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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田在念!”商量好了去哪玩,大家就各自回家,刚和田一念、林砜走到校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叫自己,田在念回头一看,是胥垒。
三人转身,田在念叉着腰,半笑不笑,满脸欲擒故纵地“你干嘛叫我?”
胥垒拉着杨淮快步上前,一脸嬉笑“你说我们杨淮是不是状元郎?”
“啊?”田在念一头雾水,看向胥垒旁边的杨淮,却见那人微微低着头,抿着嘴,露着小酒窝,那表情,是娇羞?
田一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憋着笑:“谁说的,明明我们在念才是状元。”
“对啊,田在念是状元啊,但是我们杨淮就是状元郎,不对,但是你们杨淮就是状元郎嘛。”胥垒把篮球顶在食指指尖上旋转着。
调侃的语气和“你们杨淮”,这么明显,田在念听懂了,不做声,抓着自己的书包带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手该往哪放。
“嘿!”胥垒突然叫道。
田在念抬头一看,原来是杨淮从胥垒手中夺过篮球,在左右手之间倒换着。
“就你话多,”杨淮剜了一眼胥垒,连跑带颠地带着篮球往篮球场奔去,跑了几步回头道“笨笨!”
听到声音,田在念抬眼,又是那个熟悉的动作,好看的嘴唇快速开合,就像在……飞吻?田在念光是想着脸就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热得发烫,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拉了林砜和田一念,“哎呀,快走啦,回家。”
☆、那些美好时光里 我和你在一起
假期里,田在念英语课外班时间刚好改到了班级出游那天,跟妈妈商量能不能不去上英语课了,看妈妈有些不高兴,田在念也就乖乖听话,跟王灿阳说了一声就没有参加。林砜经过家里的变故和与焦广杰的别扭关系,只想在家里陪着妈妈,懒得去参加,也就没去。田一念看田在念和林砜都没去,自己也不想跟王灿阳再过多接触,对出去玩的心也淡了,所以也没去。其他还有好几个同学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出游,最后班里就只有将近一半的人出去玩。
“喂?”晚上刚上完英语课,田在念就飞奔回家抱着电话。
“喂?”一个陌生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田在念料想是杨淮的妈妈。
“阿姨,我是杨淮的同学田在念,杨淮在家吗?”
“嗯,在,你等一下啊。”
接着田在念就听话筒那边传来不太清晰的声音“小淮啊,……起来,你同学来电话了。”“谁啊,要是胥垒就说我不舒服明天再说。”“不是,一个女生,好像叫田在念?……你怎么样,能听吗,要不我让她明天再打来?”……
等了好大一会儿电话那边才终于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笨,咳,笨笨?”那人开口声音微弱,咳了一下之后好很多。
“杨淮你今天去生存岛玩了吗?”田在念只顾问道,忽略了有些虚弱的声音。
“没有,你也没去吗?”田在念一向爱出去玩,听这语气这次班级出游却像是没参加,杨淮疑惑道。
“我得上英语课,没去成,你也没去啊,我还想问你好不好玩呢。”声音里带着遗憾。
“胥垒好像去了,等回头我问问他,要是好玩的话,”杨淮说着说着却停了下来。
“要是好玩等暑假咱们一块去吧。”田在念雀跃了起来,接着说道。
杨淮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个漂亮的酒窝,点了点头,意识到打电话对方看不到自己,才说道:“好啊。”
“那,”
“那我就先挂了啊。”酒窝消失,灯光之下挺拔的鼻梁上因疼痛渗出的几滴汗珠异常明显。
“哦,那好吧,拜拜。”田在念本来还想接着聊会儿呢,但是听到杨淮的话也不好再说下去。
“嗯,拜拜。”
这边田在念噘着嘴挂了电话,在心里嫌弃着:讨厌你,我还有话没说呢。不过也没多想,上了半天的英语课早就累了,倒了一杯茶水就打开了电视,自顾自地看起了无聊言情剧。
那头杨淮皱着眉头挂了电话,转头就看见妈妈拿了药过来,无言,吞了药躺下,脑子里还回想着田在念不太开心的“那好吧”,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
因为假期有一次集体出游,所以这次寒假就没有再组织班级聚会,田在念和田一念、林砜在刚放假那几天偶尔会去家旁边的公园逛会儿、聊会儿,但是一来天冷,二来打电话、发短信聊天也很方便,所以后来也就不出去了,改成在空闲时打电话,导致几人虽然经常聊天,但是真正见面没几次,和班里其他同学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本来田在念以为再见到杨淮得是下学期开学了,结果命运也不是没有一点良心,在分离真真切切的来临之前给他们安排了一次邂逅。
大年三十,23:30。
“念,在念!跟爸一块儿下楼放炮啊。”田在念正在自家沙发上,抱着零食,看着春晚,爸爸拿着一袋子鞭炮叫她。
躺在舒服窝里的田在念伸了个懒腰,认真思考着是继续躺在沙发上长肉,还是出去看烟花挨冻。正琢磨着妈妈端着一盘水果过来,看着田在念瘫在沙发上没骨头的样子道:“坐起来。”
“哦。”田在念把身上的零食放到茶几上,“爸,我跟你去放炮。”
“多穿点,把围脖帽子都带上。”妈妈转身去卧室衣柜给她拿羽绒服。
五分钟后,当田在念穿着灰色长款羽绒服,围着大红的粗线围巾,带着和围巾同款的帽子,像一只本命年的小灰熊一样出现在楼下,鞭炮声撞击着鼓膜,冷风嗖嗖地带来寒意,她摸了摸自己冻得不知道是不是在流鼻涕的鼻子,感觉有点后悔了。冷是一回事,走走能暖和,但是田在念忘了,看起来爱玩爱折腾的她其实胆子很小啊,作为一个不敢开煤气灶的人,玩炮竹简直是天方夜谭。
“去哪儿放啊?爸。”她扭头问一手提着装有炮竹的袋子,一手拉着自己的手放在他上衣大大的口袋里的爸爸。看着房前屋后的小花园里干枯的花草树木,以及地面上密集的天然气井盖,田在念觉得就在这儿放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去小区外面的马路上,现在路上没什么人。”爸爸解释道。
小区外面的马路上?那就是自家小区和杨淮家小区中间的那条比较宽的马路咯!那会不会杨淮也来放炮?虽然理智告诉田在念这样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他出来放炮,天那么黑也不一定能看见,但是感性告诉她,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是可能发生的,就值得期待。这么想着,田在念突然开心起来,一蹦一跳地跟着爸爸往小区大门走去。
“就在这儿吧!”
到了门口,爸爸选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把袋子放在地上,拿出一排烟花,用打火机点燃捻儿然后拉着田在念跑到一边。田在念仰头看着烟花伴着一声“呲——”飞上夜空,然后绽放出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花,一朵消失另一朵就马上跟上,和其他人放的烟花一起,把单调的夜空点缀的丰富多彩。曾记得有人感慨过烟花的瞬间即逝,但田在念却觉得,那么绚烂夺目的景象,存在的时间短暂才能真正让人们学会珍惜,才能让人们懂得它的珍贵。有了深邃广阔的纯净黑色夜空,点缀上多彩的烟花才美,如果本来天空中就是多彩的,那么再多的烟花只会让人觉得画蛇添足,而非锦上添花。
不一会儿,一排烟花就放完了,田在念揉了揉盯着烟火有些发酸的眼睛,晃了晃仰得太久有些僵硬的脖颈,看着爸爸拿出了一排“闪光雷”。刚才的烟花声音不大,而且爆破力也不那么强,田在念还能忍受近距离观看,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炮了,她在爸爸点火时忙往马路站着一堆人的马路中央移动。
“爸,我去那边,你注意安全。”怕爸爸一回头找不到自己,她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喊道。
出门忘了戴手套了,但炮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田在念不得不用冻得发红的手捂住藏在帽子里头发下面的耳朵。放“闪光雷”没什么可看的,田在念就转圈乱看,刚好旁边一家人正在放小型烟花,黄色的火花喷薄而出,不过三四米的高度,有点像从炮筒里释放的精灵。
这个很好看啊,而且很安全,明年让爸爸买这个放。看着眼前的烟花,田在念在心里吐槽着爸爸每年都会买来放的像是要引发地震一样惊天动地的“闪光雷”。突然一个晃神,眼睛对焦闪烁,从烟花变成了火光后的那个身影,同样围着大红围巾,不过没有帽子。眯了眯眼睛,田在念看到那人同样看过来的熟悉目光,那是——杨淮!
忽然之间,烟花不再是最耀眼的,而那个身影才是田在念眼中的主角,周围放炮的声音太大,她想喊,却完全淹没在炮竹声中,她只好冲着杨淮奋力挥手。对面那人没回应她的挥手,反而在烟花放完之后径直走了过来,田在念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声明显比耳边的炮竹声更大。
“冷吗?”杨淮站定在田在念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问道。
明明已经冻得发僵的下意识地田在念摇了摇头,说完意识到自己在不停地颤栗,不好意思地讪笑道:“有点。”
“放炮不怕吗?”原本清亮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田在念反而觉得有点像撒娇,有点萌。
这回田在念乖了,老老实实回答:“嘿嘿,怕,但是又觉得好玩。”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明明很怕,但就是想尝试,因为好奇,因为猜测可能会好玩。
杨淮盯着田在念不说话,然后脱下一只手套递过来:“喏,戴上。”
田在念接过手套,把僵硬的手放了进去,另一只手放回口袋里。手套厚厚的,里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还带着体温,田在念觉得刚才弯曲都变得艰难的手似乎在回暖。正在田在念借着路灯和烟火翻看辨认手套上的图案,发现手套整体是蓝色的,手背有着一个大大的海绵宝宝,她刚要抬头嘲笑杨淮还在用卡通图案的手套时,一个烟火棒被塞进自己摊开的手心里。
“这个很安全,不怕。”杨淮带着手套的手拿着一个同样的烟火棒,但是是点燃的,顶端开着灿烂的花。他用自己盛开的烟花与田在念手里的烟火棒顶端抵在一起,火花突然变大,分开,是两朵花。
闪烁的火花照亮了两人,手上戴着一双手套的左右只,拿着一模一样的烟火棒,一个酒窝深陷,一个眉眼弯弯,相视无言,仿佛这大年三十的夜晚只有他们俩。
突然炮竹的声音加多加大,田在念吓得身体一抖,立马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捂住了一只耳朵,杨淮侧身用自己空着的手捂住了另一只:“新年快乐,笨笨。”
看到好看的嘴唇上下开合,酒窝随嘴的动作而时深时浅,田在念抿着嘴不说话,却把自己的烟火棒慢慢靠近杨淮的,找到了终点,两根烟火棒的顶端并在一起,两朵小花开出一朵大花,这就是她的回应:新年快乐,杨淮。
跟着各自的家人回家时,田在念私心地没有还手套,杨淮也不想把另一只手套送出,俩人就奇怪地一人戴着一只手套回家。
回家路上,爸爸拉起田在念的手,注意到手套的存在,问道:“你的手套?”
“嗯?”田在念点了点头:“嗯!”
“那只手的呢?”爸爸一眼瞥到了空着的另一只手。
“只有一只的。”田在念回答得诚实。
爸爸把田在念拉到另一边,把没带着手套的手像去的时候一样握在手心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你弄丢了吧?”爸爸一向很了解田在念的马虎。
田在念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天空中还有零星的烟花,但是比起刚才少了很多,田在念懒得抬头看了,就低着头认真走路。幸好,无论是爸爸大手里的左手,还是手套绒毛里包裹的右手,都很暖和。
☆、原谅走过的那些曲折
新学期开学,果然有了新风气,升学考试之前的最后半学期了,老师们没有给从寒假出来还懒散的同学们丝毫喘息的机会,节奏就带入紧张模式。没有闲余时间玩闹,没有太多机会聊天,大家每天上学就是上课、考试、讲题,回家就是完成作业、吃饭、睡觉,虽然天天在一起,田在念反而觉得彼此之间的交流倒不如假期煲电话粥来的容易。转眼之间两个月就过去了。
“马老师,最近同学们学习都很辛苦,昨天刚考完第二次月考,我看同学们都有点疲乏了,要不我们举行点活动。”王灿阳把数学作业放到赵老师桌上,看到马老师正坐在那批卷子,就蹭了过去。
马老师知道王灿阳话里有话,就放下手里的红笔,抬头问道:“那你想组织个什么活动?”
“呃,我想咱们毕业班除了考试也没有像是红五月歌唱比赛、清明朗诵比赛等其他有意思的娱乐活动,我和一班二班两位班长商量着要不然举行一场小型篮球赛,咱们一共三个班,一共六场比赛就够了,每班只要打两场,赢一场积一分,平局零分,输一场扣一分,积分决定最终胜负。”王灿阳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之前和一班二班班委商量的计划和盘托出。
马老师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