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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奔去。身后的其他蛊尸也如同听从了他的号召一般,跟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跑去,有的如同人,用双腿行进;而有的则恍若兽,用四肢奔跑。
五人三马披着逐渐升起的星辉在山林车道之中奔驰不息。马蹄响动踏于地面,惊惹路侧野草杂花纷扰,路旁的山坡中忽然滑下一人影,双手持平横于两肩头地站立于道中。
“ 嗷!” 领头的马被忽然出现的人影吓到,猛然抬起前蹄。
“ 吁——” 马夫勒紧缰绳,往后一拉扯,控制住马。
因为领头马的惊动,身后的两匹马也纷纷不安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之声。“ 啊,” 因为马的乱动,马背上的曲华裳喉咙中不间断地发出叫唤声。
“ 发生了何事?”楼舒玄拉扯住马绳,面前的人影因为笼罩在山林树叶的阴影之下而看不太清,只能从她的衣着身段辨认出那是一女子,“ 你是何人?”
“ 你们要去哪?”那女子的声音带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她大口大口呼了几声气之后咽了咽喉咙道:“ 前面不能去,前面有丧尸,有死人了。”
“ 什么?”马夫虽然未理解何为“丧尸”,却在听见“死人”二字时一愣,“ 你可不要瞎说。”
“ 我没有骗你们,我刚才才从那里来。” 女子放下手,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胸口,“ 跑的可是累死老娘了,呼呼呼。”
该女子怪异的语气与她话语间奇怪的措辞引起了楼舒玄的留意,他定眼看了看面前的女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齐大人?”
那女子听到楼舒玄的声音,也是一顿,继而来起头,眯着双眼,看清了面前的楼舒玄,“ 楼舒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三句话》
季微雨:听说最近有人很不满意出场戏份有些少啊。(一边喝茶一边撇一眼蹲在阴暗角落里,一脸怨念的某宝宝)
容宝宝(怨念+9999999):哼。(心里嘀咕)你都把我弄走了,怎么出场。
季微雨:啧啧,最近小禾禾教会了我读心术,我也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加戏。
容宝宝(白眼一翻):切,小剧场谁看啊。
季微雨:不要拉倒。
容宝宝(怨念+99999999):……
季微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三句话。这三句台词可是多给你的,偷着乐吧。
容宝宝:三句?说给谁?
季微雨:谁都可以。
容宝宝(沉思片刻):现在开始?
季微雨:对。
容宝宝(深吸一口气):季雪禾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楼舒玄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君渊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季微雨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说完,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准备说第二句)
季微雨:停停停!你这一句太长了,而且我怎么觉得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容宝宝:你想多了。
季微雨:不许这么长!下面两句给我短一点。
容宝宝(怨念+99999999):那我下面两句说给小溪儿听的。
季微雨(无所谓地一哼):说吧。
容宝宝:勿。
季微雨:?
容宝宝:信。
季微雨:??你说的什么?
容宝宝:给小溪儿提个醒罢了,哼哼。
季微雨(一下反应过来):你竟然给我剧透!
☆、第四十五章 殊途上(三)
“ 齐大人,你怎得会在此处?”下了马,楼舒玄走近看着面前的女子,疑惑地问:“齐大人可也是要去行宫?”
女子未待楼舒玄话说完,便匆匆点头道:“ 那是自然了,如今到处都是丧尸,不去行宫的话,我可不是要被啃烂了。”
此女子说话谈吐极其怪异,引得卓画溪与曲华裳不由得看过去。然而,当曲华裳的眼神落在面前女子身上之时,停顿了片刻,“ 你,你们?”曲华裳口中吱呜着,扭头看向卓画溪。面前的女子五官容貌与卓画溪有七分之相似,乍一看,只道二人是姐妹一般。
“ 这位是齐若月齐大人,” 楼舒玄介绍着面前的女子。
“ 你姓齐?”听到女子的名字,曲华裳愣了愣,眼神带着怀疑地看了看齐若月,又看了看卓画溪。
卓画溪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原来她便是当朝唯一的女官,齐若月。卓画溪曾经听君渊提及过齐若月分毫,只知道应当是个行为处事皆为独特之人。
“ 齐大人,你怎一人在此处?”
“ 别提了,我原本不是带着管家他们么,可是谁知道半路上遇见了丧尸群。他们好像有组织一样伏击我们,结果除了我爬上树躲避,其他的都被啃的渣也不剩。”齐若月的谈吐举止处处流露出一种与世格格不入的奇特,说是特别,倒不如说是让耳觉不习惯。
一旁一直未曾做声的卓画溪耳边听见一阵奇怪的动静,声音不轻不高,她微微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古道,“ 莫出声,有动静。”
卓画溪的声音引起了同行之人的注意,纷纷定下心听着道中的动静,唯独曲华裳一人不解地问道:“ 什么动静啊?”
“ 嘘,” 楼舒玄皱眉,喊住曲华裳,一双耳从风吹林动的缝隙中听见一阵阵好似奔跑掌落泥地的声音,“ 这是何?”
“ 不论是何,”卓画溪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古道,口中缓缓吐出一句,“来者非善。”
地面砂石的飞扬抖动将不安的恐惧传递到马蹄之下,引得马儿也躁动起来。“ 嗷——嗷——” 三匹马同时不安地原地踢踏着长蹄,抬脖长啸。
“ 吁,吁——” 马夫勒紧了套栓着领头马的缰绳,试图平息它。然而,健壮的马转了转耳朵,在听见危险临近的声音时,猛然一甩脖颈鬃毛,飞蹄燕跃,朝着正前方奔去。因为绳索的羁绊,载着卓画溪与曲华裳的马也跟随着头马一同扬起前蹄,飞跃出去。
“ 啊——” 因为马忽然的发狂,曲华裳被吓得喊叫了出来,手里死死攥着缰绳不敢放松。
“华裳!画溪!” 身后的楼舒玄追出两步,眼睁睁看着面前人的身影越行越远,“ 华裳!画溪!”
“ 楼舒玄,”在楼舒玄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喊着的时候,一旁看向身后的齐若月声音带着颤抖地推了推楼舒玄,“ 我们有麻烦了,快跑!”
在楼舒玄回头的时刻,双目所见到的是身后竹林内疾步奔来的蛊尸,三五成群。
“ 啊——啊——” 马背上的曲华裳一路尖叫,其叫声随着马蹄的颠簸而起伏断续地回荡在静谧的竹林古道之中。
跑了不知道多远,马儿才渐渐放缓了脚步。“ 吁——吁——” 马夫往后一拉缰绳,一点点平定脚步减缓的马儿。
“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马背上的曲华裳早已被吓的断了魂,喉中的哭腔伴随着眼角未干的眼泪流露出来,“ 这马怎么好端端的这样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舒玄!”
“ 这马怎得忽然如此我也不知啊,寻常时候它们从不如此撂蹄,”马夫也是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身下似乎已经安静下来的领头马,“ 只怕是它们发现了什么危险之物。这荒郊野岭的,多得是豺狼虎豹。”
比起曲华裳的泣不成声,卓画溪显得平静许多,纵然她的发髻早已被方才的事端扰乱,显得凌散,“ 若真是豺狼一类只怕便是上签。”
“ 呜呜呜,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去找舒玄,我要找舒玄!” 曲华裳跨坐在马背上,双腿带着任性的孩子气般地踢踹着马肚。
“ 这若是马真是害怕什么,这怎得能回去?”马夫骑在马上,紧紧护着乌雀,皱眉道。
“ 我不管,我不管!” 曲华裳声音中的小姐脾气肆意宣泄,双腿更显剧烈地踢踹马身,引得马儿一阵不适地来回踱步,喉咙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喘音。
曲华裳的无理取闹引得卓画溪皱起眉头道:“ 曲华裳,莫非你要引来十里的蛊尸才甘愿?”
听到卓画溪略带严厉的语气,曲华裳语气中的委屈带着幽怨,“ 我想回去找舒玄,我要去找舒玄。” 曲华裳重复着同样的话语,看着卓画溪。
“ 这回头可不是什么万全之策呐,” 马夫摇着头,说道:“姑娘,这马儿能害怕到如此,便能知道是有多穷凶极恶。”
马夫的话语不失道理,然而当卓画溪的眼神与曲华裳期盼带着祈求的眼神相遇时,她闭上眼,长吸一口气,继而看向马夫,“ 若不回头,我们身上均无银两酬劳于你。且若是要入皇城行宫,只怕还须得要看着楼舒玄的人面方可。”
“ 这…… ” 听到卓画溪如此言,马夫的思绪停顿了片刻。他自然想要得到自己该得的酬劳,更想能得到行宫之中的庇护。如若真如卓画溪所言,那么自己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马夫低头看着怀中抬起头,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乌雀,乌雀的一双眼睛很圆很亮,如同耀眼的星光。“ 既然如此,那只有先行回去,” 马夫妥协道。说罢,他掉转马头,驱马走去。
世人皆道老马识途,马儿辨识旧路的本领乃上天之恩赐。未过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方才发生变化躁动之地。
肆意散落,竖插||在泥土之内的断竹裂口取代了本该属于古道的芳草萋萋,竹叶风间弥漫的血腥之气引领着他们看向道侧被肆意丢放之物。待走近,方看清被随意弃于荒野的皆是断膊残臂。黑夜的模糊阴影下,单从残缺的肢体难以分辨的出那究竟是人的身体亦或者来自于蛊尸。而在另外一侧,叠垒着的是几颗头颅,他们后脑对着卓画溪一行人,难以看的出其面目。
“ 画溪…… ” 曲华裳看到被叠放与一起的头颅时,小声唤着卓画溪,“ 你,你去看看那是谁…”
“ 姑娘,还是不要去了。这东西,看了可不好。” 一侧的马夫一手捂住乌雀的双眼,口中带着惋惜无奈地说,“ 姑娘,我们还是走罢。”
卓画溪的目光停留在那几个如同石头一般被堆积在一起的头颅,她轻咬唇内侧,指尖掐扣掌中缰绳,眼神绷紧,跳下了马。卓画溪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地走上前,伸出的手臂带着不能自主的摇颤,挑起的指尖轻轻触碰到最上方的一颗头颅时,一阵风吹过,那颗头颅顺着滚了下来,落于地面之上,一张狰狞崎岖的面孔正对着卓画溪。
“ 啊!” 曲华裳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她不由得侧过脸,紧闭眼。
卓画溪看着面前面目骨骼早已变形的头颅,心中却如同松了口气般。至少能知晓这些均是蛊尸的尸体了。可是,若是此处的尸骨均为蛊尸,那么楼舒玄去了何处?
正在卓画溪疑惑之时,一侧的深林暗色之中出现一阵骚动的声响,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暗处一直潜伏的蛊尸一下跃起,长牙舞爪便要朝着卓画溪扑来。
见到如此画面,“ 呵呵呵~”一阵轻笑声伴随着阵阵阴风在竹林间回荡开,声音带着瓷音的尖锐,夹着铃音的清脆,听着让人不由得阵阵凉意染后脊。
下个瞬间,在蛊尸跃起之时,侧面一道银光斩过,硬生生地将半空之中的蛊尸从喉部劈为两段,手法干净利落,速度之快甚至不能追溯到银光的源头看清究竟是何人所为。能知道的只是面前掉落在地上两截蛊尸身躯渐渐开始腐烂化为一滩浆液。
“ 走。” 卓画溪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略惊到,她一个急身跳上马,说。
“ 哼,谁人如此,当真无趣,” 竹林间的此场笑剧被人搅扰,看戏之人心渐生不悦之意。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挂着明月的枝头树梢之上斜挎着一女子。她半纱遮面,披月戴星,一身绯红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注目。她一手勾在树枝夹缝,双腿悠闲荡着,分明看着是成年女子,奈何声音却如同孩童一般稚嫩,无暇。正所谓妖魔从不生而带有犄角,却偏爱生在一具看似童真纯净的躯壳之中。
待到他们的身影走远,竹林深处一人身形渐显。他一身暗紫长袍嵌银边,发髻系带垂腰帘,一手微动,五指蜷曲,轻握,一言不发。
“ 不说话,难道是个小哑巴?呵呵呵~”月梢之上的女子“咯咯”笑了起来,眯起一双勾人魂魄的杏花眼看着面前之人,说话间,她一个转身,袖间“ 嗖嗖”飞出几只银匕。
男人不动声色,侧身轻转,躲避开之时一个轻跃,一挥银袖。树梢之上的女子见到如此,双腿一勾,顺着挂下树梢,避开了男人的招式。“哼,”女子见自己并不能占得上风,她嘴角一笑,一个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四十六章 心存皇恐(一)
“ 画溪,我想回去找舒玄,我要找舒玄,”一路上,曲华裳的口中如同念咒般喃喃自语道:“画溪,我,我想…… ”
“ 你若想,回去就是,”曲华裳无止尽的口中之语让本就疲惫的身躯更显烦躁,卓画溪颦眉,勒住马绳,“ 你让马夫替你解了马绳,回去就是。” 卓画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果决。
听到卓画溪此言,曲华裳上下唇紧抿蠕动,“ 你就是如此冷血无心,舒玄才不喜欢你了。”
“ 冷血无心?”听到去华裳口中的四个字,卓画溪冷笑出来,她侧过身,看向曲华裳,“ 若你血暖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