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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被他吻的喘不上气,面色潮红起来。
“啧啧,你是想把她吃掉吗?”
司马亮见药已服下,揪住宋璟的衣领不悦的将他提了起来。
宋璟回头,不悦的一挑眉眼,伸手拢住了海棠的衣衫。
“你是何人?”宋璟摆出一副睥睨的模样出言问道。
“刚救了她你就对我这副态度?”
司马亮指指自己的鼻子,冲宋璟闲闲的一斜眼。
宋璟冷哼一声,满身都是戒备。
他是聪明人,自然感觉的到此人与海棠之间恐怕关系匪浅。
并且,宋璟将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线索串起来之后,其实不难发现,一直出现在海棠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恐怕就是他。
“宋璟,别这样,他是自己人。”
海棠缓了缓心神,从床上坐起来揪住了宋璟的衣角。
自己人这三个字让宋璟眯起眼眸直磨牙。
这人虽兜头兜脸,可身形修长有力,武功也是潇洒飘逸,年纪恐怕比宋璟大不了几岁。
这么个雄性围绕在海棠身边,实在是太危险。
宋璟撇嘴,自己人?
狗屁,他才不承认!
司马亮绕开一脸阴沉不悦的宋璟,径直走到了海棠身旁。
他伸出两根手指往海棠额上一探,漫不经心的点头道,“嗯,没事了。”
海棠抬眸,刚想致谢,只见司马亮衣衫飞起,人已经从窗户中轻盈跃出了。
“下次的解药,可别指望我来给你这个拖油瓶送了!”
他人已走远,可通过浑厚内力传过来的声音却一直都在。
“下次?还会有下次吗?”
宋璟虽对这人充满了雄性之间的敌意,可还是忍不住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他转头望向海棠,俊脸上写满了担忧。
海棠这病,发作起来让人措手不及,病症实在来的太快,不将解药提前备在身边的话,稍晚片刻,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海棠望着宋璟担忧的模样,有些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她抠了抠床角,轻轻点了点头。
“你之前不是问,我是怎么知道史达是害死我家人的凶手的吗?”
海棠抬起头,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我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可以花钱买到自己想要的敌家线索。”
海棠不敢看向宋璟的眼睛,垂下眼眸道,“就是这样,我才知道了史达是幕后凶手。”
她清清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
“杀手组织?”宋璟皱眉。
他捏住海棠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宋璟想了想,不悦的眯起眸子,“你以为因为这个,我就会疏远你了吗?”
“我……”海棠被他直白的话语弄的一阵无措。
她慌乱的扑闪了扑闪睫毛,抿唇道,“我只是怕,会连累了你。”
她一开始本不想接受宋璟的心意,她心里一直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然而自己的这颗心,却在逐渐的相处过程中,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了。
海棠扯下宋璟的手腕,轻轻握住了道,“这个组织除了买线索要钱,买解药也要钱。”
她继续解释道,“进了组织的所有杀手都必须服用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无解,每隔三五个月毒发一次,就像我刚才那样。”
海棠垂眸说道,“只有花钱买来解药,才能解了这一次的毒性。没有钱买解药,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海棠轻咬住了嘴唇,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水光柔柔的。
宋璟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拧眉道,“这个组织在哪儿,我去将解药全部买下来送你。”
海棠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我得到的信息都是司马给我的,买解药也是找他联络。”
海棠抬头,冲宋璟道,“我进了组织之后,是司马教的我功夫,他算是我的半个师父,所以,你不要对他有敌意。”
她轻轻晃了晃宋璟的手臂,咬着唇冲宋璟眨眼的样子颇有些央求的意味。
师父?宋璟吃味儿的撇嘴。
想到司马亮教海棠功夫的模样,宋璟觉得心里的酸水都要泛滥上来了。
他敷衍的一点头,伸手在海棠脑门上擦了擦。
宋璟仿佛宣示领地似的在上面吧唧印了一个吻,望着海棠的眼睛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不管是解药还是毒药,他都一定会想办法解了海棠身上的毒,再想法子将她从组织里带出来。
宋璟凛眉,暗暗下着决心。
等秦斯良带着大夫赶到之后,海棠的病情已经平复了。
大夫给她开了几副养身体的草药,便背着药箱又回去了。
听说墓穴最里面的那层塌了之后,白云村的猎户纷纷赶去了墓地。
他们要去看看祖先墓穴的损坏程度如何,还有没有修复的余地。
得知三金和小艾在墓穴里齐齐遇害,吴水哥连连摇头叹惋。
唯一可以感到安慰的,也只是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恶果。
☆、天下变故
在海棠修养身体的这几日,秦斯良时不时在屋里踱步叹气。
当时共他赶车人,检点如今无一半。
这次的白云村之行,可谓是损失惨重。
宋璟和海棠也会不时的想起三金与小艾。
伤怀的情绪使他们在短日子里很快消瘦了许多。
白云村的祖先墓穴被修复好了之后,村民才发现,原来这祖先墓穴和雪山上的绝域是相勾连的。
难怪三金在雪山绝域遇到了刘仁杰,不久之后他又出现在了墓穴中。
宋璟和海棠等人一起,将小艾和三金交握在一起的尸体葬在了同一个墓穴里。
在拜过了两人的头七之后,宋璟等人决定重新上路。
他们一路为小艾和三金撒着飞扬的纸钱,一路告别吴水哥等村民缓缓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他们去下一个驿站点的时间已经耽搁了许多。
秦斯良边赶着牛车边叹口气想着,等到到了下个驿站点,他们还不知要面临怎样的责罚。
一路北上,天气越来越寒。
待到十二月初,他们总算来到了黑腾县。
牛车晃晃悠悠的刚一进城,宋璟便隐约看到城门口有个熟悉的人影在那儿站着张望。
宋璟一撩衣摆跳下了牛车。
“八贯!”
他站到城门下,冲等候在城门口的人影招了招手。
八贯听到声音,惊喜的一转头,便看到宋璟正快步朝自己走来。
“少爷,我可算是等到您了!”
八贯激动的说着,拿衣袖擦了擦被冷风吹出的鼻涕。
宋璟本想上前拥住他,看到他这个动作之后,嫌弃的一撇嘴,后退了两步。
八贯冲主子嘿嘿笑着,连连将他往县城里迎。
“少爷,您这一路可来的真够慢的,小的都在这黑腾县衙等了好些天了。”
八贯帮秦斯良赶着牛车,冲宋璟小小的抱怨道。
城里的空气比乡野暖和了不少,一路坐着牛车,手脚都冻的有些发僵了。
宋璟扶着海棠下了牛车,两人并排走在街道上,舒活着手脚的筋骨。
宋璟扯过海棠的手臂,一面体贴的给她捏着,一面转头冲八贯一挑眉道,“怎么,你小子还挑起主子的不是来了?”
“哪有,小的可不敢。小的这不是担心您和海棠姑娘的安危嘛。”
八贯瞧着宋璟和海棠之间亲密的模样,了然的一咧嘴角挠了挠头。
“这还差不多。”
宋璟嘀咕着,又转过海棠另一侧,捏起了她另一条手臂。
“我的手已经不僵了。”
海棠瞧瞧在一旁偷笑的八贯,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臂。
她碰到宋璟的手掌,冰凉凉的。
海棠将怀里的暖炉递给宋璟道,“你的手好冰,快暖一暖吧。”
宋璟翘起眸子一笑,就着海棠的手掌跟她一起握住了暖炉。
暖意透过两人的手掌,直传心房。
宋璟的手指不老实的在海棠手背上轻轻捏了一把,冲她没个正经的痞笑着。
海棠嗔他一眼,看了看佯装看风景的八贯和秦斯良,红着耳垂抽回了自己的手掌。
八贯偷眼瞧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拿胳膊肘一戳秦斯良,暗戳戳问道,“我家少爷和海棠姑娘,这一路上都这么要好吗?”
秦斯良一捂眼睛点点头,酸溜溜抱怨道,“何止呢,这一路上,你不知兄弟我一个人看着他俩恩爱是有多么的心酸和寂寞。”
说完他还夸张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八贯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的一笑,往牛车后面瞧了瞧突然拍了拍脑袋。
八贯往后面看了又看,确定没有别的人跟上来之后,对秦斯良纳闷道,“斯良,三金和马国去哪儿了?落在后面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们?”
八贯疑惑问着,稍稍放缓了挥赶牛车的速度。
听到这个问话,几人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脸色都沉了沉。
秦斯良垂下脑袋叹口气,接过牛鞭将车赶进了衙门后院。
宋璟和海棠相视一眼,收了谈笑的神色没有做声。
黑腾县衙的衙役过来做交接工作,秦斯良将行李从牛车上拿下之后,对八贯道,“先进屋再说吧。”
衙役将秦斯良迎进屋子,宋璟和海棠站在外面等着。
秦斯良作为押解囚犯的衙差,通常会受到县衙的款待。
而宋璟和海棠作为囚犯,则要等待当地县衙的衙役前来,将他们押解到牢房里待着。
两人按照之前的规矩等待着。
带领秦斯良进屋的衙役见他们没动,突然回过身来招呼道,“你们两个,别站着不动啊,跟着一起进来。”
宋璟和海棠一怔,有些摸不清状况的不明所以。
八贯见状,连忙上前接过了二人手中的包袱道,“你瞧我这记性,有件大喜事都忘记告诉少爷和海棠姑娘了!”
八贯一拍自己的脑门,乐呵呵笑着将二人迎进了屋子。
“喜事?”宋璟皱眉,“这流放过程中,哪里来的喜事?”
宋璟狐疑的瞥向八贯。
黑腾县衙的衙役将几人安顿好之后,被应急的前衙叫走了。
秦斯良坐在桌前放下包袱,也一脸不解的等着八贯解释。
八贯满脸喜气,给几人倒上了热茶说道,“原来你们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难怪了。”
八贯放下茶壶,嘿嘿一乐道,“前些日子新皇登基,宣布大赦天下,咱们呀,很快就可以回大宛了!”
八贯喜不自禁。
“什么?新皇登基?”
这个消息着实把宋璟吓了一跳。
海棠也跟着拧起了眉头,“这么说……皇帝死了?”
海棠微一侧头,耿直的疑惑道。
“可不能乱说。”宋璟手里的茶杯一抖,眼角忍不住紧张的抽了抽。
他连忙伸手捂住了海棠的嘴巴,皱眉道,“可不能随便把死这个字和皇帝联系起来。”
海棠扯开了他的手掌,冷眉不解道,“不是死了,那是怎么着?”
“这……”宋璟看着她一派天然的模样,挠挠脑袋顿时哑口。
“海棠姑娘,这话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了。”
八贯连忙四处张望了一下,前去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武宗皇帝是被迫退位的,没病没疾。新登基的文宗皇帝更是身强体壮,跟死可没有一点关系。”
八贯说着,冲海棠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小心道,“咱们这刚被大赦了,再说错话怕是会引火上身。这文宗皇帝不比武宗,他是武将出身,镇守离藩多年,脾气暴戾的很,杀过的人那是数也数不清哪。”
海棠眨眨眼睛,这种暴戾的人也能当上皇帝吗?
不过她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毕竟八贯刚刚嘱咐了她。
“文宗怎的当了皇帝?”
显然宋璟心里也有此疑问,他不由得皱眉问道,“被迫退位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才被流放到蛮荒几个月的时间,天下竟然发生了如此变故。
八贯往桌前凑了凑脑袋,小声的对众人解释道,“武宗皇帝沉迷美色,专宠丽妃,这几年其实是太后渐渐掌握了朝廷实权。武宗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时机一到,她便逼迫武宗退位,扶持她的亲儿子,也就是文宗,登基了。”
八贯说着点了点头道,“世人一向知晓文宗暴戾嗜血,所以他甫一登基,就立刻宣布大赦天下,以此来拉拢民心。”
“那,那宋王府的情况怎么样?”
一般朝政更迭之后,这些王公大臣多少都会受到波及与影响,浮浮沉沉,朝事难料。所以宋璟第一时间想到了宋王府,连忙出言问着。
八贯一摇头,给宋璟续上了一杯茶水道,“少爷,您怎么忘了,我是去归元山庄送阿旋姑娘的,没回王府啊。”
“阿旋姑娘?”宋璟听了话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谁。
“是啊。”八贯点点头。
“少爷您就放心吧,咱们王爷毕竟是文宗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肯定不会有事的。”八贯摆摆手安慰着宋璟。
“阿旋姑娘怎么样?”朝政的事情海棠不懂,也无甚兴趣。
她出言问了问阿旋的情况。
“海棠姑娘放心,归元山庄的庄主很给少爷面子,收了她做义女呢。”八贯说着,将先前那枚玉佩还给了宋璟。
“您打小就带着这玉佩,小的帮您保存的好好的给您带回来了。”
八贯拿衣袖在玉佩上擦了擦,透质的白玉闪过一层醇厚的光泽。
宋璟接过玉佩,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侧侧头一眯眼将玉佩塞到了海棠手里。
他勾唇一笑,冲海棠眨了眨桃花眸子没个正经道,“海棠,这个送你了,就当是提前下的小聘礼。”
他将玉佩塞到海棠的手心,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掌。
海棠一愣,挣脱了手掌推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