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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紧关的窗以及门。连营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这个家仆很厉害,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是慕容青华对连营的感觉。
一切准备就预,慕容青华温和的看着墨静殊:“你不必紧张,一会我会在你的中指上划一道口子,我的命蛊会在你的伤口处吸你的血。传息蛊虽然是普通蛊,但是它发起怒来的时候,也是不容小窥的,在它感觉到我的命蛊后,会立即从它寄居的地方冲出来,你所感觉到的疼痛就取决于,它在你体内寄居的位置。希望不是心脏,更不是骨髓里。”
慕容青华很是担忧的说了最后两句。
声音很小,但是墨静殊还是听到了,随后莫名的感觉全身都有些冰凉,心脏,骨髓,那便是噬心挫骨之痛啊。
想到这,墨静殊有些害怕了。这蛊虫在她体内至少十年,要是在心脏里,那还不得将她的心脏突出一个窟窿来。要是在骨头里,那就更可怕了。
而现实比墨静殊想像的还要可怕。
因为当慕容青华将命蛊放到墨静殊流血的中指上时,墨静殊的身体竟然不止一处传来疼痛的感觉。
这让慕容青华也傻了,当即伸出手,送到墨静殊的嘴边。
“神姑娘,咬着我的手,千万莫伤了自己。”
墨静殊完全没有想到这取蛊是这般疼痛的感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慕容青华一定要她休养好才为她取蛊。
更让她难过的是,慕容青华说过,在取蛊时,不管有多痛都必须保持清醒,一旦晕迷,就将前功尽弃。
痛最好一次痛过,不然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再痛一次。
慕容青华看着墨静殊痛苦的样子,直接将她的嘴巴捏开。
“得罪了。”
说着,就将自己的手送入那的口中。
如果不是慕容青华的命蛊,换做一般的蛊,怕是只会引出一只蛊虫,慕容青华知道,自己的命蛊是所有药蛊中千年难遇的极品,也正是如此,所以才会一次就将她体内所有的蛊虫全部都引了出来。
看着墨静殊血管中的突动,慕容青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知道自己体内有这样的蛊后,竟然连想都没有想就让他帮她取了,看来向她下蛊的人,并不是出于为了寻到她,而是其他什么不好的原因吧。
五只,竟然足足下了五只,如果不是自己的命蛊,这蛊怕是永远都取不出来吧。
慕容青华的心就这么抽痛了,想着自己清醒时,第一眼看到墨静殊的样子,竟是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越是想到有人为了害她而下这样的蛊,恨不能将那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取蛊整整用了两个时辰。
墨静殊在慕容青华告诉她最后一只已经出来时,安心的晕迷了过去。
慕容青华看着小碗中五只芝麻大小的蛊虫脸色前无史例的青黑着。
正常的传息蛊只有粉尘大小,放进去的蛊越大,被取出的机率就越小。而蛊虫越大,取蛊的过程就会越痛苦。
可以说墨静殊在取蛊时的痛完全不亚于噬血与体内万蛊之王互斗。
她竟然撑了过来。想到这,慕容青华看向墨静殊的眼神就越发的深沉。
但是碍于屋里的连营看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只好十分有礼的站了起来,然后嘱咐他们备些吃的,一个时辰后,墨静殊醒来会吃,就乖乖的退了出去。
连营看着慕容青华出去后,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替李云偲抹了把汗。
墨静殊果然在一个时辰后清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抬起右手的手腕只见那里的印记已经消失了,干净的好似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回想到那一只又一只黑色的小虫从自己的中指指尖爬出来,墨静殊就一阵心惊,随后赶紧擦了把冷汗。
“啊啊。”
哑婆婆守在边上好一会,见墨静殊醒来竟然一直都好像没看到她一样,只好引回她的思绪。
墨静殊看了眼她手中的粥,立即接了过来,确实有些饿。
吃过东西后,墨静殊就又躺回了床上,因为取蛊,她的体力消耗特别多,躺下时倒没有多困,想着慕容青华的命蛊,不知对无极蛊有没有用,想着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墨静殊这一睡,睡的极久,中间倒是常会醒来,醒来也只是洗漱一下,吃了东西,就又睡了过去。
因为她的情况不好,慕容青华也不能擅自进去看她,只能日日担忧的看着内舱的门,看久了,又顾忌连营的目光。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回到上京城时,已经是三月初五了。
如墨静殊所料,三月初的上京城已然没有离去时那般寒冷。
她穿了身大红色的衣服,找来了一张白面美人的面具。吃下临时制上的药,看了眼边上乔装过的连营和长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了上京城。
慕容青华是第一次来上京城,他弄不明白墨静殊为什么要这样妆扮,但是他性子安宁,所以也没有多回。
上京城和离去时很不一样,大街小巷处处是官兵。
看他们的衣着竟然不是御林军,也不是亲兵,而是营兵。
该不会是李云偲出事了吧。墨静殊才有这想法,就立即让船夫将船往南城驶。
在墨静殊看来,最危险的地方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且她回来的身份是神云殊,而非墨静殊。
当时墨静殊走的急,没来及和府里人交待,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有对于蕴月突然出现在景茜儿手里一事,她对子夜啼也有很多的疑问。
回到云殊山庄,来不及交待,她便冲进了府中,明玥等人见她回来,立即围了进来。
没有意外,子夜啼还在。
上穷碧落,下黄泉 9、隔空相对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定在墨静殊的身上,而墨静殊的目光则是定在一身红衣翩翩如美人一样的子夜啼身上。
慕容青华在见到子夜啼时,眉头死死的皱了一下,随后也没有更多的表情。
子夜啼看着许久不见的墨静殊咧着嘴角,笑的像鬼畜一样。
只是他原本就生的邪魅,这一笑竟是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庄主回来了。”
平平静静的声音好似墨静殊不过是出去逛了一趟,然后正常归来一样。
墨静殊的脸色青黑,很快稳了下来,看了众人一眼道:“都忙自己的,我没事。你,随我来书房。”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着暖阁而去。
子夜啼面不改色,也没应,很是随意的起身,利落的抚了下微凌乱的衣角,然后往暖阁走,在经过慕容青华的身边时,狭促的眼闪了一丝警告一般的神色,然后大步离去。
慕容青华一直都是很温文的样子,难得也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墨静殊有意留慕容青华,所以连营便擅作主张的将人往客院领。
暖阁院中的树木和离去时差别并不是太大,只是发了些小芽。
地龙还没断,所以屋中甚是暖和,邀月上前接过墨静殊肩上的披风,随后看着子夜啼进屋,就守在了屋外。
“是你来说,还是由我来问。”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子夜啼。
子夜啼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就坐了下来,或者说是斜躺着。
一双狭促的眼看了墨静殊一眼后,也不知从哪整了壶酒,恣肆的喝了一口道:“这事是我大意,那天掳了人后,却不想这人会蛊术,后来不小心就让人给跑了。”
子夜啼说的很简单,但是墨静殊其实是看出来了,子夜啼受了伤,他的功夫不差,这伤是旧伤,算时间倒真是和那时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不准备说细致点吗?”
墨静殊低头,看了眼桌上的东西。
飞鹰堂在上京城有很多的眼线,此时桌上放了许多的密信,不用说,只要随意翻一翻就能知道事情的真假,以及所有的过程,但是墨静殊还是想问子夜啼。
当初觉得不会是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她看来,子夜啼真要陷她于不义,太多的办法了,比如直接暴光她云殊山庄庄主的身份,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他没有,这便是墨静殊没将这些事和他牵连上的最大原因。
子夜啼两手一摊,“说技不如人?你饶了我吧,在你这我算是栽两回了。”
说着又灌了一口酒,墨静殊挑眉。看着他道:“说吧,圣堂尊上,什么目的。”
其实墨静殊早早就知道子夜啼呆在云殊山庄肯定不是简单的江湖萍水相逢这么简单,之前不确定他的真实身份,还想着将人留下来,可是如今知道了那层身份。就不得不挑明了来讲。
在回到上京城的前几天,她已经收到飞鹰堂由着江南以南发来的信件,确认了子夜啼的真实身份。南巢圣堂尊主。
子夜啼好似没有听到墨静殊的话一样,自喝着酒,等喝够了,才回过头来,目光迷蒙而清澈的看着墨静殊道:“本尊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想到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说完子夜啼笑的如同妖孽一般。
墨静殊沉着眉,阴沉沉的看着他,一点也不为他如此妖艳的容貌所魅惑。心中气结,“好啊,等你想到的时候,再来找我。出门往右,恕不远送。”
子夜啼没有料到墨静殊竟然会直接赶人。
挑了眉头,目光有丝阴沉。随后又如鬼畜一般的笑道:“本尊为庄主出生入死,身受重伤,庄主怎能如此不近人意,利用完就赶人呢?”
说着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墨静殊,看的墨静殊眼角直跳,恨不得甩手就将人抛出去,有多远甩多远。
“要住也可以,不能白住。”
墨静殊知道这人不安全是真,但是真要是个敌人,倒不如放在身边,方便监视。
“开个价。”
子夜啼吊儿朗当的说着,脸上恣肆的笑越发的张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勾当。
墨静殊脸一黑。
“一万两。”
“成交。”
“黄金。”
子夜啼默。
墨静殊冷冰冰的看着他。
“别后悔。”
子夜啼直勾勾的看着墨静殊,墨静殊冷哼一声:“放心,你敢拿出来,我就敢收。”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了下来。
子夜啼离开的时候,突然记起来了什么一样,倒了回来,看着墨静殊道:“慕容青华?你带回来的?”
墨静殊愣了一下,没有料到子夜啼会认识慕容青华,看样子还很熟的样子。
“有问题?”
子夜啼有些尴尬的以中指摩擦了下自己的脑侧,笑的没心没肺一样的道:“与你没问题,私人问题。”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墨静殊拧眉,是真没有料到这两个人,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怎么会扯上的交集。
不过想到两人背后的势力,也就不奇怪了。
在这个江湖上混,时间久了,自然都会有所交集,云殊山庄倒真的是年岁浅了些。从这人脉一点上就看的出来,不过眼下与这南巢的第一地下组织南堂有所关联,倒也算是开始进入到江湖这个圈里来了。
想到接下来还要应对的,墨静殊不觉有些头疼,接着便是下意识的就上到了楼顶。
墨静殊站在楼顶上,心跳的极快,她站在那里,往着那熟悉的院落里看。
当看到李云偲坐在院中呆愣的样子时,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好在他没事。
墨静殊松了口气。就这么痴痴的看着。
心中千般想飞过去,扑到他的怀里。
可是想到这次回来答应连营的事,她只好忍着。
陶醉芊来的时候,就看到墨静殊呆呆的站在那里,都快站成了望夫石的模样。
心中一动,拧了眉,心里的东西便是不知道该不该拿给她看。
墨静殊很快就感觉到了陶醉芊的存在。
“来了?”
“嗯。”
陶醉芊走到她的边上,看着她站在这里,竟也戴着面具,心中也不知做何感。
墨静殊自与飞鹰堂联系上以后,几乎是不打探李云偲的事,这是她在药谷时养成的习惯。当初是因为云殊山庄初时发展,她不想让他知道,一是怕他阻拦,二是不敢收到相关于他的信息。
因为在墨静殊的心里,李云偲的消息,有就是坏的,没有就是没事。
所以她宁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也不想得到她不好的消息。
于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日她离开后,李云偲是怎么应对那些人的。
“他为什么不看书了?”
墨静殊看了李云偲很久很久,终于发现他的异常。
陶醉芊一怔,张了张嘴,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发声。只能尴尬的避开视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