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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劳云皇爷挂念,多谢皇爷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他跳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没事?脸怎么这么红?”
李云偲这话一问,墨静殊整个人更懵了。
缩着身子,想尽量和他的身体离开一点,毕竟是在床上,而且,自己穿的。
墨静殊咬着牙,尴尬的扯了扯被子。
李云偲这才发现她的异常。
“咳。”李云偲借抬袖子间抽回揽着她肩头的手。然后墨静殊也悄悄的往被子里退了退。
“看剑,备膳。”
“是,爷。”
远远的守在门外的看剑应了一声,并没有进屋,也不知道屋里的情况。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
低着头墨静殊这才发现自己所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稍稍的动了动,就发现这衣服大的异常,再看一眼边上的衣袂,便发现自己穿的衣服竟然和他身上衣服的料子一模一样。
一个念头瞬间闪上心头,这衣服该不会。
一抬头,看到李云偲正低着眸子看着自己,那外衣下里衣的领纹正是和自己所穿的一模一样。
竟然真是他的衣服!
轰的一下,墨静殊整张脸都羞了个通红。
“怎么了?脸这么红,该不是发烧了?”
李云偲起先知道她是羞怯,可是这会再红,他便以为她是生病了。
很是忧心的伸手,想去抚她的额头,墨静殊却索性拉了被子将整个人都藏在了被子下,声音闷闷的说:“我,我没事,没有发烧。皇爷可否回避?”
髣髴兮,淡情铭心 55、照看好,出来用膳
李云偲皱着眉头,很是担心,可是看她人藏在被子里,也不好再多问,便看了眼还跪在一边的问月和芳如。沉声道:“照看好,出来用膳。”
言简意骇,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
直到出了房门,李云偲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失控了,对她,他总是很容易失控,抬起的步子顿了一下,想回头,想看一眼那躲在被子里的小女人,在他的眼里,这个孩子,并不是个孩子,更像一个小女人。
明明才十三岁,可是他就是莫名的将她当成了一个小女人。
为什么?李云偲想不到答案,终跨步离去。
墨静殊穿着略大的衣服站在屋里,透过门缝看着屋外亮着的油灯。
想到那人此刻就坐在桌前等着自己出来用膳,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她咬不准自己此时这般是为何。
“小姐?”
问月看着坐在梳妆台边的墨静殊。
长及腰的黑发并未挽起,简单的以白色的布带绑在了身后。配着一身白衣,温婉无比。
“咚咚”门被敲响。
“墨小姐,已经传膳了。”
很直白的催促。
墨静殊咬紧牙关,自知这么坐下去不是办法,与这个人不能生活一辈子,也是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想到这,墨静殊突然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是知道,自己必须要学会和他相处。
抓着长长的袖口,站立起身,看了一眼问月。
问月道:“好了,就出来了。”
说着就替墨静殊引路。
屋中间,一张不大的桌子,放有四张椅子,李云偲坐在那,手中拿着一本书。
对于墨静殊的到来,他并未抬眼,而是将书放到一边,随后执起筷子,淡淡的道:“坐。”
墨静殊收回要行礼的姿态,便是走到边上的椅子上。
很是清淡的菜色,配着一碗桂花粥。
墨静殊几乎是不吃芳如以外任何人煮的东西,可是看着这一桌的菜,再看一眼边上举止优雅的李云偲,很是自然的就舀了一勺清粥入口。
不甜不腻,巧到好处的味道。
入口即化。墨静殊很快就将一碗粥吃了下去。
边上的问月立即上前,再给她添了一碗。
“吃菜。”
一片青菜落到菜碟子里,墨静殊微惊的看向李云偲,只见他依旧不言不语的吃着粥。
好似这片菜并不是经他的手。而是从天而降来的一样。可是,墨静殊还是低了头,夹了菜,送入口中,长长的头发下,被盖着的耳根通红。
李云偲皱了下眉头,余光正好撇见那抹微红,勾了下嘴角,还真是容易脸红。
安安静静的暖阁里,两人各自吃着饭,气氛有些尴尬,却又莫名的和睦。
墨静殊放下碗的时候,才发现李云偲早早就放下了筷子,坐在她的边上,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
墨静殊有些不解,“怎么了?”
李云偲眨了下眼睛,收回目光,站起来。
“早些休息。”
说完就往边上的书房走。暖阁的内有两间房,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平时小憩时的卧房,他们便是在中间的堂屋里用膳。
髣髴兮,淡情铭心 56、本王名字叫云偲
墨静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站起来跟了上去。
“皇爷请留步!”
李云偲不解的回过头来,目光淡然的看着她,薄唇微动:“有事?”
“今日下午,多谢皇爷舍命相救,眼下,皇爷已经无恙,那静殊也便不多加打扰。就此别过。”
不管是重生与否,未嫁的姑娘留宿在外,总是不好的。
“你要回去?”
从云王府到墨府隔的倒不是特别远,只是宵禁后,除去主城,其他的地方是不能有马车上官道的。
走水路倒是可行,可是这会南城到主城的水闸也是放下了。
所以李云偲没有想过要她回主城。
“是。”
“云王府在南城。以脚程来算,怕是要走到次日了。”
墨静殊微怔,偏过头看向屋外,这才发现,时辰已经很晚了,早就过了宵禁。
刹那间垂了头,脸再次羞了个通红。
咬了咬牙,一时不知说什么。
“留下吧,看剑应该已经安排人去周府了。”
李云偲向来相信看剑的办事能力。
看剑立即点头,“回爷,已经差人去周府,让周府着人去墨府传话,说是周小姐留墨小姐过夜。”
李云偲微微点头,对这安排似乎有些满意,墨静殊却是有些不自然。
毕竟这种出阁的事,除去上一世是被李慎偲强迫了一次,这还真真是第一次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发生的。
“那,便谢过皇爷。”
李云偲猛然咳了两声。
墨静殊眉头皱的死紧,抬着眸子,看着他。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拽着袖口。
“皇爷不休息么?”
李云偲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处强忍着的情绪,微微一笑:“睡的够久了,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看剑会送你去周府。”
“静殊在此谢过皇爷。不知可否借皇爷书房一用。”
墨静殊经刚刚的恶梦,睡意早就空了,见着他刚刚翻的书,便想看会书。
李云偲凝眉,随后看她的样子,终点头:“一起吧。”
说完往着内里走。
墨静殊跟着李云偲进到书房。
若大的书房,处处可见的书架,那一排又一排的书,让墨静殊很是惊讶。
“皇爷,很爱看书吗?”
李云偲看着她惊讶的样子,没什么表情,“大多是以前看的,现在看这些书少了,墨小姐随意。”
“皇爷唤我静殊便可。”
墨静殊抽了一本书,也不看是什么书,打开后,便以书遮面,却是没遮住红到的耳根。
李云偲坐在书桌边的身子顿了顿,表情微严肃的看了她一眼。
“好。”
说罢,便低了头,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件。
墨静殊莫名的有点失望,咬了咬唇,然后平稳好心绪后,将书拿好,这才发现,书拿倒了,顿时刚平息下来的羞怯再次憋了个通红。
“静殊打算站一个晚上吗?边上有位置,坐会。”
空灵而飘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墨静殊却是知道,他肯定看到她把书拿倒的情景了。
咬了咬牙。
“谢皇爷。”
“本王名字叫云偲。”
髣髴兮,淡情铭心 57、你看的懂这个
李云偲的话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但是当墨静殊纳纳的喊出“云偲”的时候,他心中的柔软好像被什么刺穿了一般。一股浓情蜜意,排山倒海一样的翻涌上来。怎么收也收不住。
墨静殊呆呆的看着那边低着头的李云偲,因为隔的微远,所以她并不能看到李云偲呆滞在那的样子。
只是恍惚的反应到自己说了什么,羞怯再度袭来。
“我,对不起。我。”
以下犯上了。
“本王喜欢你这般唤本王。”
李云偲抬头,目光穿过灯火,灼灼的落在墨静殊的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一样。
“咳咳”李云偲皱了眉头,掩去袭上来的不适。再度处理起手中的文件来。
就是那一抹的灯光,就是那一抹白的身影,就是这样的落在了墨静殊的心头。
如梦境一样,不真实。
墨静殊随意的抽了本书,快速的走到边上的躺椅上坐好,明明是个很舒服姿势的椅子,硬是让她坐的端端正正,好似稍有不正,就亵渎到了什么一样。
死一样的静,书页翻开的声音,很快就成为这里唯一的声响。
墨静殊翻了一本书后,便又去挑了一本,李云偲书房里的书不仅多,而且种类也是非常的齐全。
墨静殊突然发现那书架上有一本很奇怪的书。
那本书上的文字和谙尊国的文字并不一样,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看着那文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想也没有想,就拿了过来。
出于本能一样的,拿着书,由右往左就翻了开来。
正常来说,所有的书都是由左往右翻,可是墨静殊莫名的就觉得这本书是由右往左翻的。
不同于一般的书,这本书的书写格式也是不一样的。以横为一排,虽然她不知道上边写的是什么,但是她却是可以肯定,这书就是这么看的,而且对着这上边的字迹,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很熟悉很熟悉,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墨静殊拧着眉头,一页一页的翻着,本以为翻着就能看出个所以然,可是她看不出来。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好在这本书不仅只是文字,还有一些奇怪的图案。墨静殊翻着那些图,一张一张的看,上边有一些很奇怪的建筑物,是墨静殊见所未见的,但是看着图,她却是知道这上边画的是什么。
墨静殊咬着唇。
“你看的懂这个?”
李云偲突然的话吓的墨静殊猛然一抖,书拍的一声掉到地上,她仰着头,看着李云偲十分严肃的看着她。
茫然的摇了摇头。
李云偲死死的拧着眉头,目光很是严肃的看着她,那样子莫名的让人害怕。墨静殊低了头,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李云偲弯腰,拾起书。拉了个椅子坐到墨静殊的对面。
“为什么经常休息不好?”
墨静殊茫然抬头,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李云偲,似乎想知道他在问什么。
李云偲将书放到边上的桌子上,再度认真的看着她。
髣髴兮,淡情铭心 58、若是你喜欢,可常来此读阅
“大夫说你长期未休息好,所以身体亏空。墨将军似乎并不是一个严父。”
李云偲话语言简意赅。
墨静殊被他问的莫名紧张,再度垂了头,手搅起衣角来。
半响才道:“年初时,兄长远去泊罗战场,常闻沙场刀光剑影,人命贱如草芥。”
“很担心他?”
墨静殊抬头,目光前所未有的莹亮。很是认真的点头。
若说这次重生,要救哥哥就必须牺牲很多人,就算是牺牲她自己,她也是愿意让哥哥活下去的。
李云偲表情依旧淡然而疏离。
“墨公子是墨家唯一的子孙,他出生便是注定要在这沙场上建功立业。你无须过于忧心。”
李云偲说的是对的,墨君安虽年幼,但是在行军作战上是有很大的天赋,上一世,就算是和大修征战数次,他也从未出过事。最终却是因为她。
想到这,墨静殊黯然失神,低了头,眼圈就红了起来。
落到李云偲的眼中却是另一种意思,以为她是担心墨君安。
“静殊若是因为过于担心哥哥而生病,想必墨公子也是不愿意的。”
李云偲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安慰人的天赋,但话就是这么说出来的。
墨静殊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