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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前边带路者笔挺的身影,墨静殊便能猜到,这个男子在海上被自己救了一命后,在上京留上数月后,回到这里,从一无所有,到获得这里所有的一切,定是用了十分的手段。
而其中的曲折不用想,也是能猜的出来的。
推开那一扇院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古怪而难闻的药草味,墨静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有些失魂落魄,步子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叫她停下来,停下来,不要前进,那屋子里不会是你想见到的画面。
就当她真的要停下来的时候,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急切而不顾一切。
李云偲就在眼前了,你不是一直在想着他吗?你不是要看到他吗?就是那一扇门,推开,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墨静殊咬着唇,大气不喘,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那屋门前。
慕容青华停下了步子,面容严肃的看着她。
“人就在里边,但是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慕容青华的声音是温和的,但是落到墨静殊的耳里,却是冷冰而刺骨的。
心里准备,做了一万个心里准备又怎么样?
她颤抖着手扶到那门上。咬着牙,眼圈是红的。就在她正欲用力的时候,慕容青华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
棕色的眸子与潋滟在水气里的眼睛对上了。
“你这样,我如何敢让你进去。”
墨静殊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更加的明白,里边的情况差的定是超出自己所想像的范围。
咬了咬牙,墨静殊倔强的看着他。
“你放心,我能挺住。”
看着她强撑的样子,慕容青华叹了口气,死死的将她的手按在了手心里,然后推开了门。
那一刻,墨静殊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床上的人还能叫人吗?
墨静殊咬着唇的齿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有血丝延着唇纹流了下来。
泪水从眼框滑落到嘴角。
天涯海角,与君誓 17、这个人是个顶难缠的角色。
“静殊,静殊。你这样,他会担心的。”
慕容青华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来,墨静殊呆滞的目光依旧无所动容,视线停留在那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脚步像灌了铅一样,墨静殊走到李云偲的边上。
毒性发作的李云偲面色苍白,可是诡异的是那肌肤下,一根一根清晰的黑色细腻的血管不停的涌动着。那情形让人看着便觉心头似有千根针在心头扎着一样。
抬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额头,入手是冰凉的一片。
慕容青华没有让她感伤太久,走到她的边上。
“明玥不在,云皇爷的毒等不了,静殊,你必须振作起来,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准备。一会我们为他做第一次清蛊。”
墨静殊咬着唇,努力的将眼框里的泪逼了回去。
慕容青华知道,墨静殊不会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叹了口气,然后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执着李云偲的手,墨静殊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云偲。我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后,墨静殊便泣不成声。心中的痛怎么也无法宣泄出来,只有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好似这样,就能使她的心里舒服一些一样。
慕容青华才出院子,管家便匆匆跑来传话。
“家主,二老爷带着二房的人来了,这会正在前厅。”
慕容青华阴沉了眉目,随后猛一甩袖。
“我还没有上门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急急的赶上来。”
说罢,大步流星往正厅而去。
慕容吟枫扶着年纪看起来很大的父亲坐在正厅之上。慕容青华利落而沉稳的进到厅里。
“不知二叔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那坐在上堂的老人一见慕容青华便是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
“慕容青华,别以为你现在是慕容家家主,就可以无视我!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二叔!”
面对老人的怒气,慕容青华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道:“不是看在血缘的份上,只怕这慕容正宅的大门都不会让你们进来。有什么话,赶紧说。”
慕容青华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让那老人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慕容青华,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长辈!”
“长辈?在我没有当上这个家主之前,你可曾在我面前当过一个长辈?”
慕容青华最后的两个字咬的极重,目光如冰一样的砸在老人的身上。
那老人被他这一看,全身抖了抖,莫名的有些虚。当时派人去暗杀他的事,可是滴水不漏,难不成被他发现了?老人家一想到这事,立即又在心里否认掉。那时的慕容青华不过还是个孩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
“慕容青华,你放肆,不管如何,你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便是我是你二叔这件事。”
慕容青华冷冷的看着他。
“事实在我这并不管用,否则今天在这里站着的便不是我了。我再说一遍,有事就说,无事,送客。”
慕容吟枫是聪明的,也知道对于慕容家,慕容青华没有赶尽杀绝也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不然就像他说的一样,不止是他站在这,而是只有他能站在这。
立即拉了拉老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老人这才稳住,可看向慕容青华的目光总带有几分的鄙视。
“听说,你把你妹妹绑了。可有此事?”
“妹妹?我的妹妹多了,不知二叔说的是哪个妹妹。”
慕容青华自然知道他说的便是慕容娇,可这慕容娇,他可不想就这么便宜的放了。
想到墨静殊身上的死蛊,他眼中的寒气又加了几分。
“你,慕容青华,我告诉你,娇儿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
慕容青华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们,如同在看一场闹剧。
“慕容娇确实在我这,二叔也说了,她是我妹妹,我现在是慕容家家主,所有姓慕容的都是我可以随意差遣的对象。正巧,我这些日子还有些事要劳烦她,所以二叔不必想着要人。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的和白氏清算清算。”
慕容青华前边的话并没有什么杀伤力,说到一半的时候,那老爷子还想站起来打人,可是被慕容吟枫拉住了,随后在听到白氏的名字上时,以老爷子为主,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几变。
可是这来的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过一会,又立即调整好了。
“慕容青华,你无故的抓了娇儿,这会还在这里信口雌黄。今日我要不了你好!”
说着一扬手,只见一阵青黑飞了出来。屋中的下人见黑色的雾,全部都吓软在了地上。
慕容青华拧了下眉头,跨前一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一阵黑雾莫名的就顿在了半空中,如果凝结在了那里一样。
这会就不是下人面脸色青黑了,而是二房的人,全部都吓傻了。
仔细的看,才会发现,那青黑的雾其实哪里是雾,根本就是一整群青黑发亮的蛊虫。也不知这老爷子是真的很在意慕容娇,还是为了杀慕容青华的灭口,竟是放出了一整批的噬血。这噬血可是十毒之一,解不了的蛊毒之一。
可正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就这么让慕容青华一声冷哼震在了那里。
这想象奇怪极了。谁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万蛊之王!”
慕容吟枫的四个字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全从那黑雾上移到了边上气宇轩昂的慕容青华身上。
“你,你怎么会有万蛊之王!”
老爷子伸着手,瞪大了浑浊的眼,看着慕容青华。
慕容青华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走上前,挥了挥衣袖,只见那些黑色的虫子像刚出生还没有练成蛊的小虫一样,乖乖的顺着慕容青华的动作,落入一只竹筒里。
将盖盖上,然后很随意的丢给边上的管家。
“收着。”
“是。是。”
管家一直都知道慕容青华是有手段的,也知道他体内有只非常厉害的蛊,但是没有想到,意然是传说中的万蛊之王。
有这样的家主在,慕容府要兴旺,指日可待!
想到这,管家没差下跪来拜一拜慕容青华了。
“还有事?”
慕容青华冷冷的看着这一行人。这些人都愣了愣,然后在慕容吟枫的提示下,全部都往着门口走,那老爷子边走,边回头瞪着慕容青华。
“慕容青华你给我记着,娇儿是我嫡孙女,要是她出了事,我一定。”
话未说完,边上的慕容吟枫已经拉着人出了院子。
慕容青华哼了一声,然后就吩咐众人开始备药。
因着这帮人的耽误,这一柱香的准备时间,又缩去了不少。
好在府中人多,所以在离着一柱香不到半刻香的时候,慕容青华已经带了东西入到了李云偲的屋子里。
这时,墨静殊正拿着帛布,帮李云偲擦着身子。
看着墨静殊认真的模样,慕容青华咬了咬牙,强忍着心里的不适。随后走到她的边上。
“他晕迷了近二十多天,这第一次清蛊,他不会有什么感觉,至少要清三次,他才会醒过来,在这期间,你不能离他太近,因为你体内现在不止有药蛊还有死蛊,都很容易牵动它体内的蛊虫。”
墨静殊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她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
精神看着没有太大的问题。慕容青华知道,她昨天夜里是一夜没睡,这一天的折腾,她的体力定是不够的,但是不能确保李云偲没事,她定也是睡不下的,所以慕容青华才一回来,就立即准备给李云偲清蛊。
清蛊的过程是很漫长的时间。
李云偲体内的蛊很多,用单纯的一只一只清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才必须要大量的蛊虫草。
墨静殊负责的事情就是确保屋中的蛊虫草点燃的速度与份量。
而主要清蛊的工作就是慕容青华来做。
清蛊是件很缜密的事,破浪和连营一里院,一外院的着重兵守着。
白珏的人来时,清蛊的工作才做到一半。
白珏在海上和李少棠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最终两败俱伤,白珏的目的本在墨静殊,所幸她走了,就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相反李少棠知道墨静殊他们是须要时间的,而白珏定是不会轻易的放手,所以拼了命的拖了白珏好一段时间。
最后李少棠以重伤倒下,家臣无心恋战,带着重伤的李少棠往着蜀北外海而去。
白珏促狭的目光看着那船离去的方向。
口中轻念着,静殊。若是他记性不错的话,这个叫静殊的女人,该就是那个云皇爷的王妃。墨静殊。
想到那个吊着一口气,还能将他的大军挡在境外线上,一掌就拍碎了边上的巨木。
回到蜀北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上慕容主家,好好的坐上一坐。探一探,慕容青华和那李云偲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管家守在外院,与连营说着正厅的不速之客。连营让他以慕容青华并不在府上为由赶客,可是白珏却说,可以等,等到慕容青华回来为止。
这个人是个顶难缠的角色。
天涯海角,与君誓 18、爱情也不过是一种执念
墨静殊看着那黑色的血一盘一盘的往外送,全身都绷的死紧死紧的,她不停的看着主屋的方向。
临近天快黑的时候,慕容青华才示意墨静殊可以不用燃烧蛊虫草了。
白珏还在外边坐着,这一个下午,他是从来时喝茶,喝到了支着脑袋睡了一觉,醒来这人还没有出现,而这慕容府里的人竟是一个也不担心他被怠慢了一样。
也是他一个不请自来的人,没被赶出去,这些人也已经是尽了最大的耐奈了。
可是在这办了一个下午的工,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到西边去了,慕容青华还没有出来。
他开始坐不住,站了起来,才出主院,竟是就被人拦了下来。
“白少主,这里并非客院,还望止步。”
白珏冷冷的看着他们。再看一眼那深深的院堂,里边的形势错综复杂,像他这种专门学过这方面相关的东西的人,都看不出门道,可见这慕容府倒真是个严谨的地方。
白珏不禁有些后悔,之前为什么不常来这慕容府走走,一味的只觉得这不过是个傀儡府,也没什么好看的。眼下真是后悔也没用了。毕竟老的傀儡已经没了。新的这个,可不是想当傀儡的人。
高佻的男子负手站立在院外,目光死死的看着那内院,似乎想要看到最深处一样,可是无奈,看不进去。
白珏不是个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