻梁上。
彪哥惨哼一声,鼻梁骨被生生击碎,鲜血登时涌了起来,本能地用手去捂鼻子,就在这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情不自禁地弯下腰,才刚刚抬起的双手改去捂肚子。
时浩东暴起,右肘往下猛击。
“扑通!”
彪哥背部遭到重击,把持不住,扑倒在地上。
时浩东右手一把抓住别在腰间的砍刀的刀柄,猛地一抽,将砍刀抽了出来,就要往彪哥砍去,募地响起一声爆喝:“时浩东你敢!”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却见彪哥的亲兄弟董德海提着一把铁锹指着自己,不禁冷笑,这小子居然威胁自己,说道:“你猜我敢不敢?”说着一刀砍了下去。
“啊!”
彪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大腿上已经被时浩东砍了一刀。
时浩东砍完一刀,旋即看向董德海,说道:“还要不要再赌?”
董德海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时浩东,你够狠!”话才说完,忽地大声叫道:“都他么的死哪去了,我哥被打了,还不给我死出来!”
“谁他么的敢来这儿找茬?”
“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我们彪哥?”
“抄家伙!”
四下里响起无数叫嚣声,跟着数十个工人手持各种各样家伙自四面八方奔了出来,随即齐齐奔向时浩东和朱锋。
朱锋一见这情形,一张脸吓得发白,嘴唇发紫,哆嗦道:“表表弟,我们怎么办?”
时浩东冷笑一声,弯下腰,左手揪住彪哥的衣领,一把将彪哥提了起来,右手中的刀往四面指了指,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