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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月,我是不是看到云皇府的马车了?”
问月低了头,嗯了一声:“应该是云皇府的马车吧。”
马车边骑着高头大马的那人可不是看剑他们还能是谁?
墨静殊惊讶一般的啊了一声,随后又陷入了无限的沉寂。
“静殊妹妹。”
李少棠的出现很让墨静殊惊讶。
那日狩猎后,两人连分别都不曾有,各自回归到各自的生活后,便是再没有关联。
可是他便是这样出现了,沉稳端庄依旧,只是黑了少许,也瘦了少许。不知道,李云偲是不是也黑瘦了。
墨静殊低垂了面,随后待李少棠走近后,她才抬头,低低的唤了一声:“李大哥。”
温和有礼,疏离而淡漠。
李少棠不否认,他正是喜欢她这种沉静的性子。
“沐阳前两天回来了,晚上邀我在聚贤楼小聚,静殊妹妹有空么?”
墨静殊几乎是立即就摇了头:“最些日工部账目偏多,在大雨来淋前,不敢放肆。”
李少棠抬了抬眉头,道:“大雨?礼部那些文官,说的话听信不得,真要下雨,那才好。你便是不知外城的旱灾有多严重。”
墨静殊拧眉,也不否认李少棠的话,毕竟前些日子在宫里取账簿时,遇到礼部的下臣,他们背地里也说过这样的话。即使是礼部自己人都不信,何况是李少棠他们。
可是墨静殊却是信。
“不管是真是假,备着总是没有错的。改些时日,挑个白天的日子,我自会登门向上官爷爷请安。”
李少棠难得的装了次伤心。
“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现是信了。”
墨静殊略惊,不曾想李少棠这般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低了头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着,行了礼就上了自家的马车。
李少棠转身,目光沉沉的落在墨静殊匆匆离去的背影之上。
“世子!”
一路快马加鞭的仆人好不容易追到工部大门,却见主子一人站在门口,远处是早已经离去只余一个小点的马车影子。
“回去吧。”
从边处的郡县回来,一路上,李少棠都少有休沐,一到上京,不是回府却是来工部。边上的仆人怎么也想不通。
董家的姑娘不是去守陵了吗?
仆人自是不会往墨静殊的身上想,毕竟还只是个未及笄的小娃娃。
回去的路上,墨静殊从袖子里抽出那一方白帕子。
李云偲真的回了,只是他的帕子怎么会在帐务院?
回想起翰林院的经历,墨静殊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不会是又是有意的避开我吧。
想到这个可能,墨静殊便是一千零一次的回想,李云偲为什么总是回避她的原因。
直到马车驶入墨家所在的巷子,她都没有想到答案。
一个猛的碰撞,墨静殊额头碰上马车柱子,接着马车便是停了下来。
问月立即掀帘道:“怎么了?”
却不想,马车此时正卡在一坐不宽的桥中间,桥的对面,同样是一辆马车。
“姑娘,我们是慎王府的马车,车内有慎王爷的贵客,烦请让下路。”
说话人是个男子,可是他的声音却让坐在马车中的墨静殊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她脸色苍白,心跳的极快。快到甚至是要喘不上气的难受。
挑开帘子时,连面纱都忘了系,火红的夕阳落在对面那辆小马车上。目光落在驾车人的身上,正如她所想,那人便是年轻时的刘铁。
抓着门柱的手苍白的掐着。七月的盛夏,墨静殊却犹如落入十二月的冰窟。
“不让。”
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墨静殊退回车内,一双沉静的眸子犹如蘸了冰一样。没有一丝的温度。
刘铁愣了一下,“姑娘,你没有听到吗?我们是慎王府的车。”
“不让!”
墨静殊冰冷而绝然的声音在这个残阳似血的傍晚,说不出的冰冷而有气势。
“刘管家,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意让路,我们便退一步吧。古人有云,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吗?”
车内女子温和而含笑的声音让问月愣了一下,要不是墨静殊在这车里,要不是上半年小姐突然变的沉稳起来,她还真要以为,那车里坐的就是自家小姐呢。
刘铁皱眉,很是不乐意,但车里的人说了,他也只能照办,便道:“是,蕴月小姐。”
墨静殊紧咬着牙关,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那好不容易平熄了的恶梦如同一只枯稿的手一般,狠狠的挠向她的心肝,好似不将她拉入地狱便是不罢休一样。
蕴月,她到底是出现了。
从墨静殊开始找寻明玥时,便已经做好,蕴月随时出现的准备了。
可是现在,她就这么出现了。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准备,一点用处也没有。
“小姐。”
问月在车子顺利的下了桥后,回头看了一眼墨静殊,却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厉害。
很是担忧的叫了一声。
墨静殊回神,倒抽一口气,失去的倒温瞬间抽了回来。她下意识的抓住问月的手,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小姐,你怎么了?”
墨静殊眼圈有些红,手还在抖,要承认自己没有用是很困难的事,可是墨静殊知道,自己确实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李慎偲从富饶的江南郡都回来,手中是那人寄来的信件。信上说,有个惊喜已经送入上京。李慎偲看着信上的文字,拧了拧眉,却是并不相信信中所说的惊喜一般。
可当他入到府里,看到院中年轻的少女仰着头,欣赏着院中开着正艳的芙蓉花时,那一瞬间天地都似乎化为了虚无,只有那女子转过头来,温温和和的一笑。
“墨静殊?”
说完的时候,李慎偲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墨静殊。
蕴月也不在意他的话,转过身来,行了一礼。
那是和芙蓉花一样粉嫩的红色裙子。衬得十三岁的少女竟是比墨静殊还要出尘几分。
只可惜眼睛不对。
李慎偲敛下眉。
“蕴月见过慎王爷。”
“嗯。”
说罢,转身就从女子的身边走了过去。
蕴月皱了下眉头,却是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在这一路上,李慎偲想了很多。
墨静殊的手腕上有那个标记,还有传说中的聪明才智都足以说明,她就是那个他们找了很多年的人。
可是他们找来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送来谙尊是什么意思呢?
李慎偲暂时还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就必须得到墨静殊!
“你知道你有一张和上京城第一才女一模一样的脸吗?”
夕阳已经落到天边之下,红色的余晖依旧红艳似火。蕴月淡淡的笑着。
“听主上大人说过了。”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你的国泰民安,我的与子偕老
李慎偲看着眼前的少女,莫名的烦躁。
“他可有带什么话?”
蕴月不解的看着李慎偲,李慎偲入府时,第一眼看到她,唤她墨静殊时的神情是那般的情不自禁,带着无尽的情意一样。
可是现在,他脸上那烦躁和冰冷的表情毫无掩饰。
这点让她很讨厌。
“主上说,若是无法使之退婚,便偷天换日。”
蕴月说话的时候难掩骨子里的狡猾与得意。
却没有想到,李慎偲只是瞥了她一眼,丢了两个字:“不像。”
蕴月凝眉,面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慎王爷说的是什么不像?”
李慎偲撇开视线道:“一点也不像,你和她完全就是两个人。”
蕴月垂首,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很直接的看着李慎偲道:“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但是蕴月会尽最大的能力变成那个人,不过,慎王得让蕴月接触到那个人。”
李慎偲转过身,看着蕴月自信的样子,有一时的恍惚。在那一刻,蕴月露了个明朗的笑。
李慎偲皱眉。
“她很少笑。”
然后转过身离去。到门口的时候才道:“本王会想办法让你入住墨府。你随时做好准备好成为上京成第一才女。”
蕴月在看着李慎偲的背影时,眼中闪过一丝的毒辣,却是很快就掩了去。附身行礼:“是。”
回到墨府的墨静殊很不安。晚饭吃了两口就丢在了一边,捡了本书在院中,却是一页都没有翻开。
沉静的小脸上满是忧虑的神情。
“小姐有心事?”
明玥被问月推到墨静殊的边上。
听到明玥的声音,墨静殊回过神来,拍了拍边上的位置。
“明玥师傅坐。”
明玥顺试就坐了下来。
“小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墨静殊将手中的书放落,拿起桌上的暖茶,捧在手心里。
“也不算是困难,就是挺糟心的事。”
明玥拧了下眉头,仔细的想了想,这一天墨静殊和往常一样,实在有不一样的,就是问月提起的下午在桥上的一幕。
“小姐似乎很讨厌慎王府的人。”
明玥说这话的时候仔细的看着墨静殊的侧脸。
小小的脸上,一双潋滟的眼有过一丝的闪烁,随后恢复平常时的冷漠淡然。
“不是讨厌。”
四个字说完后没有更多的解释。
明玥想了想道:“问月说小姐很反常。”
墨静殊知道明玥想说什么,自己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和问月分开过,也就是说,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她都认识。
可是今天碰到蕴月时,自己的反应太过反常了。
“明玥师傅,你知道噬心散吗?”
明玥皱了下眉头,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墨静殊转过头来,神情无比认真的看着明玥道:“有解吗?”
明玥想从墨静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她的表情似乎永远都只有这般平静阴郁。
“噬心散无色无味,属慢性毒药中的圣品,极难让人发觉,此药无解,初期发现的早只须断服,过些日子便会消散。”
墨静殊有那么瞬间的失神,无解。
“无色无味,怎么才能防止呢?”
墨静殊不过是喟叹了句。
明玥道:“无色无味,倒也不是全无办法。以夹竹桃枝干与其混一起,那夹竹桃杆便会变成粉色,此法虽有用,但也极为危险,因为夹竹桃自身就含毒。一旦和噬心散碰到一起,勿服,片刻之间便能要人性命。”
墨静殊啊了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明玥笑了笑说,“小姐怎么会问起噬心散呢?这药可是谙尊的禁药,一旦发现有人私藏,便是死罪。”
墨静殊眨了眨眼,对这事倒还真不是很明白。
然后哦了一声,脸上的阴郁已然退了好几分。
“小姐今天怪怪的。”
明玥也注意到她的情绪相较之前好了许多,这才用轻松了几分的口吻与她说话。
不知为什么,这十三岁的小姑娘,总能让她生出几分敬意来。
“我没事,只是胡思乱想了些东西。坐会就好了。和问月说声,我没事。”
说罢,墨静殊扬了抹淡笑。
与前世不一样,她有保护自己的身份,身边也有保护自己的人。
完全不一样了。所以不管是李慎偲,还是蕴月。她都不应该怕才是。
想通了,墨静殊的心也跟着安稳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墨静殊如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工部。
可是奇怪的是礼除去看门的侍卫,里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墨大人。”
“今日休沐吗?”
墨静殊前一天,并没有收到不上工休沐的信息,可眼下若大的工总一个人也没有,让她唯一想到的可能也只有这个了。
侍卫道:“不是的,一早众人就全去城郊了。”
“众人?”
墨静殊听出他话语中的别意来。
“是,昨日深夜,礼部尚书测出近日将有暴雨来临,所以云皇爷天不亮就率众人去了城郊。”
“为何无人去墨府?”
墨静殊忍着发火的看着侍卫。
那侍卫未想到,年纪小小的墨静殊发起脾气来,竟是如此有气势,莫名的退了两步,压低了头道:“是云皇爷让,让人勿惊扰了墨大人。”
墨静殊听罢,阴了眼,随后快速道:“在城郊哪个位置。”
侍卫战战噤噤的将城郊大渠基地的位置报了出来。
墨静殊听罢,立即出了工部大门,马车也没坐,大步上马,然后直往着大渠基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