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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芊一听墨静殊又要凑宝贝,一时紧张的不得了。
“庄主,庄子有钱,可不能这样败啊。”
墨静殊看着陶醉芊守财奴的样,心中好笑,可到底是笑不出来的。没想到过了一年多,这面瘫的病还是没治好。
“放心吧,不是拿出去送,只是当嫁妆。”
陶醉芊一听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庄主,这还不叫送啊!”
嫁妆啊!
“如果我说,这是我自己的嫁妆,你说,这叫送吗?”
墨静殊轻飘飘的话,带着无限的温情,却让陶醉芊打了个寒颤,接着又瞪大了眼睛。
“庄,庄主要嫁人?”
“很惊讶?”
不是惊讶,是惊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娶庄主这样冷到骨子里的女人?
“庄主,我觉得您现在还小,不用急着。”
祸害别人。陶醉芊没敢说什么。
墨静殊一挑眉,像看不到他脸上的语重心长一样的说:“这是我的事,你照着办就行了。”
“可,庄主,你到底要嫁何人?”
墨静殊叹口气,这人还真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对门的云皇爷。”
陶醉芊觉得自己在听到墨静殊说嫁妆时就已经傻了,这庄主和云皇爷的婚事整个谙尊都知道,自己刚还傻了巴叽的问半天,摄政王啊。
“庄主,这云皇爷嫁不得啊。”
“行了,我嫁我的,你管你的飞鹰堂。”
“可是来时,嫂子万分交待,醉芊一定要护小姐周全。”
墨静殊很无语了。
板着脸冷冷的看着陶醉芊,这人看着有时精明,却有时又傻的可以。
“你再说,我就送你回江南。”
这一句话一出,陶醉芊立即乖溜的闭了嘴。
“我这就去办。”
说着转身离去。
墨静殊叹口气,这人总是要逼自己亮底线。
想着他的话,墨静殊秀气的眉拧了拧,云皇爷嫁不得。这是第几个这样说的了?
目光看一眼边上的暖玉,只见暖玉立即避开视线。难道她也这么认为?
墨静殊叹气。
看一眼绣架,接着又挂上淡然的神情坐了过去。
“老老爷!”
钟府发生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钟宰相冷着一张脸,看着库房里突然多出来的几箱东西脸黑沉墨沉的。
满城找寻着的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宰相府。
“这两日有谁曾来过这里?”
钟宰相的脸色很难看。
管家也是一头的冷汗,这个冬天莫名的潮湿。
“回回老爷,昨昨天小姐回来过,带了些礼,由着慎王府的仆人送进来的。”
钟宰相的脸色更黑了!
“当时未拆开检查吗?”
“查查了。并不是这东西。”
“那是怎么一回事!”
“回回老爷,小的真的不知道。更奇怪的是小姐带来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除了这几只箱子是那些箱子外,东西一件不剩。”
“按你的意思是,大白天的府中闹鬼了不成?”
管家是真不知道,站在那,全身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钟宰相不傻,有人将这东西放到这里来,自然是有其用图的,可会是谁呢?
脑中第一个闪现的人是李慎偲。
“把这些东西,在院里挖个洞,小心的埋着。”
“是。”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7、李云偲,你骗我。
管家胆小,思前想后也不敢叫别人帮忙挖,只锁了库房的院门,叫了自家的儿子,爷三人苦哈哈的拿了工具在院里干起苦力来,而另一边,钟宰相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
他很冷静,没有第一时间就冲去大理寺,毕竟他知道这事一定要细心的处理,太后是自己家的姑娘,定是不会害自己的,可是眼下这些东西在自己这,去和太后说和自己没关系。
想到那太后,钟宰相满头大汗,不可能的,太后是什么的人,他太清楚了。
说没关系,就一时信了,可日后总会有其他的想法。所以这事一定不能让太后知道,这东西出现在了宰相府。
那去大理寺?
钟宰相思来想去,最后脑中出现了一条完整的线路。
这箭确实是慎王爷拿的,后来又让女儿送上门。为的就是让自己改变立场!
想到这,钟宰相是一万个后悔将钟兰馨嫁去慎王府。当时就是逼死她,也不该做这样的糊涂事。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这些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这个蠢货!”
“老爷,说谁呢?”
钟宰相家一妻五妾,进来的这位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四夫人,四夫人一派温婉可人的模样让他心头的不快也散去了一些。
看着四夫人,突想起被四夫人偷养在外的女儿,那女儿钟宰相也见过的,比钟兰馨小,如今正好及笄,想到私生女,钟宰相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倒不是这女儿不好,而是因为太好,和这嫡出的女儿一比,钟宰相就对这正妻满满的不满意。
自己妻妾成群,子嗣却极少。
想到这,又是一阵摇头。
堂堂宰相竟然无后。世人说的好,可自己心里是怎么个滋味钟宰相是有苦说不出。
“还能有谁,自以为攀高枝,那慎王爷哪里就是高枝了!蠢的一无是处!”
四夫人听着钟宰相的话,眸光闪动,面上却是温和婉笑。
“小姐是府中唯一的姑娘,任性些也是正常的,老爷可莫要为了这事气伤了身。”
四夫人一派的温和,钟宰相面上附和的缓了缓神,但心里却是更加的气愤。
终于还是决定去趟大理寺。
自从护城河里摸上来一枚箭头,李少棠的目光就盯上了宰相府。
事发已经多日,这事真和宰相府有关,这宰相也是够沉的住气的。不过宰相这只老狐狸,真的和这事有关系,自然不可能忍到最后。
果然盯着的人很快就传来,内阁里传今年国运昌盛,周府上折,希望能大赦天下,这便要详细的统计各处衙役里关押的犯人有多少,有多少类型的案犯。
内阁如今人手也是短缺的,终由钟宰相亲自去统计大理寺的数据。
如果李少棠的目光没有盯上钟宰相,那么这事可以说是办的悄无声息。这钟宰相到底老辣。可是却不想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李云偲难得的愰了神,看着边上仔细打理着谷苗的墨静殊。
墨静殊自始至终所有的视线都在手下这养了几天,终于养出指甲盖长的幼苗。
在现代有大棚种植,可这是古代,并没有那么好用的朔料膜来覆盖棚顶。
所以只能在室内培植。
完全没有注意到向来以工作为生命的李云偲,此时在工作的时候走神了,走神的原因还是她。
李云偲心里有很多疑惑,想不通的东西多了,便站了起来,走到墨静殊的边上。
“出去走走。”
墨静殊茫然抬头,看着他,想着他要出去走走,干嘛定在这。
李云偲看她没理解他的意思,便又道:“一起。”
墨静殊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有点不好意思。点了头:“嗯。”
拿了边上的布帛擦了擦手,取来面纱挂上,就一起出了气温偏高的暖房。
工部很大,墨静殊逛过,但是关于工部有后门这事,墨静殊很诧异,总以为这里的构架和李云偲的为人一样,该是滴水不漏的。这里不该有后门这东西。
可是确实有。
出来后,竟然又是护城河岸。
这护城河在这上京城处处贯穿,方便人用水,也方便了自己。
墨静殊面色平静。
“有事?”
一双潋滟的眸中映出心中所想,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出来逛护城河。
这一眼神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李云偲的眸中。少倾却当看不到。
墨静殊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实在是太了解李云偲这人了。
按星座来说,他一定是个摩羯座。墨静殊在心里一万个肯定。
李云偲也不急着挑开她的答案,顾自牵着她的手。
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远远的看,两人的背影倒像蜜里调油般亲密的小情侣。
上京城的冬天有些凉,两人走了不多时,李云偲便牵了人入到边上的茶楼中。
因入冬,茶楼的生意莫名的好,小二领两人上了雅间,连营和暖玉则守在了雅间门外。
这雅间有扇窗,正巧是对着外边的护城河,只惜因时季原因,河上不如夏天热闹。可偶也见得孩童在那冰面上你追我赶。
满目童趣,墨静殊看着竟也没初时那般在意出来的原因了。
可李云偲却在这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这件事牵上钟家才是你最后的目地。”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
墨静殊回神,不急回他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垂首。
“对不起。”
对于她实然的歉意,李云偲有些不解。
墨静殊手里的衣角快绕成了一团咸菜。
“你说,此事交于你的。”
李云偲那日确实这般说了,但可真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真的放的下手。
只是这会才道歉,她不觉得有点没诚意吗?
“不想知道钟家那位和慎偲说了什么?”
墨静殊立即抬头,满目的渴望,李云偲便是笑了。
半敛了眸子,执了杯子,随后洒脱的一饮而尽,这杯天下致雅的竹香丝倒被他喝出几分沉酿的肆意。
“想知道。”
墨静殊少有的睁着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难得清纯的像欠食时的大白看着人家里手拿着肉时的神情。
“你先说说,这箭是怎么运去钟府的。”
没错,这是李云偲一直最奇怪的事。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在她看来,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李云偲不知道的,可没想到,她以为他知道这事,可他却不知道,难道就是这个原因才叫她出来的?
“钟宰相府里井很多。”
墨静殊言尽于此。李云偲却并不得答案。要知道从这结着冰的河面走下游水道,还要游去钟府,那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墨静殊看着他的神情,笑了,笑得意外的得意。
“那箭早就在钟府了,和船上的不是同一批。”
李云偲看着眼前女子笑得张扬的样子,整个人都像被吸引了一样。
墨静殊被他看一下不会怎么样,可这人突然一言不发,就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墨静殊莫名有点发慌。
“怎怎么了?”
李云偲回过神,很自然的收回目光。
“回了吧。”
“诶,你还没和钟相和慎王说了什么!”
李云偲的嘴角挂起笑,一言不发,站起,拉了人的手,事情还有很多。
何急于一次就揭开答案呢?
“云偲,李云偲,你骗我。”
李云偲眉眼下是隐得不深的笑意。
墨静殊难得失了形象,可出了屋门,又乘顺的像只小兽,任他牵着像个大家闺秀一般一步一沉稳。
李少棠早早就已经在边上设了埋伏,就等着钟宰相入围。
可钟宰相又是谁,哪里是他说拿到把柄就能拿到把柄的人。
两个人坐在里边,说话的声音小到连他动了内功都没有听到。记起派人去找会唇语的时候,钟宰相已经青白着一张脸出了屋子。
钟兰馨去了钟府后,日日都在盼着,盼着李慎偲赶紧回来,盼着钟宰相会将人救出来。
可是却没有盼到李慎偲,而是盼来了一个自称是她妹妹的人。
钟兰馨原本是没兴趣见的,可对方却说有关钟宰相会不会救李慎偲的事。
这下,钟兰馨也只有开了府门,让人进来了。
初见阮紫的时候钟兰馨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识得这人。
“姐姐。我叫阮紫。”
她方提出一个阮字,钟兰馨便记起来,父亲一向盛宠的四姨娘不也姓阮么?
难道是那边的亲戚,如果是,叫声姐姐也不为过,可是一个姨娘家的亲戚,有什么资格和她攀亲戚关系。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可没有妹妹。”
说着就转身要走。
“姐姐何必急着走呢?我要是说,我娘叫阮香玲。你会不会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再听我几号呢?”
阮香玲的女儿?
钟兰馨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面色阴沉沉的看着阮紫。这一看,她才明白那股熟悉的感觉从哪来的,说实话,不仔细看都能看的出,这女子的脸型也好,还是五官,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