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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君安早在之前就已经在战场上失踪。
这时墨静殊才记起有一次在大账中,李云偲突然问她和墨君安的关系是不是不好,原来那时他并不是无意提起这件事。
再后来,他将自己调到通渠那边,就是自己知道墨君安失踪的消息吧。
后来到达江南也听到这些消息,可到底都不够准确。
现在听芳如说,才是真感觉到这些事的唏嘘。
好在墨君安被找了回来,更可喜的是,芳如说墨君安虽断了手,可是却带了个姑娘回来,两人一直在一起,在那边已经办过酒席,就等回京上报。
听到这个消息墨静殊是真的很高兴。
哥哥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如今还找到了意中人。
断了手不可怕,至少不会再上沙场。也算是因祸得了福。这一生也不须再替他担心。
泊罗的战事依旧一发不可收拾。
芳如说的不多,到底是女孩子,这些事也知道的不是那么的清楚,何况后来,她一直被看剑托付在城主府上。就更不知道这些事了。
明玥进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墨静殊心漏跳一拍。
“明玥师傅。”
明玥点了下头:“小姐。”
说罢,坐到桌边,房子里之前还温和的氛围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墨静殊有些忙乱,却强自镇定。
“他情况如何?”
这话早晚要问的,这结果早晚要知道的。
“比想像中的还要差。顶多三年。按他这个模样,能撑两年就不错了。”
胸口一阵闷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样的疼。
“怎么会这样?”
明玥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的看着墨静殊。
“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说完也不再说话。
墨静殊紧抿着唇。
“明玥师傅,天下无双真的无解吗?”
明玥点头。
墨静殊双目锐利的看向屋外。
“我不信。”
明玥皱眉,如果现在她换成是墨静殊,她也拧可选择不信吧。可是确实如此。
“小姐。”
“明玥师傅,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是真的不信,你知道天下无双的配方吗?”
明玥愣了一下,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这是蜀毒的毒门之宝,成份只有门主知道。”
这药王谷的毒门一直是没有来往的,你不碰我,我也不碰你,似乎是自成的规矩一样。
所以明玥不会去毒门,也不知道毒门在哪。
“通过中毒之人的血能试出里边的成份吗?”
墨静殊突然道。
明玥的脸色一下子化为惨白。
她瞪着墨静殊道:“小姐,不可糊来!”
这性命攸关的事,她倒是说的和儿戏一样。
“这毒的厉害在于配方的药物至多,中毒时,药物都是无色无味的,你喝血除了一口腥又能品出什么。”
明玥的话很现实。也将墨静殊最后一点期盼打碎。
一张小脸万分无助。
“那该怎么办,我不想他死。”
说着,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明玥看的心酸。这两天,她一直便是在研究这天下无双。
可一点眉目也没有。
叹了口气。
“我在泊罗时,当地人为了试药多以用老鼠。不知。”
芳如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明玥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
“小姐,这方法或许可行。只是我担心,云皇爷熬不熬的到我们配出解药。”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1、她就是那只会咬人的狗。
在墨静殊的思想里,有办法总比一点头绪也没有。可是这事她却是不抱希望的,这世间草药千千万,用人来试都不一定能试的出结果,何况是说不了话的老鼠。可有一丝的办法,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强。
便点头,“那便派人去抓老鼠,明玥师傅,这事,我就全靠你了,你放心,钟家,我一定给你灭的干干净净。”
墨静殊是真的失了理智了,这会说话都有些糊涂的趋势。
明玥苦笑。心知,墨静殊是不抱希望的。
李云偲这一觉睡的比上一次还安稳,可是明玥没有故意让他多睡会,他便是睡到了自然醒。
12月14日,离着年关已经很近了,这天夜里的月亮特别的白,李云偲靠在床上,透过窗,看着外边的夜色。
心里知道这里并不是云王府,想着这吖头倒是本事大,直接在这里也建了个和云王府一模一样的暖阁。
“醒了?吃点粥吧。”
墨静殊从屋外走进来,其实之前她一直在书房,这里的格局和云王府的暖阁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她特意将那书房开了个对着主房床方向的窗,只要这边人一醒,她一抬头就能看到。
李云偲一回头,就看到一身月白色常服的墨静殊端了碗进来,那双潋滟的眼有些红肿,明明看着依旧倾城,可怎么都感觉有些委屈一样的气质。
明显是哭过了的。眸子一阴沉,露出几分寒意。
可很快就散了。
墨静殊走到床边,将清粥端在手里。
李云偲想去接。可是她不松手,目光淡淡的,不看他,只是就是不放那只碗。
“我喂你吧。”
明明是带了点征求意见的话,却是肯定句。
细细的将粥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后感觉温度可以了,就送到李云偲的唇边。
那模样倒真有妻子照顾病中丈夫的感觉。
墨静殊喂的认真,一点也不含糊,好像在做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李云偲不打断她,看的出她在压抑着什么。
是什么呢?
李云偲没有过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两人相对无言,一完碗粥总是要见底的。放空碗放到一边。
递了漱口水,随后拿了湿帛替他擦了嘴角,一切就如同以前也做过这种事一样。
前世李少棠突然病重,她赶去医院,将那个和她约好去手头一个很重要的项目的他忘在了另一座城市,听闻他在雨中等了她两天,等她到的时候,李云偲就那么躺在了医院,那时,他们也是这样,一个躺着,一个端着粥,两人一言不发。
“对不起。”
是她开的口。
可是为什么开口,墨静殊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说完,泪水就崩溃了。
李云偲早就查觉到墨静殊的异常,立即伸手,将人拉到了怀里。
声音低沉了好几分。
“别哭。”
只是两个字,可是却像道出几乎的心声一样,墨静殊哪里止的住泪水。
错过了两世,终于能互相拥有,可是却面临这样的结果,她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他,不让他死。
李云偲知道她话中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也正是知道,所以胸口也像被刀狠狠的划开了一样的疼。
治不好这毒,她觉得对不起,可不能给她一世的誓言,他对她的对不起,又从何处算起。
指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拥着她颤抖着的身体,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悲伤都聚集在此处一样。
“我们成亲吧,马上成亲。”
墨静殊仰起泪盈盈的小脸看着李云偲苍白的脸。
“何必呢?”
这一年多,李云偲再也没有让慕容娇扶过他的脉,就算是晕迷。也只是睡过一觉,自然醒来。好在明玥的药确实比慕容娇的有用,这一年多也没出什么事。
可这药总是会产生抵抗的,就像这两次一样,明玥夜里就改了新的药方交给了连营。
好在上次的晕迷,墨静殊及时的施了针,所以这次也就还好。
“答应我。”
墨静殊面含祈求之色。
李云偲痛苦的看着她,答应四月十一娶她是拖词,因为他跟本就不知道自己能活之久,这些日子身体确实好了些,他就纵容了自己许多,要不是今天夜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断时间到底有多荒唐。
爱她,怎么能爱的如此自私呢?
可是放手,他又真的无法做到。
两股力量在李云偲的心中不停的力角,分不出一点高底,拿不出一点主意。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但是,不要再心悦于我。好不好?”
李云偲将墨静殊按在怀里,不敢去看她含着泪水的眼眸,似乎只要看不见,一切就都没有一样。
可是心却是万分的疼痛。
“不,我不要听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只要你。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娶我。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然后有自己的孩子,给他们取名字,看着他们成长。”
墨静殊说的语无论次,却是字字如针,扎的李云偲痛的喘不过气,却又欢喜的不能自己。
“静殊,我能给你全世界,却不能给你这个快要死去的我自己!你知道吗?”
恨不能摇醒她,可是他又舍不得。
墨静殊怔在了那里,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李云偲的心再一次被扯痛,这个笨蛋,竟然连这一点都不敢确认,还那么大胆的站在他的身边,多傻啊。
深吸了一口气。
李云偲看着她,她眸子里是无限的彷徨与害怕,在害怕什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吗?
“傻瓜。”
说罢,低头,狠狠的咬上她的唇。
“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一吻级尽缠绵,却也没有下文。
李云偲到底是身子不好的,墨静殊也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存在。
这一刻,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着就好。
你说过要娶我的,不管是哪一天,你总是要娶我。我便让这一天早些到来吧。
墨静殊歪了头,蹭了下他的胸膛。
李云偲静静的抱着她,只当这场美梦是这一生中最大的救赎。
钟兰馨终于明白,钟宰相真的不会救李慎偲。
她堂堂的宰相千金竟然就被下人这么赶出了钟府。
在回去的马车上,钟兰馨全身冰冷冷的。
宰相府回不去了,李慎偲关在大理寺,不知归期。
而她只是一个女人,什么也做不了的女人。李慎偲一旦真的有罪,那么她的世界将全天崩地裂。
回头,却只见马车的厚板,但是她却像看到了钟府高大的门楣一样,冰冷冷让她心寒。
她怎么忘了,父亲一直都是太后姑姑的人。她算什么?她一个慎王妃,确实不如太后的权力厉害。
接到飞鹰阁传来的信息后,阮紫立即坐了马车往主城街道上走。很快就找到了慎王府的马车。
阮紫咬紧了牙根,墨静殊说过,在这一场大戏中,钟兰馨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角色,她够不够狠,完全可以决定钟府的将来。
而她要做的就是逼疯钟兰馨!让她恨钟府入骨。
墨静殊以为她只恨钟夫人。可是她并不这么认为的。
她恨的是整个钟府,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无情,自己才会到8岁,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更让她绝望的是,回到上京城,与母亲相认后,第一次与他的见面。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眼中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高兴,她也不会恨他,可是没有,那个男人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
回过头对母亲说了句:“天色不早了,回了吧。”
那一刻,心掉到地上,碎成千万片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什么人,敢挡慎王府的马车。”
两车正巧挤在了一条胡同上,而位置不多不少,就是胡同的正中间。
阮紫掐了笑,在楼里的时候,妈妈总在教她笑,可是她从来都学不好。这一次,真应该让妈妈来看看,她也是会笑的。
“慎王府?就是被关大理寺的慎王府?”
讽刺的声音不愠不火,墨静殊说过,你的平静会让大海翻腾。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钟兰馨几乎是立即就从车里跳了下来。
“贱人!你给我下来!你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阮紫终于明白墨静殊说的,会咬人的狗通常不会叫的原因。现在她就是那只会咬人的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姐姐这可是从娘家来?”
阮紫故意的话挑得钟兰馨整个人都狂了。
“你算哪根葱,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姐?不过是个下人生的,没族没谱的野种。”
阮紫冷了脸,从车上下来,让钟兰馨要发疯的是,阮紫穿了件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也就罢了,竟然连发髻都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