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怕外边现在一声又一声的讨伐着云殊山庄的主子神云殊有多么的不堪,为利益卖国什么的话语。
明玥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嘲讽。北冥宣将墨静殊的身份直接在城中公开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当朝云王妃就是云殊山庄的庄主,且这次北堂就是因为有云殊山庄的武器才会攻破了大关。
流言四起,有说云王妃依着自己的身份建了云殊山庄借此敛财,就是云皇爷想篡位的地下钱库。云皇爷篡位无望,就只好为利益而卖国。
无知的人都只是看到了这样的表面现象。
墨君安从上京传来的信件写道,这蜀都的外关早在半年前就守不住了,要不是李云偲醒过来,又托延了些日子,蜀都早就不是现在的蜀都了,让明玥不要多想。
明玥又怎么不知道这些道理呢?飞鹰堂的信息她都是有过目的,虽是不除这些军事上的事,但是这个天下,就这个屋里的两个人,哪一个不是尽着全力,牺牲着自己去保全这个国家的?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念过一句他们的好,只要有一点的不好,就是对不起全世界。
她不明白,就是这样的国民,这两个人,还能当作不知道,看不见。
明玥的心底升出一股子的悲哀来。
看着那主屋,猜着李云偲怕是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才在那天的凌晨,没有回云庄,也没有回神府,而是来到离着城门那么远的这间客栈。
李云偲确实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不过他也并不在意。
放下帛布,轻轻的将女子长长的发丝抚到枕边,以指尖描绘着她精致而又典雅的容颜。
墨静殊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那年她极无狼狈的走在那片属于慎王府的密林,回到了那年看着变成植物人的李少棠。不管是哪一幕,带给她的都是永远也看不到希望的绝望。
她不停的跑,不停的逃,可是怎么也跑不动,怎么也逃不掉,那种深深的绝望死死的扼着她的所有神经。
她害怕,她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那个是谁?那个会拉她一把的人。
汗不停的从她的额头浸出来,手指也开始不停的颤抖。李云偲意识到她的异常,立即抓住她的手心,死死的按在手里。
“静殊。静殊,怎么了?”
墨静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她想朝四周看,可是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静殊,别怕,我在。我在这里。别害怕。”
天涯海角,与君誓 48、只怕主子好了,你再躺下
李云偲看着明明晕迷,却一脸紧张和害怕样子的墨静殊,心疼到了极点,想将人拉在怀里,但是明玥说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移动她,所以他只能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希望她能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安静,当李云偲的声音从很遥远到很近的出现在墨静殊的耳边时,墨静殊安静下来了。
她就这安稳的趟在了那里,五官轻和,散着一股柔和到了极致的光。
李云偲拧眉。紧紧的拉着墨静殊的手。
“静殊,孩子出生了,因为早产,所以身体很不好。你睁开眼晴,看看他好吗?”
墨静殊平静的小脸立即起了些许的变化。
李云偲见状,立即道:“北冥宣和李少棠还有李慎偲一起成了联盟军,他们里应外合,破了我们的埋伏,还一举拿蜀都的外关,现在城中的声音很多。”
李云偲没有再说下去。
而门外的绘风和绘云竖着耳朵,一脸的紧张。甚至不明白李云偲怎么突然一改之前几天的沉默,开始说话了,可是怎么除一第一句外,尽是她们都不敢和他说的话。
原来皇爷什么都知道。
两个谁也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地板。
墨静殊脑中很多奇怪的东西,她甚至听不明白耳边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十分的紧张,她感觉到自己应该有所动作。可是要有什么动作,她不知道。一不知道,她就更紧张了。她要怎么办?
看着床上的人不停的挣扎着,李云偲那紧张的神情也好了些许。
就在墨静殊那么平静的躺在那里,他突然害怕了。这几天,他一直日夜不继的守在他的身边,终于明白当自己在意的人就这么躺在这里,无论怎样,都无法给自己任何一丁点的回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想到当初自己有那么多的时候都是这样躺在她的面前,而这个人,一直就那么守在那。
那时自己初醒来的时候,她有多么的激动,而自己却是那般的伤害着他,想到这里,再合着墨静殊方才那副神情,有一种叫害怕,害怕她就这么睡着,再也起不来的情绪突然就起来了。李云偲不允许她就这么睡过去,不允许她那么安详的继续睡着。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话,他希望打破她的安宁,让她赶紧醒过来。
墨静殊睁开了眼睛。
李云偲几日来的紧绷,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放松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红了眼框。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云,云?”
墨静殊的声音非常的微弱,李云偲点头,不敢去动她,紧紧的握着她暖和了许多的小手。
“嗯,是我。我在这里。静殊。你哪里不舒服?”
屋外听到李云偲说这话的绘风和绘云立即对视了一眼,而后很有默契的,绘风去叫明玥,而绘云则是往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雪依旧在下。明玥匆匆赶来。李云偲拉着墨静殊的手,退到边上,让出了一个位置,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明玥也不多言,走过去之前,对着绘风说了句什么,绘风立即点头,然后匆匆的又出去了。
墨静殊醒了,但是精神并不怎么样,她躺在那里,一副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李云偲一直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不要再睡了,千万不要再睡了的神情。
明玥叹了口气,扶着墨静殊的脉,除了虚弱,还是虚弱,这个身子除了休养,还是须要休养。
“静殊,你感觉怎么样?你不用说话,听懂我在说什么,你就用眨眼睛告诉我就好。听明白了就眨一下眼睛。没明白就不要动。”
墨静殊的眼睛轻微的动了一下,算是眨了。
明玥微微一笑,鼓励一样的道:“对,就是这样。身上还有哪里特别的疼吗,不疼你就眨一下眼睛,疼,哪里疼,你就稍稍动一动。”
墨静殊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眨了下眼睛。明玥点头。
“不疼就好,一会绘云送些吃的进来,你现在还不能动,但是一定要吃些东西。好不好?”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
边上的李云偲偏过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紧咬着牙。
明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李云偲一眼,她之前对他是有些微词的,但是这几天,李云偲不日不停的守在墨静殊的身边,或者说,在那天砫马坡被困时,他会出现时,她就不再为墨静殊不平了。
这个男人,倒也不是那么的不值得。
明玥向来对李家人没什么好感,毕竟说起来,上官一家当年为了李家,为了整个谙尊做了多少的事,可是最终却得了那么个下场。不说全是李家的责任,但也脱不开关系。
但是李云偲是墨静殊的选择。她就算不平,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过了。所以还是这样的结果,她没什么好说的。用着,你好自为之的目光扫了李云偲一眼。
“皇爷再这么下去,只怕主子好了,你再躺下,到时又要惹得主子折腾自己。”
说着,就往外边走,绘云正巧端了吃的进来。
李云偲感觉得到,明玥越发明显的敌意。之前她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那时在上京她还时常来府中替自己看毒。那时虽说不说话,可是也没有这么明显的排斥。想来是这些日子,自己对墨静殊真的过了。
李云偲低头。不说话,接过绘云手中的东西。
“退下吧。”
没有多余的话,绘云没办法,只能将东西留了下来。
墨静殊的神情真的不大好,脑子里翁翁的,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眼睛不停的开合,好似非常的困顿一样。
李云偲旁若无人的将药吹了吹,然后神情无比温柔的看着墨静殊。
“静殊,吃点药。”
墨静殊看着李云偲柔和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可是却难以掩住那精神不支的困意。
李云偲将吹好的药送到墨静殊的唇边。
可是墨静殊却是动也动不了。
药汁就这么延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
李云偲愣了。
他神情凝滞,似在思考着什么。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那手指非常的柔软,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样子。
李云偲明白了,她这是没有力气控制自己。
“静殊。”
喊了一句后,李云偲不再说话,将勺子放到了一边,将药含到嘴里,然后对着她的唇哺了过去。
药的味道苦涩的,带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蔓延在两人之间。
哺着墨静殊喝了药后,李云偲想也不想,直接寻了屋中的蜂蜜水,哺了一口下去。
那是这几日,唯一支撑着墨静殊生命的水。
就在墨静殊带着浓浓的倦怠差点入睡的时候,绘风来了。
带着抱着襁褓的邀月。
小孩子细微的声音让墨静殊着点睡过去的困意扫去了几分,她半睁着眼睛看着李云偲,李云偲在她渴求的目光中,看出她的想法。将碗杯子放到一边,接过邀月手中的孩子,放到墨静殊的边上。
“静殊,这是我们的孩子。”
他只是这么轻轻的说着,话语里是浓浓的情意。
墨静殊的目光随着他带着些暖意的目光,看向边上。
只见小小的婴儿闭着眼睛,没有什么肉的小脸很瘦弱的样子。嘴巴上有颗小疱一样的东西,如出生时一样,他的呼吸很用力,小鼻子一皱一皱的。偶尔还发出很细微的声响,很纤细的生命,却充满了力量一样。墨静殊动了动唇,终露了一抹柔和到了极致的笑。
因为醒的时候过长,她的脸色又开始发白起来,李云偲意识到这一点,轻轻的将她的头板正,不让她再看边上的孩子。
“困了就睡一会,我和孩子会守在你的边上。但是,不要睡太久。好吗?”
李云偲的声音好像带着魔力一样,墨静殊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然后非常安稳的就睡着了。
“爷,主子醒了,您休息一下吧。这边绘云绘风看着。”
李云偲不说话,只是看着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几日不从修理的胡子如杂草一般从生,他的胡子面积并不大,原本俊逸而淡漠的模样夹了几分硬朗的感觉,除了瘦了些,竟也没有什么不妥。
李云偲没动静,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得退了出去,孩子是刚喂过,才睡着的,所以放在这也没什么问题。
等他们离开,李云偲只是看着两个人,随后趴在了床沿睡了过去,睡着的手,一只牵着墨静殊的手,一只将食指放在了小小婴儿的手中。一家三口就这么睡着。
屋外的雪还在下着。
蜀都外关的营地里,李少棠坐大生了大火炉的书桌边,李慎偲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来来回回的走着。
他们的计划很完整,当时一夜取下外关,他们本是想直接冲进城,拿下蜀都,谙尊放在蜀都的军队并不多,而且因为前期一直与大修长年征战,所以军力一直都是不足的。别人不知道这个事,李少棠是十分明白的。
那天,他是有机会直接拿下蜀都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天涯海角,与君誓 49、只是时间的问题,与你无关
原因是北冥宣。北冥宣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但他十分明白,取下蜀都意味着什么。
李少棠是个聪明的政治家,所以他知道,蜀都迟早就是要拿的,但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没有签定协议,只是一个口头的协议与雇佣军远远不是他想要的。
当兵临城下,他站在最遥远的大后方,李慎偲站在他前边的时候,李少棠突然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最初,他的想法是毁掉李云偲,再让墨静殊看到他!
现在,权力,无尚的权力就在自己唾手可得的情况下,他无法拒绝。也突然明白,站到最高的地方,他才能得到更多。哪怕最终得不到那人的心。在李少棠看来,他在想获得墨静殊的心的这条路上已经完全没可能了。
既然没可能了,那么,唯一能得到的就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