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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只要蜀都拿下了,北堂朝中的大军,他可以继续借用,只要花钱就可以了。老祖宗留给他的什么都不多,唯独钱多。
他只要能调动大军,雇佣军给李少棠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可是他也明白,这就意味着,在战事的最后,他将不得不与李慎偲坐拥成果。
答应还是不答应,现在,似乎主动权不在他的手里。
李云偲很久没有骑过马,沾上马背,拉了缰绳,如飞一般的往着砫马坡而去。
白色的衣衫在夜色之下如同疾风掠过,留下的不过一道剪影。
他的脑中除了墨静殊三个字外,再无其他。
天涯海角,与君誓 45、这一战至少赢了一半
一道黑色的弧线在空中一闪而过,李少棠快速的将东西接了过来,那是一枚极小的哨子,刻着古典而奇异的花纹。拿在手中,很有质感。
“狼盟的盟哨。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少棠终于露出了笑颜。他大手一挥,身后突然冲出一队人马。
“扎营,搭帐。北堂主请。”
从马背上跳下来,看了北冥宣一眼,接着后边人训练有速的立即扎起营地来。
李少棠的军事能力是极强的,一个在应对外敌很强的军人,在面对自己的营账时,那又该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看一眼李少棠便能知道其中的妙处。
其实来这里的时候,李少棠并没有要帮北冥宣攻打主营的想法,只是做为一个军事天才,他嗅到了不可多得的机会。
这是一种天生的嗅觉。
战征往往都是在知已知彼的情况下,才能占得先机。
他已经占到了知已的先机,再加上这个不可多得的彼。要赢,完全就是很简单的事。
李少棠的家军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做事的速度快的让人无法反应过来。
北冥宣和李少棠就这么站在了一个临时搭建的营账里。
在地图上,主营到砫马坡的距离那是极近的,但是也只是在地图上,因为这个位置非常的敏感,是个夹道,只有一个出,一个入口,所以要么从入口进,要么从出口进。出口虽近,但是并不能走,因为有极大的可能与北冥宣撞个正着。
而入口就比较远了。至少要走半柱香到一柱香的时间。
暗卫个个也是身经百占的高手,可是面对这样杀了一批,又来一批的军队,也是十分的力不从心。好在云殊山庄的这些人自身的装备就很强大。个个一顶十。
可就是这样,还是顶不上对上的人海战术。
李慎偲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那辆马车,血液里叫嚣着的杀戮因子越发的振奋起来。他的眸中早已经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光芒,似乎恨不得要将那辆马车烧为灰烬一样。
听着打斗声越来越近,明玥也开始紧张起来,墨静殊的情况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糟。
由于长期的体力透支,又加上营养不良,她曾就有过预测,墨静殊很可能会死于难产。
虽说这一个多月,休养的好了许多。没有这早产,再养个一两个月,生产时就真的没问题。可问题就出在了这个上边,她还完全没有休养好。底子就在那里了。早产原本就是因为产妇无法再提供更好的条件使孩子安稳的呆在肚子里,才会早早的生产。
看着墨静殊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明玥急的满头大汁,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边上轻声的鼓励她,千万别睡过去,否则就是雪上加霜。
“主子,千万要撑住!”
墨静殊的自制力一向惊人,她心中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面对这种全身都疼的像被重锤击过一样的感觉,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这种感觉算什么,比起当初的挖眼毁容,断筋碎骨要好多了。
上天让她重来一次,不能就死在这里!她不甘心,死死的抓着身下的毯子。感受着全身的温度慢慢的消散,感觉着鲜血一把一把的从身体里流失。
李慎偲在这里消耗的时间越长,就越发的没有耐心起来,暗卫倒下了一半,墨静殊带来的人也倒了几乎一大半,眼看着胜利在望,可是李少棠那边竟久久都没有动静,这一点和之前约定的有些出入,李慎偲清楚,李少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确实没有与他匹敌的能力,也开始明白和他真正合作的意义,所以当他查觉到墨静殊所在的马车里的异常后,他立即拉住马的缰绳,唤来边上的一个卫兵。
而就在那卫兵听令离开后不久,李云偲带着的人悄然的来到了这个打的你死我活的砫马坡。
黑暗中,他并没有立即出面,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摸清了眼前的状况,随后快速的布兵,比较无奈的是,这砫马坡是一条长道,他来的方向是墨静殊原本前进的方向,李慎偲当初追上来,是从后方的。
可经过长时间的敌对,墨静殊的马车被死死的围在了长道的中间,李云偲怎么布兵,都只有正面与之对上。
怎么办?
李云偲很快就让破浪在人群中抓了个人过来,这一看,他惊讶了,因为这人并不是北堂的人,也不是雇佣军,而是谙尊家臣的打扮模样,而且还是他极为熟悉的一个家族。那就是李少棠家的。
这一刻,李云偲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出现在这里,少来一刻,人群中的马车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他完全不敢想。
当下,他将人马分为三拨,一拨回主营,一拨再度饶道,饶到砫马坡的另一边,堵住敌人的后方。自己则带了一拨人,直接从这边杀进了主场。
李慎偲别的本事没有,危机感应的本领特别的厉害,当李云偲披了黑色的披风,如神一样的从天而降时,他便知道,这里,他已经不是主场了。
心中不甘,那种愤恨使他不想离开,可是他明白,这里已经是不得不离开的地方了。
看着这边拼死中的家臣,他唤来一个人,然后令他速速去通知李少棠,战场有异,为了使之看起来真实,直接便说李云偲来了。李慎偲原本只是想找个提前逃离的借口,却不想,他的这个借口在无意中真相了。
他并不知道对方是李云偲。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唯一能想到,自己抛下这些士兵,直接离开的理由,只有这一个。就算战后,这人不是李云偲,他也可以说对方太强,让他误以为对方是李云偲。
不得不说,李慎偲在这方面的本事是真强。
那士兵前脚走,李慎偲后脚就找了个理由退到了大后方。
退到大后方后,李慎偲找了个机会,就直接隐入了边上的密林,之后,一路逃窜,并没有立即回李少棠所在的位置。
而是往着原本的大营方向而去的。
李慎偲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和李云偲派出的第三队人马撞上了。李慎偲原本就是悄悄的逃出来的,所以当他碰到这队人马的时候,立即就将自己掩藏在了黑暗中,等着这队人离开,李慎偲赶紧的往着李少棠所在的地方而去。速度极快无比,大有劫后重生的感觉。
大账里李少棠开始他有规模的布局,因为有这批武器,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加上他原本就比北冥宣有着更为强悍的军事能力。且在谙尊的泊罗战场上,他曾看过无数李云偲有关做战的实例材料,深深的明白李云偲心思有多么的缜密,也明白,他一定会做好,万一这个埋点失败,要怎么应对的方法。
最坏的就是丢掉城外战场,退守蜀都城。
此时他们手里的这批武器不一定是这场战争最关键的胜败之因,但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
李少棠整理完所有的士兵和武器时,深深的明白,要攻下蜀都城并不是一两天的事,这天夜里,能够将大军逼进蜀都城都是件很艰难的事。他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北冥宣,难怪墨静殊会有这样的一个计划,实在不是墨静殊这个谋略太低端,主要是敌人在军士方面太无脑。
北冥宣是个商人,他在这方面没多大本事,也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他一个商人要和一个军事家,加上一个商人做对。这是一场压制性的对决。
“世子爷的谋略实在是厉害,我甘败下风。”
北冥宣在看着这一切的部署后,深深的明白李少棠和李慎偲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是他一直非常想要的一个空缺型人才。军师。
从现在的配备来说,一个商人一个军师,一对一打平。
当李慎偲派的两个人前后到达营地时,带来李云偲出现在砫马坡的消息,李少棠一改之前艰难的模样,眼睛立即就亮了。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李云偲不在主营那么,我们这一战至少赢了一半。”
说罢,将之前的一部份兵力抽了出来,立即调往砫马坡。想了想不放心,随后道:“朱雀、白虎你们亲自带兵去追李云偲,他一定不会带很多的人,追上了就往死里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万别让他们回到蜀都城。”
朱雀、白虎是北冥宣手底下四方堂的两个堂主。
对于李少棠这样的安排北冥宣觉得李少棠重视的有些过度,想抽出一个人来,况且李少棠才来,就直接布令,这让他这个真正的主子十分不爽。
“一个人就够了吧,白虎留下,朱雀独自带兵就好。”
李少棠之所以要让两个人去,实以是因为他觉得李云偲前往,身边一定会带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他也不知道,但李云偲身边四个人的武功都十分高强,一般人完全不是对手,所以才会派两个,做到万无一失。
天涯海角,与君誓 46、你应该是这个天下的英雄
李云偲冲到马车边的时候听闻得马车周边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接着就听到马车里边明玥压抑着哭声的劝慰。
“主子,疼就吱一声。别这么忍着。我,我看着心疼。”
两柱香过去了,看着墨静殊死死的咬着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汗珠子一层一层的从额头滑落下来,倔强的女人却是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吱过一声。一直以来,她以为墨静殊只是要强了些,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墨静殊根本就是在死撑。
颤抖的手想去拉门帘,但是却被边上的飞鸟拦住了。
“云皇爷,得罪了,主子要生了。您还是避讳着比较好。”
要生了。三个字如雷一样劈的李云偲半天回不过神来。
来不及庆幸自己此刻来到了这里,满满的忧虑和担心如同潮心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静殊!”
车中的墨静殊在听到这一声呼唤的时候,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咬着唇的齿松了一丝。那双水洗过一样的眸子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李云偲,云偲。墨静殊的记忆开始出现一些奇异的错乱。或许是撑了太久,或许是已经撑够了,所以在这一刻,突然而来的松懈使她陷入了一阵迷惘之中。
她伸出手,往着声音来源的地方。
好在发作的时候,她是侧着身在车内的,此时也是倾斜着身子靠在马车里的。手与那帘子隔的并不远。可是任由她怎么去动,手就是碰不到帘子。
身体上的疼痛,加上那一丝奇怪的固执让她突然燥动了起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从她喉咙的深出哽咽而出。
明玥看着,只觉心好似被刀片凌迟着一样。此时是万不能动墨静殊的身子的。于是她只能一撩帘子。也顾不了什么忌讳之说。这两个人原本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不管忌讳与否,这两个人都太过苦楚了。
还能差到什么地步呢?
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皇爷,你凑近些。”
李云偲见帘子拉开,里边一只纤细因瘦弱而只见皮包骨的手,心疼万分的,立即将之握入掌心。
任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李云偲这一刻也红了眼。这个女人,他太过愧疚。
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不能给她,却还将她拉入深渊。
“静殊。”
墨静殊在感觉到李云偲的存在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再也不是那般紧张的样子。这一放松,明玥也稍松了口气。之前她一直硬撑着,这会能放松些,又能保持了清醒,倒是安全了许多。
“主子,你先歇歇,已经快了。”
墨静殊喘着粗气,嗯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有气无力的躺在了那里。
李云偲爬上马车,往着马车里凑了凑,但是明玥却不让他再动。实在是马车内空间原本就小,且这会又是夜里。好在这车里备了夜明珠,方才一直顾着墨静殊,一直没时间寻出来,这会便立即从边上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不多时,就在盒子里找出也七八颗巨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并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