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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观景平台上的人散去,汪白妙小心翼翼的走上去,只见漫山遍野的红叶如画卷一般徐徐展开,把眼睛都染红了。
有拍照的小贩走上前来揽生意,“小朋友们,要不要照相,拍立得,拍一下,照片马上出来!”
陆一鸣有些心动,那眼神看着汪白妙。汪白妙本不欲照相,看陆一鸣一脸的‘照一张吧’,于是笑着说:“就照一张,只是刚才你付的饭钱,这次我来!”
陆一鸣笑着应下。
汪白妙和陆一鸣在栏杆跟前站好,真的要拍照了,两个人突然都有些忸怩。站的近了不太好,站的太远了又不像合照的样子。陆一鸣有些紧张,手都不知道怎么样放好了。最后还是照相的小贩说:“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好,就这样,笑一个!”
只听“咔嚓”一声响,照片从拍立得的前端出来。陆一鸣高兴的接过来看,两个人虽然都有些拘谨,但到底是年轻,被那小贩一逗,脸上都有了神采。陆一鸣比汪白妙高了一头,他身体微微朝汪白妙斜过来,虽然没有靠在一起,但也稍微有了点亲密的样子。陆一鸣很满意,怎么也看不够,等汪白妙付了钱,他把照片递给她,“我们再拍一张吧!就一张照片,给你拿着我都没有了!”
汪白妙看凝神细看照片,他们两个所站的位子几乎与当年父母所站的位子一样,关兰峰的背后是浓墨重彩的红,是天然的绚烂大染缸。可那又怎样,景还是当年的景,人却早就散了,当真应了那句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把照片递给陆一鸣,“不拍了,照片你拿着吧!”
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让陆一鸣有些失望,他正想再争取一下,汪白妙已经转身开始下山了。陆一鸣把照片收好,跟在她身后快步下山。下了山转了几趟车,等回到学校已经快六点了。陆一鸣还想要跟汪白妙一起吃晚饭,汪白妙已经跟他告别了。他想着来日方长,没必要弄得大家不自在,去车棚推了自行车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跟陆丽娜说今天要去找书包,在外头晃了一天空着手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可时间这么晚了,爬了一天的山也确实累了,实在不想再去一趟游戏厅。陆一鸣半天编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期期艾艾回家去了。
自行车刚到大门口,自己家门没开,对面金丙相的门倒开了。他白天去烫了头发做了造型,伸出一颗蓬松的大脑袋,朝陆一鸣露出一口白牙,“一鸣回来了,今天我生日,跟我一起吃蛋糕吧!”说完折回身抱着一个大蛋糕走出来。
陆一鸣笑着说:“金哥,你就躲在门后边等着我回来吧?”
“那哪儿能呢!我就是出来看看你回来没有,运气那么好,刚好就碰见你了!”
陆一鸣走到门口按了按门铃,金丙相问:“你没带钥匙?”
“丢了!”
“丢了?也太不小心了!得给你姐姐说换把锁,万一被别有居心的人捡到就麻烦了!”
“那你不正好可以英雄救美!”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张妈过来开了门。看见陆一鸣后头的金丙相,张妈惊艳的说:“小金,你这个新造型真不错,哎,你很适合卷发呢!”
陆丽娜正在修指甲,一听见金丙相来了,汲着拖鞋快步走过来。看到金丙相的新造型先是一愣,紧接着不客气的说:“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早上跟你说了啊,我过生日,跟你们一起吃蛋糕!”金丙相委屈的说。
“我答应了吗?哎,我说,你没朋友还是怎么的,你找我们干什么呀!”陆丽娜瞪着眼睛说。
“姐!”陆一鸣把金丙相推进来,“你不要对金哥这样,今天他生日呢!”说完扭头对金丙相说:“别理我姐,她一到生理期就乱发脾气!她不吃我吃,张妈吃!”
金丙相一听说陆丽娜生理期,看她穿一双露趾拖鞋,没穿袜子,光着的脚上指甲盖涂着大红的甲油,于是说:“生理期要注意保暖,你还是穿双袜子吧!”
陆丽娜气的柳眉倒竖,当着弟弟的面不好发作,憋的脸都红了。陆一鸣哈哈大笑的对金丙相竖起大拇指,“金哥,能把我姐气的说不出话,你牛!哎,你怎么懂这么多,简直就是妇女之友!”
张妈笑着摇摇头,“小金,你拎着蛋糕来过生日,我今天没煮什么大菜,这样,我去给你煮碗长寿面吧!”
“不许煮!金丙相你快走!”陆丽娜恶声恶气的说。金丙相要是那么容易被打发也不会厚着脸皮拎蛋糕上门了。
张妈去煮长寿面,金丙相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熟门熟路的在沙发上坐下。陆一鸣洗了手出来,问:“金哥,你前段时间去哪里出差了?”
“《玫瑰之约》在荷兰做了几期节目,出差了一段时间!”
“你们相亲都相到国外去了!还是你们好啊,不像我,天天被困在教室里!”
陆丽娜一声冷哼,“谁不是从教室里走出来的?你不好好学习将来连相亲节目都上不成!”
陆一鸣今天心情好,“有金哥在,肯定上的成!是不是,金哥?”
金丙相揉揉陆一鸣的脑袋,“我们一鸣长得这么好,喜将来欢你的女孩要都要排到唐家沱了,还需要上相亲节目!”
两个人一唱一和,陆丽娜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冷冷的说:“别拿话哄他,不好好学习,将来老婆都讨不到。还有你,烫的什么头发,鸡窝一样,还染色了!像什么样子!”
金丙相揉了揉头发,“不好看么?我们公司新从韩国请来的造型师,这是韩国最时新的样式,裴勇俊就是这个发型!”
陆一鸣左右端详了一下,“别听我姐的,金哥你这个发型真不错,很适合你的!显得特别时髦!等你们最新的节目一播出,肯定迷倒一大波影迷!”
陆丽娜翻了翻白眼,“影迷?相亲节目还有影迷!”
“有啊!上次不是有影迷翻墙进了小区,跑到金哥家敲门吗?拿了那么一大束玫瑰花!姐你忘了?就那次,你朝门口泼水的那次!”
陆丽娜脸色铁青的站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张妈已经将煮好的长寿面端上了桌。这餐饭金丙相吃的尤其开心,嘴巴抹了蜜一样夸赞张妈面做得好。
蛋糕是巧克力蛋糕,这是陆一鸣的最爱。陆一鸣一边吃蛋糕一边问:“金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蛋糕?”
“你喜欢吃巧克力蛋糕?我以为你姐喜欢吃巧克力蛋糕呢?”
“我姐,她就喜欢原味的,最好不要奶油,就吃蛋糕坯子。人家说吃奶油巧克力要发胖!”
“她每次在锦记订的蛋糕都是巧克力啊!”
“那是给我买的呀!金哥,你怎么知道姐姐在锦记买的是巧克力蛋糕?”
陆丽娜杏眼圆睁,气势汹汹的瞪着金丙相。金丙相畏畏缩缩的说:“我也在锦记买啊,碰到过几次!”
陆一鸣抿着蛋糕小叉子笑:“金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啊!你要喜欢她就追她,我挺你!”
金丙相没想到今天的收获这般大,眼睛亮晶晶的说:“真的?”
陆丽娜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回屋。金丙相和陆一鸣臭味相投,吃着蛋糕叽里呱啦天南海北侃大山,陆丽娜在门缝里偷看他们,怎么都觉得这就是年龄差不多的两哥俩,不由得叹一口气,重重的摔倒在床上,烦恼啊,真烦恼!
送走金丙相,陆一鸣回房睡觉。晚上金丙相这么一闹,到让姐姐把书包的事情忘了,他拍拍脑袋,明天还得去游戏厅一趟,后天就星期一了,没书怎么上学。睡觉前他把白天在红枫山拍的照片拿出来,细细的看一遍又一遍。汪白妙小巧的五官像有魔力一般,无论是鼻子眼睛,还是眉毛嘴巴,都让他觉得好看。拍立得的照片小小巧巧的一张,颜色稍微有些失真。他盘算着再去翻拍一张送给汪白妙,属于他们的记忆,不能只有他一人留有证据。他掏出在井水豆花饭馆写下的证据,想着有没有必要也塑封一下,塑封在硬塑料里,就像照片一样,那就不容易弄丢了。时间还长,这个证明迟早要让汪白妙兑现!
☆、粉红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很慢,对不住大家……
陆一鸣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早上起来把时间都忘了,以为已经是星期一要去上学了,匆匆忙忙跑去洗漱。因为一到周末姐弟俩起的都起的晚,张妈会把早饭的时间向后推一些。陆一鸣洗漱了出来,见餐桌上空无一物,愣了一下,冲厨房喊道:“张妈,你早饭没好,我去学校吃去!”说完回屋拿书包,书桌上空无一物,这下清醒了,书包还丢在北旺游戏厅,今天星期天呢!
张妈手上拿着搅稀饭的勺子,站在他卧室门口问:“今天还要去学校?”
陆一鸣泄气的坐在床上,他双手挠头。得赶在姐姐起床前去找书包,一会要问起来,免不了又要被骂一顿。陆一鸣穿上外套,“嗯,我跟李冬吴远他们约了在学校打球,不在家吃饭了!”说完就向外跑。张妈在后面追着问:“什么时候回家?你姐姐知道吗?”陆一鸣头也不回,“下午回家,你跟姐姐说一声吧!”
张妈看着陆一鸣骑车的背影一闪消失在拐角处,不由得摇了摇头。她在这个家里待得久了,加之陆丽娜和陆一鸣对她很好,她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不知不觉的就操了心。大的那个老是遇人不淑,三十岁了,个人问题还没个着落;而小的呢,成天就知道玩,学习差的没谱,不知何时才能懂事。张妈叹了口气回屋,走到客厅听到厨房传来吱吱的声音,大惊失色,糟了,稀饭扑出来了。她手忙脚乱的跑进厨房,忙把火关了,稀饭已经扑出来,淌了一灶台。
陆一鸣把车骑出小区,找了个公共电话停下来,他把自行车靠在电话亭边,投了两块硬币进去,给张海洋几个打电话。“海洋,几点了,还没起床吗?”他瞅着日头刚刚从远山露出半张脸,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张海洋自然对他没好话,等他抱怨了几句,陆一鸣接着说:“快起来吧,前天我的书包丢在北旺游戏厅了,我要去找,你们几个陪我去!”
“前天晚上的时候?还没问你呢,你前天晚上发什么疯?提前下车就为了去游戏厅?还有,书包前天都丢了,昨天怎么没找?”
陆一鸣被这一连串的发问搞的头晕,“唉,我那天就是睡糊涂了。昨天隔壁邻居过生日,一混就忘了~”陆一鸣搪塞了几句,约好在学校门口见面就挂了电话,又给李冬和吴远打去过,照样是被骂一顿。到底是好哥们,几个人一会都在约定的地方聚集起来。李冬见陆一鸣还骑着自行车,便笑着问:“你是要骑自行车过去?”
陆一鸣说:“我骗张妈找你们几个去学校打球,来学校不骑车怎么行!你们先跟我去车棚把车停好,然后我们坐公交车去!”
“坐公交车,你什么时候坐公交车了?打车,必须打车,你出钱!这么早叫我们出来,还不放点血!”李冬蹦跶着说。
陆一鸣笑着骂他,“就你不吃亏!哦,忘了那天被打的像孙子一样,打电话叫我去救你了!”
李冬瞪着眼睛说:“谁被打的像孙子?要不是那杂种先下手,我能吃这亏!别让我再碰着他,见他一回,老子打一回!”
吴远看李冬像个炸毛的斗鸡一样,想起那天被打破脑袋,摸了一手血后,他扭头对他怪腔怪调的说:“吴远,我脑袋破了!”当时声音都变了,哪有现在的气势,不由得撇着头笑他。李冬面皮发热,指着几个人说:“哥儿几个,不信是不是?咱们走着瞧!”
几个人笑笑闹闹的停好自行车,打了一辆车去北旺游戏厅。等到了游戏厅,发现街边有好几个早餐铺子,陆一鸣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来还没吃早饭。张海洋几个接到他电话着急出门,也都没吃,于是一人要了一碗面条,也学着其他食客,当街而立,呼噜呼噜吃下去。
陆一鸣一边吃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这地方他来了几次,几乎都是晚上来的。晚上灯光亮起来,加之到处都是色彩绚烂的广告牌,破败和肮脏就隐在黑暗中了。白天再看,在太阳的照耀下,陈旧无处遁形。老旧的房屋和街道,到处都是蜘蛛网一样的电线,水泥墙面上满是斑驳的苔痕。他们所站的位置,应该是早餐摊的聚集点,地上到处都是油渍,面摊的老板虽然准备了一个潲水桶倒残汤剩饭,但桶满了以后,也就直接向下水道入口泼去。他们手上端着的面碗和筷子是油腻腻的,但面的味道却很好。虽然环境很差,几个人吃的很欢畅。一碗面吃下去,都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陆一鸣问李冬:“哎,你们几个怎么找到这个游戏厅的?这么偏!学校附近不是有几家吗?”
李冬把面汤都喝光了,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白贺他姥爷住这片,他说这家游戏厅便宜,种类也全!”他看一眼周围破破烂烂的环境,“在这破地儿,能不便宜吗!”
吴远问陆一鸣:“一鸣,刚才在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那天你到底怎么回事,中途就下车了,哎,你下车的地方离这游戏厅很远啊?怎么又跑到这里来的?”
“我那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