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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玥照着和墨静殊的约定,一早就带着问月离开了大营。
和李云偲的说法是送她们回墨府。这里不须要这么多人照顾。
好在李云偲也没管这些事。
问月很不放心墨静殊,但是有芳如在,有暖玉在,且她这一去为的是更重要的事,纵是不舍,也是忍着离去了。
在去通道前,李云偲拿着一件白色的冰丝披风走到墨静殊的面前。
“通道那边无荫庇,热也别解下来,这种天气易中暑,记得多喝水。”
说着将披风替她盖好,修长的指,那般尊贵的人,就这样替她系着披风的绳结。
是很简单的单环结,看在墨静殊的眼里,却是天下间最美的结扣。
点了点头,心里因为昨天夜里的事,还有些膈应,但是面对这人,却还是忍不住的想更多的微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在意那件事,虽然真的很在意,却不是那种嫌弃的在意,而是心疼。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8、我该何时娶你啊。
通道的位置在西南边,如李云偲所说,这里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并没有任何树木,看着这平平的空地,墨静殊便知道,那时为什么众人都那般愁苦,实在是这个位置地面过于结实,一般人来挖,还是在这种大旱的情况下挖,根本就是像在挖石头。
所幸来的这些士兵个个都身强力壮。
干起活来个个都如蛮牛。
看着百来号人一同在这平地里挥汗如雨,墨静殊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静殊妹妹!”
李少棠没有料到在这里会看到墨静殊,墨静殊也没有想到来的人是李少棠。
“李大哥。”
礼貌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芳如撑着伞站在墨静殊的边上,看剑有意的站在边上,挡了两人的距离。
李少棠有点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穿着一身正装,依旧沉稳端庄。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有种很英气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墨静殊看着有些难过。因为李云偲没有,他们的年纪是相仿的,可是这个人却有这般健康的模样,那个人明明那么的引人注目。可是却就是这般的让人怜惜。
“你怎么在这里?”
墨静殊客套的道:“替云皇爷来看看。你呢?这些是你营下的兵?”
李少棠点头,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们的营地就在不远处,去坐坐?”
墨静殊摇了摇头道:“不了,是来上工的,可不是来休息的。”
“这里太晒了。”
“他们日晒之下上工,我有人撑伞,又不用做事,哪有那般娇贵,李大爷,你忙你的。我在这边上看一看,看有没有能帮的上忙的。”
说着就往边上走。李少棠在她转身时,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强求。
墨静殊是一株开在荆棘里的花,要采就要顺着她的刺,避让。李少棠深悟此道。
“好,若是有事,随即喊我。”
“嗯,谢谢你,李大哥。”
墨静殊说罢,就往着通道的下游走。
看剑一直跟着。
蕴月住到静沁轩的第二天,墨惟庸便将墨静殊院里因年纪过大而送去乡下的院婆请了回来。
院婆看到蕴月时愣了愣,却也是在很快的时间里认出,她并非墨静殊。
这让蕴月很恼火。很想知道这个墨静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是长得一样,打扮都是一样,也能让人一眼认出差别。
墨惟庸不悦,但嘴上不好说,这人到底是慎王府来的。
而且这一天的早上,他在兵部直接上升了三个品位。
墨惟庸在战场上呆了十来年,可是立的军功却是极少的,主要是只经历了一场大战,且未战完就负伤退了下来。回到上京后,他的官职低还因为墨老将军当时也在兵部,所以提不上来,后来墨老将军去了,墨君安却是得了镇国令,所以他的位置就更提不上来,主要是太后对墨家太过忌惮,有镇国令,还有一个要嫁入云王府的未来云王妃。墨惟庸再高位,墨家可就不得了。
所以经年以来,他也不过是个从三品。
现在有李慎偲的帮忙,直接升到了从一品。这笔买卖对于墨惟庸来说,是极为划算的。
毕竟他也不愿意和李云偲那边有所牵连,谁知道他能活几年?活着的时候,有太后和李慎偲在,自己又不是他帐下之臣。必然是不得庇护的,一旦死了,还要因为有个云王妃的女儿而被打压,怎么看,都是很不好的选择。
所以可以不把墨静殊嫁给李云偲,他是再乐意不过。
李慎偲接到外公所说的借兵后让人取来了大渠的临摹图,很小的一部份,是最后一道通道的位置。
因为上次火烧大帐的事,李云偲虽没有追查到他这里来,但是对于工部的人,却是小心又小心,一次性将与慎王府一点关系的人全清了出来,大到他按插的官员,小到慎王府看门的家丁的同乡,也不过是在工部扫院的。都被清理了出来。
手里的图,还真是废了老大的劲才拿到。
可是就这么点东西,能做出点什么呢?
李慎偲有些为难,但是想到这事要是成了,那李云偲在朝中的地位,在平民间的呼声又将是个难以逾越的存在。
所以他一定要想个法子,将这事砸了。
通道里,墨静殊来回的在河道上查看,最后在看剑的帮助下,从边上的支流里错了水流到这干涸的河道上。
经水一包,这干涸的地面便松软了起来,接着李少棠又找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原本要四天才能挖通的河道,就此缩到了二天半差不多三天的样子挖通。
有了第一个通道的挖通,不管是建渠的工人,还是参与的士兵都很高兴。
大家再一次体验了一把士气大涨的感觉。
这几天墨静殊少有入大帐,李云偲总是很忙,连营也很忙。每日去用膳,都能看到连营拿着大叠的文件离去。
李云偲的脸色比前些天好看了些许,李墨静殊想,许是明玥师傅的药起了作用,心中到底明朗了许多。
有好转总好过一丝希望都没有。
李云偲想着泊罗的事处理的差不多,在第二道通道开通后,就让墨静殊回来了。
当然也不止是泊罗的事处理完了,还有就是看不惯墨静殊越发清瘦的样子。
“多吃些肉,你太瘦了。”
墨静殊愣愣的看着碗里的鱼,脸从耳根直接红到了脖子里。
李云偲却像没看到一样,指尖敲了敲桌子。
“吃饭。”
墨静殊立即缩着身子,低着头吃饭,看也不敢看李云偲。
看她小兽一样的模样,李云偲莫名的感觉好笑,又温暖。不夹菜?
一块又一块的肉落到墨静殊的碗里。
墨静殊想拒绝,却又不敢。
想不吃,总感觉不吃会被讲,硬着头皮,红着脸,心跳如雷的将碗中的菜一点点吃进去。
边上的看剑很担心,墨小姐这般吃饭会不会消化不良?
这些天墨静殊过的无比的充实,倒数的日子开始了,还有四天,看着满天的星辰,墨静殊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一些沉稳。渠建了一大半了。现在就等最后一个道通开,再将渠接过去。便可以将大水绕过主城,由着支流分汇成八束流向东南海。
“在想什么?”
一朵花香在墨静殊的侧面闪过,耳间微凉,墨静殊一抬头,就抚到一朵花别到了自己的耳后发间。
仰着头,就看到若无其事一样的李云偲。
“没在想什么。”
默默的将花摘了下来,是一朵黄色的木槿。
垂了头,脸夹有些红。
昨日墨静殊让暖玉回了一次墨府。暖玉回来十分震惊的半天说不清楚话。
蕴月竟然直接住进了静沁轩。
这一点墨静殊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也就是说,这里的事一完,连招呼都不用打,便是可以直斥离开了。
只是眼前的人。
“如果这世间有一个人,长的和静殊一模一样。云偲会不会认出来?”
李云偲回过头,目光定定的落在墨静殊的身上,目光十分清晰的倒出她的身影。
“很像?”
墨静殊拧了下眉,想了想说:“一模一样。”
李云偲敛了下眉,然后道:“不可能一模一样。总有不一样的。”
墨静殊轻启朱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难道真有人和你如此相像,相像到,你自己也认不出来?”
墨静殊立即摇头,上一世就算蕴月学的与自己再像,也是有区别。
“那便是了。”
墨静殊不解的看着他。李云偲勾了下唇。
伸手,当手到她的鼻间时,那一瞬间的脸红从耳红直到脖子。
李云偲脸上的笑便更深了。
一伸手,人就这么落到了怀里。
墨静殊瞪大了眼睛,僵硬在李云偲的怀里。手足好似多出来了一样,放哪都不合适。
心更是跳的像要脱跳出来一样。
“这样就能记住了。”
李云偲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沙哑的温柔触着墨静殊的心弦,拨弄出绵延的情意。
“你会娶我吗?”
李云偲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
“会。”
墨静殊心底的不安全在这一刻全部散去,想了想道:“在我及笄的那一天,你来娶我可好?”
“那是哪一天呢?”
“上京城第一朵丁香花开的时候。”
墨静殊说的含笑,李云偲心也跟着莫名的跳快了起来。
“上京城的丁香花何其多,第一朵又是在哪里?”
墨静殊原本是有意要为难他,谁知他倒不是皮厚,竟直接问出来,这一问把墨静殊也问懵了。
突然记起那天在工部门口,他站在那丁香花下,笑得如同天人一样的模样。
“该是工部门前的那株丁香花吧。”
闷闷的声音,细若丝蚊。
接着便听到李云偲闷闷的笑声。
“那树若是被有心人砍了,我该何时娶你啊。”
墨静殊真是纠结的想死了,说什么丁香花啊!
啊,完了,她好像上当了。这一串话下来,怎么听怎么都像自己多么急切的想嫁他一样。
反应过来的墨静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四月十一倒是个好日子。”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9、我也心悦于你。可是说了之后呢?
李云偲的声音不如平时的飘忽,有些沉沉的感觉。
四月十一日,那一天,他的马车撞翻了她的马车,于是在那一树的繁花之下,他看到她站在花雨中,就这么直接的闯入了他的心底。
既然躲不过,那便再贪恋一会吧。李云偲紧了紧怀中娇小的身子。想到终有一天要推开,心便又开始疼了起来。
墨静殊从他的怀里仰起头。正巧看到李云偲深沉的样子。
拧眉,目光里有询问的意思,李云偲淡淡的勾唇,只是笑。
许久后道:“大渠修好过后,我要去泊罗,这一去会去许久,你在上京城,照顾好自己。”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李云偲。
失声道:“泊罗怎么了?”
李云偲的目光没有一丝的破绽,依旧那般淡淡而情深的看着她:“你无须担心,一切有我。”
九个字,简单的九个字让墨静殊的心在那一刻好似被融化了一样。眼圈莫名就红了。
然后低头缩在他的怀里,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后想到,原来是要离开,难怪今天的夜里,他会如此奇怪,只是因为要离别。或许在他的心里真的是有她的。
有便好。
随即墨静殊又想到,他不在上京城,那么也不用担心墨府里的蕴月被过早的揭穿,这样她也离开更放心些。
当然她离开的这件事,她却不能向李云偲坦白。
墨静殊的想法很简单,不想让李云偲再分出心来担心自己。所以选择什么也不说。
想到接下来会有很久很久的分离,墨静殊突然就鼓起了勇力,张开手,紧紧的环了上去。
“我心悦于你。”
声音很小很小,却是坚定的。
李云偲的身体怔了一下,明明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经由她口里说出来,那种甜蜜是无法言喻的。
李云偲想回应一句,我也心悦于你。可是说了之后呢?
许诺亲事与表达爱意是不一样的,至少在李云偲的心里,没有说出来这句话,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说出来,做不到一辈子。他宁可不说。
心酸的看着她,紧了紧那纤细的身子,裹在怀里,呢喃了一句,“傻瓜。”
说罢,发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