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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是得知她好几天都在连夜战斗的严糯。
宋子锦无心费脑力跟她对话,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扯着,严糯也听出来了宋子锦的心不在焉,叹了口气说挂电话,让她休息,就听到她那头有敲门声响起。
“谁这么晚来找你?”
“不知道。。。”宋子锦懒得穿鞋,干脆赤着脚去开门。
大概是有段时间没看过眼前这人,宋子锦有些没反应过来,连带手机里的询问声也无意识屏蔽。
周洺盛见她愣住,想要捏捏她鼻尖让她回过神来,就被她光秃秃的两只脚丫吸引了注意力,无奈地将她抱起,安置在沙发上。
宋子锦在被他放下失重的那一瞬间顿悟过来,连忙趁他松手之前又七手八脚地扒紧他,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耳侧的手机还不断传来严糯“喂喂喂”的叫唤声,宋子锦扔了一句“周洺盛来了”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往后一抛,整张脸完全埋在他的颈窝。
许久未触碰到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子锦满足地吸了一口气,却意外闻到有些陌生的味道。
“咦?你抽烟了?”
“恩,”周洺盛稳稳托住她的身体,在她的耳侧落了一吻,才道,“忙了几天有些累,抽根烟提神。”
“累了就回去休息啊,还过来干什么?”
女孩娇软的声音入耳,塌了一角心房,周洺盛轻笑了声,把她抱紧,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想你,没忍住就来了。讨厌烟味?”
“没有,”宋子锦摇摇头,“没有烟瘾就不讨厌,但不抽最好。”
“恩,”周洺盛闭着眼将她搂在怀里,整个人放松地往后靠,“反正以后有你了,不用抽烟了。”
“好,真听话。”宋子锦将脸贴紧他的肌肤蹭了蹭。
周洺盛听到她的话忍俊不禁:“我这么听话,那你要不要给点奖励?”
宋子锦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小口,答非所问:“你这个点来,就不怕我已经睡着了?”
“你房间灯亮着呢。”
“亮着我也可以睡觉啊。”
“你确定要纠结这种无所谓的问题?”周洺盛微微动了动肩膀,宋子锦疑惑地抬头支起身子看他,却被对方抵住了额头,“我来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高兴啊,”宋子锦眨眨眼睛,“高兴坏了。”
“。。。。傻,”周洺盛摸摸她的后脑,鼻尖蹭蹭她的,“很晚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话虽这样说,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揽在她腰间的手也丝毫没有放松。
“不要,”宋子锦嘟着嘴拒绝,“好久没见你了。”
“舍不得?”
“唔,再抱一会儿。”
难得听她肯说出这么亲密的话,周洺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盯着她好一会儿,唇角微扬,突然道:“撒娇鬼,想亲你。”
“。。。。。。”
“恩?”
宋子锦一个激灵又将脸重新埋在他的肩上,隔着衣裳狠狠地咬了一口:“恩个鬼,夜黑风高的,不可以。”
“怕擦枪走火?”
宋子锦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说出来,当即脸就红得不像话,好在对方也看不见,手偷偷摸向他的腰拧了一把,又觉得还是有些恼羞成怒,在刚才咬的地方再次下口。
周洺盛“嘶”了一声:“撒娇鬼,你别乱咬人。”
他猜都能猜到明天醒来肯定能看到一个红红的牙印,宋子锦皱皱鼻子,事后哄人,抱紧他。
周洺盛察觉到她的动作,无奈失笑,也拿她没办法,自家女朋友除了宠着也还是宠着,只能小声叮嘱:“轻点咬。”
宋子锦不搭话,周洺盛也没在意,抱着她无声温存了好一会,才侧头,低声问道:“撒娇鬼,睡了没?”
“不准叫‘撒娇鬼’,我有名字!”宋子锦不满的声音响起。
他笑了笑,也没理会她,确认她是醒着的,放心开口继续说:“正巧赶进度,可以提前结束这部剧的拍摄,明天最后一场拍完就等剧组杀青再回来参加。在喀拉峻的时候不是答应带你出去玩,刚好之后有空,就这几天准备,好不好?”
“这么快就能去?”宋子锦抬头朝他惊喜问道。
“恩,”周洺盛帮她将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我跟严糯联系过了,她答应暂不安排通告,让你好好休息一阵。”
“好啊。”想到刚才接听严糯电话时对方讲到一半的话,估计是打算等她忙完这几天再仔细跟她说。
宋子锦趴回他的肩膀:“去哪?”
“广东那边,跟农家乐差不多的地方,体验生活的,我大学跟朋友去过——”
“女朋友?”宋子锦打断他的话。
周洺盛拍拍她的后腰,“舍友”,然后才接着介绍。
宋子锦靠着他的肩头静静听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一点一点传入耳中,很安心,莫名带来几丝倦意。
她闭着眼睛整个人放松靠在他身上,呼吸渐渐放缓。
周洺盛扭头看到时,宋子锦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熟睡过去,难得有这么肆意可以依偎的光景,他也没急着将她抱回房间,而是亲了亲她的耳垂,略微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让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些。
分针一步一步在走动,终是担心她这么睡又会着凉,周洺盛还是小心起身,将她放回床上。放躺的时候扶着她的头,看着她安稳地翻了个身,才帮她盖好被子回自己房间。
昨晚迷迷糊糊就睡着这件事,宋子锦是完全没有印象,只能揣测出最后是周洺盛把她抱回房的,但是关于在剧组呆了几天几夜完全没时间洗头洗澡——
宋子锦抬起手臂闻了闻,满脸的嫌弃,也不知道昨天周洺盛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将她抱这么久。
花了半个小时从冲凉房里一身神清气爽地出来,宋子锦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拎着干爽的毛巾抹着头发,准备去换好衣服再去吹,没想到刚从房间出来,在床头充着电的手机突然响起,宋子锦急忙返回身去接通电话。
“喂。。。醒了,开门?”宋子锦被周洺盛的命令蒙得摸不着头脑。
一脸困惑地看着他走进来,将门关好,对于眼前这人打扮齐整也是奇怪到不行,甩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走上前,刚要问他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对方就先开口截住她的话:“不是一大早洗头不好?”
“诶?”宋子锦是听宋夫人说过早上洗头容易头疼,但她从工作以来就没当一回事,没想到周洺盛也知道这种说法,“太脏了,受不了。”
又想起自己今早起床时想到的东西,宋子锦一边抹着头发一边吐槽:“我昨天臭得要死,你是怎么抱得下手的?”
周洺盛挑眉:“是谁先往我身上扑的?”
“。。。。。。鬼知道哦。”
周洺盛摇摇头,也不继续跟她耍嘴皮子,从柜子里将吹风机拿出来,让她坐下。
“你要帮我吹头发?”
“恩,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预算一下,大概明天,最迟后天,搞一波小事情。
————
小小声,我又来推文啦~
我家时临的《撩拨》,“撩拨琴弦撩拨你”,反正就是撩撩撩甜甜甜啊!!
还有田小枣的《大神,你别跑》,小编辑跟大作家同居的那些事儿~
第41章
吹风机的热气掠过头顶; 镜子里,男人一脸认真替女子吹着头发,宋子锦看得忍不住眯眼笑了起来。
她反手拽了拽周洺盛的衣角:“你今天的戏份不是在下午,干嘛早上不好好休息?”
“你第一次吊威亚,我不放心。”
“你去了也是在一旁看着呀。”
宋子锦今天拍的是梁安从御花园阁楼跳下自杀身亡的戏份; 要用到威亚,毕竟是出道以来第一次尝试; 剧组考虑到这种情况,特意给了她大半天来适应。
幸好也是她的最后一场戏; 所以这半天也没说太拖进度。
周洺盛骨骼分明的五指从她的长发中滑过,酒店洗发水的香味很清淡:“亲眼看着比较心安。”
“威亚师经验丰富,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宋子锦不顾正在吹头发,回过头跟他说。
周洺盛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头掰正; 继续给她吹发:“起都起了,你难道要我睡回去。”
“就算是躺着休息也很好啊。。。。”
宋子锦不想他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却用来陪她; 而且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去的。
周洺盛一时没接话,待到手下的触感完全干燥了; 才将吹风机关掉; 托起她的下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陪女朋友工作是天经地义; 你不能打击我的积极性。”
“你还打击我关心男朋友的积极性呢。”宋子锦嘟囔道; 转过身扒拉着椅背盯着他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又替她将一些零碎物件放到包里,然后把她的鞋子放到她脚边。
“穿上; 司机在楼下等我们。”
只是很简单的一场威亚戏,工地的吊车早就开好过来候着,负责拉绳索的是六个武打人员,难度不大,但难免会有一些客观意外的出现。
两人到达片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在安排着钢丝的卡位,宋子锦不恐高,倒是对这场戏抱有很大的期待。
导演看见他们,招招手唤他们过来。
到底是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工作,周洺盛跟宋子锦又处于热恋期,自然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表露出一些情侣该有的神色,很多人也看破不说破,所以就算知道周洺盛早上没任务,也不会问他为什么会过来的蠢问题。
简单地跟周洺盛打了个招呼,导演拉着宋子锦给她指着一会儿的拍摄位置:“。。。。不过我跟威亚师也说过了,一会儿他会教你,我就是跟你先说一遍。”
“诶,好,知道了。”宋子锦点头,抬眼看向副杆上的滑轮,心跳有些加快。
威亚工具一件一件往上套的时候宋子锦才开始有些紧张,阁楼其实不算高,只是梁安一心求死,所以到时候是面朝大地往下扑,落地的位置有放置厚垫子,她探头看了眼,余光扫到一直在底下注视她的周洺盛。
对方目色温润,宋子锦给他回了一个笑容,示意他不用担心。
威亚师仔细给她讲解又示范了几次,宋子锦刚开始离地的时候还是有些拘束,手脚没放开,因为跳下去就是以放平的姿态,要先在阁楼上找好感觉,威亚师上前帮她调整姿势,让她尽量放松。
周洺盛在下面看得直皱眉。
虽然知道只是工作,但是看着另一个男人一下子摸摸宋子锦的手,一下子又扶着她的腰,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想走开,眼不看为净,但是宋子锦又一脸紧张到死的样子,只有在偶尔跟他对视的时候才面色放缓些。
周洺盛扒拉了一把头发,从早上就有些不安的情绪因为这莫名的醋意又添烦躁。
“不用太担心,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不会出问题的。”导演见他沉着脸,也能猜出他在担心什么。
“凡事都有意外,没看到她完好结束,怎么可能放心。”
“所以你们是真在一起了?”导演小声八卦道,见周洺盛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接话,显然是默认,他感慨地笑笑,拍拍对方的肩膀,“一定会还一个安然无恙的女朋友给你的,安啦。”
宋子锦的适应能力很强,胆子也大,来来回回试了七八次,在最后几次都确认无误后,威亚师示意可以进行下一步。
吊威压练习时穿的是便服,宋子锦下来后先是跟周洺盛告知了一声,才去化妆。
最后一场戏了,大家都很激动,速度很快的就做好了所有准备。
拍摄同样分了几个镜头,导演坐回摄像机前,宣布开始。
已至年初,皇宫上下都换上了红彤彤的灯笼,喜庆一片。
梁安坐在寝宫里,出神听着外头的喧嚣,被禁足了将近一个月的她眼神有些木楞,她看向身旁的婢女:“阿诺,是要过年了吗?”
“回娘娘,还有五日。”
“这么快。。。。。”梁安呢喃,门窗被关得紧,她看不到屋外的景象。
想到刚入宫为后那年好像也是这么热闹,当时她跟任泽晟在御花园散步,看着宫人忙碌,满心欢喜。
任泽晟答应过她的,说每一年,都会那样陪着她,只是现在。。。。
梁安自嘲一笑,蜷了蜷手指,掌心空余虚无。
两个月前,徐家家破人亡的事实已经调查清楚,千丝万缕的线索均指向梁家,案定当日,任泽晟以残害忠臣的罪名下旨满门抄斩。
梁安因在徐家出事当年就已经嫁入皇家,判为无辜,虽是罪臣之女,但也念在她是一国之母,且为后几年协助皇上执政有功,最后被锁于深宫。
梁安兄长早前功名累累,正值今时有外敌来兵侵犯,被晟帝要求戴罪立功,便可免一死罪,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是一场注定有去无回的战役。
“娘娘——娘娘——”门外有侍卫的焦急的声音传来。
梁安身子一僵,垂下眸。
阿诺也大抵能猜出所为何事,见她这幅模样,虽有不忍,但还是示意侍卫开口。
“梁将军,殉国了。”
她动动唇,声调平静:“恩,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娘娘。。。。”看着侍卫退出房间,阿诺忍不住喊道。
梁安没有理会,手掌不自禁覆上微凸的肚子,她的孩子才四个月,就已经因为她这个母亲,注定了他孤迫的一生。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让孩子一生出来就受罪。
梁安阖上眼,眼底的神色终究散尽,一滴清泪从她脸颊滑过:“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