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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输,但是论人头,这边一定输,而她输不起。
因为这船上有救命的药。
墨静殊咬了咬牙,一步一步的往着前边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
一回头,就看到李少棠正看着她,还微微摇了摇头。
墨静殊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却会意,他定是有什么要说的。
于是看了一眼慕容青华,又看了一眼对边的船。
“白先生请人的方式似乎并没有什么诚意!”
墨静殊的话清清冷冷的,一字一句。
白珏哼笑了一声,促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看着,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让墨静殊十分的不舒服。
她退了两步。
“李大哥有什么办法吗?”
“这人来者不善,只怕你过去了,他也不会放走这艘船。”
墨静殊听完李少棠的话,顿时明了,自己确实失了分寸。没办法,事情一理沾上李云偲,她似乎就容易被人套牢,要不是李少棠这一提点,她还真就以为自己过去,便没事了。现在听李少棠一说,才明白,这事情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感激的看了李少棠一眼,心中也沉静了不少。
李少棠这一路的心一直都一上一下,时而稳固,时而飘忽,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就一定能得到。
他看着墨静殊,心中开始有了些新的想法。
虽然似旧很极端,但是他知道,要在墨静殊的心里,占上一片席位,他就必须如此。他的爱向来自私,只是他并不觉得那便是自私。
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白珏,墨静殊心中一直想着对策,并没有注意到李少棠的异常。
李少棠一步一步的走到慕容青华的边上。
“护好她,这里我来解决。”
慕容青华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李少棠。李少棠苦涩一笑。
一回头,对上墨静殊不解的眸子。他很想伸出手,碰一碰她。可是现在分离的时间已经到来了。
也不知从哪里,李少棠拿出一只哨子,随后轻轻一吹,接着五六艘的大船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海面上。
墨静殊傻眼了,她真的没有料到这一路,李少棠是带了人的。也不怪她不知道,对于李少棠真正的实力,她从来没有详细的考究过,特别是在上京城,他帮她抵抗李慎偲的事后。
如今墨静殊才知道,李少棠确实是颗炸弹,但是却不是随时会炸在她身上的炸弹,而是一颗守护她的炸弹。
要说她之前只觉得对于李少棠愧疚,那么这一刻,她也是出于真心的,真心的感激李少棠,同时也为他对自己的这份情感到惭愧。
她到底是错估了他对她的情感。
李少棠对她是动了真格,而并非是所谓的为了占有。
墨静殊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更为痛苦。
她快步走到李少棠的边上。
“李大哥,你不必。”
李少棠没料到她会走上前。按正常来说,有人替你挡刀挡枪,就该好好的躲起来不是么,她却偏要上前来。这便是他看中的女人。
“静殊,如果没有那个重要的人陪伴,就算是青山绿水,也只是别人的青山绿水。可如果是那个人,何处又不是鸟语花香。”
墨静殊的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啧啧,看来今日是要撕破脸了。”
白珏的脸色有些青黑,他,身为整个北堂最富有,又是蜀北最强大的势力,就这么被人无视在这里。而原因是,他看中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个有夫之妇。更可笑的是,这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是她的丈夫。
仙儿,呵,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白珏也就是北冥宣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李少棠咬了咬牙,突然伸手,似乎是要摸一摸墨静殊的额头,却不想,一掌直接劈到了她的肩头。
墨静殊应接不暇,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经软软的向边上倒去。
这一次,慕容青华没有接,而是李少棠稳稳的将人接在了怀里。
怀中女子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可那清丽中又无比雅致的五官是那么的迷人。长长的睫毛边还有未滴落的泪珠儿,看着无比的惹人怜爱。
多么令人向往的女子呵。
“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走。别回头。”
说罢,就将人送到了慕容青华的怀里。
慕容青华接过墨静殊,看着这消瘦了许多的女人,再看一眼那端庄而周正的背影。李少棠,铮铮的汉子。
回首,望一眼那站在甲板上的白珏,慕容青华阴沉了下眉头,随后大步流星的把墨静殊抱进了船舱,进去前,还不忘和破浪说一声,一旦出了包围,便将慕容娇丢下海。
慕容青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更不觉得对于慕容娇,自己应该做个好人。
李少棠从这边的甲板,直接开始指挥着外围自己的家军与白珏的船队开始对战。
而伪装成船员的所有暗卫,全部拿出了刀剑,开始了入蜀北的第一场正面交锋。只是他们现在还并不知道,这位白珏正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北冥宣。
天涯海角,与君誓 16、床上的人还能叫人吗?
白珏没有料到区区一艘船,竟然有这么深的水。
他看向墨静殊的目光不由得越加的深沉起来,这个女人,不止是个漂亮的女人,还是个很危险的女人。
“不择手段,一定要把她给我留下!”
促狭的目光宛如蛇信一样,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看向四周,心中很是忐忑,哪怕是有李少棠在那顶着,她也没有多少的胜算,而李少棠这一顶,她该是欠下多重的人情债啊。
墨静殊回舱的身子顿在了那里,回转过头,看向那站得及高的男子。
也正是这一看,墨静殊在下意识里就做出了一个动作。
许久没有用的轻功在这个时候突然好的让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另一边将蛊虫针放出去的白珏没有料到那个微挺着肚子的女人,竟然会有那么好的轻功,也正是这样的惊措下,就见那蛊虫针直接被她挡了下来,而且是用身体挡住的,那一瞬间,墨静殊清瘦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着碧蓝的海平面上落去。
“静殊!”
慕容青华和李少棠两个人是同一时间往着墨静殊所坠落的方向跳下去的,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接到墨静殊,反被离得很近的敌船上的墨衣人截了。
墨静殊的体内有药蛊,白珏的蛊虫是死蛊,这蛊一入人体,便会霸道的要人性命,若是李少棠中了,只怕此时已然是一具尸体了,可是墨静殊的体内有药蛊,这死蛊若是在瞬间要不了人的性命,便会寄宿在宿主的身体里,等待着那个有着母蛊的宿主靠近,再次回到母蛊的身边。
所以当墨衣人将半晕迷状态的墨静殊送到白珏的身边时,白珏正欲伸手接人,可就在差点要碰到的时候,体内一阵燥动,是死蛊的母蛊。
他这才记起来,墨静殊不会因为死蛊而丢了性命,反而会令他的母蛊被反噬,反噬的结果就是一命抵一命。
除非有人特意将这死蛊引出来。
眼下两帮人打的你死我活,哪有时间去解蛊,这好不容易抓到的美人,却是碰不得。
白珏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白珏,识相就将人放回来!”
墨静殊感觉体内有两股燥动,那股力量使得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看一眼那个离自己远远的男子,心中有些不解,但是一回头就看到了慕容青华正看着自己,长袖下的手在做着某种手势,那是飞鹰堂特有的暗号。
墨静殊很快就明白了慕容青华在说什么,实在是因为她不知道这死蛊是什么蛊,可是慕容青华知道,他不旦知道,还清楚的不得了。
所以也知道这会的白珏是忌惮着墨静殊的。
而墨静殊体内的燥动也就只动了那么一会,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她悄悄的看着抓着自己的黑衣人,再看着两帮势力你争我斗。
“将她带下去。”
白珏将体内的燥动安抚下来后,气极的朝着黑衣人下令,黑衣人令命,拉着墨静殊就往后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两帮人马打的正好出现了一个裂口。
正确的说法是,正中间被围的船与边上的船打出了一个缺口,这时众人一心使劲,这大船便冲出了包围。
墨静殊立即一个飞身,就将束缚着自己的黑衣人打倒在地。接着不恋战,一个跳跃,驭着极好的轻功,快速的飞到了自己的船上。
而李少棠则在方才没有接到墨静殊的时候,趁了乱回到了亲军的船上。
慕容青华一心让墨静殊的船脱离白珏的包围,并没有在意其他的事。
白珏看着到手的人就这么飞了,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蛊针再次飞散开来。
可是众人在方才已经见识过他的偷袭,又怎么会再上当。
一一闪躲开来,但到底还是有人中招。
看着那些跌入海里,接着沉入海底的尸体,墨静殊心里难过及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说的便是这个状况。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目光冰冷冷的看着白珏,那目光若是能杀人,白珏怕是早已经死了无数次。
船一离开包围,立即加足了劲,快速的冲离了战场,而那一边李少棠的人很快就挡住了那几艘欲追上来的船只,隔了远远的距离,墨静殊与李少棠遥遥相望。
他就那么站在那,看着她,而她,也就这么站在那。看着他。
连句真正的道别都没有,许久,李少棠才对着那远去的船扯了个笑。
在最后要命的关头,她为自己当了那致命的一击。这个女子的心里是有自己的,深吸一口气。李少棠真的放开了。睁开眼,看着这广褒的天地,有这样的一份舍身之情,他便是浪迹天涯,也值了。
墨静殊远远的才伸出手,摆了摆,对着那看不见的人影,淡淡的说了句:“后会有期。”
慕容青华站在她的边上,很担心的看着她。
虽说这死蛊对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可是到底是蛊虫,留在体内总是不好的。
“下船,我便替你取蛊。”
墨静殊回神,记起那时取信蛊的事来,全身的温度都被抽了一样的冰冷,看着慕容青华。
慕容青华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也知道,这取蛊却实痛苦,可是要她再接近白珏,将这死蛊还回去,这可能性完全就是零。可是这白珏也真是,天下这么大,怎么就这么巧的看中了墨静殊?
只能说墨静殊确实过于耀眼了吧。
昨天一夜的兼程,傍晚的时候,船靠岸了,蜀北的都城,蜀都,墨静殊站在城门之下,看着那苍凉的大字。
心中惦记着李云偲,想着白日里差点被掳的事,差一点,又要与他失之交臂。
李云偲就是墨静殊的心头肉,没有什么能比他更重要的。
因为有这一船的蛊虫草,慕容青华也轻松了许多。
下了船,便有慕容府的家丁驾着马车来接。
以防万一,来接人的队伍里,还有许久未见的连营。
“主子。”
墨静殊点了下头,“云偲还好吗?”
连营低了头,不回话,墨静殊悬着的心,明明有准备的心,还是提的高高的。
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吐出来,就这么绷着。
慕容娇被绑了下来,因为白珏的出现,慕容青华改变了主意,决定将这个女人留下来,就当是一枚棋子。
长长的队伍,带着那几车的蛊虫草进了城,然后往着蜀北的毒门而去。
蜀都,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冬日里,处处冰雪皑皑,此时却是一片盎然生机。
北方的天高远而清明,四下里的建筑并不高,却是独树一帜的模样。
不是南方的青石板,而是厚实的黄土地。
慕容府的门楣高大,门前的两座不知名石雕透着一股子奇怪的感觉,怎么看都有种阴冷的感觉,和药王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时墨静殊才真的相信,她这确实是到了传说中的毒门。
进了宅子,慕容青华也没有挡着,直接将她往着宅子的深处走。
这所宅子处处透着机关的痕迹,墨静殊算是领略了何为江湖门府。
要是没有慕容青华带路,怕是自己早就迷失了方向吧。
看一眼前边带路者笔挺的身影,墨静殊便能猜到,这个男子在海上被自己救了一命后,在上京留上数月后,回到这里,从一无所有,到获得这里所有的一切,定是用了十分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