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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静殊在哑娘出去后,便起了身。
撩开帘子,修抱着剑坐在大门处。眼睛闭着。青黑的眼圈,显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墨静殊拧着眉,其实她对修的态度差的让她自己有时候也不忍直视。修不过是听命于空俭,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的将对空俭的所有的不满全发泄在了修的身上,虽然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这是修的工作,也是他的选择。
修这些日子细微的变化,墨静殊并不是全完知觉,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墨静殊才更加的不去束缚那些狂躁的心情。
因为,这个人和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感存在。修总有一天是要回到空宅的,那里才是他的归宿,不说这一点,墨静殊也不可能和他有结果,因为。
墨静殊眼角微跳,想到那些事,一股子烦躁再度升起。
她径自走到书桌边,然后坐下来,继续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修早就醒了,从她出帘子的那一瞬间。墨静殊打量的目光让他不愿直视。墨静殊知道的事,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天,他已经有过一次的失控,不能放任下去,放任下去的结果对谁都不好。
所以他宁愿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吧。修在心里自我安慰。
哑娘送来药后,墨静殊老老实实的将药灌了下去,随后又吃了些东西,天色已经很晚了,让哑娘先去睡后,墨静殊将目光再度放到手里的那堆文件上。
手中的文件很久很久都没有换过。
“圣藏图里边还有什么秘密?”
墨静殊淡然的问出口。
“不知道。”
修没有睁开眼,声音是沙哑而低沉了。
墨静殊的目光放在那怎么看都看不进的文字上。
“那个貔啼又是什么人。”
“五国使之一,灭绝的是貔啼。大修是雀喃,谙尊是龙吟,南巢是蝉鸣,北堂是玄唱。”
匡扶前朝这种事在墨静殊曾经看来是件可笑的事,现如今碰到了现实版。
“灭绝的貔啼原来的国家是在什么地方?”
“谙尊以北。蜀都为主。”
墨静殊默,也就是说,灭绝的那个国家,便是。
“北冥宣在这中间又是个什么角色?”
墨静殊的话让修猛然睁开眼睛。
“怎么会提到他?”
“北冥宣是前朝白冥王与北堂一位公主的后代。这是曾经的听闻。这个人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角色。”
墨静殊冷静的让修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可怕。
“这信息可靠?”
墨静殊想了想道:“之前在蜀都的时候,慕容家的人说的,毕竟白珏最早的发迹是在蜀都,而且我记得他身边有个人叫白虎,那时查过他的资料,但是什么也查不到。慕容家人的信息可信度虽然并不是很高,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奇怪,当初来北堂的时候,空俭让我和北堂王要他,不正说明,空俭对他的身世也是有所猜忌的。或者,早在你我不知道的时候,空俭已经有所动作了。如果是,那么,你得跑一趟,把结果赶紧取来了。
还有,这个貔啼很奇怪,他每次出现,我体内的药蛊就会有很大的燥动,完全抑制不住。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并不像个活人。墨静殊后边的话说不出来,虽然她经历了重生这种事,但是真的有这种神忽其神的事?墨静殊还是不太敢相信。
“好。你一个人。”
“放心吧,我应付的来,圣藏图不在我这里,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你快去快回。”
修点头。
墨静殊不再说话,坐在那里,兀自沉思,想着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被她纰漏。
“你,有没有觉得北堂帝和庆王的关系有些奇怪?”
修沉思了一下,要说兄弟的关系好这并不奇怪,但是出现在北堂帝身上就真的奇怪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年北堂帝为了上位,杀了同父同母的两个亲兄弟,这个庆王倒是留了下来,从这方面来看,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奇怪。可为什么在他们这就没有觉得奇怪呢?因为一点。
“他应该是北堂的玄唱。”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谙尊的龙吟是李云偲,南巢的蝉鸣是绝尘,你应该不知道,绝尘还有个名字叫南清绝。大修的雀吼是你哥。北堂的玄唱应该就是庆王,所以在我们看来这事很好解释。”
南清绝,子夜啼的原名叫南清欢。这两个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国使不是外人,一般都是皇室中人。
那么这个貔啼便是那个消失了的国家最后的皇室命脉。
想到这,墨静殊只觉头疼。
“这个门使代表的是不是一个国家的命脉?”
修点头,墨静殊便明白了。难怪在上一世,李云偲死后,谙尊便开始走下坡路。
想到这里,墨静殊突然有一阵晕弦的感觉,她抬眸,目光直直的看着修。
“李云偲是龙吟这件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修皱眉,想了想道:“四年前。”
墨静殊一瞬间脱力,那一刻,她目光涣散开来,四年前,呵,原来是这样。
当时一直感觉的到李云偲对她,总是欲言又止,她总觉得,他愿意和她讲,她便听,他不愿意讲的事,她就不插手,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天下,并不是他说想抛就抛的开的。
“为什么是四年前?”
“这件事说来比较复杂,在新的命脉出生时,都会有所预示,除了皇帝本人外,并没有人知道谁是命脉之人,各国对这件事也是小心的很,因为这种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的。在他之前,谙尊所有人都以为龙吟是博偲。这件事,大人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的。”
“话说到这里,我很想知道,空俭在这中间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
修低头,“这。”
墨静殊咬着牙,知道,问不到结果了,空俭的身份绝不是简单的五国使这么简单。
一个能将谙尊和南巢全掌在手里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五国使这么普通的存在。那么他到底是谁?
墨静殊想不通,只好长叹了口气。
“去吧。这里不须你了。”
修领命,离去。
墨静殊咬着牙。在修离去后,她在营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走了好久好久,掀了门帘,大营十分安静,夜很深。
墨静殊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见李云偲。比任何时候都想见。
想到这,墨静殊看了一眼庆王所在的帐营方向,远远的能看到帐子里还有灯光,仔细了听,能听到帐子里是有声音的。至于是什么声音,墨静殊并不想深入的去想。
修不在,白珏的武功没她好,除了那个奇怪的人外,这里一切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摆设。
墨静殊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
不自觉的走到了马棚。
白色的马儿并没有睡,而是在那里踢着干草。墨静殊走近,伸手,抚了抚马鬃。
翻身上马。
夜风微凉,墨静殊撩了面纱,半遮了面,往着大营外而去。
那一夜的战事历历在目,墨静殊驭着马往着那日她所站的悬崖而去。
马儿一路颠簸,墨静殊的心跳的很快。
她在赌。
人生的赌局总是那么的微妙。
夜色之下,孤冷的悬崖边,一匹马在边上甩着马尾,显得十分的无聊。在马的另一边,一个修长的人影背着断涯而立。
看到那背影的时候,墨静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他吗?
墨静殊用力的踩着马镫。
马儿快速的朝着那人影而去。
李云偲听到声音的时候,高大的身影顿了一下,接着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
墨静殊那时弃了马儿,一个飞身已经然扑了过来。
李云偲惊讶中,伸出手,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死死的扣入怀中。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9、该说是她的幸,还是白珏的不幸呢?
夜风席席,黑暗中的悬崖寂静无声。
李云偲紧紧的将墨静殊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四年,整整四年。李云偲的双手在触及到那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一样的墨静殊,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
他将下巴死死的抵在墨静殊的劲窝里,试图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是真实的拥抱着这个人。
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感受到她的心跳。
墨静殊紧紧的靠在李云偲的怀里,四年的时候,他显得更加成熟,怀抱也越发的结实。
那种安全而舒适的感觉令她沉醉不已。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没有任何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
马儿在不远的地方甩着尾。
墨静殊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湿热的痕迹,整个人刹那间就僵在了那里。
理智也在那一瞬间回到了她的思维里。她想念李云偲,想到了骨子里。
所以失去了理智的她才会来到这里,李云偲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静殊从李云偲的怀里挣扎着,想看他。
李云偲死死的将人锁在怀里。
“别动。”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压抑了几个世纪的古钟,带着一种沧桑感。
墨静殊心疼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她咬着牙,伸出双手死死的环着李云偲的腰际。将自己更加紧密的贴在李云偲的身上。
两人就这么紧紧的拥抱着。
“我想你。”
墨静殊依在李云偲的怀里,闷着声轻轻的呢喃着。
李云偲紧崩的弦在那一瞬间断裂开来,他几近粗暴的将人松开,然后低头,狠狠的攫住女人来不及反应的唇。
长指挑开那华丽的衣衫,吻自她洁白的脖子一路向下,如同洪水猛兽,一路攻城掠地。
墨静殊被他的吻吻的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全身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脑子也晕晕沉沉的,所有的感官都被他那双着了火一样的指尖所吸引。
李云偲每碰到墨静殊那瘦弱的能摸到骨头的地方,便会放轻了力度,细细的啃咬,那一点点,温柔的触碰像是火焰一样,烧的墨静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风依旧在吹,夜色旖旎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墨静殊像是浮萍一样,只能任由着李云偲的索取,跟着他的动作而沉沦。
爱情原本就是一场没有对错的博弈,谁爱的深,谁便会输。
并且输的毫无反击之力。
墨静殊靠在巨大的树木边,李云偲宽大的外衣紧紧的披盖在她的身上,阳光恰到好处的落在她的身上,地上也不知那人从何处寻来的干草,虽不是那么的柔软,但是却是干燥的。
墨静殊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这么躺在那里。目光所能看到的,只是这棵巨大的树上,一片又一片替她挡着阳光的树叶。
那人肯定是没有走的。
从他昨天夜里会在这里,墨静殊便能猜的到,他就在她的身边。
泪水从墨静殊的眼角滑落。
这一刻,她多么的希望自己和他不过是寻常的百姓,不用思考那么多该与不该。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可不可以。
可是李慎偲有一句话是对的。
只有站到最高的地方,才能更好守护自己更重要的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只有强者才能得到更多。
只是在前往强者的路上是非常的艰辛,因为这个世界太多的人向往着成为第一。
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侧着脸,贴着那件黑色的衣服,脑中,李云偲穿着白色的衬衣,半叠着袖子,对着她笑的模样,还有那一日在周府,他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替她抚去那枚随色吹落的花瓣。
太多太多的记忆,最深刻的记忆,停留在毒林里,他蜷缩在半山悬崖间。
墨静殊失控的伸手,紧紧的抱着那一袭还沾有他一丝丝温暖的外衫。
这是一场硝烟与阴谋的战争,敌人在暗,她在明,她如同一枚在棋盘上找不到自己位置,看不到全局的棋子。
只能凭着下棋人的每一个动作,以及下一个动作所在的位置来推断她所在的局面,如果只是单纯的下棋,杀伐果断也无所谓,可是这不是单纯的下棋,因为每一个动作,每去掉的一枚棋子,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残酷。
这种深深的无奈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也没有办法去抓住什么,只能任由着别人的牵制。
直到太阳完全升到正中,感觉阳光把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