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近中午的时候,墨静殊才批完所有的折子,海公公期间送了些点心,在边上促着墨静殊时不时的吃了一些,这是李云偲离去前交待的事。
待批完了折子后,海公公便唤醒了小皇帝,小皇帝看着墨静殊也是一脸的倦意,便劝慰着她去休息,海公公则在边上提示着,不为自己,也该为腹中的胎儿着想。
此时的墨静殊已经开始显怀,微微隆起的腹部很是显眼,也只有看着肚子的时候,她才有动力让自己更好的往前走。于是就由着海公公扶回自己住的凤栖殿。
凤栖殿的大门推开时,只见院中一名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正好站在院中观景桥上。
墨静殊看着那个背影愣在了那里,一时站在院门口,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泊桑站了很久,明明听到身后有声音,可不见有动静,许是站的久了,累了,这才回过头来。
墨静殊在后宫里,很少戴面纱,这次正好就是没有挂面纱的。
两人对视,墨静殊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的失望,而泊桑却有些惊讶。
“墨小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墨静殊没有想到,几年不见,泊桑还能认出她来。
“泊桑公子,幸会。”
上穷碧落,下黄泉 38、真不知他是幸,还是不幸。
两人就这么站在院中对视了一会。
“怕是从今往后,很长的时间里,住在这里的只有病重的云皇爷。”
李博偲也就是泊桑的声音很低沉,他和李云偲确实像,只是李云偲相较起来更为出尘,泊桑更显沉稳。这也许是哥哥的原因吧。
墨静殊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下意识的抓了衣襟,猛然咳了几声,然后脑袋有些昏沉,到底是身子骨不好,这才多久,就累成这样。
“那皇爷随意,我先休息了。海公公,我休息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任何人不得擅闯凤栖殿,违者斩立决。”
墨静殊说罢,便是头也不回,由着邀月扶着往自己和李云偲之前同住的主殿而去。
海公公恭敬的先礼,随后应了一句。便走了。
不久宫中便有皇帝传出旨令,云皇爷病重,于凤栖宫静养,摄政监国依旧,但是非召不得入宫觐见。另打扰到云皇爷静休擅闯凤宫者,斩立决。
李博偲住到凤栖宫后,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抄折子。
他看着另一边桌子前执着笔,认真而严肃的处理着李云逸无法处理必须由“李云偲”批阅的折子。
她批完一折,边上的福公公就立即往着李博偲这边走来。
看着这一页纯白纸上细细密密却又工整无比的字,李博偲望着墨静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的探究。
人说上京城有几绝,一绝上官府的棋,二绝慎王爷的文,三绝墨小姐的琴,四绝泊桑的字画。
此时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将工整的字写得如此得体,又苍劲有力,驭起书画又当是何等的风采。
李博偲没有时间多想,提了笔,照着纸上的字,一笔笔的临摹着另一边以往李云偲批过的折子上的字体,以及书写习惯。
看的多了,懂的便也多了起来。
越是董的多了起来,李博偲便发现,这个女人很强大,强大到他的存在完全就是多余的,她要是真的写,怕也是能写出和李云偲一模一样的笔迹来吧。
可笑云偲离去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帮她撑起这片江山。
呵,撑起这片江山?
“你为何要让他对你有那样的误解?”
好不容易有个空闲的时间,李博偲拿了棋盒坐到另一边听御医的话,坐在院中晒太阳看书的女子面前。
墨静殊愣了一下,自李云偲离开后,她几乎是很少说话的,每天的生活非常的充实,上早朝,陪着李云逸批折子,审完李云逸批的折子外,吃过午膳,回到凤栖殿,批阅暗卫送来的内阁一级秘要,是各周府的密折。
等处理完所有的事后,便吃些点心,由着邀月扶了在凤栖殿里散步绕圈的同时,听着云殊山庄传来的消息。
李少棠在看剑成亲前一天订下的那批冷兵器已经开始大批量生产。而李府的银子,也已经大笔的开始在云殊山庄的各大钱庄入账。
唯独没有李云偲的消息。
看着天上飞来的鸟儿,墨静殊暗了暗眉,随后传了个消息到飞鹰堂。
这天晒太阳看账本几乎是从夹缝里偷出来的时间,而就是这么个时间,正巧就让李博偲缠上了。
前世她与泊桑就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有人曾将她和他放在一起过,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在那墨一样黑的夜里,蕴月用脚狠狠的踩在她的手指上,一字一顿的说:一手能匹敌上官沐阳的棋,一手能与柏桑公子不相上下的字画,一曲堪称天籁的琴,是这只手吗?
那种锥心的痛突然袭上来,手中的册子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墨静殊并没有打算去捡,只是无神的看着那册子。已经多久没有想起过那足以蒙蔽所有心神的事情来,恨意就这么铺天盖地的袭了上来,可是到底是上一世的事,这一世她没有给蕴月这般羞辱她的机会,既然已经重新来过,又怎么能以那样的理由去报仇?
墨静殊长叹口气,她到底不是个能下狠手的人。如果是,就由不得李慎偲还在她面前蹦跶了。
想到李慎偲,墨静殊又是一阵喟叹,今天的早朝上,不知是谁提出让茜郡主嫁入慎王府当慎王妃。
慎王妃,景茜儿。呵,墨静殊虽然猜到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慎王妃的名号竟然会变的如此廉价,还真是她怎么也想像不到的。
看着李慎偲青黑的脸,墨静殊只当作看不到,就当是个笑话,让他继续在自己面前逗乐着罢,掀不起大风大浪。
“何误解?”
邀月将册子捡起来,递给墨静殊,墨静殊摆了摆手,让她收了,知道这李博偲许是在这憋坏了,而她也是被憋坏的其中之一,许久不曾与人这般闲散的说说话,就当是练练声带好了,省的真的有一天变成哑巴。
“你处理国事的能力绝不在他之下。”
李博偲放落棋盒,黑白两边,宫人将木质的棋盘放到石桌之上,此时正是七月夏日最是炎热之时,也不知这两个人是天生就偏了寒还是怎么样,穿着布单衣,脸色都是苍白冰冷的样子。任这再大的阳光,也照不出暖意一样。
墨静殊仔细的想了想李博偲的话,看他黑子落定,修长的手指因拿笔的日子久了点,微有些变化,可是执起棋子,又另有一翻优雅气质。
“有人依靠的时候,便总是想靠着,就像身后是悬崖,而天下着雨,有伞就撑,没伞顶着雨也是要往前走的。”
墨静殊放落棋子后,目光扫了李博偲一眼,示意到你了。
李博偲愣了一下,身后是悬崖,天下着雨,有伞就撑,没伞顶着雨也是要往前走的。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形容?
“可是身边明明有伞。”
说完李博偲就后悔了,想了想补了句:“你有孕在身,还是不要这般操劳比较好。”
墨静殊愣了一下,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泊桑公子可是有心上人的,她自然不会多想他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这会才想起来,这李博偲在皇陵守陵了两年,该是习惯这种无聊的日子才是,那么这会来找她下棋。
这便明白他方才话中的意思,这个人是来做说客的。笑了笑,看他落了子,又执了颗子。落定。
“他远在蜀北沙场,我若是不忙点什么,只怕情况会更糟。”
墨静殊喃喃自语着,这时的李博偲才真的感觉自己有些了解眼前的女子,也生出一股子的钦佩之情来。
“难怪他如此放不下你,换作是我,怕也是千万个不舍。什么时候走?”
墨静殊执棋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惊诧的看着李博偲。
大大的眼中写着,你怎么知道。
李博桑放落棋子,收了几颗白子,然后道:“能呆这么久,怕是因为他留了绊子给你,不然只怕他肯脚走,你后脚就跟上了吧。”
墨静殊仓皇的偏过视线,没错,要不是李云偲留了几个非常棘手的麻烦在上京城,也料定了,她不会丢下逸儿不管,不然她早就北上了。
从他将她带到逸儿面前,告诉她有关逸儿的事后,她便知道,这江山是他的,这皇帝也是他属意的。她心中有他,就会帮他守住这江山,帮他看住这皇帝。
你的国泰民安,在我的心里,确实比我的与子偕老重要。
一盘棋下到尾声,李博偲有些懊恼,看着输赢即定的棋面,有点后悔来找她下棋,这会连台都下不了。
墨静殊将棋收回盒子。
“承让。”
说完又将放在一边好一会的账册捡起来看。
李博偲的尴尬发越的严重。到底是她的大伯,这样的态度似乎不大对。
“工部刚送了个折子过来,似乎挺急的。”
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件事。
墨静殊眉头一挑,目光扫到李博偲的身上,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笑意,好似在提醒着什么。
“董小姐在皇伺还好?”
这话一丢下后,墨静殊合上账册,踩了一地的明媚阳光就这么往着殿中走去。留下懵逼中的李博偲,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女人调戏了。
好吧,这个点,暗卫都会送折子,当来的折子当然不止是工部一家的,他只不过是特别关注了一些工部的消息,毕竟那是那人父亲所撑权的地方。
不过,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就连淑媛都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李博偲才恍惚的记起来,近三年前,在宫宴上,说起守陵之事时,她的反应。
那时,她似乎一味的想去守陵,最后又神转折的将计就计,让太后不得不选董淑媛去守陵,就在那时,他记得,她曾意味深长的看过自己一眼。
难道那个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
李博偲拿着黑色棋子的手不觉的更加的死紧,这样的女人,留在云偲的身边,真不知他是幸,还是不幸。
墨静殊看着工部送来的折子,眉头皱的很紧。
谙尊周边有三个很强大的国家,一个是大修,一个是北堂,还有一个就是南巢。
上穷碧落,下黄泉 39、一点点的顽劣可以叫情调
大修的十年和平在神皓天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完整的确定了下来。
墨静殊双手有些颤抖的看着手里的折子。
墨君安终于要回来了。
数着日子,墨静殊收到了飞鹰堂的信件,蜀北有信传来,竟然是离去很久都没回过信的慕容青华,这封信是自李云偲离开后,墨静殊收到的,唯一一封,也是让她微感心安的一封信。
信中慕容青华说他碰上了李云偲,虽然慕容家的事还没有完全收尾,但是接下来的时间他会留在李云偲的身边,信中慕容青华也送来了让墨静殊十分不安的信息,那就是李云偲的毒再次暴发了,虽然解毒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是保人安全,慕容青华还是能做到的,这一点不用他说,墨静殊也是信任的。
一高兴,下了厨,做了一桌子的菜,谁知这高兴也没延续太久,待到真坐下来,吃的时候,墨静殊的喜悦已经完全都沉浸了下去。
破浪在边上。
“对了,许久都不曾见到子夜啼,他去哪了?”
墨静殊突然记起来,还有这句人,仔细一想,才发现从自己住到宫里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于他的信息。
破浪突然记起来连营走的时候曾和自己说过一件事,很努力的想了想,才记起来道:“回主子,连营走的时候说过,景香儿郡主闯凤栖宫那天,子夜啼曾闯进过宫中,但当时您在睡着,所以他便走了。连营说,他应该是回南巢了。”
墨静殊拧了下眉,突然记起来最近似乎有收到过有关于南巢的折子。
从饭桌上起来。
“皇嫂!”
李云逸来的正好,福公公一副奉命回来的样子,墨静殊倒不好走了,而另一边李博偲竟也走了过来。
“今日御膳房换厨子了?这菜色看着倒像是给人吃的,不介意我一同用膳吧。”
完全不带征求,直接坐了下来还对着边上的海公公道:“海公公,不知这宫中可否饮酒?”
海公公自是知道李博偲身份的人,这皇宫里,只要流着皇家血脉的人,都是主子,面对主子的要求,他这个高级奴才怎么敢说不。
“自然是可以的。”
“那就劳烦海公公了。”
说着,李博偲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