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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安慰人的天赋,但话就是这么说出来的。
墨静殊抬起头,看着他。心微微安定,虽然她不知道李云偲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但是在她看来,李云偲的话,确实是事实。是她过于娇情了。
点了点头,强忍住心里的难过,弯了嘴角,笑了笑,点头。
余光撇过边上桌子上的书。
“这本书,可以借我看看吗?”
李云偲回过头,看向那本书,目光在不经意间拧了一下,这本书,这个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在找它,可是能看的懂它的,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哪怕是那个将书交给他的人,也看不懂。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墨静殊的身上。
“你真的看不懂?”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点头,“看不懂,只是觉得里边的东西很有意思。”
李云偲坐在那里,微严肃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并不像是假装的。
只是他很奇怪,从得到这本书到现在,他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来这本书的正反,而她,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刚刚不仅认出这本书的正反,还知道怎么去看它。只是他也摸不清,她的方式是不是正确的方式。毕竟这本天书,确实太过奇怪。
没有一点内容是与现世相关的。里边的图画也千奇百怪。
“能说说,哪里有意思吗?”
李云偲将书送到墨静殊的面前。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看着李云偲。想了想,然后将其中的一幅图纸打开。
“你看,这个,明明是屋子,却建成这个形状,不是很有意思吗?”
李云偲凑上前,看了看。那四四方方的东西是屋子?
墨静殊却是顾自的看着,指着那方方的东西道:“这里,窗子,没有窗格,这里门,没有锁环。还有这里,竟然没有屋顶。”
李云偲放弃了,看着墨静殊,将书抽了回来。
“这本书对于本王来说很重要,所以不能外借。若是你喜欢,可常来此读阅。”
髣髴兮,淡情铭心 59、怕是这聚贤赛是推不掉的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然后快速的底了头,心道,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总往外府跑就算了,还往这与自己有婚约在身的云王府跑,这要是被人诟病,得多难听。
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但是也只能打消再看这书的念头。
“多谢云偲好意,若是云偲不闲叨扰,静殊便恭敬不如从命。”
李云偲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目光落在她带着几分客套的脸上,莫名的就弯了唇角。
“那本王等着你来叨扰。”
墨静殊微怔,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话是这么说,她定然不会主动再上门,李云偲这么说,可不是听出她话中的客套是什么?
“呵呵。”再说吧。
墨静殊讪讪而笑,然后站起来往书架走,佯装无事一样的问:“云偲这里有很多文字类的书集,你很喜欢研究文字吗?”
墨静殊不过是想将话题转移开,毕竟上次在马车上,就看到车内多是文字类书集。
“嗯,略有研究。你慢慢看,累了就休息会,天色不早了,年纪小小不宜操累。本王就在边上的院里,有事吩咐看剑即可。”
“多谢云偲关心,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就睡。”
李云偲点头,然后快步离去。
墨静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是书房里的温度过于适宜还是怎么样,墨静殊才取的书还未看两页,便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终放落书,往暖阁小憩的屋子走去。
李云偲走出暖阁,在寝房的院子里了一会,直到看见暖阁里的灯息灭,他才松开紧皱着的眉头。看了眼天色,寅时已过。
“取些安神香让那吖环带回去。”
“是,爷。”
李云偲随意的用帕子将沾有安神香粉末的手擦了擦,才转身进到寝房。
墨静殊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早晨由着问月来喊门,她才悠悠醒来。
洗漱后,换回昨日已经洗净的衣物,并未看到李云偲,想必是上早朝去了,看剑早早就备好了船。
清晨的上京城略有薄雾,墨静殊掩了面,坐在船仓内,隔着帘子,看着两岸,偶有人在河边燃香祭祀。这才突然记起,竟是清明将近。
目光潜意识的便移到了长乐山的方向。
“问月!”
“小姐?”
仓外的问月匆匆进到仓内。
“清明断雪,谷雨断霜。近日怕是要去长乐山一趟,你早些时候准备着,今年,我想在山上多住些日子。”
“小姐,宗祠可不是好地方,何须?”
“问月,此事我心意已决。你无须担忧。”
“可是,聚贤轩的聚贤赛便是这几日。小姐不去么?”
上一世,因着上京第一才女之名,与上官沐阳一并代表国子监参赛,一路由着李慎偲相伴,直至后来赢得盛名,现在想来,只要与李慎偲沾有关系的事,她均不想参与。
“不去。家事为大。”
问月不解,看墨静殊的脸色都变了,就也不敢再多言。
墨静殊却知道,这两日该是回国子监了。若不去,怕是这聚贤赛是推不掉的。
髣髴兮,淡情铭心 60、小萤临回来了
得想个法子,推了才行。
墨静殊拧着眉头坐在那,直到船停到周府大门前,她都没有什么头绪。
看剑将她送到周府,看着她坐上墨家的马车,才离去。
由着水路,再加马车,到达墨家时,竟已经快到午时。
墨静殊好生的打理了一翻后,坐在院中,院里的桂花飘着早春的花香。
无事可做的墨静殊想了想,便拉了问月与芳如一并摘起花来。
“小姐,摘花何用?”
在芳如的眼中,去年晒的花用来煮粥,这一年都管够,小姐这会摘了新鲜的花是何意。
“泡酒。”
想起暖阁的书房里,里架上一只小酒壶,墨静殊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兴奋。
那淡淡的桂花香,他该是喜欢的才对。
“泡酒?”
问月狐疑的看着墨静殊认真摘花的模样,也很不明白墨静殊怎么突然想起要泡起酒来。
“废话少说,摘花。”
上一世,墨静殊是按照着女训过活的,现在想来,墨静殊才发现,在她的骨子里,自己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
重生一次,或许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但是墨静殊决定,哪怕改变不了什么,也要让自己在活着的时间里肆意一些。
至于合不合礼数,她并不在意。
这一个下午,便是过去了。
谁知当天夜里,墨静殊突然发起烧来。
这一病,竟是整整五天。
待第六天的下午时,国子监派来人,询问她几时能回院里。
墨静殊原本是想借病躲过聚贤赛,谁知大夫当时正好在,直接回了句,“风寒已无碍,明日即可复学。”
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连早饭都不及吃,墨静殊就让仆人备了马车,早先的腿伤也在这次风寒中痊愈了。所以出门快了许多。没一会,主仆三人便坐了马车往国子监去了。
清晨里的国子监能听到朗朗的书声,这一年的国子监还和记忆里的国子监一模一样,朱色的大门,不过高,也不矮,门前是两棵极大的四季青松。入到院里,一花一圃,几石桌,几石凳。
一转弯,就见四季亭里,一袭藏青色长袍的上官文睿抚着胡子,对面坐着青灰着儒服的院长。两人正聚精汇神的下着棋。
“这里,看你还有什么招术!”
上官文睿和墨静殊的爷爷关系极好,战场上,一个是军师,一个是将军。下了战场,两人是形影不离的老友。
若不是重生了这么久,墨静殊保不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这一幕对于她而言,已经逝去了很多年。而上官文睿在此时的第二年冬天,去逝。
想到这,站在门口的墨静殊鼻头猛然发酸,心中有些难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为什么没有早一年重生,那样或许就能再次看到爷爷了!
虽然再经历一次与亲人的诀别很痛苦,可是能再见一次,也好过永远见不到。
就在墨静殊发呆的时候,上官文睿突然回过头来,精亮的眼神落在墨静殊的身上,嘴角一裂,笑开了。
“小萤临回来了。”
墨静殊怔在原地,面无表情,心却在颤抖着。
髣髴兮,淡情铭心 61、公主这般为难本王的王妃是为何意
许久才点了点头。
心中回应,回来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咬着牙站在那,目光定定的看着上官文睿。
“傻吖头,傻站那做什么,快去上课堂。”
上官文睿笑笑,逗孩子一样的口气说着,便回过头,继续下棋。
墨静殊回神,弯腰,行礼,转过身,往着里屋而去。
再转弯的时候,嘭的一声,撞上一堵肉墙。
“啊!”
墨静殊因久病,所以根本没力气站稳,这轻轻一撞,整个人倒往后倾倒而去。
“小心!”
上官沐阳不知从何处而来,一伸手,就将拉了起来。
墨静殊便逃过一劫,等站稳时,才看清自己撞上的人。
未曾想,竟是周梧语。
接着便记起,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自然是要入国子监的,这样一来,墨静殊便不再是整个国子监里,唯一的女弟子了。
“墨静殊,你眼瞎吗?”
周桐语冷声道,墨静殊被她的恶语戳的怔了下,抬头,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这人吧,一旦危机不到自己,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公主言重了。静殊确实走急了些,却不是有意冲撞了公主。公主何必恶言相对。”
墨静殊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被上官沐阳扯住的衣袖,退了一步。
上官沐阳皱了下眉头,却是很快就隐去了情绪。
“墨静殊你好大的胆子,冲撞了本公主,还污蔑本公主恶言相对,荷香,掌嘴。”
墨静殊真没料到,周桐语还有这么跋扈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诧异的同时,就见一五大三粗的吖环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伸了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下来了。
“国子监里就是这般教弟子的么?”
轻飘飘的声音从后边响起。
墨静殊猛然回头,原本要去接那一把掌的手也忘了动。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下来,墨静殊却没有感觉到痛,再看时,自己已经被人拉开,原来站着的位置处,看剑站着,那挥着掌的吖环倒在了地上。
脸上赤红红的五个指印,好不明显。
“怎么也不知道躲?”
李云偲松开拉着墨静殊的手,皱着眉头看着她。
墨静殊有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眸子波光盈盈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李云偲从袖里拿出一叠文献,“找院长有些事情。”
墨静殊回神,想退一步,才发现自己正贴着墙,被李云偲护在了他的身体与墙中间。一时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心中却是有些喜悦,这人总是这般巧到好处的出现,与她解围。
“怎么,这国子监连规矩都可以不要了么?”
李云偲的声音夹着浓郁的冰冷气息。
众人纷纷记起来:“弟子见过云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云偲的目光落在周桐语的身上。
“公主这般为难本王的王妃是为何意?”
李云偲的话像带着冰刺一样,扎的周桐语打了个寒颤。原以为自己封公主的事已经完全没有变数了,自己是公主,这墨静殊不过是个大臣的女儿,想给她些教训,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哪里知道,这个半死不活的云王爷会出现在这里。
飘摇兮,情难自禁 1、本王的人,可不是随意任人欺凌的
“王爷误会了,公主决无此意,此事是个误会。”
上官沐阳站在边上替周桐语解起围来。
墨静殊有刹那的失神,想不通上官沐阳为什么会替她解围。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太久,世家子弟中,上官沐阳作为公主府上的世子爷,向来与贵女走的近,从这方面讲似也讲的通。
“是么?”
李云偲声音清淡而飘忽,夹着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
“是,是个误会。”
周桐语再傻也知道李云偲是有心要护墨静殊了,瞪了地上的吖环一眼,吖环倒是眼力劲在,立即说了出来。
可李云偲连看那吖环一眼都不曾,转过头看墨静殊。
“风寒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