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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珊明白,在汴梁城中,自己的阴毒狠辣怕是早已经家喻户晓。离开沈家,自己的一生就毁了,彻底的毁了。
她要给自己一次机会,给自己重返沈家的机会。
觅珊在箱子中挑选了几样物品,觅珊手里拿着一对碧玉的耳环说:“姐姐,这对碧玉的耳环,是觅珊刚刚嫁进沈府的时候,姐姐送给觅珊的,觅珊一直珍藏着。”
然后,觅珊又在箱子中拿出一个丝帕,然后说:“姐姐,这个丝帕是婉玉开脸通房时,送给觅珊的礼物,觅珊一直都没有舍得用。”
觅珊把箱子里的物品一一拿出来,说明来源,然后放在一个包裹里面。
最后,觅珊在箱子里翻来翻去,翻出一支玉镯,含着眼泪说:“姐姐,这支玉镯,是雨轩第一次做生意赚的银子,买来送给觅珊的。那一年雨轩十二岁,觅珊一直没有舍得戴,怕是碰坏了丢了念想。”
雨堂在旁边看得清楚,原来,自己每次外出给娘带回来的礼物,娘都会珍藏起来。
雨轩心里也在想,原来并不是二娘嫌弃自己送的礼物不好,而是,被二娘珍藏起来了。
觅珊现在只是跟自己赌一下,她想用这些东西换取沈家人的怜悯,放过自己。
而这些东西嘛,她真的是不喜欢才没有用。
觅珊此举骗过了在场的人,却没有骗过花清香,花清香掐了一下沈雨轩,轻声地说:“好了伤疤忘了痛。”
沈雨轩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立即明白花清香的意思。
沈雨轩也用了同样的办法掐了雨堂一下,“好了伤疤忘了痛。”雨堂坐直身子,他知道,他娘又在用心机博得同情。
花清香叹了口气说;“二娘,这些东西是沈家人送给你的礼物,你就留在身边,做个念想吧。”然后对晴柔说:“娘,您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晴柔心一软,差点又被觅珊给骗了过去,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觅珊,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你多年的积蓄,你带走吧。”
雨堂的心突突的直跳,他真的担心他娘把什么都带走。假如觅珊一时的贪财,那么,她回到沈家的希望就真的渺茫了。
觅珊比雨堂聪明得多,她可不想一点余地都不留,于是把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小心翼翼的盖好。看着晴柔说:“姐姐,这些财宝是属于沈家的,觅珊是不会带走的。”
这时,阿心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回到书房,似乎是看明白了此时的状态,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阿心,日后你就陪着觅珊去西街侍候吧。”
“是,夫人。”
“雨堂,你留下来陪着你娘吧。”
“是,大娘。”
晴柔起身,给秦老爷和夫人行了礼,举止端庄大方,“伯父伯母,晴柔就此告辞了。有搅扰之处,万请见谅。”
“夫人慢走,老夫惭愧啊。”
彼此寒暄,沈雨轩和花清香搀扶着晴柔,带着沈家的家仆离开。
花清香特意的回过头再次行礼 “秦家外公,清香告辞了。”然后轻声地说:“外公若不想二娘越陷越深,自然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雨堂把晴柔等人送到了大门外,雨轩回过头轻声地说:“雨堂,若是不想你娘走入绝境,千万不要让她看到希望。”
“大哥放心,雨堂这些日子就陪在娘的身边。大哥大嫂的苦心,雨堂绝不会辜负。”
“好吧,大哥等你的好消息。”
“大哥,府上的事就有劳大哥大嫂了。”
“雨堂,你可是沈家的二少爷。雨夕现在是个痴儿,沈家的重担就落在我们兄弟身上了。”
“大哥,放心吧。”
雨轩把拳头打在了雨堂的肩头,“加油,大哥等你的好消息。”
沈家人离开了,秦老爷和秦老夫人回到书房,便对随后跟进来的雨堂说:“雨堂,你把你娘带走吧。她与我秦家再没有任何关系,我秦家没有这种阴毒狠辣之人。”
觅珊工工整整的整理好衣装,规规矩矩的给秦老爷和秦夫人磕了几个头,“爹娘,觅珊错了,觅珊定会痛改前非,不让爹娘跟着觅珊操心。”
秦老夫人看见觅珊可怜的样子,不想让女儿离开秦家,被秦老爷怒视的看了一眼。秦老夫人不敢多言,只好坐下,悄悄的抹眼泪。
“娘,我们走吧。”
“雨堂,你怎么不回沈家?”
“娘,雨堂是您的儿子。娘在哪,雨堂就在拿,绝不会离开娘的。”
觅珊此时的心情无语言表,自己离开沈家一无所有,现在,还搭上了雨堂的前途。
以前在沈府机关算尽,只想做沈青山的正房夫人,让雨堂继承沈家的产业。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亲手毁掉。
现在想想,在沈家做个偏房夫人也不错,被沈青山和晴柔宠爱着,享尽荣华富贵。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觅珊的贪念毁了自己。觅珊总是瞧不上晴柔出身于普通的家庭,然而她却可以在汴梁城众多的千金小姐中,脱颖而出,嫁入沈家做了沈青山的正房夫人。
觅珊不服,所以她争了二十年,苦苦的算计了二十年。二十年,沈家的大房因她不得安宁。
现在,她终于被逐出家门,一无所有。
正文 第041章 奴才甫广求见二少爷
“娘,我们起 身吧。”雨堂轻轻地扶起觅珊,搀扶着觅珊走出书房。阿心背着包裹,在后跟随。
觅珊含着眼泪一步一 回头的离开书房,秦老夫人终于忍不住追了出来,痛哭道:“珊儿,如今你众叛亲离孑然一身,一定要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啊!”
觅珊跪下来 给秦老夫人又磕了三个头,“娘,女儿一定会重新做人的,娘放心吧。”
秦老爷怒冲冲的追出来,一下拽住秦老夫人的手,“夫人,这个冤家的心肠何其歹毒,难道你还要再给她机会伤害家人吗?”
秦夫人无奈,只好止住脚步,任眼泪在眼窝中不停地转动。
觅珊恨自己终日里苦心的算计,如今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所以只好无奈的转过身。
雨堂回过头看着秦家的老爷夫人,“外公外婆要保重身体,回吧。”
秦老爷握紧拳头,向雨堂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雨堂做出同样的回应。
汴梁城的城西街是沈家的老宅,觅珊要去的那三间房子,原本是沈家为沈青山准备的婚房。不成想,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直接购买了五进院落的宅院,那三间房也就搁下了。
打开院门,小院里打扫的整整齐齐,院子里的果树已经结出丰硕的果实,院中还有一个用篱笆圈起来的小园子,里面种着应季的蔬菜。
三间房子装饰的简朴雅致,淡青色的帷幔让房子的格调有些素雅,可以让人心情静逸。
家居摆设无不简单实用,干净整洁。厨房在院落中的角落里,锅碗瓢盆都摆放有序的等待主人的使用。
觅珊把这三间房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虽然没有沈家的深宅大院豪华,但是却有另一种意境。
觅珊现在才明白,沈青山喜欢婉玉的原因了,大隐隐于市,婉玉在偌大的深宅中,开辟了开辟了一片幽静的园林。
“娘,您先休息吧。雨堂把您的物品先整理一下。”
雨堂边说边把觅珊扶到了卧房,“雨堂,娘不累。你把沈家人送娘的礼物,给娘放在这里吧。”觅珊把手放在雨堂的肩上,哭红的眼睛中释放出少有的母爱,“儿啊,娘想念他们了,就拿出来看一看。”
“是,娘。”
“雨堂,你先下去休息吧,娘想静一静。”
“是,娘。娘若是有事就吩咐雨堂。”
“雨堂,娘知道了。”
雨堂退下后,觅珊异常的冷静。独自打开那些礼物,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晴柔的右手上,一直都戴着雨轩买给她的镯子。婉玉的手上戴的也是雨轩买给她的镯子。这支镯子到了觅珊的手上,却被丢在了一旁。
那可是雨轩十二岁做成的第一笔生意,这笔钱为沈家建立庞大的基业奠定了基础,也使沈雨轩小小的年纪,便名满汴梁城。
觅珊把镯子戴在了手上,原来这只镯子戴起来,的确能显出尊贵的气质,可惜觅珊有眼不识金镶玉。
觅珊感觉雨轩送的镯子戴上还不错,其余的礼物便也觉得新鲜,便把沈家人送她的礼物全都戴在身上。
戴不下的,便放摆在房间里显眼的地方,当目光落在这些礼物上时,就像是沈家人一张张的笑脸在面对他,觅珊含泪,舒缓一下心情。
雨堂在外面听见,觅珊在卧房里面不停的倒动,便走近卧房说:“娘,雨堂可以进来吗?”
“雨堂,你进来吧。”
雨堂遵命走进卧房,看见觅珊正在摆弄着这些礼物,当觅珊回过头来看雨堂的时候,雨堂大吃一惊,便惊呼道:“娘,你好美。”
阿心听到雨堂的声音也走进卧房,阿心看到觅珊,张大嘴巴,手里的抹布也落在地上。好一会才才合上嘴巴说:“夫人,你好美啊!”
觅珊见雨堂和阿心都说自己好美,便走到菱花镜前欣赏起自己来。
觅珊见菱花镜前的自己,高贵端庄,清新雅致,既不失豪门富贵又显得别有风韵。
菱花镜中的自己,不就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形象吗?觅珊忽然感觉一阵心痛,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痛。
原来,觅珊一直在拒绝美好的东西,把自己禁锢在嫉妒和怨恨中,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沈家人送觅珊的礼物都是上品,只是觅珊自以为不是什么好东西,才把这些东西丢在角落里,也把沈家人的爱心丢掉。
觅珊匆匆的摘下这些饰品,自言自语道啊:“这么好的东西要在用的着的时候穿戴。”
今日觅珊看到晴柔的穿戴才知道,自己与晴柔之间的品味相差甚远,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觅珊三人说话间,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奴才甫广求见二少爷。”
雨堂急忙走出卧房,见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站在她们面前。
雨堂赶忙执手道:“请问二位怎样称呼。”
那个叫甫广的老头赶忙的躬身施礼,“二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奴才甫广给您见礼了。”雨堂觉着此人面熟,又不知道从哪里见过。
甫广接着说:“十年前,奴才在沈家酒楼当差。当时有人暗算老爷,小人不才,为老爷挡了一剑身受重伤。老爷垂怜奴才,就把奴才的老伴从老家接来照顾奴才。”
沈雨堂忽然间想起此事,当时的凶险犹在眼前。“您是广叔,当初在沈家酒楼做掌柜的。”
“二少爷总算还记得奴才。”
“广叔,这么多年您去了哪里,雨堂不知道啊。”雨堂上前激动地握住甫广的手,眼角现出激动的泪花。
“二少爷,奴才的伤好后,老爷就安排奴才和拙妻在这里看守宅院,这一守,就是十年啊。”
沈雨堂这时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原来这位便是广婶,雨堂有礼了。”雨堂执手,又躬身施礼。
“二少爷使不得啊,我们是奴才,哪里能受得了主子的礼。”
“十年前,广叔舍身相救,我父亲才幸免于难,您是我沈家的恩人。”
甫广扶着雨堂坐在狭小的正堂上,自己站在雨堂的身边垂手站立,“二少爷,老爷虽说是让我夫妻二人在此看守宅院,实则是让我夫妻二人在此养老啊。”
甫广的老婆端来了茶水说:“沈家人有情有义,有这样的主子是奴才的福气。”
“广婶过奖了,倒是雨堂多年来忽略了二位老人家,是雨堂的不是。”
皇甫躬身行礼道:“二少爷,请借一步说话。”说完,甫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雨堂走出正堂,来到果树下,“广叔有话请直言。”
“二少爷,大少奶奶刚刚唤了奴才去,吩咐奴才要多给偏房夫人设置障碍,让夫人知道什么是磨难。”
“广叔,这件事雨堂知道,这是大嫂的破釜沉舟之计。”
甫广赶忙跪下,“日后若是得罪二少爷和夫人,二少爷要切记今日之言。”
雨堂赶忙扶起甫广,“广叔,雨堂并非糊涂之人,雨堂定会记住今日的承诺,不会怪罪您老人家。”
甫广起身,眼神中充满了疼爱的说:“二少爷,大少奶奶只给了奴才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在中秋节,大少奶奶还有计划。所以,奴才只能提前完成任务。”
“好的,广叔,雨堂明白。”然后雨堂搀扶着甫广,边走边说,“真是有劳大哥大嫂了。”
花清香和沈雨轩可真的是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