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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惊讶于自己的失常,也惊讶于舞悦的坦率,而也正是这一份坦率取悦了她。
“你不必会别的,只要会舞就够了。绘风。”
“是,主子。”
“啪啪啪。”
连着三声的击掌,墨静殊这才抬头,看向门口的两个人。男人一身深色的锦袍,女子则华贵却又不失清秀的打扮,五官倒是明艳动人的。可是在墨静殊说给舞悦赎身的时候,那双眸中闪过一的道光,没有被墨静殊忽略。
“王妃宅心仁厚,这是来做救世主的吗?”
白珏促狭的目光落在墨静殊的身上,而边上的人在听到他的称呼后,都倒抽了一口气。
墨静殊抬眸,与他对视道:“公子此言差矣,民妇不过是一届普通平民百姓,怎么会是什么王妃呢?”
白珏眸光一闪,看着墨静殊,随后哈哈而笑。
“王妃这是开玩笑吧。”
墨静殊摇了摇头道:“公子此话还是少说,我虽与王妃长像相似,但是我并非墨静殊。”
白珏见她不认,便也跟着演了起来,“那不知我可否有幸知道小娘子的尊姓大名?”
墨静殊挑挑眉,对他的这声小娘子有点反感,却道:“神仙儿。”
天涯海角,与君誓 37、不简单,但是又看不出什么破绽。
白珏一怔,这名字很熟,但是却不记得在哪处听过,死死的看着墨静殊,一点破绽都没有。
再一细想,便发现,第一次在寺中遇到她的时候,那时的慕容青华确实唤她神仙儿。
可白珏这个人天生疑心病重。在有关墨静殊的这件事上,他所有的资料都不够齐全,哪怕就是李慎偲也没有那么的清楚,所以一时之间,目光看着墨静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墨静殊只是坐在那里,好半响才对着白珏边上的女子道:“这位姑娘该不会就是悦惠姑娘吧。”
被点到名的悦惠上前一步,微微施礼。
“神姑娘有礼了。”
墨静殊点点头:“今日来本是想与姑娘切磋切磋棋艺,不料姑娘忙,但在此等候,不知姑娘何时有空。”
悦惠的目光微微一动,悄悄的看了一眼白珏。
“白公子方才与悦惠便是在切磋棋艺,忽闻姑娘琴音,白公子好奇,便携了悦惠过来看这边到底来了位什么样的妙人儿。现在知道姑娘是来找悦惠下棋,悦惠十分心悦,但是今日白公子包了悦惠一夜,所以姑娘怕是要等明日了。”
悦惠不紧不慢的说着。
墨静殊一直抿着唇,静静的听着。
白珏听到墨静殊说找悦惠是来下棋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也没有抓住,只是看着她,想着她的琴弹得如此好,那棋呢?心中有疑问,便是兴趣也起来了。
“原来如此,既然悦惠姑娘有约,那我便只好明日再来。姑娘后会有期。”
墨静殊好一会,才淡淡然的道。
谁知她的话才说罢,这边白珏接了话:“小娘子何必急着走,既然小娘子想与悦惠切磋棋艺,我也不想让小娘子白跑一趟。今日我虽定了悦惠一夜,但是只要小娘子同意,你们下棋时,容我在一边观战,也是可以的。”
白珏为人狡诈,偏生面像又没有那种猥琐之色,这翻无礼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显得无比的冠冕堂皇。
边上的绘风皱着眉,打心眼里讨厌这个白珏。
墨静殊也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不合适吧。”
白珏哈哈一笑道:“小娘妇这雅间门窗大开,又有悦惠及舞悦在,还有小娘子的姐妹在,我不过远坐着看棋,又何来不合适?还是说小娘子对我本人有什么偏见?”
这白珏一翻话讲的甚是无赖,墨静殊冷着眸子,依旧端着平和的模样坐在那里。
“白公子爱棋,姑娘弹得这一手好琴,棋艺必不差,公子怕是想看看姑娘的棋艺造诣,姑娘便应了他吧。”
悦惠有心讨好白珏,所说的话,自然也是向着他的。
墨静殊挑了下眉头,“既然如此,那今日便与姑娘先下三盘。”
悦惠一听,目光带着丝讨赏看着白珏,白珏促狭的目光一扬,也不多说,边上的人便立即去取棋盘,怕屋子光线暗,所以又多取了几个灯盏。
新拿进来带罩子的灯都是轻薄的罩面,所以屋中煞时明亮了许多。
墨静殊一直坐在小桌边,明玥手快,早早将那琴取走,还特意取来了面纱,挂在了墨静殊的耳边。这小桌够大,再取来棋盘在上边,有人便在墨静殊的对面放了张垫子,边上又加了一张垫子。
还很体贴的取来了些吃食。
前前后后不到一会,便将对奕的地方布置妥当了。
悦惠坐到墨静殊的正对面,白珏自来熟的坐到他的边上。而明玥也有意的在墨静殊的边上加了个垫子,坐在了白珏的正对面,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这白珏窥探了墨静殊。
墨静殊也不多言,这古代女子与现代女子不同,她虽说有两世的行为准则,可是也确实不想在白珏面前如何。
虽说今日来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可是一切有点出乎意料的顺利。
她不免会想到,难道慕容娇让她在慕容青华和这个人之中选一个的幕后之人真的是他?
不然也不会有人才给了她信息让她去找慕容娇,转手就落到这么个境地里。
悦惠的棋艺确实不错,墨静殊与许多人下过棋,曾经与上官沐阳下棋也曾小有优势,与李云偲下棋没怎么赢过,但是她的棋技绝对是排的上号的。
所以这悦惠的棋艺,她有过猜测,没想到她竟是比自己想像中的下的还要好上一些。这也难怪整个蜀都城,悦春楼生意会这么好,还一直捧着这姑娘。
“姑娘棋艺真好。悦惠许久不曾像今日这般下棋下的舒畅。”
两盘过,第一局,悦惠完胜,第二局,墨静殊险胜。
悦惠下的很用心,墨静殊落子淡定,有几处,她是有意走偏,就是要给她这样的感觉,在棋盘上,谁都会有失手的时候,她便是故意走出一种风格来,这悦惠也拿不准她的正实水准。
第二局的胜以险胜为收局,奠定自己棋艺就这个水准,使得悦惠愿意再找她下棋。
边上的白珏看的入神,他确实对棋很着迷。许多的阴谋家都很喜欢下棋,在他们的眼中,这棋便如他们的世界一样。
每个人都像棋一样,为他所用,便是自己的棋子,不为自己所用的,那便用尽手段吃掉。
可惜了他并未有过名师的指点,所以棋艺并不精,可以说棋艺也就和悦惠相差无几,或是比悦惠还差些。
但听悦惠这样说,自然是不高兴的。
“悦惠这翻话可让我伤心了,蜀都谁人不知,与悦惠下棋最多的便是我,你这一句许久不曾像今日下的这般舒畅,意指我的棋艺不精,还是什么个意思?”
悦惠下的用心,完全就忘了边上还有白珏这么号人,这也不怪她,实在是为了应对墨静殊,她可是拼尽了精神,这话已经出了口,覆水难收。
便是尴尬一笑道:“公子说笑了,悦惠的棋艺哪里比得上公子,公子的棋下的好,悦惠总是输,今日难得遇上神姑娘这般棋鼓相当的,便说错了话。公子可不要与悦惠玩笑。”
悦惠到底是交际花,脑子转的快,公官危机意识强,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讨好人。这话说的白珏心中也是舒畅了不少。
男人的自尊心那是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墨静殊垂着目眉看着二人你来我往,也不置一言。
第三局竟是以平手收的局,不同于悦惠的那种好在没输的感觉,白珏深沉的目光看向墨静殊。
从墨静殊的棋路来看,这个女人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至于哪里不简单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派的人守在云府和慕容主宅,并没有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慕容青华把这人看的死死的。
“咦,小娘子今日没有与慕容兄一并出门呢?”
墨静殊一抬头,看着白珏,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么一句话。他这一句话问的突兀,一点也不像是有所准备的。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不住在慕容府的事,那么也就是说神府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也就直接说明,那暗中盯着神府的人并不是他。
得到这个答案,墨静殊这一晚上的努力便得到了收获。
墨静殊看着他道:“我与慕容只不过是平水相逢,君子之交。公子切莫辱了慕容的名声。”
白珏一脸惊诧的样子,却也没有多问。
“今日如愿如悦惠姑娘对奕,我已满足,时辰也不早了,就不留二位了。”
墨静殊的话语里尽是逐客之意。
悦惠倒是识相:“姑娘棋艺令悦惠折服,改日姑娘定要来楼中与悦惠再行对奕。今日也不多留姑娘。这便先行一步。”
白珏也不好再停留,便与悦惠一并离开。
此时舞悦还在屋中。天色晚,要办理完所有的手续并没有这么容易。
可钱还有卖身契是完全拿到手了。
明玥不知道墨静殊为什么要收了这个舞悦。
“这姑娘要怎么安排?”
墨静殊站起来,方才一直坐着的原因是不想使那两人看出她有孕的模样,因为白珏一旦看到她有孕,自然知道她所有的伪装。这一直藏着肚子,着实难受,便是按了按老腰。
“带回去啊,我挺喜欢她的。”
这话说的带着几分的肆意,明玥倒是忘了,墨静殊的骨子里,还真有这么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小孩子心性。
看了一眼那舞悦,倒是个干净的,也就点头,此时屋外的雨已经停了,但是窗子上,还能听到几声水滴滴落到窗台上的声响,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的清晰。
出了悦春楼,墨静殊没有向来时那样走着回去,而是坐了马车。
白珏站在悦惠屋子的窗边,隔了老远看不真切,但是却能看出那马车往着东边而去,这慕容府可不是在东边的方向。
一时之间对这所谓的神仙儿充满了兴趣。
“悦惠,你对这神仙儿怎么看?”
白珏随性的坐在门槛边的躺椅上,手中提了小嘴茶壶,惬意的喝着茶。
“不简单,但是又看不出什么破绽。”
白珏冷冷而笑。
天涯海角,与君誓 38、不想有二次合作的打算
下了一个晚上的棋,墨静殊早就疲惫不堪,一上马车便趴在车内晕过去了。
马车回到神府的时候,由着暖玉出来将人抱进了屋子里。
看到暖玉的时候,明玥很是开心。当初暖玉奉墨静殊之命去了南巢找子夜啼,而自己的徒弟,阮紫也是与子夜啼一并离去的。
这个时代的信件传播时间非常的缓慢,之前她在江南,还收到过两人的信件,后来因为子夜啼与朝政之间关系的敏感,所以来信也少了。来到蜀都前,休了封书过去,一直没有收到来信,此时看来暖玉,自然是千言万语的。
暖玉和明玥的关系自然是不浅的,两人是系问月与芳如几乎是同时呆在墨静殊身边的。
所以在明玥激动的时候,暖玉也是很激动的。
奉命在暗中守着云府的破浪看着突然归来的暖玉愣了一下,之前在看剑与芳如成亲时,两人互对过酒,那时他还曾对她有过意,后来她突然就不告而别了,对于这件事,他有些耿耿于怀,后来与邀月同行,便是被邀月活泼而又单纯的性子打动了,两人此时正是佳境之期,这会暖玉回来了,若是不给个交街,怕是两边都不讨好。
破浪比较的烦燥,一个处理不好,爷那边才是最难应付的,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目送着一行人进到府里,于是先匆忙的回到云府。
李云偲还没有睡,站在最高的楼上,看着那一车人进到院中,显然是在等着破浪的。
破浪如实的说了那边的情况,便站到了边上。
李云偲是不知道他的那些事的,也没在意,而是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只香囊,是那时他眼睛不好的时候,墨静殊为他做衣服时一并做的。此时也只能暏物思人。
“爷,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连营的性子稳,便出声劝慰着李云偲。
李云偲回过神,收了香囊,然后入了主屋,下楼去了。
直到李云偲屋中的灯灭了,连营才突然走到破浪的面前。
“知道担心了?”
破浪这个人心思简单,为人直爽,在这几个兄弟面前从来不会掩藏心事。李云偲一走,他便松了口气,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