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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想到这,长吸了一口气。除了答应,她别无选择。
第二个事情,墨静殊问的是有关北冥宣和北堂的关系。她没有觉得慕容娇会知道,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问了句。谁知道她还真是知道的。
慕容娇提出的第二个条件是有关于她自己的。白珏的人一直知道慕容娇的下落,时常发些东西到她面前,她不想看到,但是似乎不得不照着办。慕容娇没说原因,墨静殊也懒的问,她的要求就是,在这次谈判后,她不希望自己被慕容青华或其他人怎么样。
而墨静殊答应了,也做到了。至少用某些所谓的“原因”和慕容青华打了招呼,也顺便让她被关的更紧。
陶家兄弟两听到墨静殊说完这两件事,直接就傻了眼。
这个慕容娇还真是可以,墨静殊这会挺了七个月的肚子,让她去嫁人,这不是在打墨静殊的脸,而是有意要离间她和李云偲的关系。
而且看墨静殊这样,十有八九会真的嫁。而对象,不可能是慕容青华。
“主子。那白珏太深不可测,我不觉得你应该去。”
墨静殊看着陶宇芊,知道他是出于真心为她思考。
“正是因为水深所以,才想潜进去看看,这水下到底有什么。”
帛书的来历还不知道,结合慕容娇这一出,墨静殊下意识的感觉自己在白珏那已经暴露了。所以在出慕容府的时候,她提出走走的决定。
好在后来碰到了李云偲,失去的理智才回到脑子里。
在不分敌我的情况下,她太武断了。好在后来补救的及时。
可是那送帛书的人不是白珏的人,又会是谁,目的是什么,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这人和慕容娇有关系?
可是统合在禁地看到慕容娇,及与她的交谈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墨静殊到底是心思缜密的人,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再赌一把,赌那人不是白珏那边的人。
“虽是如此,可是也不必你亲自去,况且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离开府中。”
墨静殊低头,看一眼肚子,长叹一口气,确实,带球跑,还真不是什么好状态。
“这事先放一放,醉芊,你发动飞鹰堂所有的人去打探有关天蛊和琼花露的事。”
“是。”
有陶宇芊在,陶醉芊向来都还是老实规矩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让两人将这两件事保密后,就让人去唤了明玥来。
这药类的东西,墨静殊觉得,还是要与明玥商讨比较对的上口。
墨静殊避开这东西与李云偲相关,只是问明玥是否听过这两样东西。
明玥拧着眉头,想了许久,才点头。
“这天蛊在药王谷的一本书上有记载过,原因是因为我谷中有一种药与之有些许的关联,具体资料,怕是要让飞鹰堂的兄弟跑一趟江南去少一份资料过来,才能有详细的信息。至于琼花露,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东西可没有名字听上去的那么好。这可是天下奇毒之首。”
墨静殊一怔,还以为这东西是什么包冶百病的灵丹,没想到,又是奇毒。
心下不觉怀疑起慕容娇的话来。
明玥想了想,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一样的,突然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来治云皇爷体内的毒?你真是个天才,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但是这东西只是传说中的物件,谁也不曾见过。而且也不知会不会有其他的毒害。”
明玥没有料到,她的这翻话无意中让墨静殊心中的决定更加的坚定了起来。
越发的觉得有了这天蛊和琼花露,就可以治好李云偲的毒。
李云偲到慕容府后,与慕容青华直接进了书房。
两人商讨了很久,慕容青华才将墨静殊收到帛书来见慕容娇的事,以及慕容娇和墨静殊交谈的事。
他目光看着李云偲。
“云皇爷或许亲自见一见她,或许她愿意告诉皇爷,她和王妃说了什么。”
李云偲拧眉,心中不是不愿去,而是觉得去了也没有用。慕容娇这个女人的心思是怎么样的,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年的李云偲再了解不过,他去见她,真问起来,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真假都没有个谱,一不小心,还不定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个慕容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托她的福,这白珏,北冥宣的底细终于明朗了。
李云偲没有多做停留,商议完事后,就离开了。
天涯海角,与君誓 36、小娘子的尊姓大名?
李云偲从慕容府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马车,此时的蜀北深夜已经很凉了,连营见他没有上马车的意思,从车中取出微厚的披风。
夜已经深了,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着,没有人上前。只是一个人。
走了没多久,突然感觉脸颊有一丝的寒意,一抬头,竟是有几滴雨落了下来。
李云偲顿住了步子,仰着头,看着深沉的夜空,脑子里突然什么也没有。只是想着一个人。
沙沙的雨落到窗外的格板上时,墨静殊正准备上床睡觉,在这样的深夜里,突然来临的雨水,莫名的特别打动人。
墨静殊的睡意全无。想了想,便穿了衣服,好生的装备了一翻,竟是提出要出门。
问月和明玥拦都拦不住,墨静殊直接独自撑了伞,推开大门,宽大的披风落在肩头,巨大的帽子落在她的头顶上。
她回眸看着问月道:“听闻蜀都悦春楼里的悦惠姑娘棋艺超群,突然想去会会她。”
说着,披了雨幕,踩了雨水,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回过头来道:“明玥师傅,麻烦你帮我带些银子。一万两。”
一说完,便是微微一笑,风将那面纱轻轻撩起,便是许久许久未曾见过的笑颜。
众人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一点也没有孕妇形状的女子背景,一步一步极为沉稳的往着城中心方向而去。
没多久大家回过神来,赶紧该追的追,该准备的准备。
追上她的时候,她正好走过平时会走的那条街,看着那漆黑的巷口,她停下脚步,有片刻的闪神,随后拐入岔路,头也不回的往着她所想的方向而去。
就在她刚走过去的时候,一辆马车正巧从那街口驶出来,往着云府方向而去。
问月没有跟着墨静殊出来,明玥则领了几个家丁跟着她急步而行。
绘风和绘云自然也是一并跟着的,飞鱼飞鸟则暗中保护。
此时的雨下不了太大,墨静殊站在悦春楼的大门之下。
悦春楼是有名的花街,打着茶楼的愰子,暗地里也接些生意。墨静殊的调查里,白珏最是喜欢下棋,这蜀都棋下的最好的,便是这悦春楼的悦惠。
墨静殊打定了主意,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加紧时间去推进,或者她是想主动出击,看看是不是白珏在暗中搞的鬼。
悦春楼不是普通的花楼,所以没有胭脂水粉扑满面的妈妈,倒是有个长相清秀的少年。
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大,却不卑又不亢的挂着笑脸,恰到好处的目光看着来人。伸手接过绘风替墨静殊收起的伞。
“客倌里边请。”
没有多余的话。
墨静殊扫了他一眼,然后道:“悦惠姑娘空着么?”
少年微愣了一下,不愣也不行,毕竟来找悦惠的人确实多,可是这挺着肚子倒真是第一例。
可他并没有愣多久,很快就回过神道:“悦惠姑娘那有人了。不知可否换个人?”
墨静殊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先替我寻个雅间,再帮我问问,悦惠姑娘那要等到何时。”
少年有点为难。
“没关系,这晚上我也没什么事。”
意思很清楚,我可以等。少年听罢,连连应了几句,随后引着墨静殊上楼。
这悦春楼十分的雅致,处处透着蜀北少有的灵秀之气,若不是个花楼,倒真是个好地方。
墨静殊在心中微叹息。
少年将墨静殊送到悦惠所在的雅间边上的房间后,便替墨静殊点了些吃食,还有茶水。
墨静殊倒是没有食欲的,主要还是吃不了外边的东西。
有明玥在,墨静殊也不会闲到,看着房中的一尾琴,墨静殊又将那少年唤了回来,许是下雨的原故,楼中的生意并不是特别的好,当然,这楼是茶楼,火爆的估计是后楼。她也没点破,让少年领一个会跳舞的来。
少年也不解她在想什么,但是墨静殊那一抬手,边上的绘云便是一锭足两的银元宝直接按在桌上。
弯着腰,目光中盈盈着光的少年弯着嘴角出去,丝毫不掩饰眼中对那财务的向往。
墨静殊此时的感觉非常好,是那种花钱,花的很高兴的感觉。
没一会,几名身材妖娆的女子就走了进来。
少年站在边上,脸上依旧挂着笑,一抬手,女子们一字排开,端正的站着。那模样,让身为女人的墨静殊都感觉到了一种骨子里的燥动。
看了看,最后选了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子留下,便让人都退了出去。
也不管那些人在离去时,各种不同的目光。
留下的女子微微一行礼,便柔声询问墨静殊想看什么舞。
墨静殊看了看她,也不急着答,让绘风将窗子,门全部打开来,风透过窗吹进了屋中,没有灯罩的烛花闪了闪就灭了,独有几盏罩着厚实灯罩的油灯没有灭,照的屋中昏暗不明。
墨静殊感觉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便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我本是来寻悦惠下棋的,只是她正好没空,我才想着找个事做,打发下时间。我抚琴,你看着跳就好。”
说着又看了一眼绘云,绘云之前在江南的时候是跟着墨静殊的,所以深知她眼中的意思,从边上的盒中取出五锭银子,放到赏盘里。
那姑娘看着那银子顿时傻了眼,要知道她是个舞伎,时常别说打赏,就是遇到不好的,连着被揩了油,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个女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实在是惊呆了。
墨静殊也不理会她,只是想着,女人嘛,天生爱花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花钱,如果花了钱心情还不好,那就是还没花够。而她,今天的心情还真是不怎么好呢。
走到琴边,坐下。
随手一撩拨,一阵琴音响起。没想到,这琴看着普通,音色倒是好的。
屋外的雨还在下。
墨静殊挑一挑弦,随后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
曲子是女子从未听过的。
但是凭着一身的舞艺,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墨静殊的琴声中带着几分随性,那女子跳着跳着,也跳出了几分随意来。
墨静殊还真没有想到,这女子的舞跳的这般好。一时失了神。
弹着弹着,几首曲子过后,便是随着琴声轻声吟唱出声来:“一眼几多愁,一夜人白首,独倚高楼,清风舞长袖,山悠悠,水悠悠,看微风把西湖吹皱,今夜,我独醉西楼,今夜,那新月如钩,一曲琵琶弹不休……”
当第二遍,墨静殊唱到,满山枫叶都已红透的时候,门前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而琴声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那跳舞的女子并没有看到身后门外的两个人,当琴声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来,一直以来,她跳舞都是按着编排来跳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随性的跳,也跳的无比尽兴。
却就这么停了下来。墨静殊看着她询问的目光,轻轻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舞悦。”
墨静殊沉吟了一句。
“舞悦。”
随后看着她道:“你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舞悦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是直愣愣的道:“活,活契。”
“那你可愿意随我而去?”
舞悦震惊了,虽然说在这里签的是活契,主要原因其实是长的不够资格接客,而舞伎的职业生涯并不长久,所以这些地方不会和她们签死契,死契意味着老了还要养她们,活契便是到她们不能登台时,给些银两就可以打发掉了。
所以这些舞伎的命运是十分悲惨的。
别说有人给她们赎身,就是打赏都是极少的。
而现在墨静殊的字语里,便是要替她赎身的意思。
“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
舞悦终回过神来,昏暗的灯光中,她一双眼睛盈满雨水,跪在地上。
“奴,奴愿意,只是奴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
墨静殊惊讶于自己的失常,也惊讶于舞悦的坦率,而也正是这一份坦率取悦了她。
“你不必会别的,只要会舞就够了。绘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