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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蕴月对她的恨,会是什么理由呢?
墨静殊不知道。
蕴月在墨静殊说完话后,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什么叫还以为多像,也不过如此?
这个傻子,她懂什么?她明白什么?强压着心底里的不甘心,蕴月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你不用紧张,我就只是来看看,并不想做什么。不过,院门口的牌子,你可看好了。”
墨静殊说完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往着院外走,边走,边将面纱系上。
直到墨静殊出了墨府,蕴月都没弄明白她回墨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看自己一眼?
难怪怎么学都不像,这样一个难以琢磨的人,又怎么让人学的像?
“小姐?”
暖玉之前就见过蕴月,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她没有想到墨静殊在看到那样一个自己那么像的人,竟然一点都不吃惊。
“嗯?”
墨静殊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出了墨家后,墨静殊没有坐马车,而是走到临近的护城河边。延着护城河沿走着。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暖玉很好奇。
墨静殊沟了个淡笑,然后道:“惊讶一般都是因为遇到特别的事,这世间千千万的奇事,每一件都要惊讶一下,那得多累?”
暖玉的脑子转不过来,只觉墨静殊说的话好像有理,又好像没理。
看她纠结着,墨静殊淡然一笑,不再说话。
护城河很长很长,这一条弯上主城道的时候分成两支,一支往皇宫另一端而去,一支则是在主城道边一路往内城门的方向。
墨静殊走了好一会,突然感觉天开始变凉,仰了头,阴沉沉的天,才晴了一天不到,竟然又要开始下雪了。
想到那天下雪时,突然出现在头顶的伞,墨静殊的心就莫名的柔软起来。
李云偲的心里是有她的,这一点从恢复记忆后,她就明确了的事。
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不可能会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照顾到那么周全。
可怜自己之前还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责任,还忧心了很久,真是有够蠢的。只能说是自己受到这不够开化的文化所影响了吧。
想着从辅道转弯入主道的时候,墨静殊顿在了那里。而路的另一头,白衣男子刚从车上下来,正巧视线就是对着这一头,那一瞬间他也顿在了那里。
雪纷纷扬扬从空中慢慢悠悠的飘了下来。
暖玉没有注意到墨静殊的异常,只是注意到下雪了,赶紧到车里取伞还有氅衣。
李云偲一路从宫里出来,连营突然说,竟然又下雪了。
接着他便想到那日在聚贤楼的一幕,心中莫名的,就想在雪地里走一走。
谁知,才下车,就看到那人一袭白衣,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
一抹笑就这样扬开了。
李云偲意识到的时候,笑已经收不回来了。
墨静殊看着他的笑,整个人都顿在了那里。
换了几世,他都是这般如天人一样,牵着她所有的心绪。
“啊,云皇爷!”
刚将伞撑开,暖玉就发现了那边的李云偲。
这一惊叫,让两个遥遥相望的人回过神来。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想着他一定会问南城渡口的事,而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他说。
可是碰到了,不走过去,又对不大起这意外的缘份。
“静殊妹妹!”
突然响起的一声叫唤,墨静殊愣了一下,就见主城里,骑着高头大马的李少棠一个飞跃,便从马上跳了下来。
一年多不见,李少棠更加沉稳了起来,二十出头的他更像一个沉稳的男人。
脸上带着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墨静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皱了眉头,道:“好巧,李大哥。”
说话间,墨静殊下意识的看向另一头的李云偲,就见他敛了手,站在那里,目光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笑,早已经敛了去。
墨静殊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很是讨厌眼下的情况。
“许久不见,找个地方坐坐?”
李少棠诚心的邀请,墨静殊连摆了摆手道:“不了,下次吧,今日我与云王约了去赏梅。”
说话间,还朝着李云偲看了两眼。
因为隔的不远,李云偲听的到两人的对话。
眉头一挑,似在问墨静殊,何时相约的。他怎么不知道?
墨静殊话已经说出来,也不想去改了。谁知道李少棠听罢,立即道:“这样啊,不知静殊妹妹与云王相约去哪赏梅,正巧,我下午无事,不若一起。”
此时墨静殊的心里像哽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求救一样的目光飘向李云偲,李云偲还是第一次看到墨静殊这般为难的样子,还是因为自己,心中莫名有些高兴。
于是踏了步子就走了过来。
“云皇爷。”
“李世子。”
李少棠不是没有看到李云偲,只是先看到墨静殊。
所以他走上前来,也不惊讶。
“不知皇爷与静殊妹妹相约了哪里赏梅?”
“这个嘛。”
李云偲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墨静殊,墨静殊低了头,实在是不是在李云偲面前说谎的料啊,一说谎就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看她的样子,李云偲也不再为难她道:“董家有处院子种了好些自甘北运来的梅花,此时正值盛开之际,本王便约了静殊一道去赏梅。”
听他圆完她的谎,墨静殊瞬间松了口气。
实在是墨静殊真的不知道这上京城哪有梅花可赏,方才说赏梅也只是因为此时下雪,这雪下的突然,说赏雪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能想到的也只有赏梅了。
李少棠点了点头道:“人说甘北的梅最甲天下,正巧我下午无事,不知可否一并去见识见识?”
“有梅可赏,不带上我,可说不过去。”
清朗朗的声音在边上响起。墨静殊一回头,就看到一袭青蓝华锦的上官沐阳。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话说间,一抹清丽的身影从边上的马车跳下。
竟是见过一面的纪飞雪。
想起那时在御花园的闹剧,墨静殊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要说一个李少棠还好拒绝,这会一下来了上官沐阳,又多了一个纪飞雪,这可怎么说?
下意识的看向李云偲。
向来淡漠的李云偲看着墨静殊苦恼的样子,竟是一点也不恼,相反那清冷疏离的眸子里竟是含了一丝的笑意。好似在说,你自己找的麻烦,这会我也帮不了你。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着所谓的董家别院而去。
其实这别院并不是董家的,而是李云偲的。所谓的甘北运来的梅,谁人不知,那是李云偲母妃从甘北嫁来时,甘北郡王与她随嫁的嫁妆。
未婚女子上未婚夫家,这传出去自然是不好听的,所以李云偲才会说,是董家的别院。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8、太不矜持了!
梅庄位于南城之郊,一行人到达时,雪已经有些大了,虽时辰还早,可天色却因下雪而暗了下来。
长风在暗处,听闻众人要去梅庄,便是赶在众人之前去了梅庄打理了一番。
因各自都有马车,所以众人在路上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纪飞雪上一世就是上官沐阳世子妃,后来上官沐阳与青楼女子纠缠不休,影响了仕途,自此,上官候府开始走向没落。
想到这,墨静殊暗下了眉头。这些实在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人的一辈子会过成什么样,其实都是个人的选择,外力根本就改变不了太多。
梅庄之所以叫梅庄,确实是赏梅用的,当年先帝独宠甘北郡王幺女云茵,而云茵素爱梅,先帝便将那些甘北来的梅种在了这里,赐了梅院的名。
不想贤皇后病逝后,这里便再无人问起。
连营引着众人往着内院走着。
墨静殊是第一次来梅院,先帝宠贤皇后是十多年前的旧事,这来的人都是后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旧事的。
李云偲进来后,神情就有些不一样,说起来,母后走后,他也少有来此,幼时,每到这个时候,母后都会带着他来采梅酿酒。不想,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墨静殊注意到了李云偲的异常,不明白这董家的院子他为何是这样一般神情,难道在她不知道的事情里,他的生命里还有另一个女子?董淑媛?不对啊,董淑媛上一世嫁的人可是李少棠,回过头看一眼李少棠,却没想,那人正好也看着她。
两人眼神一撞,墨静殊尴尬了。匆匆点了下头,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再乱看。
李少棠却勾了抹笑,目光依旧落在墨静殊的身上。
“真没想到,董家竟然有这么漂亮的院子。”
纪飞雪一脸的艳羡,不停的东看看西瞧瞧。
上官沐阳却是看了李云偲一眼,从进门,上官沐阳就知道,这并不是董家的院子。细心一点就能看出来,这里的用度全是宫里的东西。毕竟他有一个公主母亲,所以对宫里的东西还是比较了解的。想一个区区尚书,哪里敢在自家别庄用御前用品。
便拉了拉纪飞雪道:“飞雪莫乱说。”
纪飞雪不知情,还想说什么,上官沐阳示意性的看了一眼李云偲。纪飞雪这才愰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闭了嘴。
整个梅庄处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梅,穿过一道道行廊,一行人最后停在了中院里,中院种了不下十来株梅,十来株梅中间是一间类似避风亭一样的赏花亭,只是这个亭子非常的大,仆人早早就在亭子里生了好几个炉子,虽是露天的亭子,可进到亭子里才感觉温暖异常,绝不是因为这几个炉子。再看亭中的摆设,几方矮桌,桌边放的是暖垫。
众人也不客气,纷纷在客位坐落。李云偲自然坐的是坐人席,这时墨静殊才愰然明白,这里并不是什么董家的别院。
也是,董尚书是个什么样的人,哪里会有这么贵气而雅致的别院。
到底还是李云偲自己的罢。
说贵气,墨静殊是有依据的,谁家的露天赏花亭还接着地龙?
因为有地龙,所以这一坐下,整个人就更暖了。
“前此日子听闻云皇爷身体不适,今日方好,就约佳人到此来赏梅,果然不负上京第一风流名号。”
第一风流名号?
墨静殊十分茫然的看了看李云偲,又看了看李少棠。
李云偲挑眉,神情不变,这名号似乎有些年没被人提起了。李少棠不说起来,他还真忘了,自己曾有这样的名号。
“今日只赏梅,不言其他。”
他的声音淡淡的,也没有解释。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上京第一风流?
墨静殊有种才认识李云偲的感觉。
“即然赏梅,不如谈些与梅相关的诗词歌赋?”
纪飞雪是大学士府里的小姐,自幼在这上边就比一般人要优秀些,既然要有话题,定是挑自己拿手的来。
可是有人就不愿意了。
“这可不成,我一届武将,让我诗词歌赋不是为难与我吗?”
李少棠直言不讳。
上官沐阳倒是笑的开朗。这一笑,整个气氛都活跃了起来。
“既然要如此,倒不如每人挑个自己拿手的。反正也只是娱乐娱乐,认真做什么?”
“上官世子说的不错,既然如此,连营,去书房取文房四宝,琴棋箫剑。”
李云偲说完,墨静殊眨了下眼,他这一说倒是正巧把所有人都会的全涵盖了。
听过他的琴,闻过他的箫,倒没有见过他舞的剑。只怕这剑是为李少棠备的吧。
墨静殊正想着的时候,就见老仆人在边上开始煮起茶来。
在墨静殊的认知里,一直都以为他是爱酒的。
想着这样的雪天煮些酒,再配些烧烤野味倒是真不错。
就道:“古人云,酒足饭饱,思银欲。别说酒,这茶都还没上,你们倒是雅致上了。我是俗人,提些俗点子。云偲,这山庄里可有野味?”
墨静殊的表情始终是板着的,这一说,众人也跟着笑了。
李云偲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边上的仆人一眼。
那人道:“实在不好意思,事先并未考虑周全,现下便着人去猎。”
他话刚说完,李少棠站起来道:“正巧也近晚膳,煮酒,烤肉确实不错,我去去就回。”
说完,踩了轻功就走。
上官沐阳听要去打猎,也站了起来:“少棠兄等我。”
话还没说完,纪飞雪拉了他的衣服道:“我也要去。”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