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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毒门的藏书阁对于他们这类庶子却是从不阻拦,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无意发现那本记录着毒门禁地藏有万蛊之王的孤本。
怕是那人也不知道万蛊之王的事吧。
“是嘛。”
听他说不会,墨静殊眼中闪过一阵失望。
慕容青华正瞧瞥见,心中闪过一阵不安,立即道:“你放心,你的蛊我一定会帮你解。”
墨静殊怔了怔,目光清清浅浅的看着他,终于笑了,却是苦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
说完墨静殊就偏过头,不再让他看自己的脸。
而这时慕容青华才感觉到异常,他没有太多的心绪去想那么多,只是很直接的感觉很不高兴,甚至是难受,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很难受。随后体内的两只蛊似乎终于要正面交锋了。
墨静殊只觉手腕被捏的一紧,一种要被碎骨一样的痛袭来,边上的连营一刀猛然就要砍下来。
手松开了。
墨静殊脸色惨白的看着那个因为脱了力而晕迷过去的人。
“主子!”
墨静殊按了按自己的手腕,好在只是一下,只要筋骨未断,就不是什么大事,摇了摇头,也不再管那躺在炉边的男子。
起身往着内舱而去。
或许真的应该死心。
可是墨静殊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不想相信那个人真的中了那无解的毒。
想到这,心一阵窒息的疼。
墨静殊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蜷缩着,泪不停的往下掉。
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没有希望。
上天一次又一次的给她希望,一次一次的当着她的面将希望摔碎。那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墨静殊想念李云偲,想他看着她时的眼神,想他将她抱在怀里,想那次落在水里,他将她护在怀里死也不放开的模样。
想念他将木槿花戴在她发间的样子。一幕一幕,竟然都那么清晰的回映在自己的脑海中。
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连营紧皱了下眉头,然后看了眼晕迷中的慕容青华,这时才算真正的明白墨静殊为什么会救他,只是他并不知道墨静殊是怎么判断出这人的身份来的。
看一眼外边的天,连营又看了看晕迷中的人,大步流星往着加驶舱走。
外边的雪停了下来,船在夜幕下开始往着主海域驾驶而去。
墨静殊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这一睡,便睡沉了,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的样子。
哑婆婆一听屋里有动静,立即端了洗漱用品进来。
墨静殊咳了几声,随后感觉全身无力,那种病危的感觉让她突然惊慌了起来。
她总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很好的,总以为能那般撑到再见到李云偲,可是不行。
就此一次的失措,墨静殊开始重视起来,不敢再乱来,哪怕吃不进东西,也要准时准点的吃。
但是第一顿下来,墨静殊就傻了,因为吃下去多少,就会吐出来多少,这让她心莫名的急燥起来。
自己是大夫,但是不敢号脉,怕,怕自己会活不到回上京城。
再试一次。
墨静殊如是说着,便让哑婆婆准备些粥。
哑婆婆将墨静殊的情况比划着告诉了连营,连营很担心。
“主子。”
“我没事,应该只是不规律引起的紊乱,调养几天就好。”
“要不,就近停休养几天?”
“不用。”
墨静殊打断了他的话。
连营皱着眉头,随后想了想道:“那个慕容青华说的蛊,主子要不要?”
“他醒了?”
连营点了点头道:“方才进来时看到他坐了起来。”
墨静殊真不知道自己中蛊的事,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中了蛊,他能解,是最好。
于是往着船舱外走。
慕容青华晕迷了大半天,醒过来,感觉自己身上的伤都包扎的很稳妥,哑婆婆在给墨静殊准备吃食的时候,也给他放了一份。
慕容青华倒没有立即吃,而是看了眼这船,发现这船并非是北蜀常用船,他从不曾出过北蜀地域,自然也不知这船到底是哪来的,再看窗外,只见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也不知这船是要去向哪里。
正在无解中,墨静殊走了出来。
“神姑娘。”
慕容青华很规整的行了见面礼。
墨静殊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道:“慕容公子。”
随后就坐到了另一边的方桌后。连营站在她的身后。
“慕容公子坐。”
墨静殊用桌上的热水泡了杯茶,随后细细的饮了口。
顿时感觉空空的胃里舒服了很多。
慕容青华坐了下来,然后道:“姑娘救了青华,青华该是感激的姑娘的,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墨静殊没有客套,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目光始落在茶杯之上。
倒茶,饮茶,只为胃里舒服些。
虽然慕容青华昨天夜里的思绪并不齐全,但综合墨静殊眼下的样子,便知道这姑娘是个不多言的人。
想了想道:“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姑娘此行的目地是何处。若是不方便说也无妨。”
“上京城。”
墨静殊噫出三个字,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要不是因为昨天夜里他的性格就是这么的温和而知礼,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故意客套。
“如此啊,姑娘。”
慕容青华有些怔愣的坐在那,似乎有话,却不知怎么开口。
墨静殊看了他一眼,莫名的就读出他想问的话,便道:“昨天夜里救了公子,是意外之举,且那些人一心置公子于死地,而我们要赶路,所以今时一早未将公子安排妥当,怕是公子要先随我们去趟上京城了。”
墨静殊打的就是不放人的主意。
慕容青华有些哭笑不得,离开北蜀一段时间也好,毕竟自己体内的万蛊之王还不稳定,古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次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闯了禁地,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好在命大,被眼前的女子所救,不要后果不堪设想。
心中另一面又莫名有些喜悦,从北蜀到上京城不是一段近距离,能这样伴着佳人也是一种幸福。
“没事,姑娘不介意带着青华一男子同行,青华已经很感激了。”
墨静殊也抓准了他不会轻易的离去。
蜀北毒门可不是好惹的存在,昨日听他的话,又加上那些追杀他的人的话,不难猜出,这人要是这样丢在蜀北,定是活不成的。所以知道他一定不会排斥跟着他们走。
点了下头,也不多言。
“对了,神姑娘,可否让青华为姑娘探蛊?”
墨静殊想了下,点了点头。
“劳烦公子。”
慕容青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探蛊只是小事,不足挂齿。”
说着抬手,也不知手碰了哪里,再等他伸出手时,只见在他手中间有一枚细软如丝的白色蠕虫。
墨静殊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她本就怕这类软体动物,更别说这样丝丝的白色虫。
慕容青华并不吃惊,只是很温和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动了动两只手指,就见那虫儿乖乖的落在他的掌心里不再动。
“姑娘不必怕,这是我的命蛊,无毒无害,相反因为常以食珍贵药物的虫类为食,所以有诊治的功效。请神姑娘伸出手来。”
墨静殊半信将疑,看他真诚无害的样子,慢慢的伸了右手。
当慕容青华正准备将那小虫子递到她手上的时候,突然收回了手,目光惊诧的看着她右手手碗处的一个点,再看向墨静殊。
“怎么了?”
墨静殊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失常。
慕容青华拧紧了眉头,“怎么可能?”
这短短四个字让墨静殊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心想着,莫不是自己真的中了天下无双的蛊?
“是传息蛊。”
墨静殊不解的看着慕容青华,实在是她对蛊懂的并不多,也不知这传息蛊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是明白,他方才失常是看到自己的右手以后。
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右手处的那位胎记一样的点。
不会是这个痕迹让他失常吧。
说实话,墨静殊对于这个记号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记得一直都有。
“传息蛊是什么?”
慕容青华想了想说,“神姑娘有所不知,这传息蛊并非是一般的常蛊,这蛊对寄主无危害,只是用来做标记的。看姑娘这印记,此蛊怕是在姑娘的身上很多年了吧。”
墨静殊点头道:“若是这个记号就是传息蛊造成的,确实是很久了,似乎是从我有记忆起,它就在了。”
慕容青华点头道:“在蜀北有很多家中很穷的人,他们生了孩子,一旦养不起,便会在这孩子身上下传息蛊,做特殊的标记,以便日后相认时做为记号。”
墨静殊很惊讶,难道这是这具身体里的父母亲留下的?
不到一秒,墨静殊就将这种可能性出地出门。因为这个身体的父母亲是谁,她太清楚了。
“这蛊很麻烦?”
墨静殊想问的是这蛊取出来会不会有困难。
慕容青华摇了摇头说:“这种蛊取出来倒是不难,只是神姑娘想取吗?”
上穷碧落,下黄泉 8、没有意外,子夜啼还在。
慕容青华之所以为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这种蛊只有北蜀当地人才会使用,可是墨静殊哪看都不像是北蜀的人。
且这种用来做记号的蛊正常人是不会取出来的,因为它的意义比较特殊,现在墨静殊并不在意这蛊的特殊,面她也从不知自己被下了这种蛊,难道她都不好奇这蛊是谁给她下的,有什么用处吗?或者是对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为她下的,日后取出来,那人找不到她又该如何?
慕容青华想的很多,但是墨静殊却没那么复杂,因为她知道,给她下这蛊的人,出的心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知道了它的作用后,更是想立即就取出来。
“慕容公子如果会的话,请公子务必要将此蛊取出。”
慕容青华也没有再纠结,她要取,他取便是。
点头。
“好,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这取蛊非比寻常,看姑娘气色并不好,不如等姑娘休养的好些了,再来取。”
于是取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海上的日子是十分无趣的。墨静殊的食欲差并没有因为仔细的调理而好太多,但也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加上墨静殊知道自己是心病,所以也尽量的做了调理,经常自我心里暗示,减轻心里的负担,这才好了很多。
慕容青华是个很安静的人,他大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在海面上行驶,没风的时候,并不太冷。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哑婆婆将他和墨静殊的饭食是分开来煮的,所以两个人的接触也是很少的。
墨静殊坐在屋中无事时,便会坐在窗边,看些书,这船上的书很多,大多都是李云偲的书,墨静殊倒不是为了看书而看书,而是因为这些书上有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他做的批注。
李云偲是个心细如尘的人,他很自己的主见,思维开阔,且又不会好高骛远。是个难得的人才,若说他真当一个皇帝,一个并非乱世的皇帝,一定能将一个国家带上空前的局势,可是很遗憾,他面对的是一个乱世,一个他无法正常做君主的盛世。
虽然现在的他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却失了上位的机会。
而且,墨静殊想到李云偲中的毒,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接着赶紧抛去这些想法,怕一想晚上的饭又要吃不下去了。
慕容青华和她约好这天晚饭后帮她取蛊。
取蛊是件很细致的活,此时已经是二月六日了。
因为离京时一路是没日没夜的赶路,所以只用了十六日就到了北蜀,现在从北蜀到上京都走了整整半个月,也才只是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用连营的话,要到上京城,还要十来日的时间。
到时上京城怕是已经到了初春吧。
这一年没有润月,所以到三月时,上京城该就转暖了。
想到那一年他站在丁香花树下,对她说:“伸手。”的样子,心头对李云偲的思念就更甚了。
慕容青华也大根搞清楚墨静殊的身份,商人,有夫君,但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
看一眼墨静殊倾城绝世的脸,慕容青华的心克制不住的颤了颤,在墨静殊看到前赶紧收回了目光,抽出随身的匕首,然后检查了下屋里点起的异香。
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