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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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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

    墨惟庸是武将,虽认出看剑的身份。但是他并不认为管教女儿这种事是一个外人能介入的。

    “不能松。”

    看剑一副死不松手的样子站在那里。

    气疯了的墨惟庸直接就冲上前,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墨静殊练过一个晚上的轻功,在这两大高手面前,根本和个普通人没有两样,便只能傻跪在那里。

    墨惟庸派人去云王府接人的原因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行踪被爆光,但是他直接去云王府接人这种事还是让人很奇怪。

    要不是有人特意和他说,墨惟庸肯定不会管这事。

    毕竟墨静殊和李云偲的关系放在那摆着,正常人能睁一只眼便不会多看一眼。

    可当有些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放眼下这情况来看,就是在墨惟庸眼里变可大了。

    动一动,后背还是火辣辣的疼。

    看剑的功夫是好的,墨惟庸就更不用说了。

    在沙场上拼过生死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

    两个人在院里你来我往,鞭子被丢到了一边,赤手空拳的打其实是最残酷的一种搏击,因为每一次的触碰被闪躲的可能都微乎甚微,躲不过的都是结实的拳头。

    两人打的时间越久,就越能看出端倪,墨惟庸在武力上是强过看剑的,但是亏就亏在看剑比他更年轻,更有力量。

    可是墨惟庸能输吗?

    不能,在墨家被一个后生打败,对于这种在战场上获得过荣光的人来说,可谓奇耻大辱。

    所以就算体力真的不支,墨惟庸也不会有一丝的松懈。反而会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

    相对的看剑就更不容易,与一个武功上比自己高强很多的人打这么久,承受那么多的攻击,真的很不容易,可是他希望再打一会,只要再打一会,多消耗墨惟庸一些体力,墨惟庸便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教训墨静殊。

    这就是看剑受命前来,唯一能保护墨静殊的办法。

    夕阳照在两个抵死拼搏的人身上,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金光一样。

    最终看剑倒了,墨惟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是结果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把人给我丢出去,你回去告诉云皇爷,他不要脸,我墨府还要在上京城做人。就算有皇命在,这婚老夫是毁定了的。”

    看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家丁上前直接就将他架离了墨府。

    墨静殊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一下子像脱了力一样,毫无生气的跪在那。

    “爹,你说什么?”

    “逆女,要不是慎王爷提点,你还想丢墨家的脸,丢到哪个份上去。那云皇爷是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你还贴上去,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来人,把小姐带回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墨惟庸的话让墨静殊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原来是李慎偲,上一世让她嫁不成李云偲的人是他,这一世还是他。

    可是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她了。

    墨静殊从地上站起来,甩开仆人接近她的手,径自走到墨惟庸的面前。

    “爹,我和云皇爷的亲事是先皇定下来的,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他明天就死了,这件事也是改变不了的。不过,就算没有先皇的圣旨,此生,我也非他不嫁。希望爹能理解,并支持。女儿先谢过爹。这便回房了。”

    说罢墨静殊笔直的行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墨静殊的心里,这对父母亲在她的人生里不过是个符号,上一世逼着她妥协李慎偲,嫁去慎王府。现在想来,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他们好似就没有对自己好过。墨静殊也一点都不在意。

    墨家,还有哥哥在,只要哥哥在,这里便一直都是她的家。

    那一边墨惟庸听完墨静殊的话气的一张老脸通红。

    慎王有意娶她,那是她的福气,比起快死的李云偲,李慎偲对于墨家更加的有利益。

    墨惟庸是武将,执的那枚镇国令已经转给墨君安了,如果在兵部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都统。

    想要在兵部再升一级已经很难了。可如果墨静殊嫁的是李慎偲,那么自己上去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要知道领侍卫总大臣正是李慎偲的外公。

    想到这,伸手指着墨静殊道:“逆女,你给我听着,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嫁去云王府!”

    墨静殊的身子顿了一下,却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墨惟庸说了不算,除非李云偲不上门来娶,否则墨府永远没有拒嫁的理由。

    只要李云偲上门娶,就是死,她也要爬上花桥。

    回到院子里,院门立即被仆人由外门反锁了起来。

    好在这院墙并不高,墨静殊突然记起来王傅婉的事,看了一眼院子。就见暖玉正拿着根骨头在喂狼狗。

    狼狗见到墨静殊回来,立即就跑了过来,倒是没有很激烈的动作,只是蹭到她的腿边,仰着头看了看她,然后傲娇的转了个身,在她的边上,以与她并齐的样子往里屋走。

    墨静殊被它的这个动作逗笑了。

    “倒是个有个性的畜生。不过畜生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大白吧。”

    那狼狗在听到大白的时候立即反过头来看墨静殊,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见状,墨静殊试着叫了一声。

    “大白。”

    “嗷呜。”

    狼狗很给面子的应声,这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另一边拿着骨头的暖玉傻了眼,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骨头,再看一眼那狗,有一种自己拿了一根假骨头的错觉。

    “暖玉,你过来。”

    墨静殊还记着正事,便召唤着暖玉进书房。

    “小姐有事?”

    暖玉闲坏了,以前在镖锔就闲坏了,没想到在墨府也还是会闲会。

    这会听墨静殊叫自己,便想讨点事做。

    看暖玉一脸期盼的样子,墨静殊道:“如果让你不声不响的出墨家,你办的到吗?”

    点头,用力的点头,翻墙!这是一直以来,做梦都想做的事,天知道以前在家里,家中的高手太多,还没出院子就被当小鸡一样的拎回来。眼下那些人。想到这,暖玉激动的心情灭了一半。

    “晚上去你王姨那一趟,就说我现在不方便出门,就说那件事是什么情况,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如果她说安排妥了,那我这边就开始提前做准备。”

    “诶,好小姐,一定办成。”

    暖玉说着就要走,墨静殊立即拉住她。

    “天黑,等天黑。”

    暖玉这才愰然一样的看了一眼天色,这天确实亮了点,笑了笑:“诶,等天黑。”

    墨静殊看着暖玉憨实的样子,心里捏了把汗,十分羡慕李云偲那一帮子手下。

    不过这些天看了不少的书,书中有句话说的好,什么样的下属就可以看出有什么样的领导。

    所以最后的关键还是在她的身上。

    可是看着院里的三个人。

    问月倒是沉稳,芳如单纯的性子难改,暖玉是块璞玉,待雕琢,希望是个好苗子。

    最后的希望就在王傅婉那了。

    还有李云偲忙了那么一整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很好奇他明明有水匪案的名册,为什么不直接拉出来,而是将那些资料找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深意,只是她还想不到。

    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墨静殊除了瞎想外什么也做不了。

    看剑被丢出墨府后,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

    好歹也是个挂着将军军衔的人,这样倒在大街上着实丢人。

    咬着牙,有点后悔刚刚太拼命,这会回去肯定要被那三个人好好的笑话一顿了。

    可不回去也不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想到墨惟庸说的话,看剑吹了声哨子,一匹马立即奔了过来。

    看剑忍着痛,驭着马急速的往着南城而去,只希望在宵禁前到达云王府。不然不能骑马,得步行,那就糟老罪了。

    回到云王府后,看剑半点不耽误直奔暖阁书房。

    里边经过一整天的盘算和规划,细致的没有算出来,大统的算是整理了出来。

    李云偲正坐在太师椅上听破浪和连营最后的确认。

    “朱由真,正六品千总,负责联系水匪头目。”

    “负责水渠中期材料补充费及后勤给及,共计白银十一万,粮食六百担。”

    “钟涛,正四品都司,负责主城大闸口闹事,引开当职御林军。”

    “负责水渠前期矿物采购,共计黄金千两,百银七万。”

    看剑这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说实话,李云偲在安排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别说墨静殊不知道李云偲想做什么,就连他身边的四个亲信都不知道。

    眼下结果出来了,才真正的知道自己家的爷有多么的本事。

    人家只是参与了设计他,而他却是要让他们真正的花钱买教训。

    所谓,你让我生气,我让你花钱。

    “回来了?”

    李云偲打断破浪和连营的双簧戏,目光落到看剑身上,看到看剑一身的伤时,挑了挑眉。

    “怎么回事?”

飘摇兮,情难自禁 25、爷,我知错了

    看剑把自己在墨府的糟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李云偲听罢半响没有说话。

    墨惟庸的为人是什么样,他心里倒是有点底。能让他这般硬气的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挑拨过,再给了些利义。

    这个人是谁,李云偲用脚指头也想的出来。

    墨惟庸不愿意把墨静殊嫁给他倒是件好事,自己这样的身体,除了给墨静殊带来更多的厄运,并不能让她活的更好。

    可是谁都好,那个人不能是李慎偲。

    李慎偲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李云偲是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人,比他更不如。

    可是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墨静殊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

    李云偲光是想想,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捏住了一样,喘不上气来。

    到底还是只有自己。

    至少在她能够保护自己前,尽自己最大的全力去守护她吧。

    这是李云偲唯一的想法。

    成亲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想了片刻,李云偲伸手,执笔,修长的指尖提着笔在洁白的宣纸上从善如水的书写着。

    不过片刻,便将笔挂了回去,待墨迹干后,李云偲将信叠好,抽出信封,将信封好。

    “长风,将信送去墨府静沁轩。去取瓶冰凝露带过去。”

    李云偲将信交给长风,长风听令,接过信,然后闪身离去。

    从主城到南城,从南城再到主城,长风到达墨府时,天已经黑了,在进墨府时正巧看到一道黑影从院里飞出来,他有些惊讶,可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也没办法多想,就带了信进了府。

    墨静殊吃过晚饭后,如往常一样在书房里看书。

    长风到达的时候,她正巧走了点神。

    看着长风从院墙上下来,她还以为是刚出去的暖玉又回来了。

    正准备喊,才发现身形差太多。

    接着就发现来人是长风。

    “你怎么来了?”

    长风弯身行礼,然后道:“爷让我来送信,还有这个,是爷特意让我带给小姐的。”

    说着就把信和冰凝露送到了墨静殊的面前。

    墨静殊隔着窗接过长风递过来的信,还有那瓶药膏。

    想了想,问道“你家爷还好么?”

    “托小姐费心,爷的事已经忙完了。”

    果然不一样的领导,教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墨静殊在心里赞叹。

    “那就太好了。”

    “小姐先看信,长风在外候着,若小姐有回信,长风便带回去,若小姐没有回信,便告诉长风一声。”

    做事真是太服帖了。墨静殊点头。

    “好,劳烦你了。”

    长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一闪身就消失在了院里。

    墨静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是觉得长风的轻功真的很厉害。

    接着便立即开始拆信。

    就见苍劲有力的字体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工部之事连累静殊,云偲心中有愧,此事乃云偲谋划不周,改日亲自请罪。另水渠之事与水匪之事不日便可解决,静殊无须忧心。另与岳父之间的误会,云偲也会尽快处理,望早日解除禁足,近日须委屈静殊屈居府上。”

    很简短的信,很李云偲风格。

    墨静殊看完心底很平静,没有特别的波澜,却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想了想,提笔,铺纸。

    绢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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