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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号角后,鼓声震天。墨静殊站在祈祷台上,远远的看到年幼的皇帝领着一大群的大臣由着广场上的地毯往正殿走去。
飘摇兮,情难自禁 28、真相是什么,谁在乎呢?
祭天的仪式很繁复,好在墨静殊只用一直站在那就可以了。看着周桐语一身大红色的嫁衣站在小皇帝的边上,由着礼部的人牵引着来回祭拜,心中感慨万千。
不觉想起当年自己嫁去慎王府时的情形。那一日是个阴沉的天气,坐上花轿的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喜悦,那时还以为所有人嫁人都该是那般沉着而稳重的样子。想到那夜李慎偲不过是到新房过了趟路,当时的墨静殊还道他真君子。
现在想来只能说自己真傻,年纪小不懂事,没有尝过什么叫喜欢一个人,什么叫非君不嫁。也不知道什么叫不尊重。
深吸一口气,墨静殊很快就发现在人群里的李慎偲,李总穿那一身黑色的衣服,绣金的线。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许是因为李云偲习惯一身的白吧。
李慎偲很快就感觉到墨静殊的视线,一抬头,就和墨静殊冰冷冷的视线对上了。
想到那天墨惟庸在府中说的话,墨静殊的目光就越发的冰冷。
李慎偲却似乎心情极好,一裂唇竟是露了个张扬的笑。
墨静殊咬紧牙,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瞥开视线,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冘长的祭祠在正午吉时到来的时候终于结束了。
只见广场正中间一位年轻的军官一身标志的戎装骑着高头大马,领大队人马行至广场正中间。
此时年幼的皇帝站在最高的台阶之上,睥睨着下边的人。
“臣,上官沐阳奉旨送亲,在此向吾皇辞行,愿吾皇鸿福齐天谙尊运道千秋万载!”
墨静殊懵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送亲的人竟然是上官沐阳。按上一世的轨迹,他却实是去过泊罗,但是并非是送亲,且是在聚贤轩赛事之后。
若他去了泊罗送亲,那么谁来代表国子监去参赛?不过这并不是她要担心的。
而是她一直惦记着带个口信给墨君安。
现在却是没有机会了。
墨静殊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真的很难改变。
接下来的环节,墨静殊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好在也没有她什么事。
傍晚时,也没去翰林院,出了皇宫后,墨静殊便领着暖玉和问月两人往着南城而去。
许久没有见王傅婉,她的变化并不大,见墨静殊,立即就与柜台的一个伙计交待了些什么,就将墨静殊迎到了后院。
“墨大人。”
王傅婉在屋中向墨静殊行礼。墨静殊有些惊讶,这个消息难道已经传遍京城了?
“王老板是在调笑静殊的吧。”
王傅婉站起来,有些诚慌诚恐的样子。
“小民不敢!”
看王傅婉一副认真的样子,墨静殊才明白,自己的推策是真的。
“行了,你就别和我来这虚的,起来说话。”
“谢墨大人。”
王傅婉是个商人,聪明的商人永远不会和当官的作对,说她小心也好,她只是个拎的清的主。
“坐吧。”
王傅婉坐在那,两人说了些上京城最近的热门事。
无非就是心动整个上京的主城城郊水匪案。
民间的版本是太后微服出巡,找了个不靠谱的船工,船工一不小心将船游到了城郊,一批在解押中的水匪正好逃脱就想抢船,这便发生了水匪袭船事件。
好在当时船上有云王爷在,由着云王府的亲兵成功保护了太后。
墨静殊听罢,不语,随后王傅婉又说到水渠的事。
说是工部研究了新的水排水系统,因耗资过大,太后便在朝中向群臣征银。第一天效果不佳,不曾想,第二天,竟然全部征齐了,足有千万两白银,万余两黄金,数十万担粮食,一时震惊整个上京城,妥妥的将水匪之事压了下去。
事情的真像却早已经被歪曲的不成形。
墨静殊始终没有说话。
王傅婉不是蠢人,看她的样子,便知道,这事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如人意。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水匪的事,主谋就是太后。
水渠的那些所谓的功臣全是水匪事件里的罪人,而那些上交的银两,全是不义之财。
可是真相是什么,谁在乎呢?
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便是政治。
墨静殊的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不理解,还是对太后一党平白占了个名声而不甘。
想到自己的这个品阶,墨静殊愰然,或许自己的这个品阶也是从水匪这件事上,赚来的。
李云偲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这样想心里倒是平衡了一些,但还是替李云偲不值,最后想了想道:“事情解决便好,对了,你说的那人?”
墨静殊的话音刚落,就听外边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快进来。”
就见一名年芳二十五六的蒙面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进门,便带进一股子香味,墨静殊嗅不出那是什么香。只是觉得有一味与李云偲身上的药味相近。
皱了眉头打量起女子。
个头中等,一双内敛的眼眸是棕色的,长眉入鬓,面纱之下的面看不清,窄肩,长臂,不胖不瘦,一袭青绿色的衣衫配着打扮显出几分老气。
“快见过墨大人。”
女子低头时,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墨静殊。
“东方明玥见过墨大人。”
女子一个姓氏就让墨静殊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许久,她的目光转向王傅婉。王傅婉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墨静殊有些理解为什么上一世王傅婉会变成谙尊王朝最大的敌人。
先是一个方暖玉,虽说方家得罪的是谁她还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个大官。
可这东方家。可是被当朝钟家宰相在十年前举报谋反灭的九族。
墨静殊沉默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傅婉一直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虽说东方家已经倒了近十年,可是钟家还在,还在最高的位置上呆着。要是知道还有一个姓东方的没有死,只怕这个世界又少不得一场腥风血雨。
“墨大人若是不愿收留东方,东方这便走了。”
女子说罢,转身就要走。
墨静殊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她。
一双明亮而深沉的眼睛看着东方明玥。
“有人识得你的样子么?”
这是墨静殊比较在意的。
东方明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棕色的眸子闪动了一下,随后很快陷入了平静,摇了摇头道:“我母亲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那时父亲还未曾入仕,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我自幼身子不好,是养在祖母的药王谷里。直到九年前回到上京,才知东方家的事。世人并不知东方家还有人活着。”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心里便有了数。
“既然如此,你便与我回府。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入新户籍。”
“墨大人,有一事,我必须向你言明。”
东方明玥大墨静殊一倍左右,但是却没有把墨静殊当个孩童。墨静殊心里明白,她必还有要求的。
伸手做了个请字道:“你说。”
东方明玥道:“钟家害我东方家全族诛灭,我跟着大人唯一的理由就是复仇。此事大人若是能接受,我便愿意留在大人身边,若是大人不接受。今日我们就当从未见过。”
墨静殊有些为难。她在脑海里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与太后间的关系。
就在墨静殊为难的时候,东方明玥一直在看着她,她与墨静殊的个头相近,视线正好落在她左脑的耳侧边。看着看着她突然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多讲。
墨静殊考虑的时间并不久,她的立场是很清晰明确的。她的敌人原本是只有一个的,那便是李慎偲,可是自从自己决定嫁给李云偲后,她的敌多了一个,那就是太后。
如果要李云偲活的长点,太后迟早是要除的。
要不然,再来一次水匪的事,墨静殊可不觉得李云偲次次都能处理。
想到他那虚弱的身体。墨静殊便道:“正好,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东方明玥想过墨静殊会同意,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不过来这之前,她便和王傅婉分析过局势,也正是因为看中了她是李云偲那边的人,才决定要赌一把。
在黑暗中生活了九年,她不甘心。要走出这片黑暗,就必须扳倒钟氏一族,还东方家一个清白。
感激的再次向墨静殊行了个礼。
墨静殊心头的大石便放落了,现在的自己正在慢慢的变强。只有一直在朝前走,她才能真正的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当天傍晚,墨静殊就将东方明玥带回了墨家。
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墨静殊只是以在路上撞到了人,不得已才带了回来。
至于以后,墨静殊还必须细细规划。
因为封了官,所以墨静殊的生活开始忙碌了起来。
四月十五日聚贤赛正式开始了。
这天清晨一早,墨静殊便领了暖玉与问月在府门前等着国子监的马车。
谁知道来的却是一辆墨静殊很熟悉,但是却并不想看到的一辆马车。
李慎偲挑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一张英气的脸上挂着朗朗的笑。墨静殊却是死死的抿着唇,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他。
飘摇兮,情难自禁 29、本王若要娶你,你可愿意?
“问月,吩咐备车。”
墨静殊冷冷的说着。
李慎偲走到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见过慎王。”
墨静殊沉着的行礼,并有意的退了一步。
李慎偲却像看不到一样,又朝前走了一步,直到和她面对面,只有一只手臂那么远的距离。
“墨大人,恭喜你又获得了一个上京城第一的名号。本朝的第一位女官。”
墨静殊抬头,因为隔的近,他个子高过她,所以平视时,只能看到他的胸口。
可墨静殊不想仰望他,便垂着视线看地面。
“又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什么好恭喜的。不知慎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墨静殊太安静,太沉着了。和李云偲是完全不同的,纵李慎偲怎么动作,都像打在了棉花里一样,不觉想起那天夜里她的失常。
墨静殊感觉气氛有点异常,继道:“今日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
说完就往边上走,想着马车就要到了。
谁知手再次被拉住,有之前被拉的经历,墨静殊早早也有反应,一个闪身就避开了。
回头时,脸上的不悦即时展现在李慎偲的眼中。
她便越是这样不愿与他有所关联,李就越发的想招惹她。
“墨姑娘看不出本王是来接你的吗?”
墨静殊当然知道,从他坐的是国子监来的车就知道,这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替了上官沐阳去聚贤轩参赛。
“谢慎王好意,心领了。男女授授不清,墨府自有马车。”
李慎偲咬着牙,已经接近爆发。
上次就想拉人,谁知边上一个灵巧的身子闪了过来,直接就挡在了两人之间。
暖玉自然是知道这人是谁的,也正是知道,所以更加的不怕。
李慎偲被人挡了很不爽,一双利刃一样的眼睛看着暖玉,这一看才发现这人有几分脸熟。
却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大胆吖环,滚一边去。”
说着抬了脚就要踹暖玉。
暖玉会功夫,一个闪身就避开了,李慎偲没踹着,也没料到暖玉会功夫,一双眼睛落到墨静殊的身上。
墨静殊便想着,好在王傅婉的提醒,不然今日就真要被李慎偲强行拉上车了。
她那副表情落在李慎偲的眼里便成了,这暖玉就是特意找来应付自己的。
心中越发的气愤,狠狠的看着墨静殊,心中不禁再次不岔的想到自己是哪点不如那李云偲。
“好,很好。来人,带墨小姐上车。”
李慎偲就是个土匪恶霸,一个人不行,便发动所有人。
墨静殊气愤,次次都这般,总不能次次都以自己的性命来开脱吧。
于是信步走到李慎偲的面前。
却留有一定的距离,正好不仰视也能看到他脸的距离。
“慎王不觉面上无光吗?”
一句话激的李慎偲扬起手来。
墨静殊第一次笑了。却是冰冷冷的笑,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李慎偲。
“慎王是要打人吗?”
一句话将李慎偲举起的手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