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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晚宴开始。
寿宴设在北边的大殿,众多侍女在殿内侍候,以备主子们的不时之需。一干侍卫在殿外守候,以防发生意外事件。
大臣们及异国特使按照安排依次入座之后,便交谈起来。没一会儿,宴会入场的是祁帝的妃嫔,看着她们一个个仪态万千地出场,众人向她们行礼。
之后,皇后代表众妃嫔向来宾致谢后,便带着众妃嫔们入座。
锦绣王朝没有太严重的男尊女卑观念,但在比较隆重的宴会上,男女一般都是分席而坐的。比如大的宫宴上,虽然众人都是在正殿畅饮,皇帝与皇后在上座,众妃嫔与大臣家眷在右侧落座,而皇子、大臣与异国来使们则是在左侧落座。
妃嫔入完场后,接着便是皇子们出场了,二皇子燕昊黎打头,领着后面一串儿的皇子出场。个个华服锦袍,龙章凤姿,尊贵之气尽显。
其实也就只有五位皇子,祁帝的皇嗣着实单薄,大皇子为皇后所生,但因病早逝。且皇子之间的年龄差距大,二皇子燕昊黎二十一岁,而七皇子燕昊扬仅有六岁。如此,自然就不会出现九子夺嫡的现象,大臣们都很清楚这未来的皇位继承者只能是二皇子燕昊黎、三皇子燕昊轩以及四皇子燕昊辰的其中一位。
燕昊黎有德妃母家左丞相府以及二皇妃母家南镇王府支持,燕昊轩有皇后母家护国公府支持,而四皇子燕昊辰的生母全贵妃母家则是无权无势,但全贵妃深受圣宠,且燕昊辰自幼聪慧,颇有治国之才,也深受祁帝喜爱,在朝廷中亦有不少的支持者。
公主们不必像妃嫔一样从正殿门口进场,而是直接从另一边的偏殿进场即可。所以在皇子们进入正殿之时,公主们也已经在左侧入座。
之后听到马鞭狠狠地甩了三声,鞭炮响起,然后宦官大吼:“圣上驾到。”
祁帝在响声落后,威仪地走入大殿。
明黄色的龙袍,加上意气风发的面容,更加衬得祁帝的威风气势。
祁帝入座后,众人纷纷行礼,接着依次献上贺礼。
首先是二皇子开始,燕昊黎亲手奉上贺礼,曹公公走近打开贺礼,众人都很期待二皇子送的是何珍品。
“父皇,儿臣送的是一本《奇珍古札》,里面记载有各种疑难杂症的病因及其救治方法,以及强身健体的食材,愿父皇龙体安康!”
在听到燕昊黎说送的是《奇珍古扎》时,众人都难掩惊讶之情。《奇珍古扎》乃是奇物,是一百年前的当世神医所著,本就只有十本,且在今后几十年中受战争影响,更是都不知所踪。直白一点儿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啊!
“二皇子有心了。”祁帝显然也对这一贺礼很满意,笑着让其退下。
到燕昊轩时,只见殿外的几个侍卫抬着一个红绸遮住的物品上来,众人皆好奇这四皇子送的又是何珍品。
燕昊轩走上前来,掀开红绸,说道:“父皇,儿臣送给父皇的是一株万年松,此物可以用来观赏,亦可以怡情养性,愿父皇万寿无疆。”
听到燕昊轩说送的是万年松时,众人已经不淡定了,这万年松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珍品啊。也只能说燕昊轩是下了功夫的。
“嗯,你的心意朕知道了。”祁帝也是笑着叫人退下。
“儿臣送给父皇的是一串佛珠。”燕昊辰上前来说道。
曹公公递给祁帝,祁帝仔细观察后问道:“这可是南木佛珠?”
“正是,这佛珠可以安神助眠,还有一定程度的预防疾病的功效,愿父皇延年益寿。”
当听到燕昊辰说送的是佛珠时,人们有些好奇,但当听到是南木佛珠时,众人都已经出离淡定了。
这南木佛珠更是极品,锦绣王朝的建朝始皇时期,便出现了两国因为南木佛珠而发起长达七年的流血冲突。这南木佛珠可是价值连城啊!
祁帝笑着点头后,六皇子燕昊瑜和七皇子燕昊扬走上殿前。
七岁的燕昊瑜开口道:“父皇,儿臣和七弟一起写了一幅字送给父皇。”
说完,两人一同打开字帖,齐声说道:“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祁帝看见纸张上赫然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
众人也知道了六皇子和七皇子送的是何贺礼,心里觉得燕昊瑜和燕昊扬虽然年幼,但兄弟情深的态度和行为也是让祁帝对他们多加喜爱的。
第12章 宫宴进行中
接着就是大臣们一一献礼,自然是没有皇子们的贺礼令人侧目。三王也都是送了各郡的有特色的贺礼,亦没有谁比谁的贺礼更出众。
大臣们献完礼后,便是异国特使献礼。
朱缁国献上一个琉璃盏,莱茵国献上一只雪狐,乐新国献上一匹汗血宝马。莱茵国使臣见东陵王朝迟迟没有动静,便问道:“慕容太子准备了什么贺礼进献给圣上啊?”
慕容烨并未起身,笑着说道:“各位送的贺礼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实在是弥足珍贵。但此等喜庆情景,怎能没有歌舞相伴呢?”
说完拍了一下手,众人只见一名紫衣戴面纱女子飘飘然而来。
女子来到大殿中央,向祁帝鞠了一躬,随即在大殿中翩翩起舞。女子似彩蝶飞舞,一身紫色彩绘纱裙拖尾拽地,蓝色纱带松系腰间,墨发侧披如瀑,臂上的披帛随风飘动。女子侧身舞动,更是显得身材修长妖艳,勾人魂魄。
伴着悠扬的箫声,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漫着细碎的舞步,青云般慢移,疾风般旋转,衣袂飘飘,长裙飘飘,似是流落凡间的仙子。
又一个旋转,面纱骤然落下,女子嫣然转身,露出青春懵懂的一双美目,睫毛纤长浓密如蒲扇,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惊讶微张,精致的小脸在灯光下泛着动人的光泽。
实乃倾城佳人也!
女子双臂张开结束舞曲,向祁帝谢恩。
众人都被女子的舞姿吸引住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祁帝拍手叫好,才顿时惊醒,连忙鼓掌。
“舞曲动听,舞姿动人,慕容太子这份贺礼费心了。”祁帝谢道。
“此女子乃是我东陵王朝的第一美人夏语凝,能歌善舞,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善解人意。今日便借花献佛,献与圣上了。”慕容烨走到夏语凝身旁,对祁帝说道。
众人对慕容烨的行为都震惊了,送一个东陵王朝的女子到锦绣王朝的后宫之中,是想要求和,还是想要内外接应?这留与不留都是个问题啊!
“这……慕容太子,此礼过于厚重,恐有不妥啊!”祁帝推托道。
“圣上是担心美人不愿吗?”慕容烨看向夏语凝。
夏语凝上前说道:“能进宫伺候圣上是语凝的福气,语凝心甘情愿。”
看着美人低伏,祁帝顿时也无计可施。
“慕容太子有所不知,我锦绣王朝祖上有规定,不得在重大宴会上接受赠予或进献的女子,所以慕容太子收回决定吧!”燕昊辰也看出了祁帝的为难,遂开口解难。
“哦,是吗?我还以为四皇子出此言是因为全贵妃娘娘不喜呢!”慕容烨笑道。
提到全贵妃,祁帝和燕昊辰皆有些愤慨,祁帝更是气愤,好端端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故中伤自己的女人,祁帝心中自是不喜。
众人听到此话,只觉得这慕容烨真是口无遮拦,嚣张狂妄至极。
全贵妃只低眉端坐着,脸上看不清神情。
燕锦然抬头看了眼在大殿中央的两人,女子果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天生丽质难自弃!男子则是那日在御花园中遇到的人,却没想到是东陵王朝的太子。
宴会之上,进献美人,居心何在?
“慕容太子说笑了,这确实是我朝的规定,与后宫妃嫔无关。慕容太子费心了。”皇后打破僵局说道。
“真是如此啊!锦绣王朝的规定真是离谱得让人不可理喻啊!”慕容烨似有些伤脑筋地说道。
“慕容太子请就坐吧!晚宴还在继续呢!”燕昊轩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慕容烨似笑非笑。
祁帝内心更加不喜,“皇子们说话不懂规矩,慕容太子见谅。不过,慕容太子即来是客,确实应该让我锦绣王朝尽地主之谊。”
意思就是这是我锦绣王朝的地盘,你东陵王朝的太子不要太放肆了。
慕容烨听懂了祁帝的话,笑了笑,施施然地回到了座位上。
晚宴继续。
接下来众人畅饮畅谈,举杯谈笑,觥筹交错,一派祥和。尚乐司的乐师们演奏宫曲,舒心悦耳,身心愉悦。
慕容烨举起酒杯,看向右侧,与唐郗维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后者点头,举杯致意。
唐郗维若有所思,低头饮酒。慕容烨果真是来挑衅的。
而慕容烨看着满目的美味佳肴,不知所思。
尚乐司演奏完几首宫曲后,就要轮到宫中舞姬来表演舞曲了。
有了前面的夏语凝的惊鸿起舞,看到这些舞姿也觉得甚为乏味。
于是,在舞姬跳完一曲之后,乐新国的使者发问:“圣上,怎不见女眷送上贺礼?”
“女眷们在宴会之前便已献礼了。”
“哦,原来如此。我乐新国可是没有这一传统的,无论多么重大的宴会,男女都是一起坐的,还可以让女子当面表演才艺,以示大国风范。”
就是说你锦绣王朝是重男轻女的,且没有大国风范,说白了你锦绣王朝就是小国。
这可是赤/裸/裸的鄙视和讽刺,那些朝中老臣们都想破口大骂了,所幸被身旁人按压住。
其实锦绣王朝先帝在位时,亦有后宫妃嫔在殿前献舞,因为前面的帝王中有此先例,所以让女眷在殿前献艺也不是不可以。但此次由于都没有准备,女眷殿前献艺则是不可能的了。
无论是谁,当自己的国家遭到鄙视时,总是会义愤填膺的。右侧的后宫妃嫔、公主们,亦或是大臣们的家眷,听到此话后都很气愤。
燕锦容更是气得乱扔杯子,被如昭仪低声训斥。
“使者此话恐是有失偏颇,各国传统不同,我们理应尊重传统才对。就像不能要求乐新国的女子当众洗手,我说的可对?”
乐新国的女子若是当众洗手,则会被认为是没有教养的人。
乐新国的使者只能附和。
“所以,使者既来到我锦绣王朝,也理应循我朝的传统。希望宾主尽欢!使者尽兴!”燕锦韵接着话说道。
乐新国的使者满脸羞愧,连连称是。
四周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刚才说话的是?”
“那是二公主与三公主。”
“哦。”
果然是皇家之人,尽显尊贵之气。
燕锦诺转头对燕锦韵和燕锦然悄悄说了什么,两者皆点头。
全贵妃看着她们姐妹几个在商量,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于是低声问燕锦诺,“锦诺,你要干什么?”
“贵妃娘娘,我有分寸的,不用担心。”
燕锦诺站起身来,面向祁帝,“既然异国特使们觉得晚宴索然无味,我们便想为众人助兴,望我皇恩准!”
祁帝看着站起来的四女儿,又看了眼全贵妃,见其抬头望向自己,似乎略有期待。
“准了!”
这种为国争光的事儿自然允诺。
接着吩咐侍女又端上一道新的点心。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燕昊黎、燕昊轩与燕昊辰三人眼神交汇,皆有些担心。
之前也并未听说公主们要在殿前献艺的,这等匆忙表演若是不如人意,岂不是又成为笑料?
乐新国等国的使臣,也是有些期待的,但实际上是期待完美的表演还是笑料的表演就未可知了。
燕锦诺几人也未下去换装,等侍女们把乐器都搬到大殿中,几人便脚步轻盈地走到中央。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又只见侍卫抬上来几个鼓,众人都心怀疑惑,莫非要表演击鼓?
燕锦然先行落座,燕锦依与燕锦韵手持琴笛分别在两旁坐下。
燕锦然正襟危坐,宁心静神,伸手拨了两下琴弦,未成曲调先有情。一袭水蓝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淡妆清雅的面庞淡淡然笑。
三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开始。
悠扬婉转的琴音,百转千回的笛音。
众人都沉浸其中,不知是被琴声、笛声吸引,还是被演奏之人吸引。
三人皆是容貌极佳,姿色各异。
就在琴声、笛声轻扬而起之时,燕锦诺从旁边快步走到殿中央。
脚下生莲,疾步舞动,随着伴奏的琴音变化时而疾如风,时而徐如林,长长的青丝在转动中凌乱飞舞,宽广的长袖任意舞动,却又让人眼花缭乱,身姿曼妙,与方才夏语凝的舞姿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等琴声、笛声变成了另一种比较深沉的声调时,燕锦诺面带微笑,长袖翩翩,脚步轻快地移至鼓前。
随着笛声的改变,女子双手拿起鼓槌,左手咚的一声敲打鼓面,长袖飘飘,右手咚的一声敲打鼓面,动作优美有力。
燕锦诺身着虽是长袖宫装,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其动作,反而使人觉得颇为英姿飒爽。
她敲打得有力有节奏,随着鼓声咚咚传来,如雷鸣咚咚,不绝于耳;如雨水咚咚,耳目一新;如河流奔腾,如山峦起伏,更如高山流水,气势恢宏。女子的整个身体都舞动起来,腰肢一扭,反身敲打鼓面,倒头时她看向弹奏之人。
三人皆面露微笑。
燕锦诺嘴角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