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目光冷然的看着迎面站着的所有人,一个一个,死死的记在了脑子里。
接着就见有个穿铠甲的人急步的走了进来,墨静殊知道,不是救兵。
那人走到李少棠的边上,随后李少棠走到太后的边上。
太后那张原本漆黑的脸上再次绽放出嗜血的笑。
“李云偲,这景郡主可从小与你青梅竹马。哀家现在怀疑她就是你勾结北堂叛国的同党。来人,将众叛国贼寇统统拿下。”
亲军不再如之前那般斯文,一个劲的往里冲,御林军速度的在李云偲和墨静殊的面前围出一道墙来。
墨静殊死死的扯着李云偲,手紧紧的扶着他,生怕他会倒下。
李云偲怆然的看着混乱的一切,目光最后落在了李少棠的身上。
“本王以为你至少是个君子,却未曾想到,你竟然同这些人是一样的。”
轻飘飘的声音再着无限的寒意,李少棠紧咬着牙,没错,他没有守信,于他而言,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了好。
看剑、长风赶来的时候,李云偲已然拉着墨静殊退回了新房。
墨静殊扶着虚弱的李云偲坐在床边,李云偲只是那般捧着她的脸。
“是我错了,父皇说的没错,我不适合做皇帝。这枚印是皇权总军令和军机处总军令,这是云王妃印。你且收好。”
墨静殊红着眼圈,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任着眼泪往下掉。
若说这一天的早上,她好似呆在天堂里,那这一刻,便是在地狱的最深处。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这样,也很纠心,但是眼下只靠一个御林军根本就没有用,当然拿出这两枚大印出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可是自己活不久,就这般丢着烂摊子给墨静殊,他无法想像,将她一人丢在这柴狼虎豹群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舍不得。
谙尊的国运不如当年,已经经不起这般大的动静。将人死死的按在怀里,将那两枚印系于她的脖子上,随后细细的吻去她眼角的泪。
“我知道是我太自私,明知这样的境况却不阻止这场婚事,我知道是我不好,明明保护不了你,还将你拉入这混沦之境。长风与连营会护送你安全离开云王府。这京城马上就要乱了,呆不得,待一切尘埃落定,我接你回来。”
“不,我不要!”
墨静殊已然哭成了个泪人,但是李云偲丝毫都不动摇。
看了眼屋中的四人。
“长风,连营何在。”
“长风、连营在!”
“长风、连营听令,本王以帝王之印下令。”
“末将听令。”
“命你们以命护王妃,不得有一丝差错。”
“谨遵王命!”
墨静殊死死的扯着李云偲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松手。李云偲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印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照顾好自己,等我接你回来。”
说罢,手起掌落,墨静殊便晕迷了过去。
屋外的刀剑声越发的明显,连营快速的从李云偲的手中接过墨静殊。
“爷。”
李云偲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话,然后道:“速带王妃离去。”
“是。”
看剑走到屋角,轻轻的推了一处不显眼的物件,刹那间地下开出一条缝来,推开那暗门,是条密道。
长风、连营立即离去。
墨静殊坐在巨大的船上,长风站在舱门口,扮成了一名普通的家丁,就连那张脸也换了去。
晕迷了数日,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墨静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想问他们李云偲的情况,但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因为看这样子,他也不会让她有一丝关于他的消息。
朝中的局势她不懂,穿越过来有什么用?活过两世有什么用?
早在这一世碰到李云偲开始,一切就已经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目光转向那一望无际的海蓝。就连逃都没法子,前路,后路都没有。
方醒来时,她还试过与云殊山庄或飞鹰堂,可是估计是这船离的太远,怎么都办不到。
身上穿的还是出嫁那日穿的大红嫁衣,边上是名哑了的婆婆,婆婆在自己刚醒来时,还总是打着手势,无奈她看不懂,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就是懒的看。
这婆婆也许是比划累了,或许是觉得她是真的不懂,也就安静了下来。
将脖子上的两枚印拿在手里,心中百味沉杂,之前只猜着那军机处总军令在他身上,没想到皇权总军令也在他身上,难怪他说要将这个天下给她,可是这令是给她了,她也没见得得到了这个天下啊。
心再次扯痛,这个人为了这个国家变成那个样子,然后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收获的是全天下的敌意。
“连营,去江南吧。你放心,我不回上京城。”
几日来,墨静殊第一次出言妥协。
站在门口的连营沉了下眉头,爷让他们带墨静殊走,是因为眼下这些人知道她是爷唯一的软肋,所以爷不得不将这根软肋藏起来。
去江南。
他看了一眼辽阔的海平面,在海上行了多日,此时确实是要找个地方安顿了,江南倒也是个去处。
点头。
“是主子。”
连营的恭敬一如即往,只是现在已经直接喊主子。不再是墨小姐。
“连营,能和我说说宫中的情况吗?”
当初建起飞鹰堂时,她就做好了要了解朝堂的准备,也是为了这一天在做准备。谁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连营看了那婆子一眼,婆子立即转身去了舱外。
墨静殊静静的听着连营讲着谙尊朝中的局势。
越听心越凉。
也因着这些事,脑中有关上一世许多不解的迷题全部都解开了。
先帝在世的时候,谙尊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原本先帝有意传位李云偲,可是李云偲那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朝堂之上,先帝走的突然,等到李云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遭人暗算中了毒,好在先帝早就安排,为了保住李云偲的命,先帝将他摆到了摄政王的位置上,并将所有的帝王这权尽数放在了他这里,宫中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为了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傀儡。
先帝唯一没算对的就是钟淑珍,先帝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以往的忠厚老实全是装出来的,先帝或许只是一时心软,才没有杀了她。毕竟是钟家的女儿,又怎么会真的忠厚老实,所以在李云偲掌控朝权的时候,这个女人开始了自己的揽权之路。
上穷碧落,下黄泉 5、再无墨静殊
太后是个心机全开的人,钟家的门生又多。稳定皇位本就是件难事,李云偲在中毒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朝纲,谁知又有天灾。
那时的李云偲才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到底有多重,于是他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天灾之上。
这也是墨静殊初识李云偲的时候,那时她根本就不知道李云偲竟然处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处境。
再到后来,又有谙尊入侵泊罗的事,想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要应对内战,还要御外敌,且这国势还不稳。
“大渠的时候,爷便有意要护主子,后来未曾想到主子倒先行离去了。这倒让主子省了好些力气。”
连营说这话的时候,墨静殊愣了一下。
不解的看着他。
连营看墨静殊的样子,道:“主子不知道爷心悦于你许久了吧。”
墨静殊茫然的摇头。
连营苦笑,“连营跟着爷十来年,主子从前的性子恣肆,后来中毒内敛,一直都很少失控,就连当年景郡主为爷档一剑后,也从不曾见到郡主就失控。爷在主子面前,每一次都会失控。虽然他总觉自己已经控制的很好。可是末将等人都看的清楚。在爷的心底,主子是很重要的存在。”
墨静殊此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自己明明是件很开心的事,可是听着连营的话,她的心很痛,一阵一阵的抽痛。
如果他很早之前就喜欢着她,那每一次对她的拒绝,最痛的人,未必是自己。
李云偲啊李云偲,我墨静殊到底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对待。
在现代时如此,重生到此亦如此。
墨静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疼碎了,可是那人却远在千里之外,生死不明。
“回上京吧。我可以不做墨静殊,但是我不能放任他一个人不管。”
连营其实也是想回去的吧。
“主子,末将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主子,在爷的心里,或许这个天下,都不如您重要,所以请主子不要一意孤行,听主子的,远离上京城。”
墨静殊目光平稳的看着连营,对于他这翻言论并不认可,是啊,换作一般的女人,怕是真要听了这些话,有多远走多远。可是她是墨静殊,她并不比李云偲爱的少,他李云偲可以为了她不要命,她墨静殊怕吗?
“回去吧,如果没有他的消息,我只会一天一天的死去。”
墨静殊不是在威胁连营,其实连营说这些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个问题。
从出来到现在,除去晕迷的十日,她清醒了五日,这五日里,她吃的很少,就连水都很少喝,大多的时间都是坐在那窗边发呆,整日整夜的发着呆。
短短数日,人已经瘦弱不堪。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连营才会告诉她这些话,为的是想让她知道,李云偲很在意她,望她能保重身体,她倒好。
如今直接的告诉他,这么下去,她只会慢慢的死亡。
连营又何尝不想回京?
“连营,算我求你好吗?”
墨静殊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已经流了出来,跌坐在那的身子也跪了下来,直接将连营吓的差点晕倒。
立即跪在地上。
“主子,末将不敢,既然主子主意已决,那末将立即返航。但是回京后,主子千万不可贸然行动。”
听连营妥协,墨静殊立即擦去了脸上的泪珠,连连点头。
“你放心,回上京的只有云殊山庄的神云殊,再无墨静殊。”
连营叹气,心知这事回去一定会被李云偲惩罚,但是也只能点头。
出来时花了十来天的时间,船上的吃食早就不够了,只能就近靠岸。
他们一行出京走的是北上路线,此时的北蜀天寒地冻,就连码头都是临时建在冰面上的。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墨静殊满面的苍凉。
这里是天下第一毒门,蜀北毒门的地盘。
换下了显眼的衣服,穿了平民百姓的衣服,找来面具,连营将船寄放在码头。划船的侍卫和哑婆婆留在了那里,长风和连营跟着墨静殊进了城。
上京也是挨着北的地域,所幸这里的人和上京的人相差不大,倒是大修血统的墨静殊走在街上另类些。好在她穿的多,此时又戴了面具,所以也看不大真切。
新过完年,街上的人依旧是那船懒散的模样,毕竟这里不同于上京等区,这里的冬天过久,所以也没有什么农活可干,闲着了,就在街上逛着。
这里的特价高的离奇,这也是地域的原因吧。墨静殊四下里看,骨子里商人的本能使她下意识的寻找着商机。
从上京城到这里,十来日的时间,这醒的五日里,她常看到一些就近的城镇,最近的城镇倒有些地方不是这般天寒地冻的,如果飞鹰堂能发展到这里,就走水路贩卖些日常新鲜的东西,也是条不错的赚钱之路。
墨静殊默默的记下了。
买了一天的东西,回到船上时,天已经黑了,李云偲派出来的这艘船不大,外表仆实,但是却是极为实用的,内里设计极为舒适,因着天黑,所以众人商议着便是没有出行。
是夜,墨静殊终于安稳的吃了些东西,坐在窗边,屋里的暖炉烘的屋子暖暖的。
窗外一入夜便开始飘起雪来,突然记起来那天站在楼上,看着他如仙人一样站在院中望着自己的样子。
正想的入神时,突然听到边上传来一声“噗通”落水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一群不知名的人从边上一闪而逝。连营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天一黑,他就让侍卫将船划到了这个避风又不显眼的荷坳间。边上是一座单薄的山石,而非冰岩,所以点着灯外边也看不到。
也正是这样,那些人从边上一闪而过,竟也没有发现他们。
墨静殊皱了眉头,心知是遇到什么事了,但是这里是陌生的地方,且这船上的人又不多,她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可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的,所以也静着心警觉了起来。
就听那群人拿着刀剑砍的“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