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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沉眉。
“放心?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放心?”
他质问的样子陌生的让墨静殊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一刻要是在做梦该是多好,墨静殊莫名的这么想着。
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千万句思念在这一刻竟然像个笑话了。
墨静殊的脑袋翁翁的响。在以前她还没有嫁给李云偲时,他也曾常常拒绝她,可那时,她可以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还没爱上自己。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呢?
活了三世,也没有遇到过这么突然,这么让她无措的情形啊。
人说孕妇是极敏感而容易伤心的,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似乎都被无限放大了一样。
明明眼泪已经蓄满了一整眼框,可墨静殊却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咬着唇。
“不说话?不说话就可以弥补什么吗?咳咳!”
“爷!你没事吧!”
屋外听到屋内李云偲剧咳的声音,立即出声询问。
墨静殊也顾不得伤心,担忧的抬着眸子看向李云偲。
李云偲没有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会这么在意自己。好在因为难受,所以并没有立即做反应。狠狠的稳了稳情绪。
“本王没事。”
说罢,李云偲便要站起来。墨静殊眼急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
是的,在墨静殊的眼里,李云偲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是李云偲。是她的丈夫。是她深爱着的那个人。
仰着头,略带祈求的目光看着李云偲。
“云偲,别走。”
李云偲顿在了那里,别过了头,隐去了那深深不舍,欲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的柔情。
回过头来:“既然有了身孕就该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墨静殊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呵,规矩,是呵,在这个时代,女人怀孕是没有资格和男人同住一屋的。
墨静殊啊墨静殊,真是白当了一世千金小姐,这种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可是李云偲,当初发现怀孕的时候,你也不曾回避过不是吗?
为什么短短三个月不见,你就如此待我了?
泪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却没有留住那修长而消瘦的身影。
出到屋外,李云偲紧咬着牙,额上青筋直暴,屋中女人隐隐哭泣的声音像无限被放大的雷声一样,死死的纠缠在他的心口。
可是不能回头。这一次的晕迷让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离死神到底有多近。
依着她对自己的情深,自己真的活不了,只怕她也是活不了的。
用他的绝情,换她一命。李云偲觉得真值当不过。
“爷。”
破浪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面前极少流露真实情感的李云偲,李云偲紧抿着唇,脸色无比的阴沉。
“好生照顾她。”
这句话是让他转给邀月的。破浪看不懂,直到李云偲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他才回过神来,赶紧让邀月进屋安慰墨静殊。
邀月看着床前独自垂泪的墨静殊,莫名的鼻头也酸了。
那种伤心好像能感染一样,让她特别的难过。
“主子。”
墨静殊咬着唇,潋滟的眼通红的像只核桃一样,那脆弱的样子,完全就不像是邀月所认识的那个女主子。
“主子!”
担忧的上前,却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方才屋里两人的对话,她并未听清,但是却感觉的到,这两个人似乎是吵了架的,只是为什么吵邀月不知道,也想像不到答案。明明皇爷才刚醒。
“邀月,我没事。”
才说罢,墨静殊就感觉两眼一黑,接着邀月惊声的尖叫了一声:“主子!”
还没来及冲出屋时,那方才离去的人竟然已经进到了屋子里。
李云偲快步的走到了床边,看着那人苍白着脸,晕倒在那里,还死死的咬着唇的模样,心都碎了。
颤抖着手,将人拉入怀里,那模样就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
邀月看不明白了,欲说什么,边上的破浪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拉出了屋子。
将空间留给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天涯海角,与君誓 24、放下其实很简单,坚持才是最困难的事情。
慕容青华过来的时候,李云偲正好将墨静殊的被子盖好。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
“为什么?”
慕容青华的声音冰冰凉凉的。
李云偲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本王嫉妒你。”
慕容青华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看着床上的墨静殊,他咬了咬牙,那喉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何必。”
丢下这两个字,慕容青华便转身离去了。
李云偲目光柔和而深沉的看着墨静殊的脸。轻轻的执起她的手。
将那纤细的柔荑握在掌心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个人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附身,落下一个吻。
墨静殊醒过来的时候,她有片刻的失忆,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档,一时竟是认不出这是哪里,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邀月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才愰过神来。
接着想起昨天夜里的一切来,她惊慌的看向屋外,此时天已经亮了。昨天的一切?
“主子,你终于醒了。”
邀月赶紧上前,随后扶她起身。
“邀。”
才说一个字,墨静殊就感觉喉咙痛的像火在烧一样。
“主子,你晕迷了三天,可急死我们了。”
三天?墨静殊皱着眉。
“云?”
她才说出一个字,边上的邀月立即就变了脸色,眼神中还有些闪躲的意思。墨静殊便知道,那天夜里的事是真实的。
“主子,你别急,爷只是先搬去了外府,等你情况好些了,爷会来接你的。”
邀月被墨静殊死死抓着的手掐的有些疼。
墨静殊的心一下子像被劈了一刀一样的疼。
先搬去了外府,然后把她丢在了这里。
“咳咳。”
墨静殊感觉胸口冰凉冰凉的。
随后一点力气也没有,直接又倒回了床上。
这一刻,墨静殊没有再哭了。就这么无神的躺在那里。双眼空洞的看着床顶。
这一切是重来了,她也记起了很多的事情,墨府是没事了,哥哥也没死,可是她呢?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才知道,她奋力救的墨家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所有的精神世界都是李云偲,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李云偲的身上。
可上天就是故意和她开玩笑一样,上一世她在意的是墨家,然后墨家没了。这一世她在意的是李云偲,可是李云偲却像天上的云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她错了吗?
泪延着她的眼角往下掉。
“主子。你怎么了?主子,爷会来接你的。”
邀月紧张的不知要怎么说话,老实说,李云偲的态度,她是真的不了解,如果说爷真的在意主子,那为什么会找回那个和主子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回来?
还把主子丢在这里,带着那个女人回新府,而那新府,还是主子让破浪去弄的。
想到这,邀月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却又不敢说给墨静殊听。
“哈哈,接?”
墨静殊转过头来,那一刻,她眼中的冰凉是邀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寒气好似能将她整个人都冻住一样。
她喜欢李云偲,上上世,她确实欠了李云偲。
可是墨静殊终于明白,这个李云偲极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她的李云偲。
想到这里,墨静殊心里的绝望始无前例的暴发开来。
是啊,一直以来,她都是抱着一腔的情意,可是李云偲的回报呢?
每一次的回报都是在被她逼到节骨眼上,才会流露出对她的情意。
是了,他或许根本就不爱她。
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全身再没了那种名为温暖的东西。
活了第三世,她才弄明白,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任何人应该为谁而活,上上世,李云偲对她好,他爱她,她也爱他,那都是两人心甘情愿,情不自禁的结果。
上一世,受着李慎偲的欺骗,为了墨家的利益,她走向了灭亡,并将所有的一切的过错都揽在身上,可是真的是她的错吗?未必啊,就墨惟庸的性子,上一世,她不妥协,他也会逼迫她妥协,因为她根本就不姓墨。
所以上一世,墨家的灭亡,可以说是墨惟庸自己造成的。
这一世,她在自保的过程中遇到了李云偲,李云偲是她的劫,哪怕没有记忆,在遇到重生这种事,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
后来有了记忆,就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恨不能将他要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
可是她忘了问,他须要她这样为他了吗?他的心里真的有她这个人,只是因为这个人,才把她放在心里吗?
墨静殊的不自信来源于孕妇本身的敏感,以及李云偲曾经的一次次拒绝。
死在这一刻好像死了一样。
是啊,她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墨静殊茫然的时候,腹部突然动了一下。墨静殊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孩子。
轻轻的抬起手,墨静殊颤抖的抚向那突出的非常明显的部位。
她不是一无所有的。
泪再次流出来。
既然李云偲这次已经表明不要她了,那么就这和散了吧。墨静殊突然有一种特别轻松的感觉。
是谁曾说过,放下其实很简单,坚持才是最困难的事情。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要坚持就要在没有路的情况下,用尽一切的办法找到出路,而放弃,只要延着来时的路,走回去就好。
明明心里轻松了下来,墨静殊却莫名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种空洞让她难过的想哭。
“主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叫人去找慕容家主。”
邀月对着边上两个陌生的女子吩咐着。其中一人便立即跑了出去。
慕容青华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一位老大夫。
老大夫进来,便不敢耽误,赶紧替墨静殊扶脉。
好半响才在屋中开了药,吩咐了注意事项后,才离去。
邀月亲自去煎药了,两个陌生的吖环,有一个在外边,有一个守在了里边。慕容青华避嫌,坐在了帘子外。
“静殊,你没事吧。”
平稳了好久的墨静殊已经没有初时醒来的那么难过了,喉咙也因为补过水,而湿润了很多。
“嗯,我没事了。”
她冷静的让慕容青华无比诧异。
“云皇爷。”
“不说他了。好吗?”
墨静殊急急的打断他。
慕容青华很惊讶。
有些话就这么哽在了喉头。
半响才道:“好,不说他。现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蜀都秋天的景色是很美的,赶紧好起来,出去走走。”
墨静殊心漏了半拍,随后嗯了一声。
屋中便是长久的寂静。
“静殊,我。”
慕容青华突然有些犹豫,墨静殊直接道:“慕容有事直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失散多年的表妹,与你年纪也相近,且是近日方找回来,就在边上的院子,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可怜的很。若是可以,我想拜托你,与她多多相处。”
墨静殊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来这蜀都后,她最欠的就是慕容青华的人情,别说拜托这种话,只怕是慕容青华看她这样,才想着让人家来陪自己吧。
“慕容无须如此说,以往在家时,便少有手帕之交,能与同龄之间的姑娘交好,我谢你还来不及。”
“那,那好,我那表妹名叫温小蝶。一会我便让她来找你。”
墨静殊嗯了一声。
邀月正巧送了吃的进来,慕容青华便先走了。
温小蝶是个十足的古典美人,一身明黄轻纱,绣着艳色桃花的对襟裙,漆墨的发梳了个双把头,留海是很均匀而轻薄的齐眉留海,一双眼睛带着些许的媚色,倒是和她的名字十分相配。
“民女温小蝶,见过王妃。”
这一声王妃将墨静殊引回了神,整个人都有点点的呆滞。
紧抿了唇,随后道:“我叫墨静殊,其实我的本名应该叫神仙儿,你可以叫我静殊,也可以叫我仙儿。王妃,这个名号只是个名号。”
温小蝶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诧,却是很快遮掩了去。点了点头。
“是。”
两人之间是陌生人相处的生涩感。墨静殊看了一眼她身边吖环捧着的东西,随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