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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墨静殊便担忧了起来,目光十分忧伤的看向外边散满星星的夜空。
心中无比怀疑的呐喊着:云偲啊,你的国泰民安,靠这么两个人,真的有戏吗?
刚离开的李傅偲和李云逸突然各打了个喷嚏。奇怪了,这夏天的夜里,莫不是着了凉?
天涯海角,与君誓 2、不过是个谋利的商人
李少棠要求墨静殊取下面具的时候,明愰愰的火把照在码头的两边。
风将墨静殊大红色的衣衫撩飞着,旖旎出艳丽的色彩。
两人就这么一臂之遥的相对着。
只差最后一步。
墨静殊紧咬着牙关。
“世子这是不信任神某人吗?”
低沉沉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怒气。李少棠稳站在那,此时码头稳稳的五船停在那,营军大派的守在那里。似乎双方稍有妄动,事情就会发生很严重的转变。
而这转变,墨静殊啃不起,李少棠更啃不动。
“神庄主言重了,我不过是真的很好奇这堂堂云殊山庄的庄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仅此而已。”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他会怀疑,墨静殊一点也不奇怪,换做是她,只怕早就怀疑了。能忍到现在,李少棠肯定只是因为形式所迫。他只能把注压在墨静殊的身上。
但是这便是他最后的后招。没错,货已经出来了。但是事还没有举,这一刻来和墨静殊做最后一道手,李少棠的稳定性子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果真如此吗?”
墨静殊说话的时候,面具朝着四周举着火把的营军扫了好几眼。
御林军早被李少棠设法引开了,而这也是墨静殊早早就默许的,虽然小皇帝和李博偲都不同意她这样做,但是她却是让破浪去做了。
李少棠有多么的小心,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太后出事的那一晚上,李府没有任何动静,她心里记的清清楚楚。
当时李云偲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她却是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李少棠早就巴不得太后死了。虽说候爷是太后的人,可是李少棠可从来就没有往太后的那么站过。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太后会倒的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措手不及。
事情已经远去了。但是墨静殊却不敢掉以轻心。要想抓大鱼,就必须放足了饵。
而她,就是那最大的饵。
“怎么,神庄主似乎不大相信。”
李少棠的面上依旧端庄。
墨静殊却是想到那日清晨,自己与他站在船上,正是快到这南城码头的护城河里,那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说着希望归野山林的话。
李少棠,真正戴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呢?
“在我摘下面具前,倒是有件事想和世子爷分享分享。”
墨静殊看着李少棠。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李少棠顿了顿。
然后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一步一步的越过李少棠,然后走到湖边。看着湖面的几艘大船,好一会转过身来,红色的流苏下深红的宝石坠子被风吹的阵阵带响,轻脆盈耳,煞是动听。
“去年,我曾受京中某位小姐之托,运了批货入京,这位小姐是个奇怪的人,她买物件不是单纯的买东西,而是买手段。我记得当时她曾付我三万两,黄金,只让我在这码头放上货,然后一把火烧船,并在极快的速度内将货物运走。”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墨静殊果然看到李少棠整张脸都黑了。
“原来这件案子的凶手是你。”
墨静殊沙哑的声音发出阵阵奇怪的笑声,她猖狂的笑着,仰着面,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目光死死的看着李少棠。
“神某人是在江湖上混的,与世子爷是做正当的生意,世子爷想看神某人的脸,神某人也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只是神某人得让天下人知道,不是我神云殊怕了你李少棠。”
话语间,纤长的手指缓缓的移到面具边。
“不必了。既然神庄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懂行规也得尊重神庄主。之前的要求是我唐突了。只是不知那时付你黄金的人,不知神庄主可否透露一二。”
李少棠目光死死的看着墨静殊,此时墨静殊的面具其实已经移了一半,那张大火烧过而留下的半面痕迹竟是入了骨一样的伤痕。
墨静殊将面具重新盖了回去,好在早早的做了准备。
可是手心里的汗,却如水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
“一并前来的有三个人,付钱的女子被边上的女子称为墨小姐。其他的信息,神某不便透露。”
她的话一说完,李少棠的脸整个都黑了,果然是她!
只是真没有想到她竟是最早与云殊山庄有联系的人。
李少棠想到这的时候,突然脑中有个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反思了一翻,却是怎么也抓不住那一丝的讯息,却不知,最终就是这一丝的信息让他千算万算都算倒在她的面具之下。
“行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货物两清,神某人也不便再呆在上京城,在此先预祝世子爷,心想事成。”
说罢,鲜红的身影,身轻如雁,飞往了货船的方向,纤影踩着船顶,轻跃几下,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世子,要追吗?”
李少棠还没回过神来,边上的侍从连问着。
“追什么?有什么好追的,不过是个谋利的商人。”
李少棠不追是有自己的掂量的,这神云殊的身份特殊,立场也很明确,那就是只是来做生意的。
想到当初与她合作过的是墨静殊,直到现在这件都捂的这般掩饰,自己的事,定不会从她这漏出去。
而且,就她这样的轻功,李少棠看了看四周,还真挑不出能追得上的人。
神云殊将生意做这么大,到底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人,自不可能是与李云偲有关的人。如果这人是李云偲身边的人,李云偲哪里还会由得他在此谋划。
从这一点来看,李少棠其实是太过小看自己,也过于托大了李云偲。李云偲在政治上虽然有些能力,但是也不是那么的无所不能,不然,也不会由着太后和李慎偲他们压了那么多年,当然,这也和谙尊的国运有着莫大的关系。
破浪和邀月紧张的站在船甲板上,时不时的看着时间,怎么也没有看到墨静殊所说的小船,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中万般焦急,想到墨静殊只带了些山庄的伙计就去交货,怎么想都不放心,就连暗卫都没有带。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没有用,两人只能走来走去,干着急。
船甲板就那么大的地方,两人走着走着,迎面撞了好几次,撞得各自心如火灼,相互看一眼,都能生出无限的厌弃。
就在两人的耐心已经频临崩溃的时候,远远的就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踏水而来。
邀月的脸都吓成了灰白色,破浪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站在那,心中一万次祈祷,这人千万别是主子!
可谁曾知,上天听不到一样,很快,墨静殊就立到了甲板之上。
“王,王妃!”
邀月灰白着一张脸赶紧凑上去,这一凑,墨静殊笔直的就摔她身上了。
好在她一早有准备,死死的扶住了墨静殊,没让人倒下来。
破浪见式,立即让船夫快速游船。接着唤来宫人随着邀月一并,将墨静殊扶回船内,顺带着让她们将墨静殊的衣衫换了。
接着就指引了大船往着皇宫的后禁林涧道而去。
墨静殊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下船的时候,看了一眼禁林,突然想起太后死的那天晚上,李云偲和她便是在这里逃出生天的。
一时心中又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王,王妃,您没事吧。”
邀月看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很是担心。虽说这孩子过了头三个月,稳了很多,但是想到这人由着码头一路轻功到约定的地点,怎么都感觉王妃这一举完全就是在拼命。
还是拼的一大一小的命,要是中途发生个意外。
“我有分寸,没事。不必担心,速速回宫。如果我没有猜错,宫中此时定也十分热闹。”
墨静殊目光深幽的看着皇宫的方向。
她说的没有错,她前脚才离开皇宫,景香儿后脚就入了宫,打着请李云偲的妻子为自己讲德礼的幌子入宫。怕就是为了盯着宫里的动静。
李博偲也不是吃素的,这景香儿一入宫,立即就让人召了景茜儿入宫。
景香儿坐在正殿的偏殿里,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再看着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一袭白衣坐于帘后的男子。
“本王,咳咳,的,咳,时候不多了。”
或许是这人装着虚弱无比的样子让这两姐妹明白,宫中的传言竟然是真的,李云偲的病情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皇爷,茜儿。”
景茜儿被突然召进宫,心情十分复杂,此时的自己不过是父亲用废丢在京中的弃子。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虽然李云偲一直都表明着不待见她,可是在她的心中,总有那么一丝的不甘,或是自信,总感觉李云偲的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如同多年以前。
而李博偲用的确实就是她的这份不甘心,若是真的李云偲怕是完全都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可是,此时的人,是李博偲。
那时李云偲和景茜儿的关系,他是再明白不过了。也深深的知道,这两姐妹其实并不合盘。
三人坐在殿中,景茜儿每每想上前的时候,景香儿都会死死的看着她。
天涯海角,与君誓 3、景茜儿,这只是一个开始
李博偲不是真病,但是装病也是很辛苦的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炉子上的药不停的沸腾,然后重新烧,整间屋子都弥漫着药味,这是李博偲故意让海公公这么办的。
景香儿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是什么,就是耗着“李云偲”确定这期间他与任何人都没有联系,这也是变象的在确定李少棠那边的交易不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所知范围内。
“茜儿当年下毒根本就是无心的,云偲,你信我。”
景茜儿一副欲诉的样子坐在那,殿外的墨静殊停下了步子,脸色漆黑一片。
“咳,无心?”
李博偲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夹着几分的怒意声音竟如当初李云偲怒气中的相差无几。但是墨静殊却知道,他不是李云偲。
“是有人逼我的,他说,只是让你不舒服几日,我,我就信了。”
景茜儿到底是哭出来了,但是墨静殊的胸口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窟窿一样的痛。李云偲当初该是信任她的吧。
回想当初在殿上,李云偲失口唤了声茜儿,便可知,李云偲确实是在意过景茜儿的。
“原来真的是你!你竟然真的向云哥哥下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景香儿的嚎叫在殿内异常的尖锐。墨静殊紧握着的手紧了紧,指甲过于用力,使得指节全泛着白。
“我恶毒?你不也故意装成我的样子,还利用我的名义接近他吗?哼,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长了怎么样的一张脸!”
景茜儿突然就收了哭,竟是和景香儿吵了起来。
这姐妹之间怕从来就没有过和睦一说吧,特别是身为郡王的女儿们,这种大宅院里的姐妹,又有几分是真心的?
“我?我确实长的不像前皇后,你不就是利用这一点接近云哥哥的吗!不要脸!”
“景香儿,你说谁不要脸,你别忘了我是你姐姐!”
“呸,我才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姐姐!云哥哥,赶紧叫人让她滚出去。”
景香儿倒是真会利用人。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心中突然就明了了,原来是这样。呵,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只是因为这个景茜儿和李云偲的母亲长的相似罢了。
难怪,李云偲这般谨慎的人,如果真喜欢上一个人,不该是那样才对。
墨静殊心里的疙瘩没了,但是却有新的不快补了上来。
景茜儿是吧。既然你有胆子向他下手,就必须要承担后果才是。
墨静殊松开了手,夜风将她淡紫色的衣衫吹起,李云逸偏着头看她,就见她牵了他的小手,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了殿里。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公公最先行礼,随后刚刚还吵的天翻地覆的两人立即跪了下来,竟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跪在了那里。
李云逸方才在外边也听的清清楚楚,并没有叫两人起来,而是随着墨静殊一步一步的往着里边走。
墨静殊在走到景茜儿的边上时,看着她放在地面上的两只手。
突然魔障了一样,记起当初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