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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他们误以为褚尚泽的停手就是因为在忌惮他们的身份。
想到这,为首的那年轻大汉有种解气的感觉。
你刚刚不是很牛逼吗?
现在知道哥几个是天师道的人,就知道怂了?
呵呵,没骨气的孬种!
这人的语气稍稍改变:“这位前辈,家师正是号称宗师之下第一人的林震虎,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说话间,他之前的那种同伴被杀而产生的惊恐已经烟消云散,转而代之的则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得意劲。
褚尚泽抬起了头,目光平静,语气淡然。
“这与我有关系吗?”
“什么?”
两名天师道的弟子一愣。
为首的那名弟子以为褚尚泽没听见自己刚才的话,再次强调道:“我师父可是林震虎!”
下一刻,似乎意识到了褚尚泽那句话的含义,脸色一变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你若敢动我们,我师父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哦,是吗?”
褚尚泽脸上轻轻一笑,向前踏去,衣袖之间无风鼓荡,好似一股惊人的气势蕴含其中。
“我记住你了,我定会让我师父拧了你的脑袋!”为首的那人眼见不对,怒声威胁了一声拔腿就逃,心里怨毒地想着,只要他回归师门,一定要让师父出手,将这混蛋亲手给五马分尸了。
他身旁的那人见此紧跟其后,连忙就逃。
然而褚尚泽平静地望着他们逃离的背影。
“真是天真。”
说完,他右手一探,劲风如龙,摒指化剑,于胸前猛地一划!
这一剑,摄人心魂!
骤然间,就在夜色下,一道鲜明的白色气芒从褚尚泽的指间迸出,瞬间就跨到了那两名天师道弟子的身后。
“什么?”
一瞬间,这两名弟子如芒在背,一股冰寒刺骨的疼痛感油然而生!
可不等他们有所闪躲,就带着满脸的惊恐之色被那白色气芒包裹过。
“嘭嘭!”
瞬间,两团血雾绽放。
褚尚泽面对这滚滚血雾,面不改色。
他虽然曾经贵为大帝,可终究不是张狂的失去理智的人。
他很清楚,对于这个世界,他尚且还不是太了解。
更何况,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还做不到无视国家的地步。
所以他不想这么快走到国家的视线之中。
没有丝毫停顿,褚尚泽从腰间取出了一枚符箓,真气注入,紧接着就向着天空一抛。
顿时月色之下,一丝丝银白色恍若细丝的气丝,从这张符箓中散射而出,刹那时刻便将所有血雾和尸身处理得一干二净。
这符箓正是褚尚泽前些日子随手试验出的低级符箓,倒不曾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立马,整条小道恢复了原样,丝毫看不出,曾有三人死在这里。
褚尚泽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切。
比起前世亲手斩杀了亿万生灵的场景,眼前的这一幕根本就引起不了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不一样的是,今生的他,一直不想轻易动手杀人。
毕竟这一世,他要修心。
只是今晚的这三人,的的确确触犯了他的底线。
什么天师道?
什么宗师之下第一人?
我管你是谁!
敢触我逆鳞者,杀无赦!
褚尚泽转过身,眉头下一刻一挑,他看到了墙角处的那道人影。
这才想起,现场还有一个人。
有她在,自己做的这一切很有可能会暴露。
他凝眉望去,却看见那醉酒女人,似乎睡着了一般,蜷缩在地上,不时瑟瑟发抖。
月光倾洒而下,映着她的面容,依稀可见眼角的泪痕,显然她之前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然而很快,褚尚泽一怔。
这女人他认识。
正是韩沫雪!
“怎么是她?”
难不成要他出手将这女人给灭口了?
第13章 喂,女人(修)
褚尚泽看着韩沫雪。
杀了她?
他还真做不到。
说来,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而在冥冥之中,他们之间也已经有了一层因果联系。
他今日若是出手将她杀了,今生心境上都会出现漏洞,最终必定还是难逃天道的算计。
更何况,对于这个女人,褚尚泽心中也丝毫生不起任何的杀意。
至于缘由,他自己竟然说不上来。
“这个笨女人!大晚上的喝醉了酒,居然还敢一个人回家?要不是碰上我,你就等着哭吧!”
褚尚泽满脸无奈地蹲在韩沫雪身旁,拍拍她的肩头。
“喂,女人,快醒醒。”
“嗯?不嘛。”韩沫雪如同小猫一般缩在地上,小女人般用着撒娇的语气嘟囔着,然后转过身,还一把抱住了褚尚泽的肩膀。
“这女人。。。”褚尚泽怔住,片刻摇摇头,说道:“喂,女人,你再不起来,可就不能怪我了啊。”
韩沫雪没有回答。
褚尚泽面色平静,伸出了食指,一指点在了韩沫雪锁骨处的一个穴位上。
然后站起身子气定神闲地走到了一旁。
韩沫雪只觉胃部一股灼烧感油然而生,胸口也一时有些沉闷。
她眉头紧锁,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
然而等她刚站直了身子,胃部一阵翻涌,顿时刚刚喝过的酒水全都呕吐了出来。
“呕!”
十几秒后,世界终于清静了。
韩沫雪右手扶在冰冷的墙壁上,左手抚住胸口,满脸苍白的憔悴感。
“需要水吗?”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韩沫雪的余光中也出现了一瓶矿泉水,她转过头,看见了说话的那人。
是他?
韩沫雪明显有些讶异。
之前被三个混混调戏的场景她隐约还记得住,记忆的尽头。。。。。。好像出现了一位白马王子,他踩着七彩祥云。。。。。。虽然不知道过程,但毫无意外是那位白马王子救下了自己。
只是让韩沫雪没有料到的是,她睡梦中出现的那位白马王子竟然是褚尚泽,那个曾和自己睡在一起又让自己难堪的陌生男人!
“谢,谢谢。”
韩沫雪眼帘低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此刻胸口的沉闷让她还是选择了理智,犹豫了下,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感谢。
至于怀疑褚尚泽下药之类的念头,韩沫雪从未想过。
一个能路见不平甚至对自己无动于衷的男人,她可不认为会是什么思想肮脏的败类。
下一刻,韩沫雪伸手接向褚尚泽递来的水瓶。
她伸出的手指有些冰凉,在接过水瓶时意外触碰到了褚尚泽的手掌,那么温热。
想到不久前的那个早晨,韩沫雪的心顿时就有些心慌意乱。
似乎是想要转移自己的胡思乱想,她大口地灌下了几口凉水,然后望着一侧空无一人的街道,以及扑洒而下略显凄凉的月光。。。。。。神情突然又惨淡了起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褚尚泽看到韩沫雪的模样,微微一怔。
韩沫雪摇摇头,好似倔强的小姑娘,眼眶里隐隐有些晶莹,但强忍着不哭,看着褚尚泽,用着已经有些不平稳的声音说道,或许应该说是请求——
“陪我去喝酒,好吗?”
看到韩沫雪这个模样,褚尚泽隐隐皱眉。
他这一刻明白了。
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问题,这个坚强的女人绝不会这么凄楚。
“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褚尚泽的声音温和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那股潜意识在作祟。
褚尚泽才会如此照顾这个女人。
韩沫雪怔住了,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却是紧抿住嘴唇。
那么的倔强。
褚尚泽不再犹豫,走上前,一把搂过了这个还在逞强的女人。
在涌进这个温暖宽敞怀抱的那一刹那,韩沫雪的心就好似平静的水面上突然掉落了一颗石子。
她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褚尚泽抬起手,停顿在空中,片刻还是拍打起了她的肩头。
安慰着这个终于不再在自己面前故作坚强的女人。
但心里还是叹息了一声。
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坚强的女人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就这样,晚风徜徉在清冷的月光下。
两人相拥在一起,一个委屈哭泣,一个默默安慰。
四周,一片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韩沫雪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
“今晚。。。谢谢。”
她松开褚尚泽,低着脑袋,只到褚尚泽胸口的她,用着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感谢着。
褚尚泽看着她,轻轻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
韩沫雪神情一怔,有些复杂地抬起头,看着褚尚泽。
她十五岁那年父母车祸去世,后来是爷爷接下了她父母欠下巨债的公司,更是一手带大了她和弟弟。
然而就在半个月前,爷爷被检查出已经是癌症晚期,只剩下了最后三个月的时间。
这可是从小最疼爱自己的亲人,而他却只有最后三个月的寿命了。
纵然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被当作家族筹码而带来的难过,也抵不上亲人即将离世的一丝痛楚。
韩沫雪幽幽叹口气,不是她不想告诉褚尚泽,只是告诉了他,又能如何呢?
他只是一个大学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生,告诉他也只不过多让一个人担心罢了。
所以韩沫雪嘴巴只是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来,最终语气低落地说道,“谢谢,不用了。。。”
褚尚泽点点头,便也没有细问。
又安慰了许久,见韩沫雪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差不多,才开口说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
韩沫雪摇摇头,努力强笑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末了,又像是在解释,“我带了钱,可以坐出租车回去的。”
只是说完她本人一怔。
我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她怪异地看了一眼褚尚泽,最后还是一脸复杂地选择了率先离开。
之前喝醉了酒,所以韩沫雪走错了路。
事实上,她家和褚尚泽回学校的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见韩沫雪坚持,褚尚泽便也不再相劝,看着韩沫雪离开后也就骑上了车。
只是他刚骑上车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了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去——
是韩沫雪又回来了。
褚尚泽停下,“怎么了?”
韩沫雪脸色有些绯红,小声说道:“那个。。。你,你能不能借我点打车钱?我忘了我已经把钱全花光了。”
褚尚泽笑了笑,韩沫雪这么害羞的模样还真是稀奇。
“你到底借不借?”被褚尚泽用这样光明正大地打量着,韩沫雪脸色的红晕更加清晰,不由有些羞恼了起来,也平添了几妩媚。
“好,我借我借。”
褚尚泽还是第一次见到韩沫雪这副模样,不由好笑道。
只是当他摸了摸口袋后,突然愣住,这也才想起来,他口袋里也没带钱。
韩沫雪不确定地看过去,“你。。。不会没带钱吧?”
“你猜对了,可惜没奖励。”褚尚泽耸耸肩。
但就在韩沫雪失落的时候,褚尚泽又拍了拍自己的座驾,“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已经调好了车头,自顾坐好,就等着韩沫雪坐上去。
韩沫雪有些怔住。
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远离这个男人。
可他又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眼下,她犹豫了。
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有些乱了。
或许,是因为想的太多。
“喂,女人,你再不上来我可就走了啊。”
褚尚泽的声音蓦地响起。
韩沫雪一听到褚尚泽要走,神情一慌,揪紧了衣角,好似天人交战。
现在大晚上的,我一个人的话挺危险的。。。。。。
不再固执,韩沫雪也好似因为自己找到了理由而感到心安,终于坐了上去。
“喂,女人,你没坐过自行车吗?搂我的腰。”
褚尚泽的声音在前头忽地响起。
韩沫雪一怔,下意识看向褚尚泽的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却冷哼道:“拜托,我不叫‘喂,女人’,我叫韩沫雪!还有,我干嘛要抱你的腰?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谁知褚尚泽却嗤笑道,“你会后悔的。”
韩沫雪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褚尚泽的话。
褚尚泽也不多讲,脚下一蹬,就带着浑身逐渐僵硬的韩沫雪在月色下穿行。
十几分钟后。
“哼,还说我会后悔?就知道吓我!”韩沫雪小声嘀咕道,却浑身紧绷,事实上她也已经明白了褚尚泽之前的意思,但她就是嘴硬。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颠簸出现,韩沫雪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前一抱,整个身子都紧紧贴在了褚尚泽的后背上。
待韩沫雪回过神来,她脸色通红,想连忙收回手,可陆续出现不少颠簸,只能求救似紧紧抱住褚尚泽的腰间。
“喂,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韩沫雪的声音有些羞恼。
“你自己不听劝,怪我咯?”
褚尚泽不解风情的声音响起。
。。。。。。
江南柳州一处庄园,隐隐可以闻到药水的刺鼻气息。
一位老者穿着病号服装拄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神情落寞,“离开CH市这么多年了,想回去看看了。还有他们姐弟俩,也有些时日没见了。”
而这时,这位老者身旁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连忙为难地劝说道:“爸,医生都说过了,您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外出。”
老者猛地用拐杖敲向地板,沉声说道:“难道我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你们都不能满足?是不是非要让我死不瞑目才肯罢手,是吗?不孝子!咳咳!”
说到激动处,老者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中年人连连道歉安慰,最后只能无奈妥协。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