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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姐!”
意外来的非常突然,问月只是转个身去里屋取水的功夫,一回头,一个人影不稳的就往着墨静殊撞去。
墨静殊来不及惊呼,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着巨大的湖面沉去。
四月初的湖水依旧寒凉。
水花被她纯白的身影浅得数高。冷冷的水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救命啊!救命啊,我家小姐落水了!”
视线之外,掩耳不极之速,大船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听到动静的瞬间,以不可见的快速往着水中跳去。
“嗵嗵”两声巨响,又是水花四溅。
墨静殊感觉自己身上的体温开始慢慢的流散,闭眼之际,只见李云偲洁白的身影扑向水里,逆着光,那人就像天神一样。那一刻,之前所有的失落,所有的不解全部消失了。这个人,她认定了。
髣髴兮,淡情铭心 51、不敢想像李云偲来给她陪葬
就在李云偲落入水里的那一瞬间,四边突然冲出几艘小船来,看剑也以惊人的速度跳入水中。
李云偲很快就将沉下去的墨静殊抱到了怀里。
看着她安然沉静的小脸,李云偲紧皱了眉头,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
动了动立即向着水面游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墨静殊突然看到,水里的另一边李慎偲一脚就朝着李云偲踹了过来,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想将李云偲扯到一边,想替他挡去,而李云偲也似乎感觉到了变化,反手就将她整个人抱裹在了怀里。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
李慎偲那一脚最终狠狠的踢到了李云偲的后背之上。
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在水中晕染开来,墨静殊通红了一双眼。双手死死的拽着晕迷中李云偲的衣袂,本能的开始动起脚,可是她到底是个不会游水的。所以怎么动,也没有使两个人往上游,还有往下沉的迹象。
墨静殊急了,可是越急,就越没有办法。
一回头,就见李慎偲那一脚踹过来之后,抽了腰间的剑,那雪白的刀子在水里反射着湖面射下来的光,森森的寒让墨静殊整个人都懵了,就见他调整了姿势,拖了剑就直直的朝着两人游来。
墨静殊越发的着急,哪怕是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她也没有此时惊慌,或许是因为李云偲。
墨静殊死过一次,所以对于死亡,她并不惧怕,可是她不敢想像李云偲来给她陪葬。
死命的抱着李云偲,在水里不停的挣扎。
温热的泪水落到李云偲闭了眼雪白的脸庞上。
李云偲皱了眉头,幽幽然的醒来。
水中,两人的发丝尽数散开,水澡一样浮在水里,她绝美的小脸挂着可怜到了极点的紧张之情。
李云偲心疼的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唇落到她的眼角。
直冲而来的剑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墨静殊愣在那里,心里平静的波澜不惊,却又激鼓的翻起惊涛巨浪。
原以为会有刺疼传来,可是两人竟是慢慢的游了上去。
李慎偲心的剑在差点就要刺中两人时,看剑及时赶到,一脚将李慎偲踢开老远,并一个手劈将那雪白的刀子直接打落到湖底。
待两人胜负已分时,李云偲和墨静殊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水中墨静殊因为缺气而憋红的脸痛苦异常,李云偲也不急着上游。
在水里,伸手,捧起她的小脸,阳光像金子一样穿过水层落在他几近透明的脸上。
附下身子,微凉的唇贴上墨静殊因惊诧而忘记呼吸的唇上。
空气从他的口中渡了过来,墨静殊好像在垂死的边缘被拉了回来一样,鼻腔送出的空气在水里形成无数小泡泡,从两人身边直往水上冲。
李云偲见她已经恢复,再次抱着她往水面游。
墨静殊小心的拽着他的衣袂,在即将到达水面时,突然一个浪来,她猛一偏身,整个人便贴在了李云偲的身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抓了这个机会,狠狠的将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
髣髴兮,淡情铭心 52、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自己的无能
那一瞬间被全世界护住的感觉,像成千上万的烟花在心头绽放一样。绚丽而美好的让人心惊。
“隆”的一声,两人冲出水面。
“你还好吗?”
李云偲迫不及待的看着她。
墨静殊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痛苦,反面微微一笑的看着他,阳光落在两人湿透了的脸上,泛起一层淡色的金光。
“我没事。你呢?”
他还没来及回答,就见边上一艘小船游了过来。
在看到船的那一刹那,李云偲拉着墨静殊的手突然松开了。墨静殊脸上的笑在阳光下化为惊措。
伸手用力的拉住他下沉的身体,再次急的眼圈通红。
此时,她才不得不相信,他的身体是真的很差。
小船也感觉到他们的异常,极快的划了过来。
墨静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获救的。
看着氅衣下那人苍白的脸。墨静殊呆滞的坐在那。
身体冰凉如水,原本觉得他很瘦,在拉住他上岸时,她才发现,其实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瘦。
记起水里,他用尽全力抱裹住自己时的场景,墨静殊再次泪流满面。
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愿他不要有事。
可是上天好像听不到她的心声一样,那人就这么躺在小船上,一动也不动。
船很快就停到了岸边。船边一名女子早就守在了那里,看到同样湿淋淋的墨静殊时,她仅皱了下眉头,对着侍卫道:“快把爷扶上来!”
侍卫得令,上前,从墨静殊的怀里拉过李云偲。
看着一群人匆匆的上岸。墨静殊也跟着上了岸。
云王府依水而立,这些侍卫直接将船划到大门口的,所以上了岸。
一行人便直接进了云王府。
李云偲被扶进房时,墨静殊被拦在了门外。
屋子里只听得那个女人不停的呵斥着侍卫烧水,拿药的声音。
墨静殊通红着眼,站在院中,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自己的无能。
害怕的藤蔓如同倒刺,纠着她整颗心都鲜血淋漓。
看剑带着问月和芳如到院子里的时候,墨静殊整个人都差点站成了望夫石。
她脸色苍白如雪,衣服经着阳光晒,已经半干。地上被衣服上的水滴得透湿。样子无比狼狈。
“小姐!”
这一声才叫落,墨静殊像过了几百年一样转过转来,红着眼看问月。
看剑没想到墨静殊会一直守在门外,也没个人带她去换身衣服。
便道:“快带墨小姐去书房沐浴。”
他的话才说完,墨静殊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问月和芳如赶紧上前将人扶着。
在问月和芳如带着墨静殊去沐浴更衣时,看剑才进到李云偲的屋子里。
想了想,就从李云偲的衣柜里取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拿给仆人送去书房。
慕容娇皱了眉头,心知这人是未来的云皇妃,心中不爽,却不能如何,毕竟在这里,她的地位连看剑都是越不过去的。
只能很不爽的看着仆人抱着李云偲的衣服,进了边上的暖阁。
墨静殊的症状比李云偲轻,但是由于长久的未休息好,所以身子也是亏空的。
髣髴兮,淡情铭心 53、长期未曾休息好
等李云偲醒来时,墨静殊却还是在晕迷着。眼看着天快黑了,看剑只得自作主张派人去周府,让周府派人去墨家传信,就说周家小姐与墨家小姐相谈甚欢,留墨静殊在周家过夜。
至于墨静殊在云王府的事,不许透露风声。
周家人忌惮墨静殊和李云偲是在周家范围内出的事,所以也只能任由看剑的安排,速速派了人去墨家说明情况。
慕容娇守在李云偲的床边。
看他幽幽醒来。
“爷!”
李云偲轻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披散着发坐了起来。慕容娇立即送上软枕让他靠着。
“她呢?”
慕容娇脸上的笑僵在了那里,好半响才维持住,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道:“睡了。”
李云偲愣了一下,也未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挣扎着要起来。
“爷,你伤到内里,还是多休息些时候吧。”
“本王没事。”
说着就顾自的穿起衣服,偶有几声咳嗽。
慕容娇咬了唇站在一边,想制止,却是知道制止不住。便站在那不动,目光却始终看着李云偲。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李云偲疏离而淡莫的下了逐客令,慕容娇脸色煞白,眼框微红,想说什么,李云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慕容娇最终紧握着拳头退了出去。
见她走了,李云偲整个人都虚弱的差点倒了下去。
最终还是勉强着自己站了起来。微收拾了下,出了主卧,看剑立即跟了上去。
李云偲一路走到暖阁。暖阁外芳如和问月一里一外的守着。
见来人,芳如行了礼。
“奴婢见过云皇爷。”
“嗯。”
说着就推门要进去。芳如吓的立即伸手阻拦。
“皇爷,使不得,小姐尚未清醒。”
李云偲凝了眉,整个世界好像冰冻住了一样。芳如吓的立即收回手,却还是颤抖着站在门口,守着。
“她睡在这里?”
李云偲回头,看着跟上来的看剑。
“回爷,墨小姐当时晕迷,所以只能就近安排。”
“晕迷?”
李云偲说着,直接越过了芳如。屋中问月立即行礼。
却没有像芳如那般阻拦。
但也是跪在了里房门口。
李云偲这才停了下来,虽有婚约,可男女毕竟有别。
“大夫看过了吗?”
“回爷,看过了,墨小姐只是受惊过度染了些风寒,主要原因是长期未曾休息好,所以有些亏空,所以才迟迟未醒。”
“长期未曾休息好?”
李云偲的声音冰冰凉凉的,透着一股子不解意思在里边,目光落在地上的芳如和问月身上。
问月缩着身子跪在那里,感觉这位皇爷一点也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温柔,倒很是严肃!
“怎么回事?”
李云偲便追问,问月和芳如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要,不要过来!”
泼了墨一样的夜里,墨静殊满身狼狈的倾倒在地上,蕴月拿着半截的竹子,竹子尾端一滴一滴的流着鲜红的血,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墨静殊惊恐的想向后退,可是她怎么动也动不了。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脚筋尽断。
髣髴兮,淡情铭心 54、皇爷可否回避
“不!不要!”
墨静殊的尖叫让门外的李云偲再也站不住,不加思索一脚将门踹开。
大步流星走到床边,只见床上的墨静殊苍白着小脸躺在那依旧晕迷,一双手失措的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可是人却是没有一丝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小姐!”
问月快速扑上前,无奈李云偲先她一步,坐在了床边,凝着眉,伸手就将她空中乱挥舞的手抓住。
“墨静殊!要恨就恨李慎偲!”
蕴月抬手,将竹筛子朝着墨静殊扎去。
“啊!”
冷汗泼水一样的流了一脸,墨静殊直立的坐起来,双眼大睁。
李云偲一伸手就将人捞到了怀里。
感觉着墨静殊不停颤抖着的身子。
“没事了,没事了。”
李云偲以为她是被水里李慎偲的那一脚吓到了。
墨静殊茫然的看着昏暗的灯光下,李云偲放大的脸,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这才记起来,自己已经重生,不再是那一世。
偏过头,看着李云偲极为俊朗的侧脸。那一时的惊恐在刹那间好似被抚平了一般。
“你,没事?”
她一张口才发现这句话竟是没有思索就问了出来。
李云偲看她呆愣愣的样子,好似是没事了,便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没事了。”
问月低着头看了一眼边上发呆中的芳如,踢了她一脚。
“去备晚膳。”
她的话不大不小,却是在这安静的屋里,传得所有人都听到了。
墨静殊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些出阁。
脸再次红到了耳根,不安的挣扎了下。
李云偲却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便问:“怎么了?”
一伸手,抚上她通红的小脸。
墨静殊整个人都像只煮熟的虾。
“没没事。劳云皇爷挂念,多谢皇爷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他跳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没事?脸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