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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这么走在人潮涌动的长街上。
津都城最让墨静殊喜欢的,应该就是长街边那宽宽的海河,和蜀都的海河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花船在河面上悠然自得的动着。
墨静殊坐在岸边的一棵柳树下,长长的柳枝随着风微微摆动,像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接着墨静殊就想到了舞悦,李少棠传来的信告诉她,舞悦送去了朱雀府上,舞悦似乎和朱雀是相识的,两个人一见如故。怕是要好事将成。
墨静殊怔了怔,朱雀,她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如果是他,那么舞悦应该会幸福吧。那个和姐姐那么像的女子。
在这苦涩而挣扎的日子里,还有这样小小的喜事,让墨静殊的心神也稍稍松开了些。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绝望。
墨静殊坐在那里,坐着坐着,一股睡意来临。
哑娘看着墨静殊闭着的眼眸,再看一眼暗处一路跟踪着的人,紧咬着牙关。
再看一眼另一边的莫云卿,哑娘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朝着莫云卿走了过去。
莫云卿并不知道墨静殊睡着了。所以哑娘拉着他就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多的疑问。因为墨静殊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常常都是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也没起疑。
哑娘拉着莫云卿刚走不久,李云偲便从暗中走了出来。
柳树下,远处映倒在河里的灯光微微的照亮着墨静殊微红的脸,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些,但是气色却是好了很多。
那一直紧绷着的心也随之安定。
李云偲轻轻的走到她的边上,然后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墨静殊并没有醒来,因为哑娘给她喝的药里有安神的成份,所以李云偲的动作微大,也没影响到她的睡眠。
只是睫毛还是微微的动了动。李云偲将人按在怀里,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随后一分不耽搁的抱了人就走。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9、这个人,不是李云偲。
夜色下,他一袭黑衣,墨静殊一身深青色,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两人的出现和消失的痕迹。
明玥看着床上睡得很安稳的墨静殊,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神情很严肃。这四年来,上京城的每一个人,都暗自的牵挂和担心着这个人。可是谁都不敢去触碰她。
现在她就在这里。
哑娘的药很有效,墨静殊一直保持着沉睡的状态。李云偲坐在一边。
“她怎么样?”
哑娘的突然造访使李云偲很不安,而他的不安也不是没有根源的。毕竟空俭的人不至于做一些无用功的事。
要么就是墨静殊病了,要么就是其他的原因,所以李云偲觉得不仔细的确认墨静殊的安全,他怎么也放不下心。
明玥执着墨静殊的脉博,听了好半响,哑娘用药的能力是明玥所不及的,哑娘能在空俭的身边,自然也不是等闲的存在。
“没什么问题,就连之前的寒症都散了。哑娘的医术确实不愧是药王谷第一人。”
明玥将墨静殊的手放到薄被下。
听明玥这么说,李云偲还是不放心。
“真的确实没问题吗?”
明玥想了想,神情很严肃,墨静殊的脉像真的很温和,一点点的异常都没有。可她也明白李云偲的意思,越是看着没事,是不是其实蕴涵了其他的什么。
可是她医术不精,真的比不了哑娘,能查到的确实是没有问题。
点了点头。
“确实没有问题。而且,她的身体好像被一种很温和的力量裹着。我擦不到那个力量的源点。”
“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吗?”
李云偲有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提前消耗人体机能的药,如果是这样,那么。
“不,不会,不可能是那种药,因为五脏六腑都很平和。要是以药吊着,五脏六腑不可能这么平和。”
明玥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多探了好几处,最后都没有查出有问题,这才敢和李云偲说确实没有问题。
听明玥这样讲,李云偲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总感觉,有些东西被人隐藏着。
但是明玥这下已然是查不出来。所以也就不原再深纠了。
看一眼外边的天色,李云偲想了想,将人抱了起来,往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这一整天,他都跟着墨静殊,所以知道她住在哪里。
抱着人直接由着店门而进,他也不怕,反正在她的身边还有那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
加上夜色深,所以小二也没仔细看。
李云偲直接抱了墨静殊回到屋里。
将人放到床上后,用小二送来的心,仔细的替她稍微的擦洗了一翻,然后自己也做过洗漱。半合着衣,躺在墨静殊的边上,目光轻柔的看着怀里沉睡着的女人。
时不时的收紧手臂将人抱在怀里。
夜里有风吹进屋中,李云偲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原本是要关窗的,但是经过书桌的时候,他看到了桌上的几本书。
那些古老的书籍在夜色下,散着陈旧的气息。
李云偲将窗轻轻的掩上,然后走到书桌边,床上的墨静殊还在睡,他便点了盏豆大的灯。将那书翻阅了起来。
翻了好半响,李云偲都没有弄明白,墨静殊怎么会突然看这类的书籍,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目光突然被低下的一张纸吸引了。
齐鸣。
李云偲紧拧着眉,看向床的方向。齐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虽然在这些事情爆发的时候,他曾经有想过,是不是有人想利用齐鸣而做一些逆天的事情,但是总感觉这东西过于飘渺。
现在,它就在他的面前。这字是墨静殊写的,他认得她的字。
齐鸣,开启天地之光,可逆天行运。
空俭一直藏着不说的事,就是这个吧。
李云偲的唇紧敏着,随后将纸还有书全部放回了原样。
吹灭了灯,走到墨静殊的床边,黑暗中,女人温和而绝色的容颜是那么的令人着迷。
李云偲低首,轻轻的将吻落到墨静殊的额头。
随后便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墨静殊一夜好眠,醒来时,只见自己是在客栈里,再看自己衣衫都被整理过,便以为是哑娘伺候的,也没有多想。
看一眼窗外,感觉屋子里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最后墨静殊也懒的再想,毕竟这一天,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做,那几本书铁定是首要的。
哑娘在她醒来后,没多久就送来了洗漱的水。
早餐是在屋子里吃的,哑娘亲手熬的粥,只是普通的放了些药材的白粥,比起桂花粥缺了很多。
但是在外边,也没那么多的要求。
吃过饭后,墨静殊也没急着回大营,反正在哪看书不是看,大营里还不如这客栈。
莫云卿来的时候,墨静殊刚坐下。
“你昨天晚上怎么提前回了?”
莫云卿记得哑娘让他一起去买东西的时候,墨静殊还坐在树下,等到他们来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回到客栈里,屋里的灯都灭了。
“困了就先回了。”
墨静殊也没起疑,毕竟莫云卿也单独离开过,便以为是她睡着了,哑娘直接送她回了客栈。
“哦。”
莫云卿也没多问,如昨天傍晚一样,在另一边的小桌处,看着书。
墨静殊见他安静,特意多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看有关星象的书。
“你怎么也看这类的书?”
墨静殊问完就有点后悔,这莫云卿是敌是友她都还没弄清,这齐鸣的事是不想透出去的。
“昨天在书斋里看到,好奇就挑了些,怎么你也在看这类的书?”
墨静殊尴尬的偏过头,嗯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言。
两个人就这么继续在屋子里耗着。
墨静殊所看的这些书全部都是非常深奥的学文,她看起来很吃力,所以也十分的投入。
当莫云卿凑到她边上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什么。
直到莫云卿突然道:“这里,不是这样的。”
墨静殊对着书在纸上画着星象图,突然被边上的人打断,吓的一滴墨掉到了纸上,黑色的墨瞬间晕染开来,墨静殊拧着眉看着莫云卿,莫云卿却拿了笔,走到另一边,也不理会她,直接在纸上重新画了起来。
边画还边指着书上相应的文字描述。
“这里,你看写的是在这个位置。”
墨静殊一时之间有点懵,就连莫云卿在画什么,她都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她也没有怒,反正被莫云卿笔下的图惊了一下。
看着那图上的一笔一笔落墨,墨静殊有点愣神,又看了看莫云卿。
“莫云卿,你怎么会懂这些?”
要知道,她可是看了一本很完整的入门教科书的,而莫云卿之前明明是在花楼里,要说他琴棋书画好,墨静殊一点也不奇怪,可是这天文。他也这么懂,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书上学的,还有就是,感觉这些东西很像下棋。”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那张纸,只是上边全是黑色的点点。别说棋了,完全就没有一点点的章法。
“我不明白,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说星象像棋盘墨静殊实在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莫云卿微微一笑,执着笔。
墨静殊这才注意到莫云卿执笔的手。
这手势,怎么看都有些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
墨静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能用目光继续打探莫云卿,可是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人身上散着很浓的,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像谁,而且,墨静殊可以肯定,这种感觉并不是李云偲给她的感觉。
“你看,这下就像了吧。”
莫云卿画好之后,将纸送到了墨静殊的面前。
墨静殊愣了一下。
看着那一条一条的横竖线,细细密密的在纸上勾勒出一张巨大的网。
莫云卿说的没有错,这棋格一画出来,那些黑色的点点每一颗都能恰到好处的呆在某一处。
“这,太神奇了。”
墨静殊不由的赞叹。
莫云卿也跟着笑道:“确实好神奇。”
墨静殊看了一眼莫云卿,莫云卿依旧一脸的旦然,这种感觉让墨静殊差点就完全忘了,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可疑。
这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在这星象上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实在不是常人所能追逐的上的。
于是墨静殊赶紧又翻了一页。
“这张!”
莫云卿看了看,随后又取了张纸,墨静殊看着他认真执笔落画的样子,那神情竟是真的和李云偲出落的一模一样。
当年她在工部的时候,时常会看到工作中的李云偲,就在后来修大渠的时候,也是常常能看到李云偲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只是那时候的李云偲重病在身,总带着一股子的文弱书生气。
莫云卿微瘦,脸色也很苍白,加上身上的药味,真的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的吻合。
只是除了他拿笔的姿势。
是的,他拿笔的姿势是和李云偲所不一样的。这一点墨静殊完全能够肯定,也是这样,墨静殊才能完全的肯定,这个人,不是李云偲。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20、大人的意思,我只是服从。
没过多久,莫云卿长舒一口气。
“好了,你看,是不是还是很像?”
墨静殊目光移到那张纸上。看着那纵横交错的网格线,墨静殊整个人都惊呆了。莫云卿在棋艺方面真的是个天才。
“你那天,为什么要输给我。”
墨静殊呢喃完,目光就下意识的死死的看着莫云卿了。
莫云卿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拧了下眉下。
“没有为什么,就是输了。”
莫云卿的话说的诚意十足,但是墨静殊就是觉得他没有正视她的问题。
“你的棋下的并不差。”
莫云卿好半响才回了这句话。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咳了一声。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棋艺好。
毕竟她赢过的人,比她输过的人少太多了。
或者是和她下棋的都是高人吧。
细细数来,李云偲算是第一位,上官沐阳是第二位,李博偲,还有空俭,哪一个不是压她压的死死的。
这会又出来一个莫云卿。墨静殊有些沮丧。实在是这五个人里,有三个人的下棋套路都很像,而且都是高了不止她一点,十盘九输!所以墨静殊会怀疑人生,这一点也不奇怪。
墨静殊叹口气,目光落到那本书上边,脑中闪过一个疑点,但很快就被她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