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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一定见不到张美玉了,那么明天呢?
明天一定要向张美玉解释清楚。
路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回了家,看见那本闯了大祸的日记,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它。
一气之下,他拿起那本日记,一撕两半,正准备把它五马分尸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
这本日记就是证据,毁了证据是不是就更说不清楚了?
得要把它留下来,然后把事实的真相全部告诉张美玉。
让她明白,这不过是两三年前的陈年往事,而且他早已经和故事的女主角没有了任何关系。
留下这本日记,留下那几封信不过是对青涩初恋的一种缅怀。
缅怀的是青春,不是人物。
张美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她一定能理解自己。
路程宽慰着自己的心,把地上的书籍重新放入书柜,度过了一个忐忑不安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张美玉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里,眼前还晃动着路程的日记。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男人衣着光鲜,神采奕奕,看着就是一个很讲究的人。
他优雅地取出一个钱夹子,打开来,用两根指头取出一张存单递给宋晓琪说:“取三千,要新钱,不要旧钱。”
宋晓琪不做声,在电脑里下了账,递给了张美玉,还小声说了一句“要新钱,不要旧钱。”
心猿意马的张美玉压根就没有听见,她打开抽屉,随意地取出百元票面的一沓钞票点了点递给了宋晓琪。
宋晓琪也不做声,飞快地一数,递到了柜台外面。
男人正在走顾右盼,这时候一低头,看见这一沓子钞票,炸了。
他啪的把钞票重新放进了柜台里,对着张美玉厉声说:“你耳朵干什么用的?我刚才是不是说了要新钱不要旧钱,你看看,你看看你给我拿的这什么玩意儿,全是病菌,你知道不知道,钞票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我这个人很讲卫生,从来不摸旧钞票。”
劈头盖脸的一顿,把张美玉说蒙了。
本来就心情不好,再碰上这样一个矫情的人,张美玉的火气腾地上来了。
她对男人说:“你说话文明一点,旧钱不是钱吗?爱要不要!你以为印钞厂是专为你开的,还从来不摸旧钞票,恐怕全中国只有你这么一个奇葩。”
男人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敢这样对他讲话,气愤地嚷嚷:“你什么态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没有教养的人!”
“说谁没教养呢?你以为你很高雅吗?可笑至极!”
整个储蓄所里炸了锅,宋晓琪从来没见过张美玉这样厉害,也吃了一惊。
秦怀远为了息事宁人,赶紧冲出柜台向男人赔礼道歉。
宋晓琪也慌忙把柜台上的钞票拾起来,放在张美玉的桌子上,并悄声对张美玉说:“算了,算了,赶紧给他换成新钱,让他走吧。”
张美玉动也不动。
宋晓琪不得已,伸手打开张美玉的抽屉,当着张美玉的面又拿出了三千块钱崭新的钞票,递给了秦怀远。
秦怀远一边给男人说好话,一边把钱递过去。
好不容易,男人走了。
秦怀远无奈地说:“这个储户的确奇葩,不过,以后他来了还是按他的要求给他取钱吧。这样的人都很难缠,动不动就要投诉。”
张美玉不说话,觉得这个男人和路程一样让人恶心。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张美玉拿起电话,一听是路程的声音,怒气冲冲地说:“请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好吗?”
随后,不等路程回答,张美玉啪的挂了电话。
那边的路程彻底地呆了,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张美玉解气。
要是今天不上班的话,他一定会迅速赶到人民医院储蓄所,当面向张美玉解释,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路程坐在柜台里,心猿意马,他耐着性子熬到了中午下班,顾不上吃饭,就冲到了公交车站,坐上了前往人民医院储蓄所的公交车。
路程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张美玉一定在储蓄所值班。
到了储蓄所门口,他没有去拍打储蓄所的大门,而是在旁边的小卖部拨通了储蓄所的电话。
接电话的果然是张美玉,路程急切地说:“张美玉,我现在就在你们储蓄所门口,我想跟你谈谈。”
张美玉听见他的话,生气地说:“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路程固执地说:“你让我进去,或者你出来,我必须跟你当面解释。”
张美玉不想听他说话,绝情地说:“你走吧,我不想跟说话。”
“我不走,我今天见不到你,明天也能见到你,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你要不开门的话,我就喊了。”
张美玉害怕路程真喊,慌忙走到柜台外,打开了卷闸门。
卷闸门还没有完全升起,路程已经钻了进来。
张美玉怒气冲冲地盯着路程,还没说话,只见路程对着柜台客客气气地说:“你好”
张美玉一扭头,看见宋晓琪走了过来。
宋晓琪笑嘻嘻地对路程说:“你好,我就说嘛,张美玉今天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跟储户吵得热火朝天的,原来是因为你呀。”
说着,她拍了张美玉一下说:“隐藏得够深的,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张美玉不说话,路程慌忙对宋晓琪说:“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我是郊区支行营业室的,是张美玉的男朋友。”
张美玉气坏了,扭头对宋晓琪说:“你别听他的,不是那样。”
宋晓琪呵呵一笑说:“明白了,我避嫌。你们俩去办公室解决问题。”
说着宋小琪嘻嘻笑着进了营业室,在张美玉刚刚铺好的小床上躺了下来。
第73章 罪证
路程瞅了一眼人民医院储蓄所的布局; 看见旁边的小办公室开着门; 上前拉住张美玉走了进去; 顺势关上了门。
张美玉靠门站着; 冷冷地盯着路程。
路程恳切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你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 张美玉说:“不是解释,是狡辩,我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到底谈过多少次恋爱?你到底脚踩几只船?你到底有哪句话是真话?亏我对你一心一意,我真是瞎了眼。”
这话让路程颓丧地垂下了眼睑; 好像不忍面对咄咄逼人的张美玉。
少倾; 他说:“张美玉,我一直以为你冰雪聪明; 可你怎么这么糊涂呢?那些日记是我在银行学校时候写的; 那些事儿都是两三年前发生的,毕业前; 人家就跟我吹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哦; 我明白了; 是人家跟你吹了; 你舍不得; 所以一直保留着那些信和日记,一直到现在,你想起来还心疼是吧?”
路程从来没有想到张美玉这么灵牙利齿; 他气急败坏地说:“你讲点理好不好,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那时候我并没有认识你,我难道就没有跟女孩子交往的权利了吗?”
“有啊,当然有,不但有交往的权利,还有接吻的权利,甚至更深入的权利。”
路程听不下去了,他对张美玉说:“你别说那么难听可以吗?我们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她又找了别的男朋友,我们没有任何联系了,我留着那些信和日记的确不对,可我当初想那毕竟是我的初恋,是很难忘的一个回忆。后来时间长了,我就忘了,谁知道怎么会让你看到了。”
说着说着,路程伸出双手,搭在张美玉的肩上。
可谁知,张美玉一把推开了他,对他说:“路程,你觉得公平吗?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异性拉过手,可是你呢?你什么都干了,还写在纸上让我看见。我现在听见你的声音,看见你说话,我就想起你日记上的事儿,我接受不了。这对我是个折磨,你懂吗?”
路程蒙了,他不知道该怎样解开张美玉的心结,他喃喃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分手吧,我们没有办法再继续了。从今以后,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找我。我不愿意看见你了。”
路程难过地说“不行,我不同意。我可以消失几天,等你想明白了,我再来找你。”
张美玉说到做到,她是当真不愿意再见到路程了。
有时候想一想,路程的话的确有道理。
人家是在认识自己之前交的女朋友,是和自己没关系,可是保留那些信件和日记就是对以往日子的一种缅怀,就证明他心里还有对方,还忘不了人家。
张美玉希望自己的爱情是纯粹的,是相互之间全心全意地付出,是百分之百地爱恋,她对路程做到了百分之百,而路程没有做到。
想到这儿,张美玉觉得自己无法再接受路程了。
路程从张美玉那儿走后当真消失了三天。
这三天,他在懊悔中反思他对张美玉的感情,反思他留下那本日记的目的。
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当初留下那本日记的确是有忘不了对方的嫌疑,可是后来,特别是最近一年来,他真的遗忘了周园,也遗忘了那本记录自己感情历程的“罪证”。
等到他遇到张美玉的时候,已经再也没有想起过周园,周园已经消失在他的感情里了。
即使现在想起周园,感慨的已经不是当年的爱恋,而是对过往生活的一种平淡记忆。
可是,张美玉能相信吗?
路程想通了这件事,就不打算再等待下去了。
他不能没有张美玉,他得赶紧取得张美玉的谅解。
电话是没办法打了,打了,张美玉也不听他说话,那就只能面对面地对她说。
营业室下班太晚,等到账平款对,可以下班的时候,张美玉早都回了家,根本没有机会。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请假。
请上几天假,到人民医院储蓄所来等张美玉,或是每天在张美玉下班的时候,在路上等她,直到取得她的原谅为止。
拿定了主意,路程开始想请假的理由。
最近这段日子,请假有点多,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领导根本不可能批假。
路程冥思苦想,有了一个好主意。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路程对徐磊说:“徐磊,你有一个姐姐是不是在医院当护士?”
“对呀,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一听这话,路程高兴了,他对徐磊说:“你去找一下你姐,让她帮我开出一个诊断书,就说我有病,需要休假一周。”
徐磊诧异地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请假?”
“你别管,我有事儿。”
徐磊说:“你有什么事儿,说来我听听,你不说,我怎么帮你的忙?”
路程没有办法,就把他和张美玉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磊。
徐磊一听,脱口就说:“活该,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别说张美玉生气了,我要是张美玉比她还生气。”
路程祈求地说“行了,事已至此,只能尽力挽回了,你得给我帮这个忙,有了时间,我才能挽回张美玉,求你了。”
徐磊很好奇,问路程说:“你的日记里到底要写了什么,能把张美玉气成那样,你该不会和初恋上床了吧?”
路程生气地打了徐磊一下说:“你小子想象力还真丰富。你赶紧帮我开出个诊断证书,我好请假。”
徐磊执着地说:“路程,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和人家上床没有,你要是真和人家上了床,就不要去找张美玉了,你就配不上人家了。说实话,张美玉在我的心里冰清玉洁,你不要玷污人家。”
路程气极了,对徐磊说:“你小子自从跟兰心谈恋爱就疯了,我上什么床呀?我就是跟人家接吻了,除了这什么都没干。”
徐磊不服气地说:“就是接吻都不行,你真是配不上人家张美玉,你们分手算了。”
路程哭笑不得地说:“行了,你够了没有,我求你了,明天赶紧去给我弄张诊断书,我得请几天假去向张美玉负荆请罪,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对张美玉忠心耿耿,好了吧?”
徐磊狐疑地看着路程,说:“算了,你好自为之吧。我明天早上送完库,就去找我姐,中午就给你开出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徐磊认真地说:“你得跟我说清楚,你和你日记里的女朋友现在到底还有没有联系?你对人家到底还有没有感情,你不能欺骗张美玉,要是你真的和别的女的不清不楚,那就不要骚扰张美玉。张美玉看不上我,我也不想让张美玉找一个对她不是一心一意的人,比如像你这样的人。”
路程一听急了,他认真地对徐磊说:“你怎么和张美玉一样糊涂呢?我都说了几百遍了,那是我的过去,我早都和人家没联系了,人家女孩儿找了一个有钱的主儿,早都过上逍遥日子了,我刚开始留下日记是有点舍不得,可后来真是忘了,谁知道就让张美玉瞧见了,我向天发誓,我现在对张美玉全心全意,别无二心。”
徐磊听了这话,放心了,对路程:“我就信你了,不过,你得说到做到啊,我可跟你住一个屋,你要有点什么事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放心吧,我能怎样呀,早知道如此,我就把那罪证烧成灰了。”
徐磊一听,赞成地说:“你现在,不,你这周回家就赶紧把你的那什么破日记烧了。”
路程说:“不能烧,现在不能烧,我得让张美玉看看那上面的日期呀,这不就证明我没有撒谎吗?”
徐磊苦笑了“路程呀路程,你怎么会有这么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