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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偲没有备好吗?”
她理所当然的一句话让李云偲哑口无言,终低头,啄了下她的鼻尖。
“静殊呢?备好了吗?”
墨静殊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他,好似在问,她须要备什么。
随后想到什么一样,道:“我要如何出嫁?”
李云偲这次是真笑了,感情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近日城中处处是慎偲派出的人,起先也不知他所谓何事,后来才知,他正全城的搜找你的下落,怕是想在大婚时,将你扣起来,这样就能让墨府里的人进到云王府。”
墨静殊点头,两人商讨好一翻后,不觉竟是天墨。
李云偲穿戴完整,墨静殊穿回一袭白衣胜雪,两人站在静沁轩的廊下。
墨静殊站在回廊边,李云偲低她一个台阶。雪不在下了,天依旧阴沉。
“真希望出嫁那日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仰望着天空的样子,点了点头说:“礼部已经算过了,初三开始化雪,一直到初七,都是好日子。”
墨静殊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云偲,没想到这古代竟也有这般观察气候的人存在。
也是,不然当时的大暴雨又怎么会让谙尊的人提前知晓。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墨静殊十分认真的看着李云偲,李云偲点头。
颀长的身影却站在那蚊丝不动。
墨静殊咬咬牙,伸手抱了抱他。
眼中是说不尽的心疼。李云偲却一点也不在意,抱了抱她道:“走了。照顾好自己。”
墨静殊点头。
李云偲披了一袭宽大的黑色披风,在看剑的护卫下,由着后门离去。
慕容娇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未见过李云偲,慎王府的人来几过几趟,她却不知到底要如何回答。
这会又端了药在暖阁外晃荡。
连营冷冷的看着她,一丝也不懈怠。
“这是我为爷备的药,若是凉了便起不了药效,为了爷的身子着想,请让开。”
连营眼都不抬一下,当听不到。
这个女人熬的是毒是药,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已经不信了。
就在慕容娇正准备要硬闯的时候,门突然由内打开。
只见李云偲苍白着一张脸,咳嗽不断的站在那,拧紧了眉的看着她道:“从昨夜便吵吵不停,慕容姑娘忘了当初留在云王府答应的条件了吗?”
说话完,李云偲猛然的咳嗽起来,那驾式让慕容娇整个人都傻了眼,仔细的看着李云偲的五官与气色,接着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手里的药“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心中无数个不可能在她的脑中闪过。
李云偲冷冷的看着慕容娇一脸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我,爷,我能给你扶脉吗?”
慕容娇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好似在做挣扎一样,李云偲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再清楚不过,当年留你在府中是为何,你心中明白,如今你便可以回去复命了。”
听完李云偲的话,慕容娇脚下一软,竟是跌在了地上。那碎裂的碗,碎片落了一地,正巧刺入她跌在地上的大圌腿上。
一时间心头的痛加上腿上的痛,慕容娇整个人都痛不欲生起来。
或许她应该庆幸,那日麝灵散没有下成功。是呵,天下无双,无解之毒。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47、上京城,果然是个很好玩的地方。
“皇爷,让慕容扶脉吧!扶完,娇儿就走,求您!”
慕容娇双眼死死的看着李云偲,竟有祈求的意思。
李云偲睥睨的睥睨的眼神看着慕容娇像看个死人一样。
“罢了,你要扶,便成全你。”
转身回到院里,压着雪的秃枝树下的石椅上,看剑取来暖炉,送到李云偲的怀里。
李云偲接住,随后伸出一只手到膝盖上。
慕容娇跌跌撞撞的进到院里,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她想扶脉,却又不敢。
终想到被那些人绑住的亲人,只能伸手。
气息全断,毒入五脏,顶多十日。这一次慕容娇真的跌到了地上,面色惨白,目含水光的看着李云偲,是满满的歉意。
可是她没有退路。
“看剑,送客。”
慕容娇走了,李云偲咳了一声,仰头看向对面隐在巨树后的小楼。
云皇爷要死了。仅一个晚上,这个消息就像这天天上晒下来的阳光一样,落在了整座上京城的每个角落里。
墨静殊穿了一袭红衣,并未出府,无事的时候,她便坐在楼顶喂食那些来来回回飞舞的大鸟,暖玉候在一边,脸色十分不好,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不敢说的样子。墨静殊一派沉稳就当看不见。
大年初一拜本亲,大年初二拜外戚,大年初三拜师友。墨静殊没有本亲和外戚,所以连着两日也是不必出云的。但是也不敢确定会不会有人突然就闯来,就像那天的李少棠。
所以墨静殊决定这两天要在府中做足一庄之主的样子。
明玥还是在不停的研究着医书,府中各人各伺已则,看似喂鸟的墨静殊是最闲的,可是在暖玉不查的时候,墨静殊的目光总是若有似乎的飘向云王府。
墨静殊一直在想着李云偲昨天傍晚时和她说的话,飞出去的鸟儿带回无数的消息,墨静殊在这些消息里不停的规整,不停的寻找些有用的信息,当收到蕴月出门了,往着慎王府的方向而去的时候,墨静殊决定主动出击了。
李慎偲刚送走一批客人,就听闻云殊山庄的神云殊在外求见。
放眼整个谙尊,有钱的富商一大把,可是舍得花钱的富商却是不多的。
之前听闻有人曾向军部捐了很大一批的器材,虽然此事被李云偲守的密不透风,可这世界上又怎么会真的有不透明的墙,所以事后没多久,李慎偲便得知了这件事。
有人匿名向军部捐献武器,这件事对于国家来说是大事,可是放在军事上,却能牵扯上军事机密,而这统军令在墨家,又因为一年前墨家独子墨君安不能再上前线,所以主动交出了统军令,而那时在泊罗主寻军事的便是李云偲,所以这批武器在李云偲那,并不奇怪。
所以在李慎偲查到那批匿名的武器出自云殊山庄时,也没有把神云殊和李云偲联系起来。
从年宴上看,这神云殊对李云偲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所以他便更加的确定神云殊和李云偲是没有关系的。
现在她主动前来见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慎偲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还是不免有些期待,能将神云殊拉来已用,那是再好不过了。
墨静殊被家仆迎入熟悉的宅院,面具下的脸越来越寒冷,披风下的身体也开始紧绷起来。
在路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墨静殊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开始往下落了。
走在这慎王府的每一步,对于她而言都是莫大的折磨。
终于进到了主客厅。
这里对于墨静殊而言相对会陌生一些,因为前世自己的身体不好,除了主妃院,几乎很少云正式的场地,比如这会客厅。
“民女见过慎王,给慎王拜年,祝慎王新年行大运。”
墨静殊沙着嗓子说着客套话。
李慎偲笑着虚扶了墨静殊一把:“神庄主见外了,坐。”
墨静殊坐到一边,妖艳而冰冷的目光看着李慎偲。
两人说着互相往来的客套话,眼看着一杯水快见底,墨静殊有点支撑不住了,强忍着向外看的冲动。
就在这时,边上进来一名家丁,他匆匆进来行了礼,随后便走到李慎偲的边上,不知对着李慎偲说了些什么,李慎偲点了下头,吩咐了句什么,那家丁就退了下去。
墨静殊假意喝茶。
“慎王若是有事,神某人改日再登门,今日就不多叨扰。”
李慎偲见她要走,可是正题一个都没有聊。便有意留她。
“神庄主不必在意,不过是小事,本王去去就回。说着就转身往院外走。
因为李慎偲早早就打着要拉拢墨静殊,所以这院里也没什么人,李慎偲这一走,贴身的人都跟着走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只剩了墨静殊一个人。
依着前世的记忆,墨静殊按着记忆的轨迹从正厅边的小门出了正厅,一路走的小道,避开来往的家仆,最后在那片树林外看到了李慎偲和蕴月。
“蜀北毒七说她亲自扶的脉,李云偲活不过十日,这婚事还要继续吗?到时我该怎么离开云王府?主上并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慎王爷不会让我守着个死人过一世吧。”
蕴月说着,突然对着李慎偲伸出了手。
李慎偲看着眼前的蕴月,也不知是不是时间久了,他已经开始不记得那个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了,只是记得这张倾城倾国的脸。
明明就是同样的脸,一个听话,一个只会针对自己。
怎么看,他都更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李慎偲是个只要看上,就决对要得到的人。
曾经他的想法是只要得到墨静殊,现在墨静殊就算抢过来,也是只别人穿过的破鞋。可是眼前的女人。
李慎偲眯了眼,看着蕴月。
只见白色未化完的雪幕下,她一袭白衣胜雪,面上的表情摆着冰冷的模样,而那双眼睛却是说不出的狠绝。
一伸手,就将人按到了边上的树上,墨静殊傻了,她是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单纯,却没有想到,那么早就已经开始不单纯了。
这一天是化雪的天,墨静殊躲在暗处,看着李慎偲将蕴月抵在树上,然后风中传来裂帛的声音。
墨静殊的心情很奇怪,说不上有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好笑,这个李慎偲不放自己走,跑后边上见了蕴月,话说了几句。虽然没有什么重点一样的话,但是墨静殊却明白,蕴月并非完全是李慎偲的人,她的背后如她所想,有另外一批人。
会是什么人呢?蜀北毒七,慕容娇,还有那个蕴月口中的主上又是谁呢?
墨静殊以为嫁给李云偲,似乎就迎来了自己人生的新起点,却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新的征程。
或许有很多的事,真的被她忽略了。
悄悄的躲在了一边,墨静殊并没有离去,因为谁知道人在特殊时,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只是听墙根这事,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墨静殊想着找个什么事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墨静殊心下一沉,不会被发现了吧。
接着她就平静了下来,不可能,如果是被发现了,肯定现在已经被人拉出去了。
可是刚刚的声音又不像是幻听。
“哇!这女的竟然还有守宫砂。”
墨静殊一回头,就见一个身穿艳红锦衣的男子正双眼冒光的看着她极力闪开的方向。
皱眉低头时,发现这人腰间的一枚令牌。
“子夜啼?”
艳红锦衣男子在听到边上女人突然喊自己的名字时,立即回过头来,一张绝世倾城的脸落到墨静殊的面前。
那人嘴角向上咧了近三分之二的高度,两排牙张狂的露着,一双大眼弯弯的含着笑,眼角自然向上翘起。
一个男人美成这样,真是对不起这副倾城绝世的容貌,更让人遗憾的是这个子夜啼的职业。
杀手、小偷、采花大盗只要是坏事,没有他不做的。
“哇。”
就在墨静殊拧眉的时候,子夜啼一伸手就将墨静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方才跟了这美人一路,还想着上京第一美女不过如此,却不曾想,上京城真有美人,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子夜啼双眼冒光的看着墨静殊,那双眼睛果果的显示出对眼前人的想法,就如同猎人看中的猎物一样。
墨静殊皱眉,果然是小偷,手速如此之快。
可惜的是,墨静殊也不是好惹的,抬手间,一枚银针直接插到子夜啼离墨静殊身边最近的大穴之上。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
子夜啼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客气,他的笑脸,可说是迷倒众生从未失手。
好吧,今天第一次面临了失手这个词。
而且很丢人的是被人扎了大穴。
看着那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针,耳边是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喘息声。
氛围说不出的诡异,墨静殊却只是冷冰着脸,拿回那张面具,重新戴回到脸上。
“有意思。”
见她戴回面具,子夜啼这时才发现,这个女人脸上虽上了妆,但是那面部的轮廓竟和那雪地与人缠绵的女人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