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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最伟大的造物主。
我的主人。
当看到夏无以下犯上抱着神祇的时候,虞魅眼底泛起滔天怒火,卑微低贱的凡人,竟然敢用那肮脏丑陋的手去拥抱九天之上尊贵的神祇。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被神祇察觉,一通警告,心酸涩不已。
凭什么?凭什么我一直侍奉您,却不能同您亲近?那个凡人,他凭什么!
缥缈宫主,我不能杀你,总有人能杀你。我不急,我可以等。
虞魅明亮的眼底暗沉一片。
终于让她等到了,赵玉菱被人侮辱,若是因爱生恨……夏无,你身边分明有个对你忠心耿耿满腔爱意的右护法,又何必来招惹我的主人。
凤镜夜,我这是在帮你呢。
虞魅知道自己是不疯魔不成活了。虞家上下人人惧怕她,她也浑不在意。当她将弯刀匕首甩出之后,看到赵玉菱以身相挡,心头暗恼。然而察觉到神祇的气息,不敢逗留。
回到虞府后,挥退下人,一个人在闺房里将满屋的花瓶砸了个稀巴烂。发泄完后,启唇:“复原。”
然而,还是乱糟糟的。
虞魅眼中闪过不敢置信,重复念了好几遍,满地狼藉还是雷打不动。
言灵之力,消失了。
她被神祇抛弃了。
她的主人不要她了。
眼泪像不值钱的珠子掉个不停,虞魅清纯秀美的脸上扬起一个诡魅的笑容:“死吧。”
手中的花瓶碎片划过手腕,她看着流出的血迹,又哭又笑。
翌日,有丫鬟进来发现虞家灵主的尸体。
☆、【002】救赎
我出生于商贾之家,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奈五岁时家中忽逢巨变,父母身亡,家产被叔伯侵占,自己被赶出家门。一朝从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变成了乞讨为生的小乞儿。
正是寒冬时节,各家各户的粮食都只够温饱,有时好几天都讨不来半个馒头。雪花飘落在身上,仿佛也飘落进心底,四肢百骸瑟瑟发抖。眼皮越来越沉,正要阖眼时,一个声音在大叫:“发馒头了!发馒头了!”
馒头?我睁开眼,看到好几个下人打扮的男人在派发馒头,乞丐们将他们团团围住。我撑起身子,挤进去抢馒头。
“不要挤不要挤,这些是玉菱郡主赏赐的,人人都有份。”男人大声道。
我毫无形象地啃着馒头,感激地流泪,玉菱郡主真是个大好人。
三日之后,我有幸亲眼目睹玉菱郡主的风姿。
那时天空已不再飘雪,气温有些回暖,远远地听到有人说前面有玉菱郡主的马车。我也连忙跑上去,连身边的人露出嫌恶的表情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一年的乞丐生涯已经磨平了我曾经骄纵的性子。
我和其他百姓一样跟随车队,企图窥得凤颜。其他百姓只是羡慕荣华富贵凑个热闹,可对我来说,玉菱郡主是不一样的,她是我的恩人。
然而侍卫发现车队后有一个乞丐跟着,将我拖到一旁,辱骂:“哪来的小乞儿,惊了郡主的马车,不要命了!”说着,就抽出鞭子狠狠地鞭挞我。
“救命、救命……”我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旁边的百姓在一旁对我指指点点。我原本以为发生那么大动静会惊动玉菱郡主,她会呵斥侍卫住手,免了我的皮肉之灾。
然而并没有。
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道娇嫩稚气的声音才说:“住手。”
是玉菱郡主吗?我想,她终于发现了。
“郡主吩咐责打一顿即可,小乞丐,这几锭碎银子是郡主赏你的,拿去吧。”
话落,我脸颊突然吃痛,原来是一个小婢女将手中碎银朝我脸上招呼。
“红琴,走吧。”玉菱郡主掀起帘子,露出一个玉雪可爱的小脸,轻柔道。
“是,郡主。”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我还趴在地上,几个大乞丐将我身旁的碎银子抢走,还踹了我一脚,恶声道:“这小子好福气!这银子可是玉菱郡主赏赐的呢!”
我伏在地上,玉菱郡主那张犹如小仙童的脸在心底分崩离析,假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我一身斑驳血迹,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我想,这次我真的要死了,可是,好恨啊。恨那些叔伯抢占了我爹娘的家产,恨这几个恃强凌弱的大乞丐,恨那些仗势欺人的侍卫,也恨那个高高在上的玉菱郡主。既然给了我希望,又为何要如此残忍地打碎它?
视线越来越沉,我目光所及,是一只黑色的靴子,“救、救我。”
等我醒来后,已经身处富丽堂皇的寝殿,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便是凤府也及不上千万分之一。
“你醒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坐在桌边,他脚上穿着黑色的靴子,眼眶红了红:“是你救了我?”
“嗯,”他点头,“既然你醒了,那……”
我坐起身子,翻身下床,跪到他脚边,唯恐他赶我走:“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低头苦苦哀求,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我还缺一个暗卫。”
从此,我勤修武艺,成了他的暗卫,缥缈宫的右护法。
人情冷暖,唯有你,是我此生的救赎。
☆、【003】少年心事
桌子上摆放着好几叠艳丽华美的绫罗绸缎。
“桑谒,你喜欢哪个颜色?”莫袭温柔地问,“改明儿我让绣娘做,赶在年底做出来。”莫袭回头,嘴角含笑:“钟谧钟知,你们父子俩也选几匹。”
钟谧摆摆手,好笑道:“我们爷俩儿又不是女子,做什么穿那么鲜艳,倒是你,成天钻研冶炼之术,穿得比桑谒还要素。”
莫袭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抿嘴笑。
才五岁的钟知疑惑地看着父母打情骂俏,目光却忍不住在桑谒脸上流连。小小的他并没有倾国倾城的概念,只觉得这个大姐姐太漂亮了,比温柔的娘亲还要好看一万倍。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钟知慢慢长大,小时候的孺慕逐渐转为少年的爱慕。十三岁的钟知第一次梦丨遗,梦里那道朦朦胧胧的身影转过来,赫然就是桑谒的脸。钟知一下子就从床上惊醒,冷汗涔涔。右手抚上胸口,心跳得好快,浑身充斥着奇异的甜蜜气息。
钟谧和桑谒是结拜兄妹,平日里钟知都叫她姑姑。姑姑,姑姑,在心底默念了好几遍,有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可一想到爹爹都是唤娘亲的闺名,他忽然又不想叫她姑姑了。
“桑谒,这是我刚画的,好不好看?”
桑谒远远就听见钟知的声音,蹙了蹙眉,声音清冷道:“你叫我什么?”
钟知扬了扬手中的画纸,眉飞色舞道:“这是我刚刚画好的,像不像你?”
画中的少女坐在屋檐下,手上拿着一卷书,低眉敛目,周身有温润的光华径自流转。虽然还有几处瑕疵,可那意境却是半分不少。
见桑谒的目光被画像吸引没有纠结刚刚的称呼,钟知心下窃喜,笑嘻嘻道:“怎么样,我的画技不错吧。”说着,就是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善减笔画,舍貌取神,”桑谒淡淡地收回目光,评价道:“神丨韵不错。”
钟知看她面不改色,既没有被入画的恼怒,也没有欣喜的意图,辨不清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晚间用过膳之后,钟谧看他神色恹恹,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小男子汉,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钟知隐去了直呼桑谒其名的事,毫无保留地将白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爹爹,你说姑姑是什么意思?”
钟谧看着画中的少女,再看看懵懂的钟知,掩去眼底锐利的暗芒:“钟知,你年岁不小了,爹爹当年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就一个人去闯荡江湖了。”
“这是你娘亲亲手为爹爹锻造的长情剑,爹爹现在把它交给你,”钟谧边说边取出长情,“你长大了,也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以后才能好好保护娘亲和姑姑啊。”
钟知皱了皱眉,听到姑姑二字的时候眼中闪过动摇。
钟谧摸了摸他的头,“你出去游学三年,三年后,你就知道姑姑的意思了。”
“好,我去游学。”
三年之后,钟知明白了父亲的用心良苦。其实桑谒当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三年日积月累的想念早已铭刻入骨,钟知恨不得赶紧回家,拥抱她,亲吻她,告诉她自己的情意。
然而回到炼剑山庄之后,早已人走茶凉。
一年前山庄遇袭,钟谧恰好有事出去,桑谒与他一道,莫袭在打斗中被刺了一剑,当场身亡。可笑的是,那剑还是不久前莫袭刚锻造好的。钟谧痛不欲生,待手刃仇人后,横剑自刎,桑谒将他二人合葬在一处。
昔日门庭若市的炼剑山庄早已破败不已,钟知眼眶酸涩,突然瞥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桑谒!”
桑谒转过头,“你回来了。”
钟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桑谒,桑谒……”
少年声音可怜又委屈,桑谒任由他抱着。
翌日,钟知起床后,发现床头有书信一封,心中升腾起微微不安。
钟知,你父母已逝,我也再无理由留在炼剑山庄,望你以后一切安好。桑谒留。
手中信笺飘落,钟知当夜喝得烂醉如泥。之前侍候桑谒的婢女还未离开,过去搀扶他,钟知目眩神迷,看到有人走近,紧紧抓着她的衣袖,吻上她的眉眼:“桑谒,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这是一场少年的暗恋,还未开口,就已无望。
婢女怀孕了,钟知神色莫名,却并没有让她打掉。他与她拜堂成亲,肩负起了一个丈夫的责任。
若干年后,妻子拿着一张画像走进来,“夫君,这是妾在小姐的闺房找到的。”
钟知摩挲着那幅画,忽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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